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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别林3

……“‘卓别林’成功了吗?”

“我想他成功了吧。小妹说他那天格外腼腆……,笨拙……,……兴奋,……满足,……安详。他真的翘翘了。他趴在她身上像睡熟了似地。……他欢快地连声直叫。……他老泪纵横。仿佛终于攀登上了珠玛朗玛峰山顶,完成了他毕生为之奋斗的壮举。……他拼命地抱紧她,箍住她,似要将她深深地嵌入自己的身体中。他如愿以偿。……小妹珠泪盈眶。她完完全全融入了他,为他的能量所撼动,感动;她心身颤动,不能自已,禁不住想哭;她与他同喜同悲,互动共度,**巅峰,……您说‘卓别林’图个啥?值得吗?搭条命?”

“无所谓图不图,值不值,命不命,他高兴,他自在。他是寿归正寝。命中注定。死得其所。”

“‘卓别林’真是雄心不老。”许雅,一声叹息。

“石榴裙下死,做鬼亦风流。”

“‘卓别林’死于意外,心脏病突发。自己的身体他应该是知道的。那么大年纪了为什么还非要干那事呢?那事真的是那么美好?甚至不惜生命?”许雅,抚摸着他的胸膛,呆呆地。

“那事?不就是男女之间做得情事吗?你说得多么暧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委婉,动听,而又不失那事的诱惑。高雅而不低俗。……那事,你不会也没有听别人说过吧?没听说过,也不会连书上,影视上也没有看过吧?你不想吗?你的身体没有过想像异性的感觉吗?荷尔蒙冲动?情窦初开?小鹿乱撞?春潮涌动?……你不是说你做过那事吗?”

“看过,也听过。懵懵懂懂,也憧憬过。我给您说过的。只做过一次。很快。刹那间,迅猛的疼痛。我‘啊呀’一声尖叫,他出来了。就这么快。一点儿美好,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挺恐怖的。”

“一个姑娘的消失,享受的只是恐怖。可悲啊。你是做过,但做的不是爱。”

“我知道那不是。……挺亏的?是吧。”

“是的。荒唐。”

“我也挺后悔的。虽然,想象着女人总会有那么一天。但实际上我的第一次,并非我憧憬的那么美好。幸福。……猝不及防。他强加给我的只是痛楚的回忆。……”

“不管怎么样。你是高中生,男女之事应该懂得。”

许雅,默不做声。

“挺遗憾的。有点儿恨。……”许久,许雅眼睛浸着泪珠。

“你青春年少,美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遗憾的是第一次太荒唐了。可恨的是,若论我们家乡人来讲,那一次我就糊里湖涂不是姑娘了。”

“不是姑娘你是啥?是媳妇?你倒传统的很。那你为什么还在‘中心’工作?现在满大街如花似玉你这样的女孩子,是姑娘还是媳妇谁分得清?姑娘和媳妇早已不是传统意义,老古董,蹩脚的概念了。时代不同了。姑娘和媳妇都可以自由地享受自己身体的权利。X生活,姑娘和媳妇只是字面概念不同而已,彼此之间,毫无实质性因果关系。时过境迁,再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只是给自己徒添烦恼而已。”

“说是那样说的。但是在我们老家,婚前姑娘,婚后媳妇的身份绝对分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然而,一到城里,随波逐流,似乎连我们自己也分不清自己了。”

“您说‘卓别林’情不自禁,欢快地叫喊‘心肝儿宝贝’,叫的是谁?小妹?还是他妻子?还是在叫他自己的……”许久,许雅问道。

“他的那个?……可以说,他的宝贝儿,妻子,小妹共享那一刻,都是他的心肝儿宝贝。”

“不难想象。‘卓别林’很爱妻子。给他那宝贝儿吃‘帏哥’,是在以身搏命,绘制自己爱的方程式。

无奈。他顽强的雄风,最终被命牢牢地扼死。

小妹,妻子,女人,性。‘卓别林’留给一些人的是笑谈。一个老男人死在了按摩女的床上。

来‘中心’的人鱼龙混杂。‘卓别林’在姐妹们的眼里始终是个好人。‘卓别林’留给她们的只是惋惜。惋惜……”许雅。一字一板。陷入沉思。

“……心欲追远,魂随她去。高尚也罢,低俗也罢,人性也罢,涩情也罢。‘卓别林’留下的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一段传说,任由世人品头论足。”

“和‘卓别林’相处,小妹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感。当然不是男女恋人之间的喜欢和爱意。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和一个夕阳西下的老头子?但她们之间确实是有一种好的真实情感。

在她有限的时间和空间,她愿意主动地给予他尽可能多的爱抚,和尽可能多的接受他的触摸,尽可能不厌其烦,听诉他的唠叨,与他聊天。……

她认为他是个好老人。一个生活中随处可见,平平常常的老人。一个需要爱抚,需要聆听,需要倾诉,孤独,慈祥的老人。他和她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特殊的空间和有限的时间,自由自在共度他夕阳西下的美好时光。

小妹说他走得平静坦然。了无负担,心甘情愿。

尽管如此,小妹说她很后悔。她没有忍心劝阻‘卓别林’。

‘卓别林’走了。一个幽默,快活,豁达,善良的老人。至今有的姑娘还不经意,脱口而出:怎么不见‘卓别林’来了?……唉!”

随着许雅一声常常的叹气,屋子里刹那间黑了。

“怎么了?怎么了?”许雅急切地喊道。

她扑在相敏璋怀里:“我怕!‘卓别林’?……他不会是在这个房间……?”

“不怕。没事的。”相敏璋抱紧蜷缩一团的她。

黑暗笼罩着。

异样的寂静弥漫着阵阵的悲哀和惆怅。

许雅的身子颤抖着。

相敏璋舒展身体,最大限度地将她的身子裹入怀抱中。

……走廊里传来服务生喊声:“停电了!”

大约一刻钟,昏黄的壁灯亮了。

许雅还是蜷缩着。相敏璋还是紧紧怀抱着她。

仿佛时空还是凝固在黑暗中。

“您是教授。您最初是怎样想到来这种场合的呢?”许久。许雅问道。

“远隔重洋,思念妻子。想妻子温存的吻,想妻子温柔的身子,想与她如胶似漆,……困惑的身体无所适从。是想寻求释放的出路。”

“想必您和妻子感情很好。爱妻子的人都是好男人。您是好男人。您的妻子一定很幸福。”许雅清澈明朗的眼睛看着他,传递着女人幸福满足的感觉。

“男人需要女人爱抚,男人也需要爱抚女人。我说的是‘爱抚’,‘爱’和‘抚’。而不是某一器官……。亢奋的,一门心思的器官运动只是扬汤止沸,是情结无可奈何的转嫁和味同嚼蜡的宣泄。它岂能独释情怀,一解悠悠情思,缕缕乡愁。……大自然生下的人爱人。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情爱也好,人爱也好,男女欢爱,如同人吃饭喝水睡觉一样需要。”

“……是的。那些背井离乡,来城市谋生的打工者,老的少的来我们这里做客的可真不少。”许雅感慨地说。

“……我也曾拷问自己:自己这样做是否是对妻子的背叛?”相敏璋似乎忐忑不安,又在拷问自己。

“不会吧。我理解的背叛:不仅是身子的背叛。而且是精神和物质的背叛。亲情和财产的背叛。您是处在特殊的与妻子长时间的分离状态下,人对异性自然的需求而已。是人皆有之。更何况许多人来这里是身心的放松和释放。是一种身心健康的自然调节。”许雅认真而委婉。

“谢谢,许雅。”无论这是许雅自己的伦理观念,还是她出自自然的职业理论。相敏璋从心底感谢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许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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