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晚自习正常上课，老师没有评讲卷子，而是在上课。
林遇之翻开书把手机放在一旁正在翻看着，谢知音一边听课，一边记着笔记。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数学成绩就出来了，有去教师办公室记录分数的同学回来，有人去问分数，“多少，多少？”
“除了自己的，就记得谢大佬满分。”学习委员说。
“我艹！”
“常规操作，常规操作，不要慌，不要慌。”
“卷子明天老秦会发。”学习委员接着说。
“就知道会这样。”
林遇之在听到谢知音满分时看向谢知音，神色就没变过，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但他们都说是常规操作了，那就是习惯了。
周五的数学课，秦秀文伴着上课铃拿着答题卡走进教室，教室在预备铃响后就安静下来了。
秦秀文在铃声停止后。说：“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自己的成绩了吧。”
“快发吧，老秦。”同学是知道成绩但不知道自己具体错了哪些。
“不着急，老规矩。”秦秀文将答题卡整理过，放在讲台上。
秦秀文看着眼前的答题卡，拿起最上面的：“谢知音，满分，很稳定，继续保持。”
谢知音没有上台去拿卷子，是他们传下来的，有人拿着狠狠摸了一把，是想自己也能考这么多，才继续往后传。
谢知音看着眼前皱了一点的卷子习惯地开始捋平它。
林遇之在一旁看着谢知音的动作，注意到谢知音写得很整洁的答案，虽然不像是打印的那种，但林遇之这样随便看看都能看出谢知音清晰的答题思路，字写得还挺有特色，字母都带笔锋。
秦秀文一个一个念着分数，会点评弱处还有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要继续努力之类的。
“李珂，136。”秦秀文见李珂走晋，继续说：“很好，能保持就更好了。”
李珂接过答题卡，一脸荡漾地回座位。
“可可，你踩狗屎运了？”周德升低身侧头向李珂这边说。
“切，这是我真实的实力。”李珂说。
“我信你个鬼。”
“谁管你。”
李珂又转过头趁着秦秀文还在发答题卡，说：“谢谢大佬。”
“不客气，你自己考的。”谢知音说。
“还是大佬圈范围圈得准，也有一点运气成分，最后一个选择题不太确定，二选一选对了。”李珂笑嘻嘻地说。
“转回去，老秦看过来了。”谢知音提醒。
“好的！”
“林遇之，120。”秦秀文说。
林遇之站起来去拿。
“上学期的知识点丢分严重，下次好好复习，不应该错的。”
“好。”林遇之回答得很敷衍，拿着答题卡往回走，秦秀文又接着发下一个。
林遇之不太在乎自己考了多少，把答题卡放在面前。秦秀文发完答题卡开始评讲的时候，林遇之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旁边的谢知音根本就没有听，秦秀文前面讲得很快，给了答案就下一题，重点就是选择和答题的最后几题，谢知音只听了最后一道大题，完全是秦秀文让她说说她的答题思路，否则谢知音也和林遇之一样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在下午放学前，理综陆续将答题卡发下了，三科是三张答题卡，没有答在一起。
林遇之注意到谢知音桌上的答题卡，不是他非要去看的，只是就放在面上，而且总分过于显眼。林遇之简单算了下，除了语文和英语，谢知音目前只扣了10分。
吃过晚饭，林遇之和唐一文、范晨纪一起，三个人打篮球时，林遇之打着打着拿着篮球突然说：“我觉得此谢知音是彼谢知音。”
“什么？”范晨纪脱口而出。
唐一文满脸问号，一中四周放一个整周末，难得和林遇之他们俩打打篮球。
“这周月考，目前已知的数学和理综，她只扣了10分，意味着她现在已经440分了，语文和英语这两门还有300，就她现在的表现来看，再怎么200多分也是有的吧，那就是650开外去了，700分也不是没可能。”林遇之拍着篮球说。
“那她怎么会去七中？”唐一文说。
“不会是因为离家近吧……”范晨纪猜测。
“震撼……”唐一文目前的考试稳定在640-670，差不会差到哪儿去，好也不会好得过分。
范晨纪走的体育特长方向，现在成绩就400上下，多是下，少是上，最多不超过420。
林遇之的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在一中也就500多分，中考考上一中，用他自己话来说就是‘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考得上的吗？’当时过一中的招生线20分左右。
“你星期天拍张照片发群里，我看看。”唐一文缓过来，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你不是加了班级群，里面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范晨纪问。
“没有。”林遇之在之前就翻过，群相册里100多张照片，一路小图划过，完全没有谢知音的影子，一小块都没有。
“初中她那么有名，我都没找到她照片，本来觉得奇怪，现在突然就觉得很正常了。”唐一文说。
“先不管她，继续打。”林遇之抛出篮球，投向篮筐。
“靠，不是你先提的吗？”唐一文见林遇之投进，林遇之表示自己加一分，吐槽着。
范晨纪接住篮球拍着：“林狗，你不觉得你对谢知音过于关注了吗？”
“嗯？”林遇之刚喝了一口水，拧着瓶盖，不解地看着范晨纪。
“谢知音这个名字从你嘴里提起的频率有多高，你没有计算过吗？”
“谁没事计算这些？”
“是你自己没意识到吧，我几乎天天都能听到这个名字或是关于她的事。”范晨纪转着篮球，没等林遇之回答，看他无意识皱着眉在回想，又接着说：“你认识她还不到四个星期，往常你哪能记住谁考了多少分，又能考多少分，是谁，又不是谁？”
“她就坐我旁边，看见了不就记住了。”林遇之说。
“哈哈哈……”范晨纪笑了出来。“林狗，这话你说出来能说服你自己吗？我和唐一文初中整整三年都坐你前面，唐一文每回都是主动跟你说他考了多少，再问你考了多少，你记得他考了多少吗？不说全部，就说最近他也考了，昨天还在群里发了，你现在不看能说得出来？”
林遇之被问得有点懵，愣在原地，他好像是不应该记得这些……
范晨纪把球扔给唐一文，走到林遇之面前一把揽住他的：“林狗，你完蛋了。”
“你tm说什么呢？”林遇之反应过来一把甩开范晨纪。
“就这，就这，我可不喜欢她。”林遇之一通否认。
“谁说你喜欢她了，你这是不打自招啊。”范晨纪摊手。
“要我说，那廖婷婷你都没提过几次，她可是缠了你一学期，要不是你自己说出来，我们还真以为你和她在谈恋爱，结果……”唐一文加入，和范晨纪一起审判林遇之。
“我是吐槽谢知音，不要觉得我提的多，不都是吐槽她吗？我又没说她好话。”林遇之挣扎着。
“廖婷婷怎么不见你吐槽，都是后来才说被缠得烦。”唐一文立马说。
“我……我……”林遇之一时语塞。
“你看，都是女生，怎么就这么不一样。”范晨纪拍了两下手，又摊开。
“你们是在绕我，这是两码事。”林遇之又梳理着自己的思绪：“廖婷婷是廖婷婷，谢知音是谢知音，她们俩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廖婷婷是缠人，很烦人，怎么说都不听，但也不好跟你们说这些，怎么，要我说我被一个女生缠上了，你们那时的反应怕是想看戏吧，指不定多开心呢。”林遇之知道范晨纪和唐一文是什么样，范晨纪只想看戏，指不定还会拱火，而唐一文只会吃瓜。“谢知音是我转去七中认识的第一个人，她是奇怪，开学第一天不是也跟你们说了吗？所以我吐槽她，平常表现和男生差不多，就是身体弱了点，也不知道弱在哪里了。”
“那不是都是你的锅吗？”唐一文说。
“总之，一句话，我没有喜欢她。关于我怎么记住她的分数，可能是太好记了，只扣10分就是很好记，唐一文那扣得乱七八糟的分数，除了他自己，谁记得住？”林遇之抬起手：“差不多行了，还是打篮球吧。”
“好啊。”林遇之说完有点心累，范晨纪和唐一文在转过去的时候互相交换着眼神，无声地笑着。
最后三人统计投篮得分，林遇之虽然后面有点不在状态，但之前得分多，不是最后一名。
“宵夜想吃什么？”唐一文问。最后一名就请宵夜，是他们三个打篮球的习惯项目。
“搓你一顿什么好呢？”林遇之已经从之前的状态出来了，三个人拿着篮球往外走。
“烧烤怎么样？再来点小酒。”范晨纪提议。
“好啊。”
“我又不会喝酒。”唐一文说。
“说来小酒就没想到你，你喝奶制品就好，然后结账。”范晨纪拿着篮球说。
“一杯啤酒就醉的人只能喝牛奶，茶也行。”林遇之揽过唐一文。
“不行，今天我也要喝。”唐一文握紧拳头。
“别别别，你喝了酒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范晨纪从另一边和林遇之夹住他，把唐一文的手压下去，疯狂阻止。
“那你们也别喝。”
“行行行，我们喝白水。”
“去哪家？”
“肯定是常去的那家啊，味道不是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