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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司徒澈有心想去找凌驰算账,难祎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差点连命都没了,他觉得太不值得了,司徒澈并不认为难祎有这样的善心。

可因为上次他打了凌驰,若不是难祎拦着不让凌驰还手,凌驰恐怕要把他打残了,司徒澈心里还是打怵,不敢正面面对凌驰。

司徒澈坐在病床边,伸出手抚摸难祎的脸,手指还没触碰到,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堂堂博士,做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不符合你的身份吧。”

凌驰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了,如果不是司徒澈要去碰难祎,凌驰绝不会出声。

司徒澈被凌驰吓退,缩回了手,可看到凌驰,想说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气焰瞬间降了一半,“你来干什么?你还嫌害的他不够惨吗?”

“司徒医生,你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你是他的谁?”

司徒澈被这么一问,有些怔楞,“那你又是他的谁?”

“我是他的追求者,他是我爱的人!这回答满意吗?司徒医生。”凌驰丝毫没有犹豫。

司徒澈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凌驰嘴里肯定出不来什么好话,可没想到,他能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些。

相比于凌驰的直白坦率,司徒澈真的没办法说出他也喜欢难祎的话来,只能找茬。

“我会信你?你又不了解他,何谈喜欢和爱,说话不负责任张口就来,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这么虚伪。”司徒澈没话找话,“还有,难祎为你做的一切,只是出于职业本能,他是医生,有义务保护病人,也请你别自作多情。”

凌驰面不改色,“是不是自作多情,就不劳司徒医生操心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别多此一举。”

“那好,请这位病人回到自己的病房,不要打扰难祎休息。”司徒澈下逐客令。与凌驰错身时他说:“离他远一点,你会带给他不幸的。”

凌驰没有反驳,他知道现在不能影响难祎休息,默默退出病房,司徒澈关了病房门就离开了,凌驰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守在门口。

凌驰心情复杂,当他醒来第一眼看到难祎,心就被狠狠揪住。

本想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没想到一时不察着了道,这次给他下的不是令他疯狂的药,而是想要他的命,如果没有难祎,恐怕他现在已经在奈何桥边了。

看着难祎身上的伤,凌驰不敢想,当时他是如何和那歹人搏斗的。

自己皮糙肉厚惯了,难祎这样的天天和知识分子打交道的人,恐怕这辈子还没挨过打,却为了自己伤成这样,细想下来,好像自从认识他,难祎就没有安生日子,司徒澈说的没错。

凌驰第一次迟疑了,真的错了吗?拉难祎这个不知情人进来,是在帮自己,还是会害了他。

凌驰在难祎病房门口守了一天,期间左与墨来过多次,凌驰也询问了难祎的伤情,左与墨虽然对他意见很大,可也没像司徒澈那样别扭,毕竟祎哥拼命保护了这个人,至少要让他知道祎哥伤的多重,让他也有点感恩之心。

难祎头部有击打伤,外力造成耳膜穿孔,小臂骨折,凶器已经找到,是病室杂物间工具箱里的扳手,也检测到风时云的指纹和皮肤组织,警方已经介入,抓捕风时云。

凌驰越听越后怕,左与墨看着凌驰的脸色,故意说了一句,“幸好祎哥命大,这伤放别人身上恐怕命都没了。”凌驰听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他在境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样残忍的场面没见过,包括自己也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见惯了更为残忍的场面,此时却觉得难祎受伤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无法承受的。

他也有过过命的兄弟,也为别人拼过命,可他分明在心里对难祎产生了不一样的情绪:他怕难祎受伤,更别说危及生命,他宁愿自己就死在风时云手上也不想看到难祎躺在病床上。

这是他生平第二次惧怕死亡。

难祎的伤情像是吓坏了凌驰,左与墨看着凌驰木然的回到病房,他甚至不敢进难祎的病房,不敢坐在床前看难祎满脸伤痕的样子。

——

难祎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青竹香气,是凌驰。

本以为凌驰会在跟前,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可没想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难祎认得这病房,就在特级病室,3号病房。

房间里没有人,显得空空荡荡,耳鸣声嗡嗡的,头一跳一跳的疼,他好像忘记什么事情了。

难祎想坐起来,可稍稍一动,全身的疼痛感又让他放弃了起身的念头,终于脑子清醒了些,

是风时云把他打伤的,凌驰现在怎么样了?

他点开终端,呼叫左与墨。

“与墨,……”难祎语气很平淡。

终端里传来惊喜的声音,和隔壁的声音重合了,左与墨好像在隔壁。

没几秒钟左与墨就跑来了,他看着难祎,眼里有水光。

“祎哥,你终于醒了!”

难祎点点头,虽然人是醒了,可他依旧觉得很累。

难祎醒的时候,左与墨在凌驰的房间里,这几天他过得不好。

失控了一次,说是失控,也不完全,他隐忍着没有暴力对待屋里的alpha,只不过信息素他的确控制不了。

左与墨给他打了抑制剂,他独自承受着信息素暴走带来的痛苦。

得知难祎醒了,凌驰真的是大大松了口气,他悄悄走到难祎病房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被左与墨挡住大半的难祎,幸好有左与墨,他现在有些怕见他,又想见他。

凌驰就倚在门口发呆,直到听到左与墨说“你好好休息吧”并退出房间,凌驰才把思绪拉回来。

左与墨没在意,不管凌驰进不进去,那是他的自由,左与墨知道现在难祎是安全的。

左与墨离开了,凌驰约摸着难祎差不多睡着了,才偷偷溜进病房,坐在床前。

他小心翼翼的去碰了碰难祎的手,没任何反应之后,他才敢把那手捉在手里握紧。

难祎在病床上呼吸均匀,面容平和,更显得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凌驰越看越自责。

“怎么不去站墙根了?”难祎的话飘了出来。

凌驰没想到难祎没睡着,被这话吓愣了,他猛地缩回手,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学生,神情躲闪,眼神无措,他猛地站起身想逃离,被难祎喝住了。

“站住!”

凌驰停下脚步。

“我没力气,你别让我喊。”难祎轻咳了一声。

“过来,坐下!”难祎命令着。

凌驰僵硬的转过身,慢慢走过来。

难祎还从未见过凌驰这副表情,心中玩性大起。

“没什么要说的吗?”难祎问

“对不起。”凌驰低着头,只说了这三个字。

“我耳朵穿孔了,听不清,你靠近些说。”

凌驰坐在椅子上,把椅子拉近病床,向前伏着身子,靠近难祎,“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说着,凌驰把难祎的手捧在眼前贴在眉心,难祎感觉到一丝丝水汽。

他哭了?

这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且不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凌驰也算是刀光剑影枪林弹雨里走过的男人,居然会哭。

“说点有用的。”难祎顿了顿,“那风时云是谁?”

凌驰不想隐瞒什么了,他和难祎现在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他欠了难祎太多,包括一个解释。

“你身体吃得消吗?休息好再说行吗?”

“我不会再瞒你了。”凌驰及时补了一句。

“那什么时候?”难祎好不容易换来得知真相的机会,不能就这么让他含糊过去。

凌驰说:“等你能下床,我们去院子里说。”

难祎知道凌驰的用意了,恐怕房间里的监控探头是他所顾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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