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卡喉汤圆五
于是,一元钱到手。依法炮制,很快收了八个一元钱。
接着上来一位大汉,虎背熊腰,剃着板寸,露着刺青。
见小张拦着他,怒道:“干吗呢,哥们儿?”
小张答:“一会儿再跟你说,先把钱给我。”对方眼珠子都圆了:“说啥呢?”小张说:“把钱给我!”对方张大了嘴,冲司机问:“这小子干吗的?”
大汉堵在门口,后面的人上不来,而车厢里的人急着发车,所以大家七嘴八舌地嚷起来了:“嗦什么呢?快给钱!”
大汉很快瘪了下去。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过来,哭丧着脸说:“老大,身上就这点钱,你们人多,我服了。”
“哈哈哈……有点意思。”郭文卿笑后摇摇头,“思路还在原频道。”
韦轻松笑道:“那我再讲一个”。
一家饭馆有一天收到一封信,大红的信封上十分醒目地写着“感谢信”三个大字。正在闲坐的服务员们马上围了过来,因为这个饭馆几年来还是头一次收到感谢信呢!
他们争先恐后地拆开信读了起来:
“叔叔阿姨们,你们好!自从开展灭蝇活动以来,我们一直找不到苍蝇比较集中的地方。那天来到你们饭馆,一会儿就打死300多只苍蝇。这使我们班荣获学校灭蝇竞赛第一名,特此表示感谢!”
“这……不幽默。”郭文卿依然摇头,“思路还在原频道。”
“听姐再讲一个。”韦轻松道:
两个英国人正在互相议论他们的儿子有多笨。
“我让你看看我儿子米克多笨,”第一个说,“到这儿来,米克,给你1英镑,现在进城去买辆劳斯莱斯汽车。”米克上城里去了。
“这算什么呢,”第二个说,“等着瞧我儿子迪尼吧。过来,迪尼,现在进城去沙利文酒店看看我在不在那里。”迪尼也去了。
去城里的路上,米克和迪尼相遇了,开始议论起他们的父亲有多傻。
“以我老爹为例,”米克说,“他刚才给我1英镑让我买辆劳斯莱斯车,再笨的人也知道现在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
“这算什么呢,”迪尼说,“我那老头子才真是蠢到极点了。他刚才打发我去沙利文酒店看看他是否在那儿。他自个儿拿起手边的电话筒不就可以马上知道了吗?”
“还是别讲了,我思路打瞌睡了。”郭文卿忽然站起身,“走,我们出去。”
“讨厌!”韦轻松站起身,“钓鱼么?”
“不,喝茶,听古典音乐。”
“高雅。”
二人偶尔拌一两句嘴,或点到为止地打情骂俏一番,穿便衣打租出车来到本市较有名的“静茶吧”。厅内寂静,毫无半点嘈杂之音。
光顾这里的一般都是爱静之人,都有一定学识和修养,在厌烦了生活吵闹和杂俗之后,来这里寻一回静与雅,给疲惫心灵一点安慰。
来这里的人不多。不是喜欢静的人不多,而是懂得安慰心灵的人不多,或者有此雅趣和情调的人不多……一个城市如果缺少了这样一个去处,可以肯定说,这个城市的文化已经被沙漠覆盖了。
处于现在这样一个嘈杂时代,人的心灵如果得不到及时安慰与静养,时间久了肯定会变形,除非这个人已经不具备美好心灵了——这话也许苛刻了一点,但是绝对有道理。
郭文卿二人面向小舞台坐下,轻声点了一壶绿茶,刚刚呷一小口,
三位身着唐朝女装的美女走上台,一个古琴,一个古筝,一个二胡,轻轻奏响了一曲古典音乐。
忽然古琴、忽而古筝、忽而二胡,忽而三种乐器同奏,两个声弱一个声强……其声婀娜,如美妙少女在翩翩起舞,顿时将人的耳、目、心从世俗的繁杂中解脱出来。
“知道是什么吗?”郭文卿轻叹一声。
“‘高山流水’。”韦轻松轻声说,“有一天,伯牙与钟子期一起游泰山,遇到暴雨,二人躲避在岩石下。伯牙心情郁闷,于是弹起了琴。琴曲开始表现的是雨落山涧的情景,接着模拟山流瀑布和岩土崩塌之音,其名为‘高山流水’。
每段曲弹奏完毕,钟子期都能把曲中意象说得通透。
伯牙惊讶无比,将钟子期视为人生知己。后来钟子期离世,伯牙从此不再弹琴。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我觉得这是天朝国古代‘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文化精神之所在。
只可惜,‘高山流水’的原曲并没有留下来。现在的‘高山流水’是后人在想象中重新创作的。当年,钟子期所欣赏到的美妙之音,我们是无法品味得到了。”说完,她也轻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郭文卿问。
“你叹什么?”
郭文卿:“我‘天人合一’了。”
“我‘物我两忘’了。”
二人心意相通,谁也不再说话,轻轻闭上了眼睛,齿唇之间飘溢着淡淡茶香,耳畔之间萦绕着美妙音乐,便将凡尘中一切都放下了,似乎连灵魂也脱壳而出,懒洋洋毫无约束地散漫在无边的空间里……
忽然,局长打来手机:“马上去北郊刘家旅社,有人被[shā]。”
郭文卿灵魂顿时归壳:“我们这个案子还没……”
“别废话,马上去现场。”
“唉,累死人不偿命。”郭文卿打手势招呼服务员结账。
来到刘家旅社后,技术调查员已在现场勘察完毕,向郭文卿报告说:“死者名叫王小光,身份证是假的。死亡时间17点左右,腹中有鲍鱼和燕窝等高级食物,应该15点左右吃下,也是这个时间服用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应该在服用后90到120分钟内发作。死亡之前有过性行为,死亡后用石灰水做过处理,已经无法采集到**。初步检查就是这样。”技术调查员合上记录本,“对了,此人女扮男装,安有一只假手,手腕上有手铐磨损痕迹。”
“嗯——”韦轻松感觉意外,走近床边仔细一看,又惊讶起来,“头儿,竟然是慧慧!”
郭文卿也是一愣,顿时来了精神,拿过技术调查员记录本又仔细看一遍,将老板叫过来问话。
慧慧昨天下午住进本店,天黑以后在旁边的饭店进餐后回来,再没有出去过,直到今天下午两点半以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贵夫人乘坐一辆黑色出租车将她接走,接近四点时又坐一辆红色出租车将她送回来。
贵夫人也进了房间,还挎着一个很名贵的挎包。而且,二人还在房间里亲近过,老板听到了那种声音,17点30左右,那贵夫人才离开。
晚上八点左右,老板给每个房间送开水,来到慧慧房门前,见屋内关着灯,原以为她睡着了,就轻轻敲了几下门,不见有回音,这才拿钥匙开门,打开灯,见她睡在床上,便将暖壶放在茶几上……
又说了句“给您送开水了”,仍然不见回音,感觉有点奇怪,便走到近前一看,发觉脸色不对,意识到可能死了,这才急忙报案。
“我还以为她是贵夫人相好呢,原来女扮男装。那两个人岂不都是女人,同性恋?”老板急忙住嘴,停顿一下又说,“贵夫人接她走时我还没注意,送她回来时我可注意了,还记下了红色出租车的车牌号。”
郭文卿没有说什么,但是已经认定贵夫人一定男扮女装,否则不会用石灰水消除证据。而且,此人很可能就是假扮乞丐那人,也是慧慧背后那人。
此人离开时,慧慧已经死了,而且消灭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足见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设计这一系列案件的主谋——终极[shā]手。慧慧暴露了,他这是舍车保帅,不想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自己。
现在可以解开另一个迷,慧慧在长途客运站外面围栏上逃走,并不需要别人为她打开手铐,只需将假手从胳膊上脱下,就可以摆脱围栏束缚。
想到此,韦轻松开始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后悔:是自己亲手给慧慧戴上手铐,竟没发现那是一只假手。
郭文卿此时所想的是:慧慧死亡现场,“贵夫人”清理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但是出租车上和饭店里,不可能不留下什么。只要抓到一点点蛛丝蚂迹,那就是扳倒大瓮扫小米——摸着底了。
根据老板提供的出租车车牌号,很快找到那位司机,并在车上提取到了大量指纹。但是,要想将这些指纹一一对比完,再一个个排除掉,找到嫌疑人,还真要费一番功夫。
出租车每天载客多少无人知,怕是每个人都会留下指纹;而且还有昨天、前天和更以前的,都需要一一比对出来。
如果此时嫌疑人逃离本市,那么再想找到就难上加难了。因为直到此时,他们对于终极凶手一无所知,根本无法进行盘查和拦截。这种情况,嫌疑人可以从调查员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离开。
在技术室进行指纹比对的同时,郭文卿找到那位司机。根据他讲述的嫌疑人外貌特征,恰好因为嫌疑人怪异被司机记住。然后司机开车载着郭文卿与韦轻松去嫌疑人上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