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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的卡喉汤圆四

赖皮说一小时前他给裴晓光打电话,要一起唱歌,但是,裴晓光一直关机。赖皮想起了这所平房。这是裴晓光自己在郊区偷偷购置的,知道的人不多。

根据以往经验,每当打电话关机时,裴晓光基本上都在平房内与慧慧在一起,或者与其它人在此赌博,所以,赖皮便直接奔了过来。见屋门在里面反锁,更加认定裴晓光就在里面,趴在屋门旁边窗户向里看。

这一看不打紧,吓得他手脚冰凉,全身麻了一半。

见裴晓光躺在地上,胸前一滩血迹,吓得连手机都忘记打了,便急忙跑到调查局来报案。别看这些人平时吆五喝六地靠混混过日子,真到了生死关头的场面上,一个个都是熊包。

郭文卿带上技术调查员急忙赶去,先证实了房门确实在里面反锁以后,才将门撬开……

裴晓光头朝里趴在地上,子弹从前胸射入,旁边放着一把手枪,还上了消音器,对面白色墙壁上有一硬物砸出的小坑,枪口上粘着一点白色泥土,里屋门完好关闭着,里屋内收拾得井井有条,前后窗上都是拇指粗的铁栅栏……

“他也知道我们盯上了他。”韦轻松说,“只是他一自[shā],慧慧就难找了。”

“谁说是自[shā]?”郭文卿问。

“房门反锁,其它地方无法出入,尸体旁边放着手枪,不是自[shā]是什么?”韦轻松感觉自己的推理无比正确。

“枪口上白色泥土哪里来的?”郭文卿说,“百分百的谋[shā]。凶手是在门外开枪,裴晓光没有当场毙命,吓得他急忙逃进屋内,凶手飞枪来砸,因用力过猛,枪口撞倒后墙上反弹回来。此时,裴晓光已将房门反锁,正要逃入里屋,不想已经无力支撑,恰巧倒在手枪旁边。”

“有这么巧?”

“不是这么巧,而是凶手这样设计的。”郭文卿说,“凶手并不想让裴晓光当即毙命,中枪部位也是事先设计好的;裴晓光中弹后跑进屋内,凶手完全可能冲进屋去。但是,却没有,而是用力将手枪掷向屋内,待裴晓光反锁房门后,消除了院内可能留下的痕迹之后才离去。”

“你好像亲眼看到凶手作案一样。”

“就是亲眼看到了。”郭文卿说,“现场情形已经说明一切,后面一句‘消除院内可能留下的痕迹’一句,是推理得来的。你想,有如此心思的一个人,怎会给我们留下痕迹?”

“调查长说的没错。”技术调查员已经有了初步结果,“手枪上没有裴晓光指纹,却有慧慧指纹。从门前到大门外一直到大路上,都有被人清理过足迹的痕迹。而且,射击时凶手距离目标不到五米。看来这个慧慧确实不简单,很有思想啊。”

“哦……”韦轻松佩服地看了郭文卿一眼,“清理这么长一段路程的足迹,恐怕需要一定时间,难免被人发现。”说完转身出去调查,不一会儿回来说,“怎么搞的?前后左右邻居家家铁将军把门。”

“这儿的人多半都在城里经商,一般城里都有房子,所以很少回来。即便每天回来的人,也都是早出晚归,所以不会有目击证人。否则凶手不会选用这种方法作案了。”

郭文卿继续说,“不过,我却有了意外收获。从裴晓光手机里发现一个女人照片。经赖皮认定正是慧慧。虽然她掐断了裴晓光这条线,但是有了照片,又是一条线索。”

“是啊,还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此时,

技术调查员现场勘查完毕,报告说死亡时间应在一小时之前。看来,这几天慧慧没有离开本地,现在来看也不可能离开,本地内肯定还有她秘密住处。郭文卿立即向局长报告,安排警力封锁车站码头等各条出城要道……

然后将照片翻印发送各调查室,要求他们在辖区内寻找嫌疑人。负责户口管理的调查员调出户口档案,查找与慧慧相貌相同之人。

郭文卿坐镇调查局总督各路人马,韦轻松往返于车站码头各交通要道监督检查各处工作……整个秦凰城为慧慧布下了天罗地网。

然而,各辖区搜查结束,报告无此人;户口档案照片对比结束报告无此人,各主要交通要道报告没有发现此人。

难道,她真的逃出了秦凰城?郭文卿陷入了沉思……时间一点点地移动着,快到傍晚时,韦轻松打来电话:“亲爱的,慧慧落网了。”

“落网了?长途客运站?我现在就过去!”郭文卿惊喜异常,急忙下令撤去各处执勤的警察,亲自驾车赶去长途客运站,却见韦轻松站在广场外栏杆旁抹着眼泪,脚下放着一双半截胳膊,细看才知都是假肢,一副手铐还铐在两支假臂手腕上,却不见嫌疑人慧慧。

原来,韦轻松从火车站赶到长途客运站,见这里的同事都十分认真地工作者,十分满意;然后向候车大厅里的公厕走去,刚刚走到门前就见听里面一个女人突然尖叫起来:“天啊——流氓——”

韦轻松急忙走进去,却见一满脸大胡子男人从女厕所里慌慌张张走出来,便靠上去,一个擒拿动作将男士扭住,便要交给闻声赶来的车站调查员。

不想那男士趁机拧身要逃,韦轻松向前一纵身伸手一抓,一把抓下那人头发,竟然是假发,再看那人头型,俨然是女士发型。加上那人身手动作,韦轻松认定她就是女人。

女人进女厕所,本来正常,不正常的是她男士装扮引起了厕所中女人的误会,只是好端端一个女人为什么要男人装扮?

韦轻松更要仔细了,再冲上去,使出在警校所学到的擒拿格斗术,将那人死死拿住,一把抓下她假胡须,再看,不由得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此人正是慧慧。

便二话不说,拿出手铐“咔咔”两声,给她戴上了手铐。

因为韦轻松穿着便衣,这时车站的调查员才知她是同行。

韦轻松见慧慧双手戴着又薄又软的丝织手套,而且10根手指还都做了伪装,才明白奇怪指纹是怎么来的。

她一边押着慧慧往车站大厅外面走,一边向郭文卿报告。可是来到广场外面走向警车时,突然见一个男青年从摩托车上下来,抓住马路边一个年老乞丐,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老乞丐疼痛难忍,哀嚎苦叫。

韦轻松见状立即将慧慧铐在马路边的围栏上,冲上去抓住男青年,将他扭到一边:“你怎么欺负一个老乞丐?”

“谁欺负他了?是他给我200块钱,让我暴打他一顿。”

“花钱买打?”韦轻松转头再看老乞丐,人已无影无踪,心中一愣,暗说不好,可能是调虎离山。再看慧慧,果然,人也不见了,突然摩托车响,打人赚钱的男青年也跑了。

此时已是晚上,进出客运站的人已经很稀少,没人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车站调查员见韦轻松将慧慧带走,也已回到值班室去了,那些在站内执行检查任务的同行们也都收队回去了……

此时韦轻松只有发挥女性专长,站在这里不停地抹眼泪。

听完韦轻松诉说,郭文卿急忙向局长报告,要求立即将刚刚撤下来的“天罗地网”重新拉起来,封锁交通要道的每个小组回到原来位置,然后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

“人家丢了这么大人,你还笑?”韦轻松还在抽泣。

“这是教训,记住就好了。”郭文卿说,“至少,现在我们可以肯定慧慧还在本地,只要控制她外逃,收网之日就不会远。另外有两个问题……”

郭文卿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还在马路上,周围已经开始有围观的人,不方便说。但是,韦轻松能够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

刚才年轻男人殴打乞丐,尔后二人很快逃走,说明是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救走慧慧。而且还有一个人帮忙给慧慧打开手铐,也就是说,慧慧后面至少还有两个人。只是这案子的侦破应该怎样往下进行呢?

狐狸逮刺猬,感觉有点无从下口了。

郭文卿决定再将裴晓光的狐朋狗友们逐一询问一遍,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整整又忙乎了两天,还是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挖到。

这天晚上,二人闷在办公室内,面对着调查笔记和现场勘察记录,头都要想炸了,仍然不知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要不……我讲故事改变你思路?”见郭文卿点头,韦轻松滔滔不绝起来:

一次小张乘公交车回家,上车后发现钱包里没有一元零钞,一着急,便掏出一张十元大票投进投币口。后来越想越觉得窝囊,便跟司机商量,能不能让我守在门口,将下一站乘客本应投进投币口的钱据为己有。

司机同意了。

车很快驶到下一站,很多人争着上车。小张挡在门口,对第一位乘客说:“把钱给我。”对方一愣:“凭啥?”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小张就说:“给我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对方瞅瞅司机,司机点头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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