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灰原哀没参与过战争。
世界虽然不是净土一片，但是确实是暂时停止了战争，大家更多的是选择用更文雅的方式来对国力做排行。她对于战争所有的了解都仅限于曾经历史课上听到的东西，但是当初那些内容放在现在完全没有适配度。
但是这次她虽然相当紧张，但是心里却并没有多少恐慌感，可能是因为新认定的家人都在身边。
白胡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天完成身体检查之后挂营养针，然后喝点酒，甚至整个白胡子海贼团的紧张感并不强烈，这种随意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灰原哀这个对整体战力并没有特别了解的人来说确实是一剂强心剂。
最近几天和以往不一样唯一的地方就是白胡子每天会问镀膜的进度。
“老爹，最近镀膜的话，我们近期会走海下吗？”
灰原哀去海下的次数很少，但是由于鱼人岛属于白胡子麾下的知名岛屿，她曾经也去游览过，曾经作为奇谈传说的鱼人真实的存在在眼前的时候她确实十分惊讶，而且上次去鱼人岛的时候因为镀膜整个船直接下潜也让她大开眼界。
白胡子大口喝了口酒：“马林梵多作为总部，他们一定能猜到我会去，所以那边一定是做好了埋伏。之前给他们的方向是直接冲向马林梵多，最近我们甩开了所有的海军探子，如果能赶着镀膜完成，单独走海下就能避免第一波直接冲突，行刑场距离外围的距离太远了，如果不走一些奇招，时间拖长了有点麻烦。”
灰原哀注意到白胡子说的是有点麻烦而不是很难处理，有些疑惑：“万一他们到时候不按时间行刑，会不会出意外？”
“既然选择了公开处刑，那么按他们一贯的作风，一定是先按时间来处理，那么我们就能趁着这个时间及时去营救了，”白胡子看着灰原哀，“如果出了任何以外，你要想办法找到红发。”
灰原哀皱着眉头，总觉得这种话像极了托孤：“红发？”
“那小子还不错，你和他们不一样，你需要一条后路。”白胡子没有明说，他知道按灰原哀的聪明，这种问题很容易就能想到。
灰原哀确实很快就理解了白胡子的意思。
她并没有多少战斗力，但是白胡子如果公开以十年前的强盛姿态参与战争，那么作为中途上船之后的固定船医的她一定是大家的重点怀疑对象。曾经在组织就见识过，她这种能力，对于任何一个组织来说，如果不能得到，选择毁灭的几率太大了，更何况作为白胡子团上的一员，她在明面上和政府是对立的，一旦除了任何一点意外，马尔高他们可能就是被关进推进城，但她一定会是政府全力搜寻并且想要得到或者毁灭的角色。
白胡子给她找的退路，在她实际上单独出去很少，认识的人也少的情况下，是一条很方便，甚至信任程度都相当高的后路。
灰原哀摇摇头，作为一个科学家，她本身应该坚信科学，但是这种时候她也忍不住在心底祈祷好运能眷顾白胡子。
白胡子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脑袋，说道：“不用担心，估计今天晚上完成镀膜之后我们就会走海底，距离到马林梵多还有三天。你就当只是去看看大场面。”
被白胡子这种堪称蹩脚的安慰哄得有些无奈，灰原哀只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膜镀好，潜入水下之后，时间更是飞快。
莫比迪克号目前已经潜在了马林梵多内湾下方的海底，目前暂时还在等待时机，灰原哀在房里吃下了临时的解药，她已经保持了好几年的小孩子模样，突然变大还有些许不习惯，手上抓握半天才缓过来。她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暗红色无袖背心搭配短裤，这种偏修身款的衣服，哪怕临时药效失败，在小孩子身上也可以及时蔽体，想了想她又披上了白大褂。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她喊了一声“请进”，不意外看到了马尔高。
马尔高看着她现在的模样打趣的吹了声口哨：“是我们船上的漂亮妹妹了。”
灰原哀看着现在还没有任何危机感的马尔高眉头一挑：“说是妹妹，但是不也有比我小的吗？”她指了指直播中镜头，示意那个比她小的是马上要出来的艾斯。
马尔高笑了笑，让她尽量留在实验室暂时不用出去，如果不确定情况可以及时关注直播的情况，尽量保证她的身份安全。
直播里的行刑台前后全是海军，这种包围程度，她不禁感慨白胡子猜测十分准确，提前埋伏非常及时，至少目前从直播里的发展来看，海军暂时还没有发现莫比迪克号已经到了马林梵多。
她虽然没怎么见过艾斯战斗的样子，但是偶尔在船上对练的时候也能看出来他其实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加上他性格里自然熟的那一面，在灰原哀看来是个相当易懂的热血上头肉食类单细胞生物，平日的喜乐也相当好懂。
可是现在出现在镜头里的艾斯，眉头紧皱，充满了颓丧，这样的表情总觉得和他不相配。
“……波特卡斯·d·艾斯，今天死在这里的重大意义，艾斯，报上你父亲的名字。”
海军元帅通过扩音电话虫发问的话被转播到整个伟大航路的各个角落，灰原哀皱起了眉头，脑内开始疯狂思考。
……在这种时候问父亲，必然不是指被喊老爹，也被大家广为知晓的白胡子，那么这种时候涉及到的需要政府来广而告之的人际关系……
海贼、革命军、天龙人……
政府由天龙人掌控所以不可能是天龙人……
革命军……涉及革命军起码是二把手或者首领等级……但是艾斯并没有对革命军有什么偏见也不太可能……
如果是海贼……最起码得是白胡子这个等级的强者，没有听艾斯提起过父亲，必然是关系不好，不然哪怕性格合得来，如果实力连他不喜的父亲都不如，艾斯也不会轻易折服……
按白胡子的水平，那么他的父亲最起码要是曾经海贼王那等实力吧……
等等……海贼王？
哥尔多·罗杰？！
与此同时，直播里战国的话还在继续。
“……你的出生是用你母亲的命换来的。”
“……在你父亲去世后的一年零三个月，继承了世上最邪恶血统的婴儿出生了。”
“……你的父亲是，海贼王，哥尔多·罗杰！”
灰原哀一惊，不仅是因为现在艾斯的出生，也是因为现在战国对所有在观看的人讲的内容：白胡子是为了把他培养成新一代海贼王，所以把他保护起来。
不对！
不对！
灰原哀眉头紧紧皱起，艾斯自从上船之后一直是希望让老爹成为海贼王，这一点他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哪怕老爹对于海贼王根本兴趣不大，但是当时她也在，那时候的艾斯和她一样，希望承担住白胡子的荣耀和责任。
她惊异于海军的满嘴胡言，但是又清楚的知道这种时候，作为大众眼里的正面角色，自然是海军说什么，什么就会是大众眼里的真相。
此时的镜头里面一片寂静，镜头一转，海军本部前面的海面大片雾气弥漫，灰原哀清楚的知道这会儿大概就是马尔高他们口中的前哨。
雾气渐散，白胡子麾下所有海贼团的船都出现在了海军总部正前方，灰原哀在镜头看到了小杰莱斯号。同时，莫比迪克号也一反刚刚安静的模样，产生了晃动，她抓住了旁边的桌子，猜测到了要到了开战的时候。
实验室的隔音效果太好，灰原哀无法听清外面的动静，不过由于目前直播尚且正常，她看到白胡子和海军元帅打招呼时对面那明显惊讶的眼神。
……原来这么快就看出来老爹的身体情况了吗？
在这种时候她不禁开始后悔自己这三年为什么没有多练习一下霸气，至少能让自己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在这种时候只能躲在实验室出不去，根本无法及时的判断战局。
但是从船上传来的剧烈晃动和镜头传来的场景来看，老爹是发挥了震震果实的能力，地壳的震动引发了强烈的海啸。
白胡子引发的海啸被海军大将青雉挡住，海面变成冰面之后，莫比迪克号上的队长们都选择了下船直接冲往总部，原本要落在莫比迪克号上的炮弹也也逐渐对准了前冲的队长们。
船上的震动逐渐平息，灰原哀的手指都要掐进掌心，但是还是把目光紧紧放在镜头上。
在看到王下七武海那位剑豪的剑直直冲向莫比迪克号，或者说是莫比迪克号上的白胡子时，灰原哀攥紧的手心都是冷汗，在看到被三番队队长乔兹挡住之后又松了口气。
在第二位大将动手的时候，灰原哀看到了马尔高。
她一直都知道马尔高作为白胡子的副手、白胡子海贼团的二把手很强，但是在这种战场上看到马尔高的能力，和平时看到差别确实相当的大，特别是仅仅是他一个人对抗一位大将的时候，让灰原哀都快想不起来平日里动辄和她打趣的模样了。
而在此时，第三位大将也开始下场，用岩浆溶掉了乔兹砸过去的超大冰块，哪怕没见过战争，灰原哀也知道，在除了两方主帅没有动手的情况下，不论是海军大将还是白胡子麾下的所有队长都动手的情况下，这场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