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卧槽!!还有意外收获。
难祎压住心里的激动,又问,“凌云?哪个云啊?”,凌驰回答,“白云的云。”
难祎想继续套话,“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哥哥想听。”
可床上的人不配合他,“哥哥,我有点困。”
难祎不想打草惊蛇,要先取得这小子的信任,“好,那你先睡吧。”
床上的人闭上眼,难祎走出病室,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点开终端呼出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想起,“学霸!找我有啥事啊?”
“耗子,帮我查一个人,叫凌云,白云的云,查一下详细资料。”难祎压低声音。
耗子爽快的应下,“好的大学霸。”难祎又补了一句,“要保密,别泄露,照片一会我发你!”
按掉终端,难祎回病房拍了一张照片,传给一个邮箱,顺手删了通讯记录和发送记录。
这时风时云来接班,难祎交完回到办公室,把昨天下午到今天的诊疗记录整理一下,发送到高院的邮箱,太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算起来,接诊凌驰还没超过24小时,已经把难祎累够呛了。
难祎像陷在床里,不想起来,不知多久,左与墨来敲门,不过难祎没醒。
左与墨又拨难祎的终端,难祎艰难的睁开眼,看了看,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他接通,“与墨,怎么了?”声音含含糊糊,明显带着睡意。
“祎哥,出事了,你快开门!”左与墨焦急的说。
难祎一听出事了这三个字,脑袋就嗡嗡作响。真是麻烦他妈给麻烦开门!
难祎骂骂咧咧开了门,嘴里嘟囔着。左与墨愣了一下,难祎说,“啧,我不是说你。这回又是啥事啊?”
“那个凌驰,进入易感期了……”
“什么?”
难祎脑子没反应过来,怎么就进入易感期了,alpha的易感期没那么容易说到就到,他觉得整件事越来越诡异了。
“你怎么样?”难祎看向左与墨,脚下步子没停,“还行吧……”左与墨吞吞吐吐的,什么还行,进入易感期的alpha怎么可能安静的自己度过,不会影响别人。
两人来到病室门口,难祎拦住左与墨,塞给他一个微型针剂,转身走进病室。
房间里,风时云还有两个护士站在靠窗的位置。
三个beta一脸痛苦的表情,像是头晕的站不住靠在身旁的窗台上。消毒水的味道浓郁的无法呼吸。
难祎以为自己会被影响,退出房门口喊了一声,“所有人,别站着了,都出来!”从兜里掏出微型针剂扎在脖颈上。当他再走进病房,却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在浓郁的消毒水味道里闻到一丝丝清新的味道,很淡,很飘忽。
凌驰好好的躺在床上,人并没有醒,也无意识的散发着信息素,皱着眉头,显然易感期对他也折磨的不轻。
难祎突然感到有些头晕,可能是凌驰信息素的影响,他挪到床前,拿出一个空注射器,扎在凌驰腺体上,想取样做化验。刚拔出针,倏地手腕被人握住。
凌驰的眼睛通红,盯着他以及被握着的手里那个注射器。
“你干什么?”语气阴狠低沉,眼里有浓厚的杀气。
难祎被人抓住手腕,他抽不回来,冷冷的说,“放手!”
凌驰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另一只手迅速掐在难祎的脖颈上,掐着他的下颌骨,将人抵在墙上缓缓举起。
难祎被扼住喉咙,呼吸困难,凌驰力道大的让人无法把他和病人划等号,反而像打了兴奋剂的运动员,力大无比,和他精瘦的身材完全不相符。狂怒的暴力因子和他的名字无比般配。
像是凌云这种小可爱的名字,那根本不该属于他。
难祎缺氧了,想起口袋里有麻醉剂,赶紧去摸,凌驰的注意力一直在他手里那个刚扎在自己腺体上的针剂上。
他扯出一个阴狠的笑,“你这么喜欢扎针吗?”说着,从难祎手里夺过那针剂,扎在难祎脖子上。
凌驰的信息素进入难祎身体里……
就在同时,难祎也把麻醉剂戳进凌驰的皮肉里。
凌驰看着难祎眼角的水汽,得意的笑出来,把他松开,看着他缓缓从墙边滑坐在地上,凌驰蹲在他对面,嘲讽的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人。
难祎知道要糟糕了,赶紧得控制住这个疯子,得想办法!对了,隔壁房间!
难祎猛地推了凌驰一把,东摇西晃的站起来往门外跑,凌驰便追过去,两人一跑一追跑出了病房,难祎引着凌驰跑到隔壁房间。
这是一间空着的病室,没有窗户,门有特殊设置,不容易被破坏,难祎想把凌驰困在这里,自己得赶紧离开这。
难祎跑进去,躲在暗处,凌驰跟了进来。突然的黑暗使得他眼睛不适应,看不清周围状况,只有门口有些光亮。
难祎压抑着身体的不适,悄悄走到门口,设置了锁定模式,冲出门口,门缓缓关闭。
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难祎体力消耗巨大,腿一软,突然站不住蹲了下来,没想到被一只有力的手硬生生拖回那黑漆漆的病室,然后门就……关上了。
芭比q了。
被人拽着后脖领子,谁被拽谁知道,简直屈辱的毫无反抗之力,难祎被重重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凌驰身上的麻醉剂好像起效了,他突然坐在地上。
难祎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勉强支撑起身子,挪到墙边,靠在墙上,他现在意识还算清醒,但也不算好受,alpha的信息素在他体内流窜,四处撩拨。
病室门的锁定模式一旦设定,锁定三天,三天之内是不会打开的,除非联动控制面板解锁或者暴力拆除。目前为止,他也无法评估自己是安全还是危险。
他的omega身份暂时不会暴露,但和一个易感期的alpha同处一室,无异于自动献身。难祎摸了摸口袋里的麻醉剂和阻隔剂,估算着还能撑多久。
先不说这凌驰会不会暴走,恐怕信息素也会诱导他强制发情,他的阻隔剂撑不到三天。暴走的凌驰不相信任何人,他领教过,这人是人格分裂吗?
此时他无比怀念拉着他的手,撒娇着喊哥哥的那人。那个样子才配凌云这个名字。
难祎浑身无力,也许因为刚才紧张,或者自己用力过猛,他的手颤抖的停不下来,软绵绵的,想抠一颗糖都费劲。
“你是凌云,还是凌驰?”难祎艰难的开口问。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凌驰狐疑的问,不知是麻醉剂的缘故还是他也累了,语气没那么暴戾,相对平和了不少。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难祎艰难的回答。
“不可能!”凌驰反驳。
“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啊?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不记得吗?”难祎嘲讽。
凌驰又被激怒了,走到难祎面前蹲下身,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拎起来,难祎没反抗,他实在没力气了,“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呵呵,你自己说你爸妈死了,你说我是对你最好的人,才告诉我你叫凌云,切,忘恩负义的小崽子。”难祎说。
凌驰听了难祎说的话,慢慢把难祎松开,开始有些相信难祎的话了。
他在难祎对面盘腿坐下。
难祎盯着他,“你是不是受过什么训练?”
“什么?”凌驰警觉的问。
“那为什么我打在你身上的药,药效要打这么多折扣,你抗药性很强啊!”难祎半开玩笑的说。
凌驰没说话。
“你现在易感期,不难受吗?不想打我吗?”难祎挑衅着。
“你又不是alpha,比起打你,我更想上你!”凌驰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很不屑一顾。
难祎浑身一颤,他知道了?
“你……”难祎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过去。
“一种花香,我不知道是什么花,但是挺好闻的,也很淡,是你的信息素吧?”凌驰突然收起了之前的暴怒,调戏起难祎了。
难祎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我承认你挺厉害的,你是第一个我见到的易感期这么淡定的alpha,”难祎咳嗽了一声接着说,“也是第一个闻到我信息素味道的人。”
凌驰很得意,“当然厉害,还有更厉害的。”
“那你呢,你的信息素,为什么会夹着青竹的味道?”
……凌驰刚才的得意瞬间消失不见,他目光深邃的审视着眼前瘫软的男人。
难祎勾唇一笑,“那青竹味才是你的信息素吧?”
凌驰继续沉默。
难祎说,“既然咱们都发现彼此的秘密,不如来个坦白局?男人之间的。”
“怎么坦白?”凌驰问。
“互相问对方问题,坦诚一些,行么?”难祎好奇的很,这人身上谜团太多了。
“我怎么信任你?”凌驰还是不信
“你是上面派下来的任务,要我们全力救治,我想应该是你信息素紊乱的问题吧。至少我不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难祎说。
“这是第一,第二,你只对我说过你叫凌云,这是你给的信任,能不能算一条?”难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凌驰。
“第三,我们和平相处,我的把柄也握在你手里,我不会出卖你。”
凌驰思考了片刻,“好,那我先问你!”
“好,你问吧。”
凌驰问他,“为什么隐藏omega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