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盛家求学

“二叔！”看到顾廷烨过来，齐衡惊讶的叫道，刚刚的不愉快似乎一下子就忘了。

“元若”顾廷烨说着上前和齐小公爷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人都是许久未见自然有些兴奋。

一行人打过招呼后，多少气氛有些诡异尴尬，不晓得齐小公爷和盛长栒的对话他们听到了多少。

“马上开课了，咱们就别杵在这里了，赶紧走。去晚了学究可是要处罚的。”长枫上前去拉小公爷，盛长栒侧着身子让出路来。小公爷盯着他，他却低眉垂目连个眼神都没有。

长枫拉着小公爷从盛长栒身边走过，二哥哥盛长柏自然而然的跟上。

“快些走吧”路过盛长栒身边时还不忘说道。

等他们过去盛长栒这才抬头，顾廷烨倒是留下来拍了拍盛长栒的肩膀，两人相顾无言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人生难遇一知己！

顾廷烨果然都听到了，他与自己，与姐姐一样，靠着自己从小，一路厮杀拼搏的活到现在，他自然是懂的。二人相互相顾无言，勾肩搭背的跟在后面，向书塾走去。

一行人来到家学，众人热络起来没完。墨兰匆匆赶来，人还未到，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小公爷怎么叫起二叔了？”

“因为两家有亲，到我这里正好是侄子。”

“这是我家四妹妹墨兰”

“那我就随着元若哥哥也叫二叔了，无妨吧？”墨兰的心思昭然若揭，借坡下驴的叫起了顾二叔。

盛长栒在一旁暗自冷笑，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攀附高门啊。

“不妨”

“二叔安好”墨兰娇羞柔弱的行礼，在外人面前也是会装。

仔细想来一家子人中，倒是只有如兰最是真性情，还有就是三哥哥蠢笨简单，剩下的都是些装腔作势的老手，南曲班子的名角。还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自嘲的想着，如兰等人也相继进了学堂。

“顾二叔安好”听到墨兰的称呼，家中其余姐妹倒也跟着称起了顾二叔

“这是我家五妹妹如兰”

“五妹妹好”

众人打过招呼，庄学究就进来了。众人相继落坐，盛长栒安静的坐在最后角落。左边是姐姐明兰，右边坐着长枫。

刚落座学究就要查验功课，长枫最爱表现，第一个冲了上去。

“我三哥哥学通古今，自然是敢第一个拿文章给学究看的。”明兰高调的炫耀着

盛长栒心底笑的发狂，也就只有他们林栖阁的人才会这般自我感觉良好了。

“学通古今，我看啊……”如兰可不是盛长栒有话不吐不快，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二哥哥拿了本孟子指了指，制止了。

小公爷一下就看到了如兰手中的笔，那是他送给明兰却又被明兰不得已下送给四姐姐五姐姐的。

小公爷刚刚被盛长栒堵的，只觉得一口气还在胸口，这下子又看到明兰将他的东西转送。立马惊奇的仰起头，追问如兰。

“原是元若哥哥的，这么好的东西哥哥怎么舍得送人啊？”

齐小公爷尴尬不已，回头看了一眼明兰。姐姐明兰只低头写字并不看他。小公爷有些不忿“笔虽好，但是五姑娘的笔法更好，在五姑娘的手里，就算是根树枝，也可以挥毫泼墨的。”齐小公爷说完，还不死心的看了眼明兰。

明兰专心写字，心静如水并不受外界影响，仿佛没有听见。

墨兰听到齐小公爷夸如兰不服气的讽刺道“五妹妹怎么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自然需要一只好笔好好写字了。”说着扭头看着小公爷“只是不知道小公爷这样好的狼毫还有几支？六妹妹可是也送了我一支呢。”说完还自觉得意的环顾了一圈，齐小公爷听闻更是不忿，不自觉的总是回头盯着明兰看。

明兰还是低头专心写字并不看他，盛长栒倒是瞪着小公爷。齐小公爷注意到盛长栒的目光，只觉得心中更堵得慌，一天都没精打采的。

一群人就这样各有各的心思的，上完了一天的功课。

下学后小公爷坐在马车上，有几分丧气颇有几分茶饭不思、生无可恋的意思。

“我总觉得是对人家好，偏偏人家也未必领情。顺畅日子过惯了，以为自己多金贵其实人家都不怎么与你说话。七哥儿说的也对，未必谁都要看咱们国公府的脸面。”心理堵的难受，被家里管的很严的齐小公爷不管不顾非要去食客天吃酒。他的小厮不为碍于郡主，不肯劝阻他，他也不管只顾自己心意，让不为难做。

这边听见姐姐和小桃在说话的盛长栒走了进来

“小桃我有话对姐姐说，你先下去吧。我让勿言拿了好些个果子吃食的，你去拿过来吧。”

支走了小桃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姐姐

“干嘛这般看着我？有话就直说吧。”明兰聪慧知道弟弟要问什么。

“今日齐小公爷与我说喜欢你，要娶你。我来问问姐姐心意”盛长栒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把明兰可是吓得不轻，她未曾想到弟弟居然如此直接了当。心理慌乱的一批“说什么胡话？这些话不许再说了！”

“我与别人自然不会胡言乱语，这里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别怕姐姐，有我在。”拉着明兰的手让她别慌“我只问你，你的心意！”

“我……我只是一个庶女，我……我……”

看着姐姐慌乱不自信的样子，盛长栒一阵心疼。“姐姐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什么庶女地位的话不要再提。姐姐我告诉你，在我眼里别说齐国公府，就是王府大内也是配不上的。只要我在，姐姐不管是谁只要他可托付，你都可随着自己的心意。我都能帮你办到！”

明兰被自家弟弟的虎狼之词吓得目瞪口呆“你疯了？”只觉得弟弟怕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扶住明兰，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姐姐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你值得最好的。只要你喜欢别说国公府，就是皇后你也做得。只要你喜欢……”

慌乱的甩开盛长栒的手“你说什么胡话”边说还边看向门外有别人，心惊胆颤的害怕隔墙有耳。

“我没说胡话，姐姐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要……只要你想……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不过我要与你说的是，他齐衡并非良配。婚配选亲身份地位是一回事，品貌德行是一回事，嫁人最重要的还是要看那男子能为你做到那步，能对你有多好。这些你比我明白”

盯着自家弟弟只觉得他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在自己身边撒娇需要自己保护的弟弟了。

“他齐小公爷千好万好，偏偏是个没有担当的人。他担当不起齐国公的门户，担当不起这个世道的牢笼枷锁。他全凭自己的喜好过活，丝毫不在意他人的难处。他总是说喜欢、保护、重要，但是关键时刻他却担不起来，姐姐你明白吗？但凡他齐衡是个可以托付的，别说国公府，就是王府大内我也能成全姐姐，我能。”

“弟弟你……”明兰看着眼前的盛长栒只觉陌生，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恪守成规，懂事小心的弟弟嘛？

皱着眉头“姐姐我与你实话说了吧，我知道你平日里都是装的，姐姐你不必如此。你也可以为自己心意而活，我是觉得齐衡不堪托付，不过你要是喜欢，别管他什么身份地位我都能办到。姐姐我知道你骨子里最瞧不上嫡庶之分的，姐姐别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母亲生我们一场，总要为自己活！你只记得一切有我！”

“弟弟”拉着盛长栒的手，明兰一阵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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