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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猫八

东方正明将上次同十九叔秘密商议暗[shā]爱明的事学说一遍。

曾兰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司马共也是一愣,想想说:“明姐,还没到那一步吧?先将爱明送国外去试试,怎样?”

东方正明摇头说:“兰妹天天守着她,都阻止不了。送到国外就能戒了么?不会。这孩子即便不遭什么意外,吸dú也会吸死。只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再说,缉dú是世界行为的。在国外,她同样威胁得到我们。与其让她吸dú吸死,要受那么多痛苦,还不如早一天脱离苦海。而且,我作为大姐,更不可因私情连累你们。”

曾兰仍旧一言不发,眼泪直在眼圈内旋转。司马共低一会儿头,忽又抬起说:“明姐,其实我们走的也是一条不归路。将来,我们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死亡。说不定会死得非常痛苦。这个结局也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我们不如想办法留下爱明。她可是我们姐弟四人惟一的后人呀!”

“我何尝不想啊!”东方正明痛苦万分,“可是,爱明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事实已证明,她不会再有决心和意志戒掉dú瘾。而我们呢?少一点危险就会多一点时间,说不定就能救下更多值得一救的孩子。其实我的心情不会比你们好受。这事就这样定了吧。司马,你设计方案。曾兰,你执行。”

之后谁也不再说话。东方正明说的合情合理,没有任何反驳余地。过一会儿见他们还不走,东方正明下了逐客令,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

心力交瘁的东方正明,一觉睡到次日晌午。睁开眼睛看看墙上的电子钟,已经十一点多了。她一边起床一边叫曾兰,连喊数声不见回答,又喊爱明,也是连喊数声不见回音,就走过去看。哪里还有曾兰和爱明的影子?

她以为这娘俩出去逛街了,也没在意。转回身时,发现几格上放着的爱明的戒dú药品不见了,这才觉出问题严重。又仔细检查,发现曾兰与爱明常穿的一些衣物,和她们的背包等物也都不见了。

东方正明急忙将司马共叫来。司马共也不知她们去了哪里。给曾兰打手机,手机一直关着。

司马共分析说:“曾兰不忍对爱明下手,肯定带她远走高飞了。我看这样也好,说不定能救了爱明。”

“如果这样能救下爱明,我早让曾兰去做了。这下恐怕要凶多吉少。曾兰啊!这么糊涂!”

昨天夜里,趁东方正明熟睡之际,曾兰偷偷将爱明带走。连夜乘火车到省城。次日一早,东方正明还在梦乡时,她们已登上飞机飞往了西广地区。曾兰没有告诉爱明目前的危险,只说带她出去散心。

到了西广地区省城宁南,住进了华东路和朝阳路相交处的凤凰宾馆。这里距朝阳路的民航售票处较近,距公路客运中心也不远。

无论远走近行都很方便。曾兰选择下榻此处,还有其它想法:既然爱明已被顾林盯上了,说不定现在已有人跟踪到了宁南。不能再次让爱明从她手中丢失。如果因此连累了东方正明和司马共,即便就此死去也无法原谅自己。

西广地区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春秋战国时代,这里为百越之地。现在的勇族,就是由当年某一支千越族发展而来的。秦朝时在此设立林桂郡,唐朝时设置南岭西道,元朝时属于广湖行省,清朝时设立西广地区省。到了新天朝国成立后才成立西广自治区。

林桂山水、渠灵、胜龙花坪林区、林桂摩崖石刻、槐州的柳候祠等,

都是世人皆知的著名景点。

银花茶、槐花、水田柚、木菠萝、罗滨果、安融木橘、林桂腐乳、平昭豆鼓、金林牛肉巴等风味特产,还有勇锦、越布、环水凉席、烛花帽等工艺品,也都举世闻名。

这娘俩到了这片风水宝地,早乐得忘了身上所负的忧患,只在凤凰宾馆睡了一觉,疲劳消除之后,就买了十几种风味特产小吃,装了满满一大兜。无论走着坐着,嘴都不闲一会儿,结果真正用餐时,谁也吃不下去了。

她们夜寝日游,饱览了宁南的黑龙湖、北湖、药用植物园,和鸣武县境内的尹岭岩、灵水、明星园、凤起岭。又往槐州游览了西龙潭、鞍牛山、槐候祠、都笑园和鱼鳞山。

之后她们又去林桂地区,游览了骆驼山、五星岩、月牙湖、蛇隐洞蛇隐岩石刻等二十几处闻名于世的名胜风光。此时她们已离开秦凰城小一个月了。次日将要离开林桂,前往东广地区。

就在这天夜里,曾兰做完离开的准备,进爱明房间看她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哪知前脚刚迈进去,人已惊悸住不能动弹。

爱明以一种非常龌龊的姿势横卧床上,正大口吸食dú品。曾兰几步走过去,冷着脸高高举起手,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还是没落下去。尔后慢慢坐在爱明身边,将她拉进怀里,忍不住垂下泪来

叹息一声说:“爱明啊,有件事曾姨本不想对你说。到了现在这种程度,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曾兰也不管爱明听还是没听,只一味说下去。当说到最后关键之处再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曾兰不答反问:“这些天,你一直背着我偷偷吸dú,是不是?”

爱明默然不语。

爱明默然无语,也无动于衷。

曾兰又说:“吸dú到了你这份上,已离死亡不远了。而且吸dú至死是非常痛苦的。你只有彻底戒dú,才能保持生命长久。知道吗?!”

“我知道。”爱明终于开口,“曾姨,我想戒,可就是戒不了。您就别让我戒了。就是妈妈[shā]了我,我也不怨恨。还不行吗?”

“你这孩子!越说越不象话!”曾兰还要做最后的努力。

爱明不语。

“爱明,听曾姨的话好不好?我们几个大人只有你这么一个后代。曾姨不想失去你,-知道吗?”

爱明依然不语。

曾兰气得伸手去拉她,发现爱明裤带松弛着,灵机一动,来扒她身上的衣服。爱明一机灵急忙阻拦。这更加引起了曾兰的怀疑。

本来爱明精神气力已被dú品陶尽,何况曾兰是练武的出身,爱明哪里阻拦得住?

爱明躺在床上不再动弹了,满脸悲伤几欲绝望,竟连衣服也不穿上,任凭全身赤裸。曾兰给她盖上被子

自从这娘俩离开秦凰城,就将东方正明和司马共急坏了。向来足智多谋沉着冷静的二人,整日都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一筹莫展。特别根据桑本木的情报,在曾兰和爱明离开秦凰城第三天,顾林也离开了。

至于去了什么地方,顾林没和任何人说起。只有等他回来,别人才可能找到答案。东方正明推测,顾林肯定发觉了曾兰二人的行踪,此去是跟踪她们的。司马共认同东方正明的推断。这更增添了她们的忧虑。

因曾兰本性稚淳,不可能防范到顾林的跟踪。若顾林突然出现,会使曾兰措手不及,一时之间难以应付,这就可能致使爱明开口说话。

这日,东方正明打开E—mail,发现曾兰从东广寄来的信函。立即叫来司马共商议办法。曾兰信中说她在东广发现了顾林,和她们住同一家宾馆,肯定是去找她们的。她很担忧,不知该怎样应付。同时也承认自己错误的冲动。因为爱明根本没有放弃dú品。

“如果顾林向东广警方求助,我们便无计可施了。”东方正明关闭电脑,忧心现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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