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 城外激战

之后，佣兵被分成了两个小组，每个小组人数均等，大概7、8名的样子。

亨利主持一组人，查理主持一组人，是因为只有他们两兄弟能够和卢瑟正常交流。

“为了统一管理，你们俩在闲暇的时间要教会他们说英语，还有大宋官话。”卢瑟要求很简单，交流这关都不过关，以后没法指挥了。

“两位大叔也辛苦一下，我会安排一系列加强体能的方法，你们俩是专业的，只要带着他们一一尝试就可以了。”卢瑟将两名武师叫过来，简单地介绍了一些后世练体能的训练方式，跑步显然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然后还有俯卧撑，仰卧起坐，高低杠等。

两位武师在听了卢瑟的解释后，还是一头雾水，在他们的训练科目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奇特的训练手段，不过他们既然是陈大人派来的，自然要听从卢瑟的指挥，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尝试一下。

接下来就简单了，两个武师，两支小组，一人负责一队，亨利和查理两队先跟着两名武师绕着泉州城慢跑，这些黄头发白皮肤的佣兵，纵使是老外满地跑的泉州府，见到这么奇特的一支队伍，还是惹来不少关注。

卢瑟自然吊在队伍尾部，自己这具身体还是太弱小了，趁现在还没有长开锻炼起来。

当这支奇特的队伍经过北门的时候，一辆牛车挡住了去路，陈彭年从车上下来，“小掌柜的，我就说后面那个小孩子长得像你，这是在锻炼？想当初，老夫年轻的时候....哎哎哎，你别跑啊，我找你有事呢！”

卢瑟一边倒着跑一边朝着身后的陈彭年招手，“陈叔，加油，没多远了！”

加油？加什么油？陈彭年勐追了几步，好不容易和他并排了几秒钟，又被甩的老远了。

见身后的胖子不见了踪影，卢瑟往后跑去，只见陈彭年正趴在人家石狮子上大喘粗气，“哎哟，陈叔你这样不行啊！剧烈运动后不能马上休息，心脏会受不了压迫的，来，跟我一样，慢跑起来，慢慢适应！”

被拽了几次，陈彭年架不住卢瑟的纠缠，跟在他身后艰难的挪动着腿脚，这才舒服了不少。

“哎哟，喘死我了。”陈彭年指着卢瑟的手都在颤抖着，“被你小子带歪了，那船凉粉草到了码头了，我去你店里找你，你们店里的伙计让我去找王家的那位，人也找不到，就说来你们府上找找，刚巧遇到你，没想到跟着你跑到这里，一辈子的步今天都跑完了。”

“陈叔，说真的，你这是缺乏锻炼，这才多大岁数就这个样子了，上次跟你一起来的老爷爷，那身体看起来倍儿棒！”卢瑟竖了个大拇指道，“你现在这叫什么你知道吗？”

“叫什么？”陈彭年随口问道。

“你这个叫做八十岁的身体，四十岁的年纪。”卢瑟胡诌道，“至于那位老爷爷那刚好相反，八十的年纪，四十岁的身体。”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确实触动很大，这小子只是见过老祖一次就能说出这么多东西，虽然年岁上有些出入，但是自己和老祖的身体差距确实很大。

他还记得老祖在见到他的第一眼给他说过的话，“永年，你要是继续这般蹉跎下去，弄不好活不过六十。”

如今他已经五十有一了，在长寿这块老祖是最有发言权的，他不由得不信。

“陈叔，行不行，再有几百米就到我们府上了，跟上啊！”卢瑟继续朝着前面跑去，还不忘朝着他挥了挥手。

陈彭年咬了咬牙，不能让一个半大的孩童瞧不起，拼足老命跟了上去。

“陈叔，你呼吸的方式不对，这样你会觉得小腿像是灌了铅块一样的沉重。”卢瑟又放慢速度和陈彭年并排，“你跟我学，呼，吸，呼，吸~！对，就是这样，会不会好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陈彭年感觉没有之前那么闷了，跟着卢瑟教的呼吸了几次，脚上那种沉重的感觉也舒缓了不少，还真的挺有效的。

终于看到了卢府两个大字，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翠已经手里捧着毛巾等候在那里了，小脸上满是担忧，“哎哟，我的小祖宗哎~！听两位武师说你之前还跟在队伍后面，人又跑哪里去野了？这位是？”

“哦，小翠姐姐，这是陈叔，算是我们铺子最忠实的那批回头客！”卢瑟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了陈彭年，“陈叔，擦擦，你满脸的汗！今天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明天不行，后天吧，具体哪天我派人去通知你，下次你寅时来找我，跟着我跑几次，你这身肥肉肯定能减掉，胖不是福气，多多锻炼，身体好了，才能为这个大宋付出心力啊！”

为大宋付出心力？陈彭年愣住了，是谁告诉他的？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要不然为什么会有此一说？

“我就是一个商人，就让那些官老爷为大宋付出心力吧！”陈彭年脸色不变道。

“陈叔，你这话不对，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抱负，当官的用自己的付出守牧一方，当农民的用自己的付出使得国库充盈，当商人的用自己的付出将分散在各地的资源汇总，增加购买力，发展经济，至于当今官家，用自己的付出让这个大宋更加强大！”说着，卢瑟一把接过陈彭年递来的毛巾，跟丫鬟小翠戏耍起来。

陈彭年现在的心里翻江倒海，这个半大的孩子随口的一番话蕴含着深刻的哲理，他现在有些相信老祖的话了，双星交汇怕是真的应在这卢府里了。

“小掌柜的，老夫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陈彭年叫住了正要进府的卢瑟，小翠施了个礼退下，“我们就随便聊聊的，你说管家目下没有子嗣，悼献太子赵右七年前早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今年是什么年？”卢瑟忽然问了一句。

“大中祥符三年。”陈彭年随口回道。

“那快了，很快就会有子嗣了，亲生的。”卢瑟笑着跑进了府里，留下陈彭年愣愣的站在原地。

卢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虽然说这位陈叔让他很放心，但是万一是刻意接近自己，想要套自己的话的人呢？转念又想，他爹爹就是个九品小官，那么刻意的得到他的信任，真的有必要吗？

反正都说出口了，除非陈叔手眼通天，要不然他最多当个玩笑听听而已。

然而，事与愿违，陈彭年有了老祖的预测为先，又有卢瑟这番话为后，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密函上报官家，特地指出了今年必诞下龙子之言。

陈彭年微服前往泉州府一来是陪老祖前来寻找双星汇聚之地，二来就是宋真宗赵恒派他来暗中保护卢察的，虽然官家的旨意很清楚，卢察带着灵柩回老家襄阳安葬，又诏令本州赐给他钱三十万。想必是担心那些捧赵普臭脚的人会在沿途搞事情，才让陈彭年来此坐镇。

次日一早，卢琴带着府里仅有的两匹马匹，前往南城外接应远道而来的卢察一行。

理论上两位少爷一人一匹，但是卢瑟才多大，好在有亨利牵着缰绳，避免尴尬。

所有佣兵全副武装，腰间配着弯刀。

那两位武师借口返回王家，实则前往城外的集合点，陈彭年早就带着一队人等候在那里了。

差不多申时的时候，前方隐隐传来打斗声，一名深受重伤的男子骑着马匹冲出重围朝着几人驾马而来，马匹见到前面站着多人，前蹄抬起，背上的男子被掀倒在地，离得近的家丁和佣兵上前扶起男子，卢琴看到男子腰间的腰牌上的卢字，上前询问其身份。

“快，快去救救三老爷！”男子伤势很重，说出这句话后就昏了过去。

卢琴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事关本家三叔公的性命和祖爷爷的灵柩，由不得他退缩，“派人回去府衙请求支援！七弟，七弟？”

原本卢琴担心卢瑟的安全，想让一部分家丁和佣兵先行护送卢瑟返回，未曾想，卢瑟居然自己跳上马背冲着亨利下达了冲锋的指令。

“跟我追！”卢琴骑马追了过去，身后跟着十几名家丁和佣兵，手里持着各色武器。

卢瑟一马当先，紧紧抓住亨利身上的皮甲，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等下要怎么做？

一匹疯马冲进激斗中的人群，顿时将激战中的两帮人分开两边，人群中有一老年文士打扮被几个镖师打扮的护在身后，附近已经有数人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卢瑟见到外围人群中有人鬼鬼祟祟搭箭欲要偷袭那老者，也不知道是没有抓紧亨利的皮甲还是被惯性甩了出去，整个人就这么飞了过去，堪堪将老者扑倒在地，卢瑟只觉得脖颈上的玉佩滑动到了后背，后背那里传来刺痛的感觉后，便没了知觉。

“快，快救人啊！”老者将昏迷的卢瑟抱再怀中，不停地朝着赶来的卢琴等人呼救，卢琴看到卢瑟后背不断地晃动着的箭羽，怒发冲冠，拔出自己的佩刀朝着那偷袭之人噼去，手起刀落，人头滚落在地，无头的躯体刺激了附近的镖师，众人奋起反抗，杀得贼人开始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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