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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人的事情,少管

屋外的骄阳似火,几乎每一处都染上了金黄的色彩,蝉鸣阵阵。

舒信月舀着大块大块的冰,盛放在瓷碗中,贺舟缩回了手,薄唇紧闭,眼眸还有些游移神色,舒信月分个眼神给他,心里暗爽。终于轮到自己拿捏他了,小小孩童,妄想跟她斗?!

六七碗白瓷碗中都已经放入了三块大冰块,舒信月首先捧着白瓷碗递给了小明子,唇角绽开一抹笑意:“小明子,这是给你的。”

“好,谢谢舒姑娘,今个儿有口福了。”小明子迫不及待接了过来,将勺子舀着冰块在西瓜汁里浸泡一圈,舀了一口莲子西瓜送入嘴里,冰冰凉凉,西瓜的又沙又甜,莲子又软又清香。

好好吃,小明子眼睛亮晶晶的,默默坐到角落里开始大快朵颐,一个白瓷碗的量很大,舒信月深知自己的食量,所以一个西瓜也堪堪只做了六七碗。

小明子吸溜吸溜的声音,一下子就引起了贺舟的注意,他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小明子手里的西瓜莲子羹一眨不眨,咽了咽口水。

要不叫一声,算了。

“姐姐。”贺舟飞快地吐出两个字,发音有些含糊不清,但舒信月还是听见了,她有些好笑,眉目新灵如亭亭袅袅的荷叶,黛眉轻轻挑了挑,再嘴硬的男人,也别想逃过她这一关。

贺舟自从叫了这两个字后,小脑袋别扭地转到一边,不看舒信月,只留下余光,偷偷看着那大碗的西瓜莲子羹慢慢递到了他的跟前。

他眉毛皱起,手上动作却十分灵敏,霎时接过,捏着白瓷勺,一口一口往嘴里送,不得不说,在燥热的天气,吃一碗冰冰凉凉的饮子,浑身都舒坦了。

舒信月自个儿拿起一碗慢悠悠地吃了起来,西瓜果肉咬下去冰冰沙沙,贼甜,其中混合着糯糯口感的莲子,莲子微微带着些甘苦味,在嘴里咂摸开来,让人仿佛到了下夏日连绵起伏的荷叶池塘边,凉爽又舒适。

三人默默无声吃着饮子,甜津津,冰凉凉的饮子很快抚慰了几人的胃,消去炎热的氛围,沁人心脾……

贺舟吃相很斯文,跟王潜有的一拼,舒信月意犹未尽的舔舔唇,将一扫而空的瓷碗放下,拖着腮瞧着面前的几碗,脑海里闪过王潜俊美无俦的容颜,忍不住站起身来又将冰鉴里剩下的两三块大冰全倒进了一个青瓷碗里。

贺舟从碗里抬起头了觑了一眼,又埋头苦吃,直到一碗见了底,舒信月跟小明子道别,领着吃饱喝足的贺舟端起剩下的几碗拿到正堂去,等到王潜回来就能立刻吃上。

两人才放下托盘,把西瓜莲子羹放好在圆木桌上,大门就传来马匹啼叫声,舒信月眼眸一亮,提起青色裙摆小跑过去迎接,贺舟也快步走过去。

“大人,你终于回来啦,等你好久。”舒信月小跑过来,发丝有些被微风拂动,她身着一袭莲青色青纱云帛,肤色胜雪白腻腻生辉,一双桃花眼状如花瓣,那眼尾瓣尖有些不自觉地勾人弧度。

王潜端坐在白色宝马上,马匹的毛发光洁整齐无杂质,可这马背上的男人更为耀眼,银色金线云袍,他居高临下地瞧着舒信月,视线深邃又直接,嘴角噙着一抹笑。

他动作利落下了马,姿势潇洒,语气懒懒。

“回来了,本官不在,看来你甚是想念。”

王潜轻笑,话语词句之间咬字很重,尤其是这个“想”字,含着几分轻佻,舒信月抿了抿嫣红的唇瓣,没开口驳斥,桃花眼似有试探之意对上他清凌凌的凤眸。

杨县丞跟在王潜后面下马,完全被当做透明人忽视,心情复杂地牵着马去嘱咐守门人把马匹拴好。

王潜与舒信月的气氛旖旎,可突然插了一道清脆的童声。

“她才不是想你,是想你回来吃西瓜莲子羹。”

贺舟实话实说道,白嫩的小脸特别严肃,大黑眼珠对上王潜的视线。

舒信月:小鬼害我!

王潜嗤笑,没把贺舟的话当回事儿,与舒信月淡淡道:“进去再说。”

王潜先一步跨进驿站内,脸上的表情又淡漠下来,噙笑的弧度消失,没什么表情地入座。

“你害我,小鬼。”舒信月弯下眼在贺舟耳边指指点点,语气颇有些恼怒,跳脚。贺舟特别冷静地回怼:“我只是实话实说。”

说着,一口气跑到了正堂的桌子上坐好,舒信月一口气憋在了心里,眼珠转了转,和杨县丞一道进去。

舒信月将那碗加了超多冰块的青瓷碗移到王潜面前,又将另一碗白瓷碗移到杨县丞面前。

杨县丞连忙道谢:“我自己来,舒姑娘。”

还剩下一碗,贺舟想伸手去拿,指尖刚挨到白瓷碗,一道含了冰渣子的话语冷冷砸下。

王潜一手捏着瓷勺柄,一边觑着贺舟:“说谎的人没资格吃。”

刚刚门口那句话,他还记恨着。小孩爱捣乱,得多管教。

贺舟才不怕他咧,径直捧着到自己跟前,舀了一口西瓜果肉,呛声:“你就是嫉妒我。舒姐姐更喜欢我,我说的是实话。”

舒信月:??嗯?

杨县丞边吃着甜津津的西瓜,边竖长耳朵仔细听着,爆,惊天大八卦,巡抚大人疑似被小孩童横刀夺爱了!

王潜嗤之以鼻,舀了一口莲子送进嘴里,冰渣子与清甜的莲子混在一起,口齿生香,他淡淡定定,丝毫不慌。

“你可以试试。”

试试,她更喜欢谁?

王潜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清隽的容颜上,凤眸极具有侵略性地瞧向舒信月,薄唇一边弯了弯,眼底尽是嘲讽冷意。

贺舟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听闻王潜的威胁,哼哼唧唧几声,一头扎进西瓜莲子羹,一场闹剧以贺舟的沉默结束。

舒信月头都大了,她喜欢贺舟,哦?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还不如喜欢王潜呢,一个小孩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她忽而想到孩童失踪的案件,又开口问了一句:“杨县丞,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杨县丞歇了看好戏的心,白瓷碗里已经空空如也,他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说道:“快了,就差找到证据,原来是阮家人买了孩童。”

“阮家?那个与柴家并列青瓷第一商户的家族?”舒信月从脑海中搜索到一个信息抛了出来,眉目沉思。

王潜停了勺,微微点头应下:“就是那个阮家,不过暂时不知道是阮家的哪个人?”

他优雅地拎着帕子擦了擦溅到西瓜汁水的手背,动作雅致,神色淡淡,若是换个别的男子做出来,说不定会有些娘气。

但舒信月瞧着王潜的一举一动,只觉得他精致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每一个动作仿佛经过精心设计一般迷人,赏心悦目。

王潜擦拭干净手背,又将那方绣着小雏菊的帕子整齐叠好放入袖子里,修长如玉的指骨搭在案桌上,面色懒卷说着对策。

“贺舟?”

贺舟此刻也终于扒完一碗西瓜莲子羹,肚子已经撑得圆圆,听到王潜叫他,他抬起脸来,侧脸上还沾着些西瓜渣,眼神充满疑问。

舒信月和杨县丞都盯着两人,不解这是什么对策?

王潜轻声发话:“需要你的时候到了,本官说过不养闲人。”

“要干什么?”贺舟黑葡萄似的眼睛毫不躲闪直视着王潜,这个危险系数爆棚的男人,嘴角抿直。

“你,混入到阮家,设法找到那些孩童的所在位置,不管是生是死,都把位置报给我。”

“能做到吗?”

舒信月瞳孔倏地睁圆,软着嗓子想试图替贺舟回绝:“大人,贺舟怕是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她话音刚落,一道利落干脆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好意。

“可以,我接受。”

“你疯了?贺舟,你自己都是一个小孩子,很危险的,别听他的,不准去。”舒信月不喜欢让自己的身边朋友涉险,尤其贺舟还是个孩子,她根本无法做到冷眼旁观。

人总是会偏向自己亲近的一方,这没有错。

舒信月拍了拍贺舟的肩膀,劝慰道:“说话呀,不想去可以不去,害怕也是正常,我并没有要抛弃你的想法,你大可以不用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贺舟侧目,冷静的眼眸正视舒信月,带着一股子倔强:“我不怕,你不用担心我。”

王潜表情阴侧侧,薄唇抿直,倏地开口冷冰冰道:“想好了?”

舒信月:“他没想好。”

贺舟:“想好了。”

杨县丞开始装死,人家一家三口的事情,他就不要掺和了吧,他悄悄地遁走溜了,气氛太吓人了。

“很好。”王潜黑漆漆的眼神里闪过赞赏,态度开始缓和:“我期待你的表现。”

“放开手脚大胆干,本官会让庄耀在暗处护着你,生死攸关之际,保命最重要。”

“听明白没有?”

贺舟轻哼一声:“听明白了。”

两个人就当着舒信月的面,不顾她的阻止就把事情定下了,她清丽的俏脸倏地沉了下来,一言不发,起身离开回了屋子。

贺舟瞥了她离开的背影,冲着王潜喊道:“喂,你还不去哄哄她,她生气了。”

王潜站起身来,拂平了衣袖上的褶皱,淡淡道:“大人之间的事,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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