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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临危受命(1)

言罢将婴儿放在茶桌之上,伏地下拜。楚百年见了,赶忙跟着跪拜。

拜罢,提丘达尔起身肃然道:“楚帮主,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泄露婴儿身世,你东门宗定然屠灭,你可知么?”

楚百年浑身一震,咬牙道:“晚辈绝不对外泄露一字。若仍不能免,晚辈只知正义公理,不知死有何惧。”

提丘达尔点头道:“好!既如此,请为我守住门口,待老夫试试孩子功力。”

楚百年应声站在茶房门口,心中大奇,暗道:莫非他要和婴儿过招?那如何使得?

只见提丘达尔将婴儿平放地上,自己盘膝坐下,闭目凝神良久,徐徐伸出枯瘦右掌,放在婴儿足底涌泉穴。那婴儿兀自酣睡,浑然不知。

楚百年看得惊奇,心道:这样就能看出婴儿功力?当下不敢打扰,只是凝神细看提丘达尔动作,却只能看出他坐着不动。

正纳闷间,忽听门外一片躁动,二斗婆子哭喊声大作。楚百年想出门阻止,却担心反而惊动提丘达尔。犹豫未决之际,只听门外婆子哭道:“那谢德天杀了我家二斗!天杀的贼强人!把头和手都砍掉了!我的老天爷啊!我可怎么活呀!”

楚百年心头一惊,暗道:这竟是谢德天做的么?若真是如此,这厮当真该死!

忽听有人敲门,楚百年轻声开门,只见乔黑达手中拿着一片凌乱襁褓站在门外。楚百年闪身出门,低声道:“那婆子怎么回事?”

乔黑达道:“方才带着婆子回家取这襁褓,见徐二斗死在院中。”

楚百年心头大怒,问道:“是谢德天干的?”

乔黑达点头道:“是这厮无疑。我到二斗家时,正看见他要杀那婆子,我险些被他骗了。”

楚百年紧咬牙关,恨恨道:“这厮现在何处?”

乔黑达叹口气,道:“与他斗了一场,追他不及,他逃出城了。”

楚百年大恨,忽而问道:“那宋七呢?他定知道姓谢的去处。”

旁边一人见楚百年气得面色通红,颤声道:“宋七从城墙下来,便不见了。”

楚百年气得原地跺脚,道:“好个忘恩负义的贼!好个该死的贼!”略一沉吟,对乔黑达道,“告诉婆子莫要吵闹,但有东门宗在,二斗月钱不少分毫,将来必杀谢德天为她报仇。”乔黑达应诺而去。

楚百年刚要转回茶房,忽见葛玉娘抱着孩子与侍女走来。他心下大疑:这大半夜的,她怎么到前面来了?

玉娘一见楚百年,立时上前道:“老天保佑,你没事就好了。可吓死我。到现在我的手还在发颤。”

楚百年纳闷,问道:“娘子来此何事?”

葛玉娘一惊,颤声道:“听说你被蛊师抓了,我哪里睡得着觉?方才听前院有人回来,赶忙过来见你。”

楚百年立时有种不祥之感,急道:“没有的事啊,哪个说我被抓了?”

玉娘更加惊诧,道:“那,那咱们家三样宝贝,可拿回来了?”

楚百年大惊失色,急道:“东门三绝?不曾给过人啊?你,你给人了?”

“啊?”葛玉娘惊得几乎站不稳,道:“不是你让拿去的么?说你被蛊师投入蛊缸,要用三绝来换?”

楚百年脑中雷鸣一闪,一把抓住葛玉娘的手臂,问道:“谁说的?谁拿的?”

葛玉娘立时浑身发抖,泪流满面,道:“谢,谢德天。”

楚百年一时急怒攻心,大叫一声,喉头一甜,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葛玉娘从未见过丈夫如此急怒,眼前一黑,竟昏倒在地上。侍女惊恐,赶忙抱过孩子,将葛玉娘扶在椅上,拍胸抚背,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

楚百年气得头昏眼热,紧攥着拳头,将身旁石墙打得砰砰作响,恨道:“若不杀他,我誓不为人!”

众人也是怒不可遏,纷纷道:“少帮主!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他谢德天狗命!下面怎么办,你发话吧。”

正乱着,一个门人奔来,颤声道:“少帮主,不好了。后院看门的朱大哥死了,尸首在街西南水沟旁边。”

葛玉娘嚎啕大哭,道:“还是他!还是谢德天杀的!朱大哥放心不下,被他骗了同去救你。”

楚百年惨笑连连,目光如火,连声道:“好,好样的。”他忽的奔到楚怀恩灵柩前,匍匐跪下,咬牙道:“爹!儿子无能,被恶徒骗了传家至宝。让您蒙羞了。爹爹在天有知,保佑儿子手刃仇人。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言罢俯身叩头,额上霎时血出。

众人屏息不敢言语,灵堂上只听得骨肉击石之声。

楚百年长跪灵前,足有半个时辰。侍女取来金创药膏,他在额上胡乱一抹,转头对玉娘道:“娘子莫忧,谢德天便是生了翅膀,我也要将他擒住,碎尸万段。东门三绝即便失了,也是楚家的。你回去休息吧。”

玉娘见他神色,不敢言语,哭着起身,抱着孩子走回后院去了。

楚百年起身,回视众人,道:“众人听了。来日有谁能擒住谢德天者,楚家一应家资任取!”

众人纷纷道:“少帮主放心,定然杀了这贼人!”

又乱片刻,楚百年怒火稍平,重回茶房。房门一开,却见孩子赤条条躺在茶桌上,提丘达尔站在桌旁,正凝神看着孩子,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楚百年虽心力憔悴,依旧隐隐觉得不对。他慢慢将房门关好,强打精神,细看提丘达尔。见他右手微微发颤,逐渐越颤越快,后来竟变得乌黑发亮。

楚百年忽想起麒麟掌中“揭麟灌顶”那一招。暗道:他莫非正将功力聚在一只手上?这却又为何呢?

看他眼神直勾勾盯着婴儿,楚百年心头更疑,莫名怒活重又燃起。

“前辈。”楚百年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提丘达尔全然不理,片刻之间,只见他额上大颗汗珠滚落,越淌越多,身上破衣很快湿透。同时,滚滚热浪从他右手飘来。虽相隔五步,楚百年仍觉得火烧火燎,如屋里立着个巨大烙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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