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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古代5

江眠脑袋嗡了一下,  抬手想将晏清昀推得远些,可他居然又胆大包天地吻了过来。

温热唇瓣覆上之前,他还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晏清昀语气颇为温柔,  可那双黑如墨玉的深沉眸子,却像守着猎物的恶狼一般专注,  赤裸裸地写着……他想要得到自己。

堂而皇之,毫无一丝保留。

江眠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  心脏不自觉地跳了跳。

江眠早就知道,  他老婆在多数时候都会表现得比自己更为强势。其实江眠也非常乐于配合。

但这个世界的老婆,虽然也喜欢掌握主动权,可却不是江眠所习惯的那一种……

江眠轻轻喘了口气。

被当成了恶狼志在必得的无辜猎物,  其实还有些刺激。

他似乎能理解晏清昀口中的“新鲜”究竟是何含义了。

紧接着当唇齿相离,  江眠直接掀起衣袍,跨坐在了晏清昀身上。

随后,  他忽然感觉自己被硌了一下。

不就是接个吻,  怎么都已经……

“登徒子,  人面兽心,表里不一。”江眠眼尾微红,  一句一句软声控诉着。

而晏清昀又重新顺势揽住了江眠的腰,  直勾勾盯着他,不说话。

江眠并没有发现,  自己抿了胭脂的唇有多么诱人。

但当看到晏清昀唇角也被染上些许红意……江眠还是逐渐明悟了,他此刻为何举止反常。

于是他抬手按住了晏清昀的脖颈,慢慢抚过他滚动的喉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时常惦念着,  就想让我这般对你?”

晏清昀呼吸一窒,  似乎是恍惚了片刻,  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怎么,喜欢上这种感觉了?”江眠冰冷的指尖一点点收紧。

“……喜欢。”

但还没等晏清昀继续品味下去,江眠却骤然松开了手,弯起唇角:“太子,你这是想着以后,成天一身脂粉味地前去上朝么?仔细被人弹劾了。”

“孤不在意。”晏清昀的嗓音变得喑哑,罕见地透出些许难耐之意。

其实晏清昀对自己颇为残忍。

他一直在反复回忆大婚的那个夜晚。

而且他还记得,彼时江眠甚至不想看见他的正脸,直到最终才在他脸侧轻轻吻了一下。

从那一夜开始,晏清昀就在惦记着……江眠那柔软而残忍的亲吻,尝起来究竟是什么滋味。

可江眠已经不愿再碰他,他就无法强求。

即便晏清昀颇为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思,然而人非万能。

这也是他的初吻。

虽然后半程的气氛略显古怪,但等他们回到东宫,晏清昀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奏折尚未批完,晏清昀也没有避着江眠,而是态度自然地牵起他的手,一同去了书房。

江眠跟在他四处转悠了一下,看到书房内间那张恰好能躺一个人的小榻,忽然特别想笑。

因为晏清昀很高,靠在这张榻上小憩尚可,但想要过夜怕是委屈极了,连翻身都翻不过来。

好可怜……江眠弯起唇角,难得撒了个娇:  “抱我。”

晏清昀顿了顿,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好。”

他暂且将公事放在一旁,抱起江眠安置在自己腿上,随后静下心来亲自研墨,铺开宣纸,垂眸练字。

江眠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却让晏清昀难以忽视。

这样练字修心的效果反而格外显著。

安静端来两盏热茶的小宫女眼神愈发闪亮。

晏清昀记忆力很好,无需参照就能将般若心经写得挥洒如意。他笔锋暗藏乖戾,却在收尾时透着恰到好处的含蓄。

字如其人,恶不外露。

“待到冬至,再将这经文献给母后吧,”晏清昀将毛笔放入盛着清水的瓷碗之中,眼带笑意,“就说是太子妃叮嘱了孤,要时刻谨记知孝守礼,新年将至,应该为母后抄经祈福。”

“……太子,你好坏啊。”

江眠不得不承认,在自己面前,晏清昀真是越来越坦诚了。

闲暇时练个字,都能被他胡编出那么多意思来。

江眠甚至怀疑,晏清昀心中压根没有什么亲情的概念。这个人,只是恰好很清楚该用何种态度应对父母,该用怎样的方法才能在皇家里如鱼得水、维系偏爱。

“眠眠,这是孤的诚意,”而晏清昀态度坦荡,“所以日后,再多信任孤一些可好?”

“我的尾巴都让你发现了,也没有逼着你噤声,不是么,”江眠靠在他肩头,抬眸笑了笑,“所以太子,你今日在江府有何发现?”

没错,江眠在回门之前曾经和晏清昀说过,对自己的身世知晓不多,所以让他帮着看看江府中是否有什么异常,抑或是有妖物相关的书册。

因为江丞相严禁他人随意进入他的书房,尤其是哥儿女子,而江眠暂时还没有急到需要硬闯。

今早,晏清昀恰好就有了一探究竟的机会。

“若是让孤坦言,岳父大人……不像是会纵容妖物进入皇宫的性格,”晏清昀斟酌片刻,如此回道,“书房里挂着父皇相赠的书画古籍,和几坛子陈年老茶。说起来,孤还向岳父讨要了一坛,改日再仔细品尝一番。”

“果然。”江眠叹了口气。

他大约也猜到了,江府确实清清白白。他自己也没有在江府里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

江丞相为人一直正派,从普通的二甲进士不断向上升官,直到如今大权在握也仍是品格谦逊。他陪着当今陛下一路走来,即便看遍了朝中污浊却依旧初心不改,反而更加谨慎。

所以在原文剧情后期,江府所遭遇的一系列事件才显得十分古怪。

以江丞相平日里的作风,实在是挑不出太多把柄可供小人攻讦。即便他真的滥用权力低调作恶,如果没有到明目张胆行驶巫蛊之术的程度……其实也丝毫不会被动摇自身根基,更不至于在后来被千夫所指。

江眠思忖片刻,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全新的疑惑。

他这不能明言的妖物身份,嫁入东宫后若是被人发现,必然会对江家产生巨大的打击,甚至能威胁到晏清昀的声望。

那么究竟有谁会从中获利?

可惜文中关于原主的描述甚少,只说他与太子分居而处,总喜欢回娘家常住,就是个毫无存在感的角色,后来随着江丞相辞官而不知所踪。

再加上江母对他如此关心宠爱,居然也没发现原主不是自己所诞下的孩子?亦或者是……在襁褓之中时就已经出了问题?

江眠不禁怀疑,其中的答案或许跟夏国即将发生的怪事有关,以及如今离开京城的主角受……他应该能从主要角色身上找到更加有用的信息。

正当江眠沉浸在思考中时,晏清昀忽然俯身吻了吻他微蹙的眉心。

“嗯?”他眨了眨眼,茫然地回望过去。

“孤见不得眠眠皱眉的样子,”晏清昀说着又吻了一下,在江眠控诉的眼神中淡淡笑道,“无需多虑,以后孤帮你多加留意。还有那些民间志怪野史,你若是想一并查了,让十九出宫去买即可,他有通行的腰牌。”

“慢着,十九是谁?”

“大婚之夜,向你拔刀的那一位,”晏清昀把玩着他的发尾,“他受罚回来了,以后就跟着你继续赎罪吧。”

“哎,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别把人罚得太过了,”江眠回头捏了一下晏清昀的脸,“还有,你明知道我不需要暗卫保护,折腾这些做什么。怕不是想找个人来监视我?”

“太子妃……”晏清昀眼神委屈地叹了口气,“孤不在的时候,你若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终归需要有人帮忙护着你。”

这狐狸尾巴一词,听上去含意颇深,但就连守在暗处的十九也不会知道,其实晏清昀说得就是字面意思。

而江眠听得动作一僵,随即反应极快地鼓起脸,佯装气愤倒打一耙:“它平日里才不会随意露出来呢,之前还不都是怪你乱来……登徒子,大坏蛋,道貌岸然。”

“好好,都是孤的错,是孤道貌岸然。”晏清昀眼露笑意。

他在这件事上,倒是毫无愧疚之心。

他就是道貌岸然,还想再摸一次手感柔软蓬松的红尾巴。

可惜,江眠似乎已然看穿了他。

与此同时,携带着密信的信鸽早已从京城的一个偏远角落开始,向远方飞去。

东宫中的下人,无论起初是如何被精挑细选而出,无论有多么口风严密,也依然存在着漏网的老鼠。

总有人会对夏国太子私下的生活感到好奇。

当晏清昀正在乐此不疲地试图惹江眠生气之时,远在百里外的沈鹤云看完密信,急得唇色发白。

“怎么可能?!”

沈鹤云不敢相信,此时本该追悔莫及、借酒消愁的晏清昀,没有派人出来追他就算了,如今居然还真的看上了那个江家的哥儿?

他丝毫没有发现,护卫严密的马车外,有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的一切动静。

沈鹤云是重生的。

他上一世耗尽心机,才终于设计得让晏清昀对他百般追求,还被允了皇后之位。

但后来一切都变了,自从他们重归于好,沈鹤云的肚子却许久没有动静……晏清昀还是慢慢变回了以前那样,优柔寡断,无法承受朝臣给他的压力,继续不断纳妃。

沈鹤云与他吵闹多年,竟然落得了一个相看两生厌的结局,最后冷眼旁观着夏国被胡虏侵吞覆灭。

直到身陷囹圄,沈鹤云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无知。其实夏国内部早已暗潮涌动,不少重臣都被一名强大的道人所控。

而且那名道人早就找上过他的父亲——夏国的镇国大将军。

沈将军险些就被说动了要与胡虏合作、借用妖道之力篡夺皇位,却因为沈鹤云被封了皇后而决定放弃。

这一世,沈鹤云本不想像曾经那样,言行举止都迎合着晏清昀的喜好……但不知为何,晏清昀却变得比前世更有魅力,可对他的态度也冷淡许多。

就是这份冷淡,才更让他情难自制。

沈鹤云明白自己犯贱,居然不知不觉就再一次沉迷于情爱之中,但他也不再是曾经单纯的沈鹤云了。他已经体会过了手握权力与宠爱的滋味。

所以想要得到晏清昀,他还可以选择更极端的方式。

沈鹤云决定如前世那样远离京城,却不是为了散心,而是要提前赶往边疆,说服父亲接受那位妖道的建议。

顺便还能吊着晏清昀,让他认识自己的错误……可事情却发生了他没有预料的变化。

沈鹤云不敢相信,他分明就是按照原定的步骤来走的,可晏清昀居然爱上了前世那个毫无用处的原太子妃?

他感到一阵心慌和不可控,手也在微微发抖。

如果重生之后一切都变了,那他身为庶出的哥儿,还能在何处占据优势?

必须要快马加鞭,向边疆前进才是。

他一定要劝服父亲接受那个妖道。

到时候让父亲来当皇帝,自己岂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将晏清昀掌控在手中了!

数日后的东宫。

江眠枕着柔软精致的鹅毛枕头,睡得正香。

而晏清昀却来到了寝殿外,面无表情,沐浴在微寒的月光之下。

直到前来传送密报的暗卫,再次将身影藏匿于黑暗中。

他展开信纸,微微挑眉。

“区区一个沈鹤云,也敢对孤有所图谋?”

怪不得,江眠起初总是在追问这无关紧要之人的事情。

沉默片刻,晏清昀随手将信纸丢入香炉中,看着暗黄纸张缓缓被熏香点燃,在轰然冒起的火焰里四分五裂。

“自不量力。”

他垂眸笑了笑,走回房中。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犹如是在描述一件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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