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交谈
此时的谢晓华正一脸懵的望着窗外树上满脸惬意的男人。
男人见她看见了自己,潇洒的从树上跳了下来,笑到:“谢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谢晓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林公子不在前面送聘礼,怎么一声不吭跑来后院了?”
林青岩笑得一脸无害的说:“在下来履行诺言啊。”
“什么诺言需要你翻墙进来履行的?”谢晓华坐到书桌旁的的椅子上,无语的问道。
“……”林青岩默了默,走到书桌不远处的圆凳上坐下,说:“当日在下走的时候曾对姑娘说过改日定当厚礼相报。”
“厚礼呢?”
“……在这。”
看着递过来的盒子,谢晓华眨眨眼,看看盒子又看看林青岩,见对方不像开玩笑,才抿着嘴角接了过来。
盒子里是满满的一匣子银票,五十两到一百两不等,加起来大概有五六千两之多!
谢晓华抽了抽嘴角。
没见过送礼直接送银票的,这可真是简单又粗暴!
“谢姑娘喜欢吗?”林青岩嘴角含着笑问。
看着对方诚挚的眼神,谢晓华默了默,敷衍道:“喜欢。”
“你喜欢什么呀小姐?”红樱边说边从外面蹦了进来,突然瞪大眼睛指着林青岩惊叫道:“哎呀你……你不是我家小姐之前救的那个人吗?你怎么会在这?”
林青岩朝她客气的笑笑,谢晓华默默的介绍:“他是林二少爷。”
“原来你就是姑爷呀。”红樱兴奋的看着他。
林青岩挑了挑眉:“你叫我什么?”
“姑爷呀,”红樱不解的问,“我叫错了吗?”
“你叫得很对!”林青岩满意的掏出来一块十两的银子递给她,“这是姑爷赏你的。”
“多谢姑爷!”红樱兴奋的一把接过银子揣进怀里,狗腿的倒了杯茶端给他:“姑爷请喝茶!”见谢晓华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又赶忙给她也倒了一杯。
得了银子的红樱十分有眼色,见两人都不再说话,估摸着是自己的存在让他们不好意思了,于是理解的对谢晓华说:“小姐,你和姑爷慢慢聊,我去厨房看看午饭好了没。”
说完也不等谢晓华同意,扭身就出去了,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谢晓华:“……”
林青岩:“……”
两人都无语的看了眼关上的房门,又都默默的扭过了头。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起来,谢晓华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就听对方问道:“谢姑娘那日为何要救在下?”
谢晓华闻言怔了怔,莫名其妙的看向他,难不成自己救他还救错了?
“谢姑娘误会了,”看清她的神情,林青岩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是想弄清楚谢姑娘救在下那日是个什么情景。”
谢晓华想了想,面无表情的说:“你就跟头死猪一样躺在角落里,身上全是血,一边院墙上还有着明显的血迹,应该是你翻墙进来的时候滴落上去的。”
林青岩:“……”
“姑娘形容得可真是……”
“贴切?”谢晓华体贴的替他找了个形容词。
林青岩深吸一口气,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姑娘救了个男人回屋,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我怕啊,我怕得寝食难安,这不,你一醒就叫你赶紧走了。”谢晓华朝他摊了摊手,直白的说道。
谢晓华才懒得跟他拐弯抹角,反正他问什么她答什么就是了。其他的她也不知道!
林青岩无奈的叫了声“谢姑娘”,才温声解释道:“谢姑娘别误会,在下并不是怀疑你,只是想知道当日情形是否有人为的可能。”
谢晓华见他总算坦诚了起来,才认真了起来,问道:“你不是自己翻墙进来的吗?”
林青岩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道:“实不相瞒,那日在下被追杀,又流了太多血……”
谢晓华了然的点头,这是自己也忘了是怎么进来的了,歪着头想了想,奇怪道:“那你当日醒来怎么不问我?”
林青岩沉默了片刻,才说:“在下总要弄清楚情况才好判断。”
意思是怕她当时不说实话,于是干脆不问。
谢晓华不由气结,没好气的说:“那你现在怎么就确定我说的是实话了!”
“在下自然是相信我的未婚妻的!”
谢晓华磨了磨牙,说:“你可真是……”
“温柔体贴?英俊潇洒?”林青岩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说道。
谢晓华面无表情的反驳他:“你错了,是睚眦必报!”
林青岩见她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忙收起逗弄的心思安抚道:“谢姑娘说我是睚眦必报那就是睚眦必报吧!”
谢晓华压下心口的浊气,狠狠白了他一眼,说:“你说吧,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她才不相信,他大白天的放着正事不干就专门翻墙进来跟她说这些!
林青岩闻言正了正神色,忽然问道:“谢姑娘对林家了解多少?”
谢晓华摇了摇头,直言道:“除了知道你是林家二少爷,林家是柳州城的大户,手里几乎握着整个柳州城的药材生意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谢姑娘说得没错,可林家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风光,实际上内里早就被蛀虫给腐蚀坏了。”
谢晓华有些疑惑,“可是据我所知,林家人丁比谢家还简单,也会有蛀虫?”
听见她的话,林青岩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而给她说起了林家的家事。
“林家目前只有我父亲,我大哥和我,三个人,我大哥只比我大两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曾经也算得上是兄友弟恭,”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在父亲面前待我还是一样爱护,可私底下却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
“啊?”谢晓华打断他:“那你上次受伤不会就是你大哥干的吧?”
林青岩点点头:“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处处针对算计我,上次不过是最严重的一次。”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谢晓华奇怪的将手肘放在书桌上撑着腮思索道:“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是为了争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