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自己坑自己

赛后新闻发布会搞完，灰熊全队乘坐大巴直奔机场，准备飞往亚利桑那打客场。

全场48分钟都没出战、闲到无聊的布伦特?普莱斯，兴冲冲地告诉众人球队已经得到NBA理事会的搬迁许可，同样得到的搬迁许可的还有夏洛特黄蜂，众人随之兴奋开聊。

“太好啦！我早已受够每次各种手续申报，尤其是发工资缴税的时候，既要考虑美国法规，又要考虑加拿**规，每次回主场，没有比赛出去游玩，还要提前兑换一些加币。”

“是的！超级麻烦！我第一次看到可口可乐的价格，比美国超市贵一些，我以为是可口可乐公司决定涨价，后来才明白是因为1美元不等于1加拿大元，还有很多类似案例。”

“温哥华的娱乐环境我很不喜欢，绝大部分酒吧里面都是播放乡村音乐，而且这座城市的主要语言不是英语，也极少看到黑人，每次走到街道上，我都会感觉到异样目光。”

“你们说那些我都无所谓，我主要受不了实在太远啦，每次出征打客场像是飞跃半个地球，其实过能像多伦多那样，距离底特律和克利夫兰等城市很近，我也能接受。”

“你呢？苏，你喜欢温哥华吗？”

听到队友里弗斯发问，正在神游思考的苏洋回过神来，说：“谈不上讨厌，因为温哥华将近27%的人口拥有中国人血统，每次去列支敦，感觉像是回到中国，食物、娱乐和社交都让我很舒服，但我也谈不上喜欢，因为我更想去适合做大做强的城市，筹划未来…”

在苏洋看来，温哥华相当宜居。

但为了冲击总冠军，为了创办互联网公司成为数百亿美元大富翁，还得去美国，尤其是西海岸的美国，在旧金山地区、洛杉矶地区、尔湾地区，更好招募全世界互联网人才。

东海岸不适合搞互联网，因为太多的oldmoney特别排外，南部德州地区也类似，缺乏互联网人才基础，倒是税收比较便宜，等到公司做大之后可以搬过去，尽量远程办公。

眼下倒是暂时不用考虑那些。

因为全球互联网都在经历泡沫，纳斯达克指数正在狂跌，甚至都还不是出手抄底的好时机，不过已经让霍尔茨注意‘网飞’Netflix的动向，准备趁着网飞最虚弱的时候拿下。

如果时间线变化影响很小，那就02年开始抄底，大量购买谷歌的股票，然后趁着安卓系统最为困难的时候买下来，后续不管是开发，还是转手卖给其他公司，肯定大赚一笔。

思来想去，还是西海岸最好。

东海岸也能接受，反正还有几年时间。

“你会参与决策吗？”里弗斯追问。

“我想参与，但不知道能不能参与。”

苏洋实话实说，出于一人一城带来名声加成的考虑，以及不想去湖人、快船或者尼克斯等队伍重新起家的考虑，肯定想要参与搬迁决策，避免老板海斯利头脑发热，为了一点儿眼前的小钱，放弃未来的大钱，一个冲动就搬到新奥尔良或者孟菲斯，那会比较麻烦。

如果真搬到新奥尔良或者孟菲斯，自己新秀合同结束之后，肯定会被匹配留下来，若是自己坚持不接受长约，那就是一年资质报价短约，或者一年时间不打球，再签其他队伍。

那对于名声和精力都是极大损耗。

所以，必须参与搬迁决策。

之前搞什么二轮选秀建议，助理教练建议，

还有招募比卢普斯，主要就为搬迁。

只是球队搬迁到某个城市涉及到人和事务会更多，想要达成一个决定的难度更大。

“球队肯定会考虑你的想法，你是我们卖票的关键，其实我们私下讨论过，你有能力成为迈克尔?乔丹那样的球员，让芝加哥那种小球市变成大球市，以你的风格，就算你是在南极洲打球，也会很多人专门乘坐破冰船去看你，甚至全联盟都因为你客场而涨价…”

里弗斯大吹特吹，灰熊众队友爆笑。

苏洋微笑回应，心想倒是也没说错什么，芝加哥本身是大城市，但在乔丹加盟之前，篮球比赛算是非常小众，公牛很惨，可随后几十年大家提到芝加哥，第一映象大多是公牛。

至于自己，虽说不至于南极洲打球也会全场爆满，但带活一个小球市没有问题。

就怕管理层以此作为决策支撑，想着去小城市没啥问题，玩儿全都要，大贪特贪。

嬉笑打闹之间，全队抵达机场。

一顿长途跋涉，凌晨四点半降落在亚利桑那，苏洋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吃饭。

随手伊娃打个电话，顺便看看新闻。

ESPN正在对灰熊申请搬迁得到允许而展开专题报道，选择从灰熊当初建队讲起。

评论员比尔?西蒙斯提到，导致灰熊建队前四年胜场都没超过20的原因有很多，什么地理位置偏差，球星不愿前往，什么管理层操作太差，没有请到强力的教练团队，等等。

但比尔?西蒙斯认为，最重要原因是联盟给予灰熊的选秀顺位太低，95年的第六顺位，既没选到拉希德?华莱士，也没选到凯文?加内特，最后选择布莱恩特?里弗斯，基本白给。

听到说里弗斯，苏阳本能地多看两眼。

【电视里的比尔?西蒙斯话锋斗转：

你们知道最滑稽是什么吗？当时灰熊总经理斯图?杰克逊担心留不住二年级16分8篮板的里弗斯，直接开出一份6500美元的长约，那导致灰熊的薪资空间长期锁死，也导致斯图?杰克逊赛季结束就被解雇，那也体现出当时灰熊在加人娱乐集团管理下的混乱。

另外，很多人包括薪资专家都搞错，里弗斯的合同是年限是六年，并全额保障。】

听到‘搞错’和‘六年全额保障’，

苏洋瞬间感觉有点脑溢血，心想：难道我之前也搞错啦？里弗斯的千万年薪合同将会持续到02-03赛季结束？那尼玛接下来两个赛季，自由球员招募难度极大，我尼玛！

回过来神来，赶忙拨通霍尔茨电话，安排查一查里弗斯的合同到底是啥情况。

挂掉电话，苏洋无心多看节目。

什么温哥华球迷不太喜欢篮球，什么战绩太差导致赞助极少，什么停摆赛季让灰熊雪上加霜，什么当初斯特恩强硬拒绝灰熊搬迁，等等许多导致灰熊每个赛季亏损4千万美元的原因，之前就已经有所了解，而灰熊年年亏损，导致联盟必须多给灰熊分钱支持，是斯特恩和NBA理事会决定同意灰熊搬迁的重要原因，全联盟不想再拿应该分红的钱去补贴。

【电视里比尔?西蒙斯继续分析：

苏洋加盟之后，打出超级水准表现，却依然只能吸引到华人球迷，但苏洋的客场之旅总是让主场球队卖票数量和价格暴涨，是让斯特恩和理事会最终下定决定的关键原因。

他们想要复制迈克尔?乔丹的奇迹，即便达不到乔丹级别，也要达到邓肯级别。

在邓肯加盟之后，圣安东尼奥的上座率飙升，上个赛季马刺主场平均22272张售票，而马刺在客场，平均16690张售票，虽然平均票价不如湖人和尼克斯，但至少赚钱。

相比而言，灰熊上个赛季，主场平均售票13737张，位列联盟倒数第三，只有老鹰和火箭排名更低，斯特恩和理事会相信苏洋可以让灰熊在全新城市，为联盟增添收益。】

“坏了！跟我担心的一样…”

听到西蒙斯那般说法，苏洋顿感不妙，自己影响搬迁到那个城市的最大依仗，也成为最大的弱点，以老板海斯利为首的管理层，看到那样的分析，肯定更想去中南部小城市。

反正自己的吸引力在哪儿都能让球队卖出很多票，那就选新奥尔良那种有独立球馆的城市，或者选择孟菲斯那种愿意为球队新建球馆的城市，能够得到优先转播权和独立经营权最好。

什么纽约布法罗，什么加州安纳海姆，虽然也有球馆，但需要跟其他职业体育球队共用球馆，也无法得到地区优先转播权，竞争力着实有点差，还不如路易斯维尔每年保证几百万美元的赞助费用，除非能证明搬迁纽约布法罗和加州安纳海姆更有利，否则提前放弃。

“号召力太强也是弱点，-

我这算是自己坑自己…”

思虑之间，霍尔茨电话回复：因为加人娱乐集团管理混乱，还有当时灰熊总经理斯图?杰克逊签约合同之后很快就被解雇，以及后续出售给现任老板海斯利，停摆之后的全新劳资协议等等问题，的确让很多薪资专家和网站，误以为里弗斯的合同是在01赛季结束。

之前的确是得到错误信息，里弗斯的合同将会持续到03年6月，全额保障。

考虑到上个赛季的里弗斯已经退化到8.9分5.7篮板，以及这个赛季基本只打替补，还剩两个赛季的千万美元大合同对于休赛季招募自由球员限制极大，最多商量买断一部分。

如果没有惊天操作，连带这个赛季，整整三个赛季不用考虑总冠军，相当难受。

“先就这样吧…”

苏洋平复好心情，转而与霍尔茨商量：如何更好地说服管理层别搬去中南部。

翌日五号，灰熊客场挑战太阳。

太阳照例进行包夹，苏洋也照常该传传、该偷偷，奈何迪克森、毕比和拉希姆，似乎受到‘灰熊搬迁之后会进行大交易并重建’的流言影响，完全不在状态，各种打铁。

苏洋第三节后半段开始狂飙都没用，空砍21分10助攻，灰熊惨败给太阳32分。

迪克森、拉希姆和毕比三人，合计40投12中，替补阶段更是惨遭爆中爆之完爆。

全队带着微妙气氛飞回温哥华。

苏洋下飞机拨通老板海斯利额电话，直奔球队训练基地，参与搬迁计划大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