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对方带着一顶挂了防风镜的礼帽，衣服也是规整又较为修身的小礼服款式，行礼的时候动作熟练又利落，有一股子明显的旧式贵族教育带来的风雅。

比起日常喜欢套着衬衣还解开扣子的路飞或者干脆不穿上衣的艾斯，他和那俩家伙的画风完全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阶级，在脑子里幻想他们走在一起都觉得不太像兄弟。

但是在看到萨博行完脱帽礼的时候咧开的那个笑容，灰原哀不禁挑眉。

那种充满了感染力，不带有一丝阴霾的明媚笑容，和艾斯、路飞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一同发自内心的微笑起来。

在灰原哀和乔艾莉自我介绍完之后艾斯才走上前来解释道：“我去买饭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萨博，本来他最近也是独自行动，跟着生命卡顺路过来看看情况，正巧碰上了。”

“可惜当时我没帮上什么忙。”萨博有些沮丧，哪怕新闻再及时，当时他的记忆碎片逐渐拼凑到能回想起来艾斯的时候，那场战争都已经接近了尾声，而他整远在巴尔迪哥，要赶到现场更是无稽之谈。“幸好你没事。”

艾斯在他背后狠狠的拍了一把，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我才要这么说，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看着他俩相视一笑的样子，灰原哀放下勺子，面前是已经清空了的粥碗。

“虽然可能站着聊天对你们来说不累，但是这种仰视的角度对我们不太好。”

她指了指自己和乔艾莉现在坐着的椅子，虽然当时站起来做了个自我介绍，但是介绍完她就开始和乔艾莉继续消灭面前的食物，毕竟她连着睡了好久没吃东西，再不吃点垫一垫可能等会儿会更难受，而乔艾莉的胃口……她只能说自己不太能看懂。

艾斯从善如流地去饭厅里头又拖了把椅子架在一边，然后示意萨博坐下。

“也就是说，波妮你是想要去找革命军。”

比起灰原哀这边的实验进度问题，当时答应过乔艾莉尽可能帮她解决黑胡子的事情，她已经很配合灰原哀进行实验了，虽然那会儿不清楚她的动机，没有说过会帮她找革命军，但是这种事情在萨博来了之后，由萨博直接去接触判断更方便些。

而萨博知道了乔艾莉在这儿的原因之后问她，称呼也随着艾斯一起直接喊上了名字。

乔艾莉看了萨博一眼，她没想到能在这艘船上看到萨博这么一位革命军的参谋长。

是的，她认出来了萨博的身份，因为她和巴索罗米·熊有些关系，当时熊作为革命军的干部之后，她也知道了熊的好些同伴的情况。

“我想去玛丽乔亚。”

熊因为自愿接受改造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和海军那边行动比较多，所以革命军这边的消息获取的并不算很及时，但是目前他们也知道了现在他大概就在“圣地”玛丽乔亚。

“你要跟我们一起行动？”萨博问她。

乔艾莉点点头，她现在一个人行动较多，但是世界会议这种情况，如果能和革命军一起行动自然是方便很多，毕竟对方手头的底蕴比她个人要更方便去潜入。

萨博没有什么异议，乔艾莉的名字当初也有在熊口中提起过，而且看她的样子，也是想去找熊，而对于他们原定的计划来说，本来就打算在世界会议之前潜入玛丽乔亚，就算加一个乔艾莉也没什么问题。

“那你们现在打算去哪儿？”萨博同意乔艾莉的请求之后转头问艾斯和灰原哀。

如果灰原哀的解药还像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头绪的情况下，他们这会儿应该就考虑往黑胡子的方向去追击，但是现在的情况……艾斯不确定灰原哀的想法，但是他自从认识灰原哀以来就看着她一路泡在实验室，哪怕是特训也每天有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追击黑胡子毋庸置疑，但是也并没有那么刻不容缓，他扭头看向灰原哀，想知道她的想法。

灰原哀想了想缺的器材：“先试着去追击黑胡子吧，能抓到最好，但是估计最晚这个月底可能要回一趟莫比迪克号，我需要尽快使用实验室。”

“实验室？”艾斯还没有开口，萨博接口道：“我现在正准备去卡玛巴卡王国一趟，伊娃那边实验室还比较齐全，而且应该比白胡子海贼团要近一点。”

“如果比较紧急，帮你借用一下她的实验室应该没什么问题。”

灰原哀想到当初在直播中看到的那位人妖女王，对方本身能力是荷尔蒙果实，本身也有相当不俗的医学经验，那么她的实验室对现在的自己确实非常有效。

她也一时拿不准主意，扭头看了一眼艾斯。

艾斯自然也看出了她的犹豫，在他看来如果现在和萨博一起能尽快让灰原哀那个看起来最起码让她研究了四五年的解药做出来，自然比去追黑胡子来的划算多了，毕竟黑胡子也不会一直呆在原地不动，他们最近这几天没有移动，但是不代表黑胡子也还在原地，更何况当时和库赞分开之后，他就一副要追着黑胡子找的样子。

“那我们去卡玛巴卡王国。”

灰原哀会考虑到他想去追击黑胡子的心情所以才有所犹豫，但是实际上艾斯自己觉得灰原哀实验更重要，直接做了决定。

既然艾斯做了决定，那灰原哀自然也不会推脱说追击黑胡子更重要，她只能最近在去卡玛巴卡王国的路上把手头的实验数据再提炼总结一下，尽量缩短到时候的研究时间。

这艘巡逻船充分发挥了作用，他们收拾一些小海贼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是如果前仆后继都有人还是很影响行程，但是因为还挂着海军的海鸥旗，大多数小海贼看到旗子的时候就直接绕开。

只是快要到卡玛巴卡王国的时候，萨博示意把那面海鸥旗取下来。

“海军船过去可能会被攻击，你们身上有没有带海贼旗之类的？”

灰原哀刚想说没有的时候就看到艾斯从自己的包里翻了两下，拿出了一面白胡子的海贼旗……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海贼旗的？”她看了看艾斯，因为这会儿没有穿上衣，露出来的后背上清晰可见的白胡子海贼团刺青格外显眼，“你这个刺青不够明显吗？”

艾斯先上去把那面海鸥旗取下来换上了海贼旗，然后揉了揉后脑勺：“当时打算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就想挂上旗子，但是没想到船太小没地儿挂，一直放包里忘记拿出来了。”

“噗嗤——”灰原哀没忍住发出一声嗤笑，但是想了想艾斯出现这种情况好像也不奇怪。

“这时候能起作用也挺好。”她想了想还是给艾斯递了个台阶。

“挺好的。”不知道艾斯有没有意识到这个事说出来多少有点傻气，但是看着这艘船上挂好了白胡子海贼团的海贼旗，他还是觉得有些自豪，“挺好看。”

灰原哀脸上笑意未散：“是挺好看的。”

果不其然，哪怕还是海军的巡逻舰，但是换成了海贼旗之后对方没有直接发动攻击，在船停靠直到他们下船，岛上都只是一副戒备的状态。

在看到萨博的时候，对面放松了警惕，上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哟，萨博！”

萨博也抬手回了个招呼，一边熟练地寒暄：“伊娃在吗？”

灰原哀没忍住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对面的人妖女士们搔首弄姿的姿态虽然十分少女，但是配上脸上的络腮胡子和腿上迎风飘扬的腿毛，让她的审美突然收到了不小冲击，她一路半低着头跟着萨博他们一路走到了王国中心。

在萨博和伊万科夫单独沟通了一下之后，乔艾莉被单独安排住下，而伊万科夫也大方的同意把实验室借给灰原哀使用。

而伊万科夫还在和萨博念叨：“如果早知道你和火拳小子是兄弟，那当时草帽小子也是你兄弟吧？”

看到萨博承认之后她揉了揉自己那个巨大的爆炸头：“可是我当时给他使用了亢奋荷尔蒙，当时确实情况紧急，但那个对草帽小子来说也是燃烧生命的程度了，你是他哥哥，我总得和你说一声。”

萨博笑容一滞：“燃烧生命？你也没办法？”

伊万科夫摇头：“早在他从推进城决定去马林梵多的时候，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当时我只能做到那样了。”

灰原哀本来没打算插入对方的对话，但是这时候不接话，不管是萨博和伊万科夫，她旁边的艾斯也有些坐不住：“路飞的话，不用太担心，他之后也碰到了别的医生，加上他们船上的船医也很不错，因为我正好在这方面比较熟悉，所以有单独开调理的药方，影响应该不算很大。”

伊万科夫一惊，她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但是这种类型的药方绝对是没有听说过的，对方肯说出来都是非常信任她了。

“是你想借实验室吗，这次研究也和这个有关系吗？我可以一起参与你的实验吗？”

灰原哀想了想，对方也是盛名在外的优秀医者，而且在荷尔蒙这块研究颇深，哪怕没那么对口，在实验上也算是非常有自己的主见。

“那麻烦您了。我这次的研究和路飞的调理差别比较明显，但是都属于调整时间在身体上产生的副作用……”

“我体内有克制年龄生长的毒药，而我现在需要制作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