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127章

再后来，生死反复地玩弄着所有人。

迪恩从炼狱中回归，他们从先知凯文口中获得一个消息，在神之语的碑文中记录着将地狱之门关上的方法。

需要有人通过三项测试，杀死一个地狱犬；把一个无辜的灵魂从地狱送往天堂；治愈一个恶魔后，才能真正将地狱之门关上。

迪恩本想着自己去承担这一切，但是当萨姆杀掉了地狱犬接受了血液的浸浴后，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了。他们将鲍勃的灵魂从地狱送上了天堂，而那个需要被治愈的恶魔，他们选择了克劳利。

看样子一切都快要结束了，萨姆却日渐虚弱，最后他们还是停止了，迪恩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萨姆这样死去。

地狱之门无法关上，阿比顿也接管了地狱追杀着迪恩他们。为了杀掉阿比顿，迪恩和克劳利合作寻找该隐想要从他手里获得初刃，只有初刃才能将地狱骑士杀掉。

该隐答应了他的爱人不再杀戮，于是他将初刃扔进了海洋的最深处，他无法将初刃给迪恩，但是他却可以将该隐之印传给迪恩。

只有拥有该隐之印的人才能真正使用初刃，否则初刃在其他人手中只是一把普通的骨刀而已。

“我可以把印记给你，但是你要知道，这会让你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你可能会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

迪恩干脆地扯开袖口，“无论什么，我必须杀掉阿比顿！”

该隐同样卷起袖口露出了手臂上的印记，他抓住迪恩的手臂看着他，“希望你不会后悔。”

迪恩不置可否，起码现在他不会后悔。

或者说，是他还没能开始后悔。

该隐之印除了能让迪恩使用初刃之外，它还让迪恩陷入了对血液对杀戮的渴求，这种可以轻易主宰他人性命的感觉让迪恩沉迷。

他明白这样不对，可是对力量的掌控总是能轻易让人上瘾。当一次又一次地看见迪恩利落地砍下恶魔的头颅时，萨姆和奥莉维亚对视一眼，他们明白迪恩彻底失控了。

在萨姆和奥莉维亚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迪恩被天使杀害却又重新复活变成了恶魔。

变成恶魔后的迪恩情况比没有灵魂的萨姆还要糟糕，他们不能就这样看着迪恩做出那些错事，唯一一个可以让迪恩恢复正常的方法就是给他注射被神父净化后的血液，他们就是用这个方法差点把克劳利变回人类的。

把恶魔迪恩抓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奥莉维亚还因此受了伤，萨姆混进医院去拿被神父净化后的血液，地堡里只有奥莉维亚在看守迪恩，卡斯迪奥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地做出所有事情？”

恶魔迪恩被绑在椅子上，他露出嘲讽的笑容，“明明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你却非要把我从恶魔变回人类，我们各走各的路不是很好吗？”

“你们可以接着拯救世界，但我就想当个恶魔。”

奥莉维亚不理他，她的手掌在抓恶魔迪恩的时候被他用初刃划破了，深可见骨的伤口被一圈圈纱布包裹住。

看见奥莉维亚并不理睬自己，迪恩挑眉邪笑着靠在了椅背上，“就只是因为现在的【我】并不爱你吗？所以你才想要把我变回从前的【迪恩】？”

奥莉维亚终于是抬眼看向恶魔迪恩，“别想着激怒我，你不是真正的迪恩，你说的一切都只是恶魔的低语，而我要做的就是把真正的迪恩找回来。”

“我不是真正的【迪恩】？”

恶魔迪恩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拜托奥莉维亚！别天真了好吗？！我就是迪恩！”

“我和你口中真正的【迪恩】的区别在于我释放了真正的自己而他却一直在隐藏！”

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在奥莉维亚的面前变成全黑，“看着我，奥莉维亚。”

“我就是迪恩，我不想回到从前，当一个恶魔要比当一个救世主辛辛苦苦付出一切去拯救全世界要来得容易得多。”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奥莉维亚摇头，“当然不好，起码迪恩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要当一个卑劣的恶魔。”

看着眼前的恶魔迪恩，有那么一瞬间奥莉维亚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别这样，奥莉维亚。”

恶魔迪恩流露出那种脆弱祈求的神情，“刚刚我是在骗你的，无论我是否变成恶魔，我都一直爱你，你知道的！”

“或许！或许你也可以和我一样，变成恶魔，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奥莉维亚痛苦地闭上眼，当她抓住恶魔迪恩向她捅去的刀刃时，她没有感觉到痛。但面对现在的

恶魔迪恩，她终于感觉到了痛苦，是为他的谎言也是为他们无法选择的命运。

“嘶！啊——！”

圣水浇在恶魔迪恩的脸上立刻发出了皮肉灼烧的声音，奥莉维亚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将那些情绪全部藏好了。

她倒完了圣水将空瓶扔在地上，“你不是迪恩，他永远不会想要变成一个恶魔，也不会让我变成恶魔！”

恶魔迪恩的眼珠全部变得漆黑，他不仅没能欺骗到奥莉维亚还被她浇了一脸的圣水，他愤怒的大吼：“别想把我变回原样！奥莉维亚，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萨姆终于带着血液回来了。

奥莉维亚和萨姆对视一眼，“准备好了吗？”

奥莉维亚把针管扎进恶魔迪恩的手臂中，“准备好了。”

他们同时把净化后的人类血液推进恶魔迪恩的身体里，恶魔迪恩无法挣扎只能发出痛苦的嚎叫。

这种净化的方法在克劳利身上起了作用，但不知道为什么，恶魔迪恩除了表现出痛苦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你们这样做只会害死我。”

恶魔迪恩被痛苦折磨的满头汗水，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选择了奥莉维亚，“你要眼睁睁地看着萨姆害死我吗？这样的方法并不能把恶魔变成人类，你只会杀掉我。”

看着迪恩痛苦的样子，奥莉维亚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她就抛下了这样的情绪。

“闭嘴，或者你想再让我给你浇点圣水。”

恶魔迪恩不再伪装，他一脸不耐地扭动着脖子，“真不知道跟你们比起来谁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恶魔。”

恶魔迪恩的视线放在了萨姆身上，“你做的一切事情我可都知道，那个可怜的男人，他还天真的以为你是在帮助他。”

面对奥莉维亚探询的眼神，萨姆退后了一步，“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为了找到恶魔迪恩，萨姆利用了一个无辜的男人召唤十字路口恶魔，但是他不仅没能从十字路口恶魔那里获得迪恩的任何消息，还害死了那个可怜的男人。

奥莉维亚无法去评判萨姆的行为，换做是她，或许也会做出和萨姆一样的举动。

用鲜血把恶魔迪恩变回人类的方法看样子不起作用，他们得问问卡西迪奥是否还有其他的办法。

但是没想到转过头来就发现恶魔迪恩挣脱了束缚躲藏在地堡中，麻烦大了。

恶魔迪恩对地堡中的一切都很熟悉，这下他们的角色对调过来，他又再次变成了狩猎者。

奥莉维亚直觉不妙，她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萨姆，你把初刃放在哪儿了？”

“该死的！我就放在了平时我们放武器的地方。”

奥莉维亚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初刃早就不见了。奥莉维亚和萨姆拿着武器在地堡里搜寻，可是一个没注意恶魔迪恩就出现在了萨姆背后打掉了他手里的枪还用绳索勒住了萨姆的脖子。

“惊喜吗？”

变成恶魔后的迪恩力大无比，萨姆根本挣不开他的束缚，奥莉维亚举枪瞄准着恶魔迪恩。

“乖乖放下枪吧，奥莉维亚，我知道你不会开枪的。”

奥莉维亚没说话，回答恶魔迪恩的是一发击中他肩膀的子弹。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

萨姆趁机推开迪恩，他拉着奥莉维亚逃到其他地方。

变成恶魔后的迪恩才不在乎猎物最后的挣扎，“出来吧，萨姆、奥莉维亚！我的宝贝弟弟、我的甜心！”

他的脚步一点点靠近他们，“多亏了那些血液，让咒语和束缚对我不起作用。”

恶魔迪恩抛起手中的斧头又接住，“别躲了，你们不是想要真正的迪恩回来吗？现在【我】的纯度已经是最接近你们想要的迪恩。”

恶魔迪恩扭动房间的把手，房门纹丝不动，他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就开始用斧头劈房门。

“可是怎么办，我还是不想变回人类呢！”

门板被斧头劈开，即使枪里还有子弹奥莉维亚也不敢再开枪了，就像恶魔迪恩说的那样，他现在已经是最接近人类的程度了，不再拥有恶魔非人的恢复力。

他肩膀上的伤口还流着血，奥莉维亚不能再冒险让他又挨一颗子弹。

“卡斯迪奥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萨姆翻找着能用得上的武器，“他说他还得有一会儿，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奥莉维亚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起码当恶魔迪恩将初刃放在萨姆的脖子旁想要隔开他的喉咙时，奥莉维亚已经瞄准了他的眉心只差扣下扳机了。

但庆幸的是，卡斯迪奥终于及时赶到。天使对于恶魔总是有着种族上的压制，恶魔迪恩的双眼变得漆黑，发出愤怒的吼声。

重新把迪恩绑起来，给他注射完所有的人血后，他终于恢复了平静。

萨姆问卡斯迪奥，“如果这样还是不能把迪恩变回来呢？”

奥莉维亚先回答了他，“那就做我们该做的。”

即使这是他们都不想看到的。

终于把所有的血液都注射完之后，迪恩身上那种恶魔的冷酷感终于消失了，他的双眼紧闭头颅低垂无知无觉。

他们给迪恩注射的血液早已经超过了他们对克劳利用的量，可即使如此恶魔迪恩还是不愿意变回人类。

萨姆开始对自己做的事产生了怀疑，他真的要把迪恩带回来吗？这一切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场折磨。

奥莉维亚无法回答萨姆，因为她知道他们所有人都累了，所有人都在硬撑。

在萨姆刚给奥莉维亚包扎好手上的伤口时，迪恩终于醒了过来，他看着奥莉维亚他们虚弱地笑了，“发生什么了，你们看我的表情就像我去了趟地狱。”

看起来迪恩像是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但是萨姆不敢冒险，他朝迪恩脸上泼了些圣水。

没有任何反应，他们终于松了口气。

萨姆：“欢迎回来，迪恩。”

不知道迪恩是否还有他变成恶魔后的记忆，但面对现在的一切他的表情一点都算不上轻松。

奥莉维亚走到迪恩身边蹲下给他解开绳索，手上的伤口让她解得很慢，萨姆也过来帮忙。奥莉维亚干脆松开手坐在了迪恩面前，她抬头看着迪恩，“怎么样，再次见到我们感觉如何？”

迪恩手上一松，绳子全部解开了。

他甩了甩酸痛的手腕，然后手掌贴在了奥莉维亚的脸颊上。

嘶嘶的声音在奥莉维亚眼前响起，又是那股熟悉的硫磺味，奥莉维亚看见迪恩脸上未干的圣水灼烧着他的皮肉，看见那双她喜欢的绿色眼眸迅速变得漆黑。

这时候谁都来不及了，初刃突然出现在迪恩手中，就在他一边温柔抚摸奥莉维亚脸颊的时候，初刃被他毫无保留地刺进奥莉维亚的心脏。

迪恩贴近奥莉维亚的耳边，这样类似拥抱的距离让迪恩用最亲密的动作说出了最残忍的话，“我说过的，奥莉维亚。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萨姆迅速从背后抱住迪恩阻止他的行动，卡斯迪奥也立刻瞬移到奥莉维亚身边。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萨姆他们的慌乱动作中，迪恩眼里的黑色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慌。

迪恩任由萨姆拖拽着将他带离奥莉维亚，甚至他右手握住刀的姿势都还没有变，他颤抖着扔掉了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都做了些什么……”

奥莉维亚没有任何的慌乱，她只是摸了摸胸口的伤，然后看见萨姆给她手上包好的纱布再次被鲜血浸染。

面对萨姆含着泪水的眼睛，她也只是遗憾地说：“又弄脏了，萨姆，你得最后再给我换一次纱布了。”

“不！不！”

萨姆手足无措不敢去碰她，最后握住她举起的手，“别这样奥莉维亚！别离开我们！我……无论多少次……我都可以重新给你包扎！”

萨姆流着泪将奥莉维亚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别离开我！”

“卡斯迪奥！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卡斯迪奥无奈地摇头，“对不起萨姆，我不能。这是初刃造成的伤，我什么都做不了。”

身后迪恩踉跄着走过来，在听见卡斯迪奥说的话后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跪倒在奥莉维亚身边。

胸前的伤口淌着血，奥莉维亚靠在萨姆怀里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迪恩流着泪双手颤抖，“对不起……”究竟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因为那个黑暗面的恶魔迪恩？还是那该死的该隐之印在操控他？！

奥莉维亚向他伸出了手，迪恩害怕地握住，“这不是你做的，是那个恶魔迪恩。”

“不要太自责，我们都知道他并不是你。更何况……”

奥莉维亚擦去了迪恩的眼泪摸了摸他眼角的皱纹，还真是奇怪啊，明明他们青涩莽撞的样子随时都能再次浮现在奥莉维亚脑子里，但是现在他们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年轻的样子了。

萨姆的眼泪掉落在奥莉维亚脸上，她抬头看见了萨姆挂着泪水的下颌，上面青色的胡渣是成熟男人的象征。

原来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啊……

奥莉维亚扯了扯嘴角想要笑话一下他们，但突然她就不忍心说了，因为她再也看不到他们变老的样子了。

她在萨姆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累了，迪恩。我们在一起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但这一切好像都看不见尽头。”

萨姆泪眼祈求着看向卡斯迪奥，这个救了他们无数次的天使摇了摇头，他救不了奥莉维亚，或者说谁都救不了她。

奥莉维亚握着迪恩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还有一些硬茧，奥莉维亚最喜欢的就是迪恩抚摸她脸颊时的感觉了。

她把手放在了迪恩的掌心，“我知道你也累了，有时候我也想过我们什么都不去管，自私点只要我们自己快乐就好。”

“但是看样子我们谁都做不到。”

迪恩握拳紧紧抱住奥莉维亚的手，他哽咽着说：“不！这次我们什么都不去管，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再也不管什么天堂地狱的烂事了！”

迪恩低着头流泪，祈求着说道：“别离开我们！你觉得累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休息，我们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管！”

奥莉维亚无奈地笑了，她摸了摸迪恩的头，声音有气无力但却十分坚定，“不行的，迪恩。我们都做不到。”

奥莉维亚又拉过萨姆的手，她对迪恩的是完全毫无保留的爱，那她对萨姆就是混合着羞愧和抱歉的感情了。

“萨姆，对不起。”

萨姆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在他终于控制好自己的感情后他才低头去看奥莉维亚，从破碎的心脏里挤出一段破碎的气声。

“嗯……”

只是当他看见奥莉维亚的眼睛时他又再一次地控制不住眼泪。

奥莉维亚心疼地替他擦去眼泪，“别哭，萨姆……”

“抱歉现在就要和你们告别了……”

“不……别和我们说再见，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未来，我们不能失去你，求求你了……奥莉维亚！”

迪恩和萨姆的手和渐渐失温的奥莉维亚相比可以说的上是滚烫了，连他们的眼泪都是滚烫的，一滴滴让奥莉维亚感觉到了离别的痛苦。

迪恩和萨姆的哭声慢慢消失在奥莉维亚的耳边，她的双手失去了力气也感觉不到他们的触碰。她看着空无一物的空气微笑着说：“时间走得很慢，但又似乎很快……我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的模样，但我再也看不见你们慢慢变老的样子了。”

“答应我，在一切都结束后，慢慢地变老好吗……即使我看不见……”

迪恩和萨姆哭着点头，他们紧紧握住奥莉维亚的手，即使她再也听不到、再也不能给出任何反应。

“我们答应你……”

“慢慢变老……”

“记住你永远年轻漂亮的样子……”

在奥莉维亚离开之后，这一塌糊涂的世界还是得要靠迪恩和萨姆来拯救。这一路上他们又遇见了很多人，代表黑暗的阿玛拉、天使和恶魔的混血杰克，总是有没完没了的糟糕事情等着他们去解决。

最后他们竟然发现这一切全部都是上帝安排给他们的命运，【命运】！

多么可笑的一个词啊！

而这个混蛋上帝竟然也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写出了他们故事的扎克。当迪恩和萨姆想要逃离上帝安排的命运还试图推翻他时，他们面对的是更加艰难的道路。

但幸运的是，他们做到了，改变了扎克给他们设定的该死命运和结局。只是他们也从扎克口中知道了一个消息，奥莉维亚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甚至在上帝掌控的所有世界中只有他们所在的世界里奥莉维亚存在过。

这就意味着无论如何他们再也不会看见奥莉维亚。

知道这件事后迪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晚上他睡在车里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们解决完鬼怪后走在半夜空无一人的州际公路上、下雨天挤在车里听雨声和路边积水波荡的声音、还有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地呆在一起地时候。

一切像是结束了，但是迪恩和萨姆并没有就此结束他们猎鬼的旅途。他们继续着往日的生活，只是再也没有什么大麻烦找上他们，只是他们的故事在扎克的笔下终于结束，再也没了主角光环成为普普通通的迪恩和萨姆。

所以当迪恩被匕首刺穿了腹腔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个结局。

他安慰着萨姆，“该是这个时候了，我们不再是故事的主角，我们会过上正常生老病死的生活。”

萨姆控制不了泪水，“不！你们都离开了我该怎么办？！迪恩，求你别丢下我！”

迪恩摸了摸萨姆的头，“萨姆，这一切都无法避免，答应我别做什么傻事，我还要代替我、代替奥莉维亚继续走下去。”

“还记得我们答应过奥莉维亚的事情吗？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慢慢变老对吗？萨姆，答应我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吧，带着我和奥莉维亚的那份。”

萨姆再一次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他失去了一切却也获得过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他们都一个个抛下他离开。

萨姆忍不住哽咽，“我答应你，迪恩……带着你们的那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迪恩欣慰的笑了，抱住萨姆拍了拍他的背，“再见，我亲爱的弟弟，我只是提前去到那个世界，我要先去看看奥莉维亚在不在哪里。”

萨姆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再也没有和鬼怪扯上什么联系，他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两个孩子，然后他和其他男人做的没什么两样，成为家庭的支柱、成为妻子的丈夫、成为孩子的父亲。

他做到了原本他计划的一切，只是没有了迪恩和奥莉维亚的陪伴。

就像奥莉维亚说的那样，时间走得很慢，但又似乎很快。

他的人生再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只有生活的平淡，最后他等到了属于自己的结局。

“我实现了我的诺言，奥莉维亚……”

萨姆躺在病床上微笑着朝空气伸出了手，“慢慢变老平淡地过完一生，我还记得你的样子……”

奥莉维亚的面容浮现在萨姆眼前，他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听见了她平缓的呼吸声、回到那个失眠的夜晚再一次握住了奥莉维亚伸出的手。

“晚安，萨姆。”

他说：“晚安，奥莉维亚。”

自此杰克成为上帝之后，天堂打破了原有一个个小世界的壁垒，真正成为了所有人可以共享的天堂。迪恩在这里待了很久，但他始终都没有找到过奥莉维亚。有时候他会去看看鲍勃还有乔他们，他的朋友很多，但是大部分时间迪恩都是在天堂里独自一个人旅行。

在森林公路中迪恩开着impala沿着道路一直前行，当他停下来的时候一切的等待也结束了。

他回过头跟出现在身后的萨姆打招呼，“hi,sammy”

熟悉的黑色impala就停在路边，奥莉维亚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并排坐在湖边钓鱼。早晨的阳光是清爽的，有风从森林里吹出来，吹乱了奥莉维亚的头发。她从沾满露水的草丛中走过去，鞋面和裤脚被打湿了，但是她的心是雀跃的。

在一切结束之后，回到纯粹的黑暗中那些经历过的世界一个个浮现在她的眼前，但在那些熟悉的眼睛、不同名称的呼唤中，奥莉维亚只选择了一个。

走到他们身边，奥莉维亚看向了平静湖面中泛起的涟漪，她笑着问：“收获如何？”

听到他们思念过无数次的声音，萨姆笑着收回了鱼竿，“还不赖，钓到了一个迷路这么久的家伙。”

迪恩转过身把车钥匙递到了奥莉维亚面前，“或许你想要开车带我们转一圈。”

奥莉维亚接过钥匙，“那还在等什么。”

她的脚步雀跃朝着车走去，迪恩叫住了她，“忘说了，奥莉维亚。”

他张开双臂，笑着说：“欢迎回家。”

奥莉维亚捏着钥匙扑了过去，萨姆也从背后抱住她，“欢迎回家，你再也不会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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