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寻仇
“我做了很多次实验,包括提纯你们全家的血液和基因……但是,没能造出一个有异能的孩子。哪怕是我掺进了我的基因和血液,也没有成功。”古家家主又开始完成他的画:“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苏秦盯着他的侧脸,问他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有异能?我小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异能是什么。”
“啊,那是有人告诉我的。不过,很可惜你是个男孩子,不然我会等你长大,上门求娶。也许自然的合成,能诞生出异能者。那样的话,我也不用杀了你的全家人,逼出你的异能封印了。”
呸,幸亏我是男的!苏秦又追问道:“是谁和你说的这件事?”
“苏小公子,你这刨根问底的,是想往上寻仇到哪一代啊?”古家家主笑了一声,又对苏秦说道:“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核塔’里的人,你们叫她‘世界’。”
“是她啊……”苏秦点了点头,咧着嘴笑了开来:“本来我走的时候杀了她,还觉得有点愧疚。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了却了我多年的心结。只不过,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呢?如果不是你杀了我的全家,我们今生可能都不曾会有交集,我又何必无缘无故的去杀你?”
“是啊。”古家家主叹了口气:“我也曾这么想过。但我是个完美主义者,不想让对我有威胁的人和事留存。于是到底还是下了手。只不过意料之外的是,画的你家人的群像,居然是我的作品里卖的最好的一幅。唉,真是天意弄人啊。”
“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可能会不想杀你了。”苏秦看着他渐趋完成的画作,又说道:“不过那么多年的罪,我是不能白受的。你还是得死。我会尽可能的让你痛快一点。谁叫你是异能者呢?我得保证连你的异能都不存在才行。不然你又死而复生,我不就白忙活了?”
“当初我就该直接把你放进我的异能领域里,让领域之力把你碾碎就好了。”古家家主喟叹道:“只恨天底下没有后悔药。”
苏秦没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画作画完。
到了深夜,古家家主终于停下了笔,满意地看着那幅画,然后从画架上取了下来。手一挥,画作便不见了。
“苏小公子,我要是死了,这里的一切将不复存在。你不和古小姐他们告个别吗?”古家家主伸了个懒腰,问坐在椅上的苏秦。
“不需要了。你领死吧。”苏秦站起身来,那些沉重的压力一点点被破开。苏秦向古家家主伸出手,成千上万只黑色的乌鸦从他的身后飞了出来:“你已经活得够久了。事到如今,我还容忍你画完了这最后一幅遗作。”
“我连逃都无处可逃。”古家家主仍旧很平静,甚至微笑着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事情。
苏秦身后的乌鸦呱呱叫着,铺天盖地地朝古家家主冲了过去。但是仅仅过了一瞬,古家家主便不见了。
“这是我的领域,我可以随意切换的。你真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古家家主消失在空气中,却传来了他的声音:“就算要死,我也想打个轰轰烈烈的再死。万一最后,是我赢了你呢?”
“你可以逃,现在的你,已经无法封印我的能力了。而且,你也无法逃回现世。因为我的能力,就是封闭空间和时间。你只能在这个弹丸之地,跟我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苏秦邪笑着,乌鸦全部展开翅膀,飞向各处看不见和看得见的空间。那些墙壁和树木对这些乌鸦根本构不成阻拦,它们肆无忌惮地巡回在整个世界里。
“出来吧,你这个只会逃的懦夫!死你也要死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是吗?”苏秦喊了一声,古家家主却没有回答了。
“看来,你在被我追得疲于奔命。”苏秦说着,抬起了右臂,又是一群乌鸦嘎嘎叫着飞了出来,散开在四处。
“明天早上,你就看不到日出了。”苏秦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在院子里左右四顾,很快便锁定了一个方向。一群乌鸦叫着,扑向了那里的某处。
“又见面了。”古家家主被乌鸦几乎扑得成了黑色的羽毛团,被乌鸦们嘎嘎叫着,簇拥着从另一个空间拖了出来。苏秦站在院子里,看着狼狈不堪的古家家主,伸出手,如同故友见面一般笑了起来。
“你该死了。”
乌鸦们纷纷落在古家家主身上,一口一口地啄去他的血肉。就像那天对付埃及王后一样。
很快,古家家主也变成了一具骨架。然而苏秦并没有让乌鸦停下来。乌鸦们面对这硬邦邦的骨头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也无从下嘴。苏秦找了火油点了一把火,将那具骸骨烧掉了。
空间开始崩塌,苏秦却没急着离开。那群乌鸦在他的身周飞来飞去盘旋着,似乎还在搜寻着什么。苏秦看着像破碎玻璃一般慢慢碎裂的四周,嘿地笑了一声,对着四周露出来的混乱的空间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还活着。你的空间我全部封锁上了,就算你藏起来,扔了一个你的克隆替身出来,我也不会被你迷惑的。”
“乌鸦的嗅觉还真是灵敏。”古家家主的声音从空间乱流里传出来:“你怎么发现的,那个不是我的本体?”
“就算是克隆的,基因一样,但是异能是没办法克隆的。”苏秦踩着一团团乌鸦组成的黑云,漂浮在空中:“如果异能也可以克隆的话,这么多年过去,足够你组织出一支异能军队了。”
“哈哈哈,苏小公子的脑子还是那么好。”古家家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来:“如果你不和我为敌,那就真是最好了。”
“想什么呢,做梦也做不出来这么圣母的我啊。”苏秦张开了双手,无数只乌鸦飞进了空间乱流之中。有一些被立刻碾碎,变成黑色的羽毛飘出来,落到苏秦跟前,又重新血液倒流,组合成一只原样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