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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这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爱而不得。

具他笼子上面的介绍,说他的品相是猫中贵族,他感觉自己骨子里非常活跃,虽然还是极不情愿来到人间成为一只猫,但他也渐渐释然,他抬脚看了看自己的爪垫,呈现在眼前的是萌化人的五粉,蓝色的眼睛里仿若停留着芒奇金猫和长毛波斯猫的绝世容颜,重点是他具有法国总统拿破仑那样的气质,能温柔慷慨热衷于陪伴主人,最醒目的五位数字的价格,更诠释了他在“喵”店的地位——他是一只价值过万的拿破仑精品猫。

“叮铃铃!”店门外传来声音,有客人要进来买猫,几名店员连忙把禹师隆抱回笼子里。

随着店员热情饱满的一声“欢迎光临”,店门被推开,一位满脸寂寞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她肤色极白,没有化妆,容貌还算清秀,只是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她在店里逛了一圈,在店员滔滔不绝的介绍下,她站在了禹师隆面前,只看了他一眼,就从包里拿出手机,问店员:“它叫威廉?”

“是的,拿破仑纯白猫,喜欢吗?”

“喜欢,我要了。”

她的爽快让店员姐姐喜出望外,禹师隆就这样被这位大款姐姐带回了家。她叫章静,是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的情人,这个男人是做古玩的,有点小钱,章静跟着他,觉得有安全感,可能她就喜欢比自己大的男人,有经济实力,能给她想要的东西,但是这个男人经常出国,一年之中只有两三个月在国内,其余的时间都在国外,章静很孤单,她一直等着这个男人,相信他会兑现回来和他结婚的承诺,但她每天都在等待,寂寞的快要发疯,于是,她买回了一只漂亮的颜值超高的拿破仑猫。

章静给他买最好的生态猫粮,在他七个月爆毛的时候给他准备牛肉、鸡肉、鱼肉,就连洗澡都是用最好的猫咪香波,禹师隆以为自己这一世的猫生会一直这样过下去,他伤心难过的想绝食,就在他绝食两顿的时候,章静突然把他抱起来,撸着他雪白的长毛,看着他又大又圆的蓝色眼睛说:“威廉,明天我要回老家了,不能带你走,我只能把你送给一位朋友,她会好好待你。”

几天以后,章静的朋友站在禹师隆面前,章静喊了这位朋友的名字“禹师奉”,听到这个名字,禹师隆惊呆了,他瞪着蓝色的圆溜溜的大猫眼端详他的新主人,惊喜和激动让他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是一只拿破仑猫,这是他前世的妹妹禹师奉啊!记忆中她还是个八岁的小姑娘,眼前的她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想不到在他死后的这些年,竟出落成一个超凡脱俗的魅力女子。

常情看完后,给陶丽敏发微信说:“陶姐,你这个是仿名作的写法,建议多看世界名著,咱不能只靠一点天赋来创作。”

陶丽敏说:“你说我有天赋?我居然还有这个优点,谢谢你。”

过了一会儿,她又发过来一条微信:“你能给我看看你写的开头吗?”

“我写的也不好,还在修炼之中,”常情温和的笑道,“好吧,我们互相学习。”

常情把自己写的一个开头发给她,陶丽敏点开常情发过来的word——

“多年以后,我推开那扇窗,便会回想起我爸给我笔记的那个荒凉的午后。那天,清冷如暮的天空,透着醉意,半是哀伤怜悯,如遗忘一段千万年的人间八苦,在如梦般的烟火红尘下笼盖四野,半是肆意欢愉,人声鼎沸的世间有种说不出的气势磅礴。

我爸走了,他走的很安详,脸上带着笑,很幸福的那种,我从未见过我妈,直到我爸临走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妈一直都在我身边。我望着暗沉的天空渐渐落下的雨滴,院子里那些翠绿的叶子本来生机勃勃,却在那貌似暮色之下暗淡的欲要跌落,风抚动枝叶簌然有声,带着轻薄的些许花香,逼迫而来的伤感越来越浓。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天空昏暗,下着小雨,周遭的一切都被人世间的伤痛所冲洗,就连空气都仿佛被尘世的离愁给阴沉的冻僵,我的眼眸里满是哀伤的泪水,双目痛的睁不开,浑身不停颤抖着。夜光掩映,暮色昏沉,有鸟儿扑簌簌地惊飞,纵身飞向远处,空气似乎格外阴冷,那天空越来越乌黑,像是世间的不平与愤怒吞没那暗沉的乌云翻滚的长空。

空气又似乎裹挟着百转千回,融得那些饱含泪水的放手变成极为透明的水珠,仿若夏日荷塘里的荷叶,因着一滴滴的沁心暖人的雨声,平静安然舒服而又弥漫着一种凄冷的悲凉。

我爸留给我一个厚厚的笔记和一封长信,我打开笔记本,映入眼帘的一段话深深揪住了我的心:

“未来的路很长,我看的见理想的灯,抚摸着现实的荆棘,到最后却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绝望,前路漫漫,若无你,也许我会一直沉陷在无尽的深渊。”

我爸在弥留之际,说要和我妈永远在一起,我带着那封信和他的笔记上了飞机,疲累让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朦胧间不知自己在哪里,只意识到我在看一本书,我读着书中的文字:“却死香,古神话传说中的一种香,是一种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灵药,据东方朔《海内十洲记》记载,聚窟洲有还魂树,香气闻数百里,能使死者重生,闻香气乃却活,不復亡也,以香薰死人,更加神验······”

突然周遭一阵晃动,书从手中滑落,我倏然惊醒。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坐回原位,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谢谢!”

机舱扬声器里流出中英文播报,那声音像是在向我宣战,仿佛是在告诫我接下来该去面对一场未知的战争。

北大本科,清华硕士的我,拥有人人羡慕的高薪稳定工作,还有起点完美的人生,这要感谢我“刻薄”的父亲。

父亲不在了,永远的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悲痛欲绝。

机舱里的乘客陆续都在下机,我却一动不动地靠在座位上,撕心裂肺的疼,死死地攥着我的呼吸。

“先生?”乘务员走过来,关切地问,“您还好吧?”

“没事,”我睁开眼,极为难看的挤出一丝笑,“谢谢。”

下机之前,我抱着笔记,摸了摸外套口袋的那封信,确定它还在后,我才放心地走向机舱口。

即使在此时,我也很难相信我是父亲挚友花姨的儿子。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她了,虽然父亲没告诉我,他们的故事,但我一直把她当做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此次要见的是花姨的儿女,也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姐姐,还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外甥。

“我是肖欢和花宁的儿子,肖承宇。”

花姨,不,我觉得我应该可以从现在开始名正言顺的叫她妈妈。

我妈在认识我爸之前,有三个孩子,老大周黎,老二老三是龙凤胎,名叫周文、周武。周黎的儿子叫于轩,也就是我外甥,他比我早三年出生。我的出现显然在他们意料之外,他们难以置信的把我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每个人像看外星人一般,眼里全是不解,惊讶,都瞪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我。

“我妈除了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周黎、周文、周武震惊的同时,匪夷所思地瞪着手中的信,“你弄错了吧,怎么可能······”

“这么说,你是我舅舅!”于轩笑着轻轻挑起一边眉,脸上写满桀骜,“我有个舅舅······我舅舅比我小几岁!”

弄不清楚他们是友好还是嘲讽,我呼出一口气,指了指那个信封,沉声说:“我爸想和我妈在一起,希望你们能同意。”

三人面色一沉,我惴惴不安,随时准备他们提出任何要求,只要能让我爸和我妈在一起,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生不同眠死同穴,这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爱而不得。

我希望他们能永生永世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我站在原地足足等了近一个小时,其间于轩几次拉我过去坐,我默不作声地将他拒绝。仿佛听见房门打开,那三位才一脸严肃地从里面出来,我抬眼后,看到周黎正小声对周文和周武说着什么。

周文与周武或许很赞同周黎的话,点着头看看周黎又看看我,他们边说边走了过来,我的心一紧,下一刻却听到周黎温和地对我说:“我们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既然你也是他儿子,那你就是我们的弟弟。其实妈妈也有一个笔记本,里面确实记录了一个叫肖欢的人,可能她想保护你,所以没有提及······先安排你父亲的事,完成他遗愿。”

她说完这些话,和身旁的两位弟妹一同意味深长的看向我,沉默蔓延。半晌,她又说:“不过我们很想知道,你父亲和我们的母亲,他们究竟有怎样的故事?”

我松了口气,看了那笔记一眼,此刻这个笔记本仿佛透着五彩的光,那是至死不渝的救赎,是心底动人心魄的爱情。

我说:“等完成父亲遗愿,我们一起看他的笔记。”

这几位和我不同姓氏的带着血缘的哥哥姐姐和我一起把父亲母亲的骨灰安放在一起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们打开了父亲的笔记——

很多年前,我是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那段时间走路带风,因为我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学的人,我家里很穷,穷的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能吃的起肉,穷的只能我哥去给人做上门女婿,现在我考上大学了,就好比鲤鱼跳龙门,因此我很骄傲,同时我又很自卑,因为我没钱。关于这点,在大学里体现的更是明显,吃的穿的用的都不是很好,谈恋爱更加不敢奢望,没钱别说谈恋爱,想都不要想,就这样我的大学在单身贵族的格言下勉强脱离了不敢谈恋爱的嫌疑。

毕业后我获得的第一份工作只做了不到一年,我就回到了家乡的城里,在那里我差点得抑郁症,怎么说呢,那要从我的第一个职业说起。”

陶丽敏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文字,仿佛每个字节都在她的目光里跳动,看完之后,她意犹未尽地自言自语:“真好,后面的故事是怎样的呢!”

离过年还有十天,同事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公司,在这个特殊时期,人们都希望能顺利回到家过年,偏偏这时候,天津那边波动,这对路过天津回家的人无形中造成了很大压力,不仅如此,连和天津有业务往来的企业都因为回款问题而困扰。

郑维阳拨弄着手机,小声嘀咕:“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家!”

对面的小高叹了口气,给他出主意:“实在不行,坐私家车。”

这时,于华霆从办公室走出来说:“大家能工作到什么时候,过来做个报备,虽然现在大环境影响,但工资一分不会给大家少。”

办公区不到十个人纷纷抬起头看向他,于华霆顿了几秒,接着说:“我过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回老家,老妈八十多岁了,看一年少一年,这个时候回去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

平时于华霆很少跟大家说这些,气氛不免变得有些亲切,每年公司最后走的几个人,会去聚个餐,于华霆回办公司之前说了这事,还问常情哪天回去,常情说可能会最后走,刚说完,许恩的微信就来了,他说后天要回老家。

许恩的驾照没考完,科二过了,现在要考科三,他想趁这个时候回去把科三考了。

一想到要分开很久,许恩就舍不得,还没分开就开始想常情,两天的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回老家的这天,他上午十点的高铁,常情早上要去公司上班,六点多就走了,他的行李在头天就收拾好了,不多,一个行李箱,从住的地儿到西客站要两个多小时,因为要分开近二十天,头天晚上他抱着常情久久不能入睡,可时间还是无情的悄悄流逝。

到了高铁站,第一件事就是给常情发微信,西站候车大厅落地玻璃窗外飘起了雪花,他真想打道回府带着常情去树林里看冰雪琉璃,这时许妈妈打来电话问上车没有,他才收回刚才的心思接电话说马上上车。

常情看到许恩微信时,她刚忙完手里的工作,于华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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