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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英雄救美

落日之时,玉玺重现在边关,三大营召集兵马汇聚西长城,俞靖安说的没错,他们的目光里只有那枚玉玺,所以这样的时代真有点病态。

俞靖安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木樨坐在廊檐下看着日头,秦营里铁云霜随着秦王整兵前去。另外一边江湖俊杰们说动宁王放出慕启明和落日马场众人,也一起前往西长城。太子方面则仍然以杨帅为主带兵前去,只是朱诚手握太子口谕也悄悄跟去了。

萧黎羽想要看看自己的师父究竟要做什么,自然早就踩好了点,而齐无悔担心萧黎羽安危必会一路跟随。

北蛮的大军已经暗压过来,巴图蒙刻作为幼狼王应该要回去坐镇军中。

大幕已经拉开了。

木樨没有随众人去坍塌的西长城,而是转回了温氏医馆,温朝朝没有去落日商行暂避,倒是商行派了一队人来医馆帮忙,木樨仗着系统的优势,悄悄溜到后院。

后院停了一辆马车,由两匹高头大马牵引着,凑近了一看那马脖子上挂着一个木神医牌子和一朵红绸花,木樨无奈笑道,这个铁冷锋办事挺有效率的。

木樨跟商行侍卫招呼一声,驱着马,一直往西边崖谷去。

木樨把马车停在树林里,自己躲在悬崖下,登山绳一侧固定在旁边崖石里,一侧绑在腰上,寻了处落脚的地方,便静静候着。自己不是戏中人,甚至都不愿当看戏人,自己在这里只是等人的。俞靖安啊,这次被木樨等到,你就跟我回家吧!

酉时太阳落山,西长城上,俞靖安当着众人面拿出玉玺,问众人玉玺应该给谁?

这块大明的开国玉玺是从朱棣那开始遗失不见的,现在重现边关,恰逢两朝交替朝政不稳、而北蛮大军压境之时,如若油鼎落水,炸起各方势力。如此内忧外患危急之秋,大家都愿意相信得玉玺者得天下,即可名正言顺问鼎皇位。

崖山上万众睢睢,三营内乱,杨帅、宁王、秦王相互揭短,丑态百出,谁都想自己先一步拿到玉玺。

木樨听见,有人惊呼俞靖安是当朝的探花郎,曾经的兵部侍郎!

有人呵斥夜不收与落日马场交易走私证据确凿,板上钉钉!

有人批讽俞靖安是在妖言惑众祸害苍生!

众口不一一片混乱,而手握玉玺的俞靖安便是众矢之的。这时木樨听见,崖边上响起俞靖安的清冷声音,他在反问落日马场为何要与边军交易?

众人的声音小了下去,慕启明的声音清晰响亮起来,慕启明回答道:“落日马场买的是边城军户的眼泪!买的是自己的良心!因为落日马场不想看到那些士兵穷到含着眼泪典妻卖子!”

典妻卖子,这样耸人听闻的现实,残酷地在边关无数次发生。

俞探花泣血,站在众人的对立面,看着手中的玉玺,如若疯魔:

大家听到了吗?为何边军要与落日马场交易,因为吃不起饭了,因为不想典妻卖子。为什么落到这一步,因为上达不到天听,因为这边关的天是杨帅!

祸害苍生?谁是苍生,孟和村被屠时没人说他们是苍生,边军被重税盘剥冻饿致死也没有人说他们是苍生,落日马场被扣上通敌帽子被没收家产时,可想过他们是不是苍生!

这边关的村民军户商人都不是苍生,只有杨帅是苍生,只有皇子龙孙才是苍生!

俞靖安捧着玉玺转了一圈,最后把玉玺丢给了一个毫不关系的江湖少侠!丢给了那个他把所有计划全盘书信告知的江湖少侠!

刮起腥风血雨,关乎千万生死,牵扯江山社稷的玉玺就这样被轻飘飘地丢了出去。

说到底,俞靖安恨的是什么,他恨的是杨帅草菅人命,他恨的是夜不收全军惨死,他恨的是苛捐杂税残酷剥削,他恨的是皇室享乐而民不聊生,所以他说他恨这个世道,他说是这个世道不让人活。

最后,俞靖安说,北蛮的号角已经在天边吹响,而居庸关的三营兵力却围在这里争夺一块石头,只要有一方退出,回去守城,这关城就能守住,但是有人退出吗?

没有啊!

沦落河山,失去人心,也要争夺一块石头,朱家现在真的孬种!

诸君,跟我一起死吧!

俞靖安展开双臂,背对悬崖向后倒下!

木樨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直坠的青影。

“系统,准备帮我!”

崖下某处峭壁闪过微亮的光圈,木樨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半空,木樨接住迎面掉落的俞靖安,两人一起垂直落下。

原来先生再瘦也是个男子,落下的重量砸得自己眼冒青光闷哼一声,双手死死地抱住俞靖安,耳边崖风呼啸而过,木樨下意识闭起眼。

俞靖安一直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自己从不归河里绝处逢生、苟活于世,为了复仇用最后的生命设下惊天大局,牵动大明朝堂江湖,引入北蛮的烽火,陷居庸关于战火之中。或许自己就这样死了也好,俞靖安闭上了眼,任由泪水溢出眼角。

崖间的罡风呼啸而过,吹散了眼角的泪水,也吹散了自己的念想。

半空中,自己坠落的身体被忽然抱住,俞靖安错愕地睁开眼。

又是她!

少女一整个身子都扑在自己身上,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少女的头发在猛烈的崖风中爆扬开来,与自己四散的发丝交汇缠绕。

俞靖安轻动了动唇,她好像很害怕,紧闭着双眼,把头埋在自己怀里。

这时攀山绳达到了极限,骤然拉住两人坠落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人在崖间晃荡。

木樨睁开眼,便闯入一片清冷的瞳眸中。

俞靖安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眸子,像雪山上寒池,清冷孤寂,沉着冷静,或许被崖风所扰,双眸微光粼粼,像是寒池里投下一块石子,溅起圈圈波纹。

木樨微怔几秒后,傻乎乎咧嘴一笑:“嗨,先生,我接到你了!”

木樨借着攀山绳索往崖壁荡去,一步一步在崖壁寻找落脚之地,胸口被猛烈撞击还在发疼,双手也精疲力竭酸痛难忍,好不容易寻到一块凸起的崖石,木樨咬着牙,带着俞靖安一起扑倒在崖石上。

木樨整个人都压在俞靖安身上,大口喘气。

此刻先生被自己满抱入怀,先生与自己的距离如此亲近,近到能听到他的心跳,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木樨突然有点害羞,忙从俞靖安身上起来,甩甩酸痛的双手,咧着嘴巴对俞靖安笑,而后从腰间分离出绳索,帮忙系在俞靖安身上。

俞靖安睁着眼,静静地看着木樨一举一动,眼角的那抹泪水,早就吹散在崖风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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