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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处理尸体

是夜,月朗星稀,乌鹊南飞。

奉天,大南街,南运河犹如一条银色的丝带盘旋在地上,河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阴冷诡谲的光。

一条船不紧不慢地航行在其上。

那是一艘普通的双帆牵虾船,全长不过十五米。

但在这漫漫长夜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尤其是那站在船头,摇动船桨的俩人,更是显得格外的突兀。

因为,不会有哪个渔民大半夜地跑到运河里打鱼。

待船行动河中央之时,两个人不紧不慢地从船舱里走出。

他们抬着一口乌黑的棺材。

来到甲上后,他们将棺木不紧不慢地沉入水中。

待棺木完全沉入水中,不起半点涟漪之后,那些人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划着船离开河中心。

“事情终于办妥了,这个日本人的尸体终于沉入运河中了。”

一个二十出头,身高八尺,一身黑色劲装的年轻人如释重负地道。

他身上的肌肉健壮如山,虎口和食指右侧都有着些许的老茧。

这显然是长年使枪,而且是长枪短枪都使的结果。

如果只是使长枪,因为抵肩射击,所以大部分情况下,肩窝子会抵消后坐力,虎口不会承受太大的力量,故不会留下老茧。

可如果使用短枪,在射击的时候,后坐力致使枪机向后运动,狠狠地撞击虎口,长年累月,虎口自然会留下一层又一层厚实的老茧。

他脖子上的纹路是竖的,一双拳头上也有厚厚的老茧,幽深的眼眸虽沉静如水,但却会在不经意间迸射出冷厉萧杀的色泽,仿佛冰面上反射出的幽光。

经常进行力量训练的人,脖子上的纹路会是竖条,而长期击打硬物的拳头,才会留下一个个厚实、坚硬的老茧,只有杀过人的人,眼睛里才会不时地透露出如此狠戾萧杀的色泽人。

所以,他必然是个擅长格斗,精通枪械,并杀人无数的职业军人。

“排长,这小鬼子葬身鱼腹,可真是罪有应得。”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年轻人很是解气地说。

“小鬼子在少帅这里,自然讨不了好。”那个高大健壮,被唤作排长的年轻人意味深长地道,双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边的月色,感受着迎面吹过来的一丝丝凉风。

他叫韩阙,是帅府警卫排的排长,十四岁就从戎入伍,被编入张克祥的部队,参加了奉军攻打榆关的战斗,在进攻九门的战斗中,他肩胛骨被子弹贯穿,仍奋勇冲锋,第一个冲入直军阵地中,用刺刀挑死直军士兵五人,自己也身受十余创。

那一役,他被张克祥所赏识,便被调动身边充当警卫员。

尔后又随张克祥参加了数次剿匪战争,英勇善战,屡立战功,并在一次战斗中把张克祥扑倒在地,让一颗子弹恰好从张克祥上方飞过,救了张克祥一命,并亲自开枪击毙了两名打冷枪的悍匪。

张克祥对其感激万分,信任有加,很快提拔为警卫排长。

原装的张克祥对韩阙信任有加,现在的张剑锋也对这个热血、忠义、素质过硬的军人十分的欣赏,认为他是个忠诚可靠的人,所以把处理土肥原尸体的任务交给了他。

“少帅对日本人比大帅在的时候还硬气啊,大帅对日本人表面上还好声好气的,而少帅,一上来,就把这个在我们东北军中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日本顾问给毙了,真他娘的爽!”刚才说话的东北军士兵很是解气地说。

“就是,那日本人凭什么在我中国的国土上横行,那南满的关东军,不过区区两万人,凭什么在我东北横行无忌?好几次,我都想给那些日本兵一梭子,现在倒好,少帅毙了这个日本人,可真是给咱们大伙出气!”另一个东北军士兵也心火怒放地叫了起来,双眸光芒闪动,兴奋异常。

“就是,如果少帅硬气点,敢对日本人狠!敢干日本人他娘的,我魏清河这条命就是他的!”一个理着寸头,身着黑色劲装的年轻士兵也泄愤似的叫了起来。

“就是,我们东北军四十万人,凭什么要受他关东军区区两万人的鸟气!”

......

船舱里激昂澎湃的喊声此起彼伏。

他们的愤懑压抑在心头太久了,亦或是中国人在这片土地上所遭受的屈辱与不平,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韩阙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放到嘴里,轻轻地点燃。

烟雾袅袅地从嘴里飘出,月色下,冷风中,那一缕火光显得格外的明亮与诡异。

“今晚的事,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半点风声。”待到船快要靠近时,韩厥冷冷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大东区柳林街2号,东北军北大营,第七旅驻扎地。

墙壁由灰色的砖石堆砌而成,拱形的营门高十余米,宽六丈有余,好似洪荒巨兽的血盆大口,顶部三块巨岩波浪起伏,好似三片张开的向日葵花瓣,远远望去,就像是戴在巨兽头顶上的桂冠,那紧闭着的铁门栏杆,则是巨兽嘴里的獠牙,仿佛能将来到嘴边的一切咬成碎片。

营门两旁,两个头戴大檐帽,身着蓝灰色军服的东北军士兵笔挺的站立着,挂在胸前的子弹带都塞满了子弹,三八步枪的背带都挂挂在脖子上,他们左手握枪下护盖,右手轻握握把,手指则轻轻地搭在扳机上,枪口斜四十五度朝下,目光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现在不同后世的和平年代,许多在营门站岗的士兵都是枪弹分离,内心放松,不过站出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震慑路人,持枪的姿势也是以威严、美观的枪口向上的挂枪为主。

这个年头,军阀混战频繁,可谓是五天一大打,三天一小打,甚至会有马匪、胡子之类的非正规武装袭击军营。

那颗夺命的子弹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又不知道会落在谁身上。

在这个年头当兵,可是名副其实地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不小心,脑袋就会像爆裂的西瓜一样支离破碎。

所以,他们都是以标准的战斗姿势持枪,提高十二分警惕,一旦有敌人来袭,他们可在第一时间将子弹上膛,开枪射击。

他们如此作为并不是因为严守纪律,更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军人荣誉,实在是当下的情形容不得他们携带分心,一不小心,就会成为那个被一枪爆掉脑袋的倒霉蛋,他们谁也不想死。

至于为什么装备三八大盖,那是因为这玩意打得准,打得远,所以但凡站岗执勤的士兵,都装备三八大盖。

当下的奉天兵工厂,已经有能力独立地制造出三八大盖,质量与性能与产自日本的原货别无二致。

营区内,一间间营房整齐排列、鳞次栉比。

位于正中央的一间营房,明显比其余的房舍要大上许多,占地约摸是其余营房的两倍,显然是指挥部所在的地方。

上空,依旧是一面红黄蓝黑白五色旗在轻轻飘动。

毕竟,东北还没有正式易帜,所以悬挂的,依旧是象征着汉满蒙回藏五族共和的五色旗。

指挥部屋舍内,一个普通的士兵房间里。

二十岁的少年正襟危坐在床边,刀削斧劈般的轮廓在熄了灯的黑暗里依旧异常的分明,深邃的星眸清冷而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霜雪,那身蓝灰色的军服依旧整齐地穿在身上,胸前五颗金色的纽扣井然有序地扣着,只是外腰带已经解下,盘起放在床头,像一条盘旋的毒蛇。

床上的军用被仍是整齐的豆腐块,每一寸地方都光滑整洁,毫无半点褶皱,就算是蚂蚁爬在上面,也只会毫不留情地滑落。

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是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张剑锋,也就是张克祥,都会努力地保持好自己的军容。

军容象征着作风、象征着士气,象征着自信心。

只有作风优良,士气高昂,自信心爆棚的军人才能打胜仗。

在帅府的庭院里小坐之后,张克祥就来到了这里。

不为别的,就是要和北大营第七旅的士兵同吃同住,一起出操,一起训练,同甘共苦。

凡古之名将,皆与士卒同生死、共患难,方可凝聚军心士气,战斗之时,士卒方可不顾生死,奋勇杀敌。

若是如那个时空的张小六那样,士兵冬练三伏,夏练三九,住简陋的营房,两三天吃不到一顿肉,战时更是吃着半生不熟的野菜,啃着冰冷的窝窝头在前线杀敌,自己却龟缩在宽敞舒适的大帅府里吃香的喝辣的,还抽y片,看戏,泡女明星,那些穷苦的士兵如何服你?军心士气如何凝聚?平时就用简单粗暴的方法训练这些满脑子当兵只为了拿饷的士兵,日军进攻之时,更是下那种“不许抵抗,把枪锁进柜子里”的荒唐命令,使得北大营官兵大多憋屈地死在关东军的枪炮之下,之后一枪不放撤离奉天,致使山河沦丧,数十万东北军将士家园沦陷,妻离子散,对其的恼怒与怨恨更是无以复加,这也难怪他自作聪明护送***回南京,被软禁后东北军将士无一人救他。

让那些满肚子怨气的东北军将士豁出性命去救那个坐视山河沦丧的纨绔子弟,做梦去吧,不给他一梭子就已经不错了。

惨痛的历史教训历历在目,所以,张克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军中树立自己的威望,鼓舞士气,凝聚军心,然后再转变这些士兵的思想,让他们明白,当兵并不是为了拿军饷,抢钱抢女人娶姨太太,而是为了保家卫国。

而要树立威望,那就必须得展现出自己的实力,用过硬的军事素质把那些士兵征服,古今中外,军营都是强者为尊,真正的军人只佩服强者。

他杀死土肥原贤二,并让警卫排的官兵去把尸体处理掉,一是信得过警卫排的官兵,二是要让警卫排的官兵看到,他张克祥敢杀日本人,面对日本人不会认怂。

警卫排里的不少官兵,或是自己,或是亲朋好友,或多或少在日本人那里受过委屈,张克祥此举,是帮他们出了口恶气,自然而然地赢得了他们的好感,他们就会更加死心踏地地为这个“伪造”的少帅卖命。

这是张克祥收揽人心的第一步。

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乍现,依靠在网上看到的那点不靠谱的军事知识,就轻而易举地练出一支虎狼之师,挥挥手,马克沁,ak纷至沓来……

醒醒吧,小说都是骗人的。

真的要改变历史,成就一番事业,需要的,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

和他同房的官兵早已沉沉睡去。

为了不惊醒他们,他是悄悄进来的。

“该睡了。”

这年头,没有手机玩,他刚一闭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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