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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男杀计划书五

“我觉得没什么。”郜小军说,“如果有假话,那就是仰月和魏仲林都说了假话。如果他俩都说了假话,那就是事先计划好了,他俩就可能就是杀害司上奎的凶手。可是,仰月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甚至连对司上奎的恨都说了出来……

难道她不怕我们怀疑她因恨杀人么?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傻的人,面对正在调查取证的警察,说他恨那个遇害人,这等于暴露作案动机呀。再说,魏仲林是大学讲师,对卧病在床的妻子这么好,仰月又是典型的弱女子形象,他们怎会杀人呢?”

“我也这样想,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对,说不出来。算了,说不出来的就不说了。”秋红谨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两个人在小木船上喝酒,而且是在晚上,丘陵附近除了司上奎的码头,还有别人家码头,肯定也有人看守。虽说丘陵是半环形,各家的码头互相之间看不见,可人是活的,说不定就有人不愿呆在屋里,出来走走,偏巧就看到了与司上奎喝酒的人。”

“没错。我们忽略了这个问题。”

她们立即赶去嘎东村环形丘陵下调查,除了南航渔业公司的码头外,还有三个小码头,每个码头上都有专人看守。其中一个小码头的看守者是个小伙子,来自不算遥远的山区,到此还不足10天。

“因为第一次看到大海,所以每到晚上我就站在丘陵上面观察大海涨潮的情景,真是太壮观了!”小伙子说话有点走题……

“14号晚上7点半多吧,我又走到丘陵顶部眺望大海。就在这时,有一个非常酷的小伙子骑摩托车赶来,在南航渔业码头上停下,从摩托车上提下酒和一些吃的走进看守住的小屋,不一会两人又出来,上了那只小木船,坐在木船里喝酒。”

“你说的两人,另外一个是谁?”郜小军问。

“就是那个死了的。”小伙子说,“我原以为南航渔业换了看守呢,后来才知道是老板。”

秋红谨问:“那小伙子长什么样?”

小伙子:“天都开始黑了,看不清楚。”

郜小军:“他骑摩托车不是从你身边经过的么?”

“可他戴着头盔,根本看不清。不过,他非常帅,还能闻到一股香气呢。”小伙子说。

“那人穿什么衣服?”郜小军又问。

“一身黑色,是西服,红衬衣,白领带,黑皮鞋,特别帅。”小伙子说,“当时我还想,等老板给我开了钱,我也买一身这样的衣服。”

秋红谨问:“他们喝了多长时间酒?”

“不知道。因为天全黑以后,看不到海潮,我就进屋睡觉去了。”

“那小伙子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吗?”郜小军问。

小伙子:“那就更不知道了。”

郜小军:“你回屋的时间大约几点?”

小伙子想了想:“9点半左右吧。”

“这时候他俩还在木船上喝酒?”

“还在。这里是海湾,涨潮的速度虽然很快,但风浪不是很大。他俩在船里很高兴,还为海浪干杯呢。”

“你怎知道?”秋红谨对这句话很感兴趣。

小伙子说:“看他俩朝大海举杯的样子就能想到。”

秋红谨灵机一动:“你知道涨潮落潮的具体时间吗?”

“晚上8点左右就开始涨潮了。落潮时间吗――”小伙子想了想,“刚来那几天,我特意起早看落潮什么样子,应该在凌晨一点左右。

“你能肯定吗?”

“能!”

“案子一目了然了。”回到警车上,秋红谨说,“帅哥故意寻找浪漫,在木船上与司上奎喝酒。直到大海涨潮以后,周围没有人了,司上奎也有些酒醉了,便偷偷在他酒杯里倒入‘NB300’。等司上奎完全昏迷之后,海湾里也几乎潮满了,帅哥拉动木船缆绳靠到岸上,然后将缆绳缩短……”

“秋姐,我明白了。”郜小军插话说,“将缆绳缩短系在原来的铁环上,凶手销毁了码头上可能留下的痕迹,却故意留下摩托车的车辙印,而后溜走。待凌晨一点左右,大海开始落潮,木船也随着海面开始下落,可缆绳变短了,木船落不下去,于是出现了斜立现象……

等到了一定的斜度,仍在昏睡状态中的司上奎从木船上滚落大海,活活淹死。由于木船斜立之后,低端灌入海水,酒瓶和酒杯因灌入海水而沉在船底得以保留下来,其它比较轻的东西都被海水卷走了。”

“凶手不但与司上奎非常要好,还一定熟悉大海的习性,而且不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说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时间把握恰到好处,后面还有接应,真是设计巧妙用心良苦啊。”

“现在,完全可以排除仰月做案的可能了。”

“帅哥,帅哥,从哪来的?”秋红谨念叨了几遍,进村去司上奎家附近住户走访,14日晚上有没有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头盔骑摩托车的小伙子来司上奎家。没有人见到这个人。再问仰月,是否知道司上奎有这样一个朋友,仰月想了想摇头表示不知。

“这么说,帅哥是直接去码头找司上奎的。”郜小军说。

秋红谨点点头:“帅哥怎知司上奎当晚在码头上呢?”想了想又说,“通讯技术如此发达,说不定事先给司上奎打过电话,知道他在码头。”

根据仰月提供的司上奎的手机号码,知道属于移动公司,便去移动公司查询,从14日早老牛头儿请假之时算起,到15日凌晨一点之间,司上奎总共接打电话13个,然后逐一排查,最后全部否定了。

由此可以证明,事先,凶手并没有通过电话了解就已经知道司上奎在码头上。疑犯的范围瞬间缩小到两个人身上:一个是看守码头的老牛头儿,一个是仰月,而这两个人又都有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据。这条线索又无法继续下去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摩托车调查有了结果:失主是XC区一名中学教师,14日下午5点左右,他从学校出来经过一家超市时,把摩托车停在超市门口,进去采购生活用品,出来时发现摩托车不见了,当时已经报了案。

通过对这名中学教师调查,怎么也无法与司上奎死亡一案联系在一起。他们走访附近门店与住户,希望能发现一点偷盗摩托车人的相貌或其他特征,可惜,除了有人看见偷盗者一身黑色西服,红衬衣白领带,戴着头盔,从体型看是个非常帅的小伙子外,再什么线索也没发现。

也就是说,司上奎死亡一案,到此没有任何线索了。

不光郜小军有些沮丧,就连秋红谨的情绪也低落下来。自从进入幻境街88号以来,大案要案经历几十件,还没一件像现在这个案子如此蹊跷和棘手,让她一筹莫展。

看到助手消沉的样子,秋红谨觉得此时的自己不可情绪低落,那样会直接影响案子的侦破工作,想了想说:“小军,我还是觉得仰月和魏仲林哪里不对。这样,没有线索就找新线索。从现在开始,我秘密监视仰月,你秘密监视魏仲林,如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及时沟通。”

“好!”郜小军的情绪突然高涨起来,“只要是案子,就会有疏漏,这是法则。不管作案者多么聪明,设计多么巧妙,都无法超越这个法则。破不了案,说明我们方法不对,或者忽略了什么。”

秋红谨朝助手微微一笑,表示赞许,然后说:“别忘了实验室那半截脚掌印,它也是线索。如能在此处突破,两件案子还是一起了。”

人在困境时总能发现希望,自会充满自信,情绪高昂,勇气倍增,但真正要走出困境,却不是一件容易事。正当秋红谨郜小军被两个案子弄得身心疲惫一筹莫展时,魏仲林瘫痪在床的老婆突然死亡了。

8月21日19点42分,秋红谨与郜小军赶到魏仲林家。

狭小的房间内只亮着一盏40瓦白炽灯,挤着左右邻居和关东大学的几名领导。脸色苍白的死者安静地躺在床上,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沉默的魏仲林坐在一只塑料凳上,一脸的悲伤,眼角处不断有泪珠滚落,手中还夹着半截“葫芦口”牌香烟,对进进出出的人如同看不见一样,却不忘大口吸烟。

看来,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秋红谨看他一眼,见床头的办公桌上放着一瓶药液,便拿起来仔细看看,是一组英文字母,并不认识,又见瓶底部有一层厚厚的沉淀物,再看说明,也都是英文字母,而且瓶口封闭完好,说明还没用过,便疑惑地问魏仲林:“我上次来没见此药,治什么的?”

“今天下午新添的咳嗽病。”魏仲林悲伤地回答,“是一种进口的止咳药。据说,效果非常好。可惜,还没来及吃。”

“什么时间发现她死亡的?”

“19点过5分左右吧,我买药回来准备给她吃药,喊她不应,走上前一看,发现她脸色不对,用手一摸,身子已经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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