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103章

如果可以，迪恩希望时间就能停在奥莉维亚答应他的那一秒。但这不可能，时间在一点点滚动向前如同车轮，而他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接近尾声，

看着迪恩变得越来越焦急不安，萨姆却还要掩饰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次的案子他和迪恩需要去追查线索，而奥莉维亚则是要去找鲍勃查找资料，有很多个瞬间萨姆想要开口把她留下来，甚至他都颤抖地伸出手拉住了她。

“萨姆，怎么了？”

奥莉维亚有些不解地看着萨姆，他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好。

萨姆松开了手恍然放下，“没什么。”

但很快他又张开手臂抱住了奥莉维亚，他贴在奥莉维亚耳边声音有些颤抖，“答应我，早点回来好吗？”

奥莉维亚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别担心，在鲍勃那里我不会遇见什么麻烦的，等我找到了我们要的资料我就立刻回来。”

说着奥莉维亚自己都有些笑了，因为现在的萨姆真的像个可怜让人疼爱的大男孩儿，奥莉维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么突然害怕自己的离开。

奥莉维亚不知道的是，在捣蛋鬼的捉弄下萨姆已经看过百余次迪恩的意外死亡，并在捣蛋鬼终止了无限循环后他独自度过了没有迪恩存在的几个月时间。

本来奥莉维亚可以陪着他度过一切的，但她也消失了，彷佛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没有了迪恩、没有了奥莉维亚，萨姆一个人孤独的在这个世界上，他无依无靠找不到终点。

“你还不清楚吗？你救不了迪恩，无论重来多少次，无论你怎么努力迪恩都会死。你该放他离开了，萨姆，你已经不是个小男孩儿了，你该学着一个人独自生活了。”

捣蛋鬼的恶作剧只是想要萨姆清楚，有时候面对死亡他只能选择接受，一次次的愚弄死亡只会让他们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但萨姆不肯接受，他的眼里含着泪恳求捣蛋鬼，“求求你，把他们还给我，我不能失去他们。”

捣蛋鬼看着萨姆固执的样子感觉到了另一种意义的恨铁不成钢，“你还要继续沉浸其中吗？萨姆，有时候接受自己的命运并不是一件坏事，起码它能让你省去很多的麻烦。”

萨姆固执地摇着头，他再次恳求捣蛋鬼，“求求你，我只要他们，让他们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捣蛋鬼失望地垂头，他大声说：“你还不清楚吗？！萨姆！”

“瞧瞧在循环中你有多痛苦，接受这一切就会让你好过很多。还有你认为为什么奥莉维亚会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捣蛋鬼揪住萨姆的领口，“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不能凭空创造一个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瞧瞧你们温彻斯特一家，大的糊涂和恶魔做交易出卖灵魂，小的疯狂接受不了他爱的人的离去。别说鬼怪恶魔的事情了，你们还跟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扯上这么多的复杂联系。”

捣蛋鬼苦恼地敲敲自己的头，“放过你们自己吧，该走的人让他们走，面对不该存在的人就要学会接受她的离开。”

可是萨姆做不到，他根本无法想象没有迪恩、没有奥莉维亚的生活。

迪恩和恶魔做交易的事情他不能解决，可现在捣蛋鬼又告诉他奥莉维亚不属于这个世界，叫他接受她的离开。

无论如何萨姆都做不到，现在的他陷入了更加艰难的境地了。

一通来自约翰的电话像是重新唤起了迪恩对死亡的恐惧和生的希望，面对萨姆的劝说阻止他都固执己见去寻求这虚无缥缈的希望。

“萨姆，你以为我真的不害怕下地狱吗？！”

迪恩冲着萨姆怒吼，他不明白为什么萨姆不肯相信电话真的来自他们的父亲，迪恩紧紧抓着这个希望不肯放。

“我也不想离开，我不想去到地狱面对那些被我们驱逐的恶魔和灵魂，你猜他们会怎么对我！”

迪恩抓着萨姆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想的……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不能放弃它。我想继续和你一起、和奥莉维亚一起，哪怕不再猎鬼去过平凡无聊的生活，我也想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迪恩流露出来的脆弱和恐惧击垮了萨姆的故作坚强，他垂下肩膀紧紧地抱住迪恩，“抱歉……这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就这样让你离开的，我一定会救你！”

然而在他们追查过去后，却又发现这唯一的希望是科罗克塔的狩猎陷阱。

他们杀掉了怪物，但这似乎也毁掉了迪恩的希望。

迪恩只剩下三个礼拜的生命了，萨姆不敢相信一年竟然过的这么快，如果他们还不能找到其他方法……

萨姆摇着头逼自己不要去想，他躲到角落不想让迪恩看见他这么沮丧的样子。

他给奥莉维亚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萨姆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和奥莉维亚说，说他们没有找到拯救迪恩的方法、说迪恩只剩下最后三周的时间了吗？

“奥莉维亚，你什么时候回来……”

萨姆听见听筒里的翻书声和奥莉维亚的呼吸声。

“我会尽快回来的，鲍勃说他这里有和恶魔交易的所有资料，或许没多久我们就能找到帮助迪恩的方法了。”

面对萨姆的问题，奥莉维亚并没有给他准确的回复，但就在她的手边一张白纸上写着粗黑的几个词，“threeweeks!!!”

奥莉维亚在鲍勃这里看完了所有和恶魔和契约有关的资料，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在不破坏契约的情况下解救迪恩。

除非再有一个人和恶魔做交易去换回迪恩。

在萨姆他们追查器官失踪案的时候，不死的变态医生又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希望，在萨姆看着他的时候迪恩一脸厌恶的摇着头。

“不！别想了！就算我死我宁愿下地狱也不愿意变成他这样的怪物！”

另一头奥莉维亚和鲍勃在一起他们向着迪恩和萨姆在的地方赶去。

奥莉维亚把随身的包放在座位上，她对鲍勃说：“我去趟厕所。”

深夜快餐店里的厕所本来应该空无一人，但就在奥莉维亚看向镜子的时候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猎人那该死的警戒性真的让我很难找到你。”

卫生间里微微刺鼻的消毒水味混杂了一些硫磺的气味，克劳利走到洗手池面前仔细洗起了手，他抬眼看向镜子里的奥莉维亚。

“决定好了吗？”

奥莉维亚扯开衬衫的扣子露出了胸口的符咒纹身，“别骗我，克劳利。”

克劳利露出一副怎么会的表情，“甜心，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你可是我今年最大的一笔交易了，我已经等不及在地狱和你相见了。”

镜子里映出了奥莉维亚现在的样子，她的胸口是黑色的符咒纹身，细密的线条精美的像是艺术品，繁琐符咒的堆叠也代表着奥莉维亚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老实说，奥莉维亚她也很害怕。她和克劳利做交易是抱着赌徒心理和一丝侥幸的，她想即使她死了这么多次也没有真正见过死后的世界，或许这次也一样呢。

她想要愚弄死亡、愚弄恶魔，用自己的死亡去交换迪恩。

可如果事情的发展不是她预料的那样呢？

奥莉维亚扣上了衣服，胸口的符咒隐匿在布料之下心脏之上。

那就去看看地狱，直到她能死亡真正离开这个世界吧。

“地狱是什么样的？”

可奥莉维亚藏匿的害怕也驱使着她向克劳利提问。

克劳利脸上流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他的手指在空中划出无意义的圆圈。

“额……我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

“就像是地狱！”

克劳利摊手一副说对了的样子，“没错，就是地狱。”

真是谢谢他诚实有用的回答呢！

奥莉维亚换了一个问题，“除了和恶魔做交易出卖自己灵魂的人，一个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是靠什么来决定的？”

尽管奥莉维亚害怕地狱，但她对天堂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她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她遇见过这么多人做过这么多事，她最终是属于天堂还是地狱。

她只是想要一个承认，对她所有的经历的一个评价。

她是个好人吗？虽然也算不上太坏。

“他是否做过坏事？或者杀没杀过人？又或者说她是否内心有愧？”

奥莉维亚一连串问题的归因实在好猜，她害怕了。

克劳利踱步走到她面前，他的食指轻轻点在奥莉维亚胸口符咒的位置。

“问问你自己，你的灵魂究竟归属哪里……”

“甜心，你的灵魂很奇怪。”

奥莉维亚不是没有尝试过和克劳利做交易，但他们的契约总是终止在灵魂这一步，恶魔也不能够掌控她的灵魂。

迪恩和她离开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奥莉维亚直到他对死亡对地狱的恐惧，奥莉维亚抱住迪恩拍了拍他的背，“抱歉，我回来的有些晚了。”

迪恩紧紧抱住奥莉维亚让她的双脚都脱离的地面，“还不算太晚，但看起来我们的最后一面不能好好聊聊了。”

好不容易迪恩松开了她，萨姆又接了上去抱住她。

“我该怎么做，奥莉维亚？我不想失去迪恩……”

奥莉维亚的手掌贴在萨姆的脊背上，“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迪恩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奥莉维亚和鲍勃赶去和迪恩他们会合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最严重的是随着时间的减少迪恩离地狱也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看穿恶魔的真实面目了。

他们先从露比的手里拿到了那把可以杀死恶魔的匕首。

露比被困在符咒里不能离开，她不理解迪恩他们非要去找莉莉丝送死的做法。

“你就是奥莉维亚？我听萨姆提起过你很多次，当然在恶魔里你也很有名气。”

奥莉维亚侧头接受了露比的问好，“谢谢？我也听过你的名字，在迪恩和萨姆的吵架中。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就知道恶魔跟温彻斯特两兄弟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想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武器有了他们也可以向着莉莉丝的所在地出发了。

就在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不行的时候，迪恩突然说话了。

“如果我们再也找不到其他方法了，那你们就别再做任何事情。”

“就让我离开吧，别去和恶魔做交易也别做其他什么蠢事，我可不想在地狱见到你们两个。”

萨姆流露出痛苦的神情，“迪恩，别这样，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下地狱的！”

萨姆似乎还想继续说着改变迪恩的想法，但迪恩却抬手阻止了他想要说的话。

“就算我已经无法拯救了这也不意味着你们也要付出生命，你们还要继续走下去。你们知道的，狩猎鬼怪、拯救人们，这就是我们的职责不是吗？”

迪恩这样安慰着萨姆和奥莉维亚，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即使奥莉维亚已经做好了打算她也不想看见迪恩这样的模样。

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奥莉维亚这样告诉自己，再最后坚持一下她就能救迪恩了。

他们找到了莉莉丝所在的地方，但露比也挣脱符咒的限制追了上来。

就在萨姆想要杀掉莉莉丝的时候迪恩拦住了他，莉莉丝早就不在小女孩儿的身上了。在这一系列的行动中奥莉维亚一直在等待，直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她才痛苦地闭上了眼，但她的嘴角又流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迪恩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地上说：“地狱犬来了。”

奥莉维亚顺着迪恩的视线看了过去，但她却什么都没看到。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地狱犬的叫声，他们立刻躲进房间里，迪恩将巫术粉末倒在门口和窗户阻挡地狱犬的侵入。

眼看着粉末并不能阻挡太久，露比开始向萨姆索要匕首说她可以帮助迪恩。

“不！别给她！她是莉莉丝！”

就在迪恩回过头的时候他发现了莉莉丝的真面目，但事情已经来不及了，莉莉丝轻轻一挥手他们所有人都被看不见的力量给控制住了。

只见莉莉丝笑着慢慢打开了房门，萨姆大喊着不要，奥莉维亚痛苦地想要闭上双眼，她已经听见了地狱犬粗重的呼吸声了。

“享用你的宵夜吧，乖狗狗。”

萨姆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开，但这都无济于事他还是被牢牢按在墙壁上不能动弹。迪恩脸上的恐惧已经完全不能隐藏了，奥莉维亚听见地狱犬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迪恩。

她想要闭上眼不去看，但是眼眶中的泪水不停地溢出。她听见了利爪撕开布料和皮肉的声音，她听见了迪恩痛苦的叫声。

奥莉维亚什么都做不了，她恨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对不起，迪恩！”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迪恩在地上翻滚，他的痛苦和血液就像是火焰一样灼烧着奥莉维亚的心脏。

她在心里祈求万遍，这一切都快点过去吧，至少要让她能够做些什么！

地狱犬的狩猎致命又快速，奥莉维亚只能和萨姆眼睁睁地看着迪恩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地狱犬离开的时候它的尾巴扫到了奥莉维亚的小腿，这让她忍不住浑身震颤，她开始想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迪恩经历这痛苦的一切。

莉莉丝来到萨姆面前，“和你的哥哥说再见吧，很快你们就能在地狱相会了。”

她伸出手想要拧断萨姆他们的脖子，萨姆仇恨地看着莉莉丝，立刻一阵刺眼的强光笼罩了所有人的视线，白光消失之后萨姆和奥莉维亚摆脱了莉莉丝的控制。

面对这样的情况莉莉丝还想要伸出手再次控制他们，但她的能力已经失效了，萨姆拿着刀想要杀掉莉莉丝。

“你害死了迪恩，我要杀了你！”

在萨姆动手之前莉莉丝选择了先逃离这副躯体，在她离开之后这副□□立刻倒下。

奥莉维亚颤抖着抚摸迪恩的脸颊，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但无论奥莉维亚怎么呼唤迪恩，他都再也不能回应她朝她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了。

萨姆不敢相信迪恩就这样离开了他，但当他的眼神停留在那些狰狞的伤口上时，他仿佛同样感受到了迪恩经历的痛苦。

现在终于到了奥莉维亚可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奥莉维亚仓促的擦掉眼泪，“萨姆把刀给我。”

萨姆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沉浸在迪恩死去的痛苦中，奥莉维亚直接从他手里拿走了刀。

他们的泪水浇灌着迪恩的死亡，奥莉维亚温柔地替迪恩整理了一下衣领，她最后一次低头亲吻迪恩的嘴唇。

奥莉维亚抱了抱萨姆，她说：“对不起，萨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迪恩这样。”

萨姆咬紧嘴唇，他不想要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但现在似乎他只能这么做了，他紧紧抱住奥莉维亚。

“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能救下他！明明我发誓我一定会救他的，我没有做到！”

奥莉维亚亲吻萨姆的额头，“可以了，你已经尽力了，萨姆。”

看着萨姆痛苦的样子，奥莉维亚不想再次伤害他，但是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奥莉维亚吻了吻他，“对不起，原谅我萨姆。”

“什么？”

萨姆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东西，他诧异地看着奥莉维亚，想要问问她想要做什么。

可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尤其是在看见她手里的刀后。

“奥莉维亚！放下刀！别做傻事！”

奥莉维亚笑着说抱歉，“对不起，萨姆，很快就会结束了。你可以闭上眼睛许愿，一切都会过去，迪恩可以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萨姆哭着摇头，“别这么做，奥莉维亚！我已经失去迪恩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感觉到胸口的符咒已经开始发烫后，奥莉维亚再次对萨姆说了声抱歉，她不想伤害萨姆，但拯救迪恩的方法只有这一种了。

破坏迪恩和恶魔的契约会让萨姆死去，因为奥莉维亚灵魂的特殊性她也不能和恶魔达成交易，最后克劳利给了她一个建议。

“来场献祭如何，献祭你的生命换回迪恩。”

所以奥莉维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迪恩承受一切的痛苦却什么都不能做，她必须等到迪恩死去契约终止她才能救他。

那把可以杀死恶魔的匕首，迪恩和萨姆都曾紧握过它将它刺进恶魔的身体，但现在，它被奥莉维亚握在手里，刀尖对准着她的心脏。

微微的刺痛感没有让奥莉维亚感到任何的害怕，但是萨姆却害怕了，他恳求着奥莉维亚，“别这么做！求求你！”

奥莉维亚笑笑：“我讨厌只能说抱歉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但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抱歉了，萨姆。”

“抱歉，忘了我吧。等迪恩回来后你们不要再试图和恶魔做交易把我救回来了，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再也回不来了。”

“抱歉，我又要和你说了抱歉。但是我想告诉你们，我这么做一点都不后悔，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乐。”

“但是该结束了，萨姆，我得去趟地狱，把迪恩换回来。”

萨姆伸出的手已经来不及阻止奥莉维亚的动作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彻底埋进奥莉维亚的胸口。

他恍惚地握住刀柄，用力的程度像是被刺穿心脏的人是他一样。

奥莉维亚按住了萨姆的手，她抬手捂住萨姆的眼睛，她的声音是带着笑的，“闭上眼……许个愿……”

“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实现……”

萨姆的声音呜咽模糊到了极点，“可是我想要你们都在，别这么离开我，求求你……”

他抱着奥莉维亚，她的鲜血浸湿了他的怀抱。

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萨姆虔诚地恳求他，求他把迪恩和奥莉维亚带回来。他不想要这样，无论是迪恩还是奥莉维亚，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让萨姆承受灵魂被分裂的痛苦。

求求你啊，上帝……

如果你真的存在，求求你救救他们……

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换回他们，我的生命、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