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顾二回归

那边余家暂且如此，这边盛家段家倒是风平浪静。

盛家二子盛长柏、盛长枫二人，这会子正站在街口等着顾二。今日便是顾二来信说要回来的日子，大家说好了都在这等他。

只见盛长枫伸直了脑袋，往街角处张望，着急的来回走动。盛长柏如老僧入定一般站在那里等候，倒是心如止水。

“顾二哥来了，顾二哥……”突然看到街角处的一行人，长枫兴奋的跑了过去。

“长枫则诚”顾廷烨骑马而来！，长枫上前牵马“怎么不见你家七弟弟？”顾廷烨下马看了眼周遭“他可真不够意思，等会见他定要罚他。”

“慢着点，怎么就带了石头一个？行李呢？”长柏迎上去说着

“罚我什么？我这不是掐算着时间便来了吗？”顾廷烨与众人正说着，只见盛长栒刚好悠悠的走来。披着厚厚的披风，手里还拿着一个暖手的袋子。不急不躁、不早不晚、不慌不忙、时间刚刚好。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连接人的时间都算计的如此准确，真真是算计到了骨子里鬼灵精。”说着上前给了盛长栒一拳

“我此番回来没什么行礼，只有几个箱子还有一个家眷。”

“怎么还会有家眷？”盛长柏惊奇看着后面问道

“顾二哥出去读书还真是没闲着啊！”盛长栒看着他嘲讽道

“之前在汴京城遇上的，我瞧着她可怜，给了些银子把她打发了。后来她那个坏哥哥骗了她所有的身家，她跑到书院找我。她那个哥哥挥霍光了所有的钱财，跳崖死了。我看她实在可冷，走投无路了就……”顾廷烨给了长柏一个你懂的表情，盛长柏只觉不妥倒也没说啥。

一旁的盛长栒看着顾廷烨，只看的顾廷烨心中发毛，瞧了瞧自己浑身上下并无不妥“你这般看着我做甚？”

“没什么，原本想顾二哥近些年很是长进，去了学院这智商啊，想来也有所提高。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说着背着手率先朝里头走去。

顾二先是一愣，看了眼长柏伸手指到“哎！你别走啊！你这话里有话的，把话给我说清楚。”顾廷烨一脸懵逼什么意思啊

“自己悟去吧……”盛长栒头里先走

“你这七弟弟什么意思？”见盛长栒说不说清楚就走了，看着盛长柏疑惑的问道。

“这些都是闲话，庄学究卯正开堂，可别误了时辰。”盛长柏也不知道，但他哪管那么多，只催促顾廷烨赶紧的，说着就上前安排。

“顾二哥这手帕哪来的？这秀法罕见难道是魏行首亲手秀的？”长枫从顾二哪里翻出了一堆脂粉物件，还真是勾栏瓦舍的娇子啊。

“我如今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就都送给你了”说着一行人就往学堂去。

盛长栒后边跟着勿言先行走在前头，盛长柏和顾二一行人还没有跟上来。二人走到后院花园就看见自家姐姐正依偎着小桃打瞌睡，齐小公爷小心翼翼的从后面走到姐姐身侧，拿着手中的书本给她扇着风。

“吭…”轻咳几声，齐衡立马收了手惊吓的站起来，姐姐明兰扭头看到小公爷离她那么近，一个激灵也醒了。

盛长栒走向前去，拱手行礼，问姐姐安。“这般睡容易着凉，小桃你且伺候姐姐回去瞌睡半盏茶的功夫吧。顾二哥他们马上过来了，今日学究想来是不会早到的，倒也无妨。”

“嗯？”看了一眼小公爷，明兰聪慧一下子就懂了自家弟弟的意思“那……那我便回去打会瞌睡”说着还看了眼自家弟弟“弟弟你……你……”欲言又止“顾二哥他们今日都在，家中人多，你要乖乖的别惹事。”临走前想起上次盛长栒当面给小公爷难堪，不放心的嘱咐道。说完带着小桃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走了。

盛长栒盯着小公爷没有说话，倒是齐衡憋不住了率先说道：“我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为何总是与我为难？”就算是为了明兰，小公爷今日也是打算把话都说出来了。他不知道为何明兰这个弟弟处处与自己为难，上次竟然还当面给他难看。

“小公爷严重了，你我无冤无仇。您是天之骄子，国公府的金疙瘩。我不过是土堆里的一个小庶子，天差地别的自然也没有什么联系。何来难为二字？”盛长栒拱手行礼

“怎么没有联系！”齐衡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他听出了盛长栒的言外之意。自己与他没有联系，自然也就与他姐姐毫不相干。他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开罪了他，他要如此百般阻扰。“你为何如此？我从未在意过什么嫡庶尊卑，更不会在意什么身份地位。我知道，你知道的，你为何从中阻拦？我定能好好待她”

“小公爷慎言，自重才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是恪守礼数的行礼，不想与他废话绕过齐衡就打算先行去书塾。

“我喜欢她，我要娶她。”齐衡见盛长栒和他见外，还装作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气极之下脱口而出。

盛长栒停住了脚步，扭身回头看着齐衡。眼神如鹰眼一般死死盯着他，目光如炬，带着狠辣、算计、杀伐，鹰视狼顾。齐衡被他看的，惊吓间不由后退了五步。

盛长栒没有收回目光，反而一步步向齐衡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他平时从没有过的杀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齐衡不明所以，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盛长栒，见他那个样子，不由吓得又后退了三步。退无可退之下，盛长栒来到了齐衡的面前。

“齐小公爷你刚刚整整后退了八步，你怎么看这八步？”盛长栒收回了目光，面色如常的站在齐衡面前问到，仿佛刚刚那个人和眼前这个少年不是同一个人，齐衡疑惑的表情看着他不明所以。

“你与家姐之间的距离，就在你刚刚退的这八步之间。一步一尺，一步隔着一道山河。还未怎样，你自己就先退了八步，你还不明白？还在这里痴心妄想？”盛长栒盯着齐衡，只想把他的脑子抛开来看看。

“我……”齐衡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盛长栒什么意思。或许他都明白，只是不愿承认。自己只是被他逼得退后了几步，怎么就是自己痴心妄想了？这与明兰又有什么关系？明明是盛长栒吓唬自己？

“长栒”这时候顾廷烨的声音传来，他和长柏长枫不知何时站在了他和齐衡的身后。盛长栒看着还不明所以的齐衡他就来气，自己今日的点拨，齐小公爷怕是还不明白。今日之事也算是对他的考验，本想着给他机会，可他终究还是让自己失望了。也是人家是金樽玉贵的小公爷，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被他母亲、父亲保护的极好，他从不需要去谋算争抢些什么，更是个处处听母亲话没有担当的存在。他就像一道光活的敞亮，所以他是整个汴京最耀眼的男子。

顾廷烨看着盛长栒若有所思，上前搭住他的肩膀以示宽慰。盛长栒的话他刚刚都听到了，也懂得盛长栒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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