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难祎很无奈。
“也没什么,研究院不是必不能收omega,只是omega这个性别不方便工作,会有诸多麻烦,我隐藏身份也是为了避免麻烦,仅此而已。”
难祎说的很真诚,也没有刻意隐瞒。
“轮到我了!”难祎想了想,“你之前乖乖的样子,是不是装的?”
凌驰顿了顿,“也不全是。”
难祎心想:我就知道,你丫的小绿茶婊!
凌驰又开口,“我清醒的时间不多,也有些恍惚,我承认不全是恍惚的,也有清醒的时候,”他顿了顿,“你帮我暖手,我记得。”
“那你……”难祎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驰打断了,“该我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信息素的?”凌驰问。
“就刚才进病房的时候。我的嗅觉还挺灵敏的。”难祎说,“那你呢,什么时候闻到我信息素的?”
“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就闻到了,我可不像你,毫不收敛!”凌驰揶揄道。
难祎真想弄死这个家伙,嘴上一点亏都吃不得,怎么可能是他自己毫不收敛,那满院的alpha都是嗅觉障碍吗?
“你特么会不会说话?”说着手已经招呼到凌驰面门,却不想被他一把抓住,难祎现在没什么力气,自然没什么杀伤力,也反抗不得。
“说两句就急了,你脾气也不好啊?”凌驰继续刺激他。
难祎试着挣了挣手腕,发现一点动不了,“你特么……”话还没出口,就被拽到对面人跟前,结结实实被吻住了。
清新的青竹味冲进难祎口中,混杂着花香,漂浮在空气里。
难祎被这突如其来的吻震惊的来不及反应,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吻,也不讨厌这个青竹的味道,好像凌驰身上呛人的消毒水味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难祎从来没和人接过吻,这吻显得很生涩紧张,可他自己更生涩紧张,他母胎solo28载,从来没和别人如此亲密过。
难祎只感觉口中被搅动着,搅的他心烦意乱,想躲又躲不开,对方灵活的像个情场老手,他无处可躲,干脆咬了凌驰的舌头。
一声吃痛的呼吸,凌驰放开了难祎,“嘶!~你还真会难为人,怪不得叫这名字!”
难祎又羞又怒。“你特么才难为,你文盲啊,那叫难祎,ning!yi!”
凌驰看着难祎气急败坏的样子,憋不住笑了出来,“好好,ning!yi!”凌驰顿了顿,看着他笑的肆意,“难祎哥哥,你真好看。”
难祎被这人态度突然的转变吓愣了。“你……你特么人格障碍,精神分裂?突然说什么鬼话!”
尴尬死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都有些平静不下来!只听得到粗重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凌驰调戏他说,“哎,我该叫你什么?哥哥?祎哥?还是……”
难祎及时打断他,再不打断,指不定多恶心肉麻的话要说出口了,“你别想了…你随便吧,随你怎么叫。”
凌驰靠坐在难祎一边,两人都靠在墙上,他凑近,凑到难祎脸颊边,悠悠说道:“哥哥,你信息素都飘出来了,收敛点!我就是再意志坚定,你这么撩拨,我也怕我控制不住!”语气极尽的暧昧。
难祎难堪的坐直了身体,捂着腺体,有点结巴,“哦,我……我还有抑制剂,不好意思啊。”他害羞了!
难祎从口袋里掏出抑制剂,准备扎脖子,被凌驰拦住了,凌驰从他手里夺过抑制剂,一手摸着难祎经常扎针的地方,那里密密麻麻都是针孔,难祎像是被凌驰的触摸封印了,动弹不得。
凌驰用指腹摩挲着,“都肿起来了……”
大约是信息素的影响,两人现在没有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暧昧的不成样子。
这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想起,闷闷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金属门传进来,隐约还有人喊叫,凌驰问难祎,“这门什么时候能开?”
难祎说,“三天,如果连接程序,一小时左右吧,暴力破坏要久一些。”
凌驰突然问,“你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吗?”
难祎愣住了,“啊?什么?”
“你愿意和我待在一个屋子吗?讨厌我吗?”凌驰又问。
难祎想了想,“倒是不讨厌,只是,我马上要穿帮了……”最后几个字透出了无可奈何。
凌驰站起来,走到门边,冲着门的控制面板,一拳砸了上去,面板顿时碎裂,滋滋冒着电火花。
……
难祎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不解的盯着凌驰的影子。
凌驰又坐在难祎身边说,“我想和你单独待会,让他们去弄门吧,我有几个小时可以放松一下,”他突然转过头来,对着难祎的脸,“放心,你不会被发现的。”
难祎不再紧张了,他感受到凌驰的放松,还有信任,“你相信我?”
凌驰说,“嗯,我信你,我喜欢你信息素的味道,我相信你的人也和你的味道一样让人安心。”
难祎心里暖暖的,又觉得凌驰这几句话说的很悲伤,不知怎么的就心疼起他,想抱抱他,“我……”难祎胸口堵着一块什么东西,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能帮你什么吗?”
凌驰好像没什么反应,轻微的摇了摇头,难祎好像是看到他摇头了,只听到他说,“我不知道,也许……帮不上吧。”
难祎沉默了,难祎是个很聪明的人,智商210,可他此时并不觉得智商能帮他看透这个人,他从没觉得自己是那种什么人都能同情的,虽然他学医,医者仁心,可他知道自己不是。
这么长久的时间内,他没对任何一个人有过突然的心疼,即便是之前养了12年的猫老死了,他也很淡定,没有太多的悲伤。突然对眼前这个认识不到48小时的人心疼起来。
他不是刻意伪装,但这么久还没人识破他的身份,却被眼前这人一眼就识破了。难祎却并没觉得挫败。
同样的,他也识破了凌驰的身份,算是勉强给自己找点自尊吧。
两人并排着靠坐在墙边,沉默围绕着花香和青竹香气盘旋在四周。
——
两人沉默了许久,难祎的抑制剂药效过了,他开始变得不安,信息素控制不住了,越来越浓,他也越来越难受,这是发情的前兆,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凌驰伸手拉住他,捏了捏他的手,“你有阻隔剂吗,我可以用的。”
难祎艰难的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胶囊注射器,准备给凌驰扎腺体,可是他此时没什么力气,抖着手连盖子都拔不开,好不容易拔开,颤巍巍的伸手按向凌驰的腺体,还没扎进去,就被一只大手罩在他手上,帮他按了下去。
凌驰撇撇嘴,“有点疼,”
难祎艰难的笑了笑,“你习惯就好了。”
凌驰说,“你习惯了吗?”
“差不多吧,”难祎痛苦的哼了一声,又不自觉的朝着凌驰靠了靠。好像靠近他,就能缓解一些不适。
凌驰发现了他的动作,一伸手把难祎搂在怀里,难祎想挣扎,可没力气,任由这人抱着他压在胸口。
心跳声顺着凌驰的胸口传到难祎的耳朵里,强劲有力,好像他自己的心跳都不自觉的在跟节奏。
难祎数着自己的心跳,他现在心跳加速,无法和凌驰同频。
凌驰故意用嘴唇蹭着难祎的额头,闷闷的说,“哥哥,你难受吗?难受就跟我说,我帮你。”
最后一只抑制剂已经用完了,现在无药可用。难祎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神情涣散。
凌驰伸手抚摸着难祎的腺体,难祎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凌驰说,“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难祎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确实没刚才那么难受了,他蹭着凌驰的脸颊,不自觉的想寻求更多抚慰。
凌驰看着难祎,低下头含住他的唇,这次的吻没有先前那般突然,而是温柔缱绻的,吻里有凌驰的信息素,清新的气息撩拨着难祎的神经。
难祎沉醉在这气息的包围中,逐渐沦陷,他开始变得主动,主动的索取,凌驰也更加用力揉着难祎的腺体,缓解他的不适。
他悄悄咬破自己的嘴唇,鲜血顺着唇齿间流入难祎的口中,血液里信息素的味道仅次于腺体,凌驰的血似乎安抚了难祎。
——
难祎睡着了,在凌驰的怀里。
凌驰努力平复着自己,在理智与本能之间来回拉扯。他得控制住自己,即使他现在很想标记怀里的人,但是不可以。
凌驰答应过他的,要保护他的身份。
凌驰抱着难祎,直到门外传来暴力破门的声音。
难祎的终端响起,是左与墨的声音,“祎哥,你在里面吗,祎哥?回答我啊。”
“你们真是一群猪,现在才发现他在我手里?”凌驰狞笑着回答难祎终端里的人。
凌驰挂断了终端,紧紧搂着难祎,属于他的轻松时刻进入倒数了。
——
门快破开的时候,凌驰叫醒了难祎。
他握着难祎的双肩,很认真的说,“哥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吗?”
难祎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凌驰说,“好,哥哥,那你尽量让别人不要参与治疗,我身边最好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吗?”
难祎想了想,“我尽力,可暂时做不到。”难祎看了看门口,“他们马上就破门而入了,我也会暴露,到时候我八成会被调出这个治疗组。”
凌驰笑笑,“不会的,”
说完,他从难祎口袋里摘下上面挂着的笔,刺入自己胳膊上,并且长长的划了一个口子,鲜血瞬间流出来。
凌驰用手蘸着血涂抹在难祎脖子上,脸上,身上,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凌驰信息素的味道。
“你……”难祎不敢置信,他居然用这种方式帮自己隐藏。
凌驰笑了笑,“没事哥哥,我不疼!”
说着,捉起难祎的下巴,又吻了上来,这吻又咸又涩,难祎难过的想哭。
凌驰把难祎的嘴都吻肿了,难祎难以自控又不得已想推开凌驰,人马上要进来了,再这样下去又没法收场了。
凌驰感觉到难祎的动作,停下来,咬在难祎嘴唇上,咬的温柔,顺便把血涂上去。
凌驰在难祎耳边轻声说,“配合我演戏,哥哥,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