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周二晚自习，已经准备着月考了，课桌是在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调整的。七中的考试，目前每个教室是坐42人，六列七排，有几个考场是在旧教学楼的三楼。

除了谢知音和林遇之单独的一排，最后一排靠门那两个的课桌要用，剩下的都不用，往后移，空出位置来就行，连书本都不用从桌面上整理下去。

因为明天开始月考，今天的晚自习老师都没有上课，只让他们自己安静地复习。

谢知音没有复习的习惯，只是偶尔看看，也没什么能看的，偏过头看着窗外发呆。谢知音的课桌从教室最后一个窗的前面挪到了它的后面，从窗外看到的更多是斜前方的样子，旧教学楼就在那边，隔着十来米的样子，一二楼是改来做实验了，三楼和四楼平时都是闲置的，考试的时候就能用上，现在只有楼道里的灯是亮着的，从玻璃窗透过来，能看见空的，只有桌子、凳子的教室，最明显的还是一楼的化学实验室。

林遇之一整个晚自习都在睡觉，老师只要教室安静就不会多管，而林遇之完全隐在书本后面，中途就没有醒过，不用的课桌在小测时间就往后退了。

李珂和陈祺在晚自习间有转过来小声问谢知音问题，谢知音都一一回答着他们。

“大佬，你说这次月考会很难吗？”李珂小声地问。

“应该不会。”谢知音想了想说。

“有大佬这话，我就放心了。”李珂说完就转了回去。

谢知音带上耳机，完全隐在自己头发之下，打开手机app，开始播放音乐。谢知音在歌曲的喜好上没有固定的偏好，只要她觉得好听就会一直单曲循环，直到会唱，直到发现下一首歌，重复单曲循环。

耳机传出来的歌曲轻快，谢知音在草稿纸上画着蝴蝶，倾斜，侧面的飞舞的蝴蝶，触须和尾巴将蝴蝶的身体呈翻转的s型。谢知音不怎么会画画，蝴蝶已经是谢知音画得最好的活物，再加上蛇，其它的，谢知音只能画出特征，说像只能说看得出来画的是什么，谢知音评价自己的画，只有一个字，‘丑’。

两节晚自习很快过去，下课铃声响起，谢知音越过还在睡觉的林遇之往教室外走，因为课桌向后移了不少，谢知音越过他时稍微碰到了一点林遇之，但林遇之完全没有醒，谢知音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遇之被发现还在教室的时候已经8:48了，陈祺叫醒他：“再不醒，你就出不了学校了！”

林遇之醒的时候还有点茫然，戴上眼镜一看时间，抽出书包走出教室。“谢谢啊！”

林遇之下楼梯时，一步下两阶，赶在铃声响起，走出校门口。

门卫已经在关门了，见林遇之过来，等着他经过时，说：“下次早点。”

林遇之打着哈欠走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下，林遇之掏出一看。

范二：今晚没空，已溜

林遇之单手打字：已阅。

林遇之依旧去打了游戏，但没人一起，打了几局就觉得没意思，刚过12:00就回家了，路过夜宵摊还随便买了点吃的，有点饿了。

林遇之在早自习依旧在睡，谢知音在8:00前经过他身后，他完全没有感觉。

8:40，开始往自己的考场去，谢知音叫醒林遇之：“去考场了。”说完就走了。

林遇之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才拿着笔去教室前面的公告栏看自己的考场。

都不用找，林遇之知道自己在最后一个，看考场，不是班级，写的是‘旧302’，林遇之知道是旧教学楼的意思，昨天听李珂跟自己说过。‘你大概是在旧教学楼，就那栋楼。’说着给林遇之指了指地方。‘开头的3就代表三楼，4就代表四楼，一层就四个教室，你去了就知道了。’

林遇之顺便扫了一眼，看见谢知音的名字就在第一个，考号是届数+区分文理科的‘01’和‘02’+年级排名，很明显的‘001’。

林遇之只是看了一眼就往自己的考场去，下楼再上楼，这边都没什么人，找到302，林遇之走了进去，在最后一个看到了贴有自己信息的座位，林遇之坐下，观察了一下考场，理科的最后一个考场只有不到30人，20出头，或是不到20人的样子。

林遇之进来没多久，监考老师就走进来了，教室都还没坐齐，监考老师也不管，还没到发卷时间，搬过一把凳子，坐在讲桌上。

“生面孔啊。”刚进来坐在林遇之前面的人转过头来。“还以为我是上学期最后一名呢，看来不是。”

“我这学期才转来。”林遇之转着笔说。

“……”这人无言地转了回去。

老师把卷子发下来，前面的人传给林遇之。

“卷子两张，答题卡一张，自己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或者卷面没有印完整，模糊之类的问题。”监考老师说。

“开考铃声响起后才能答题。”

好几个人是卡在铃声响起前进来，监考老师只让他们快点坐好。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说：“安静答题，不要交头接耳，不要作弊，作弊就零分，出去并通报批评。”

林遇之还是好好答着题，等着写作文时，他抬头看了一眼，睡觉的睡觉，只有几个人还在埋头写字。

上午是考到11:30，林遇之写完还不到11:00，林遇之趴着睡着了。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林遇之抬头一看，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答题卡拿过来。”监考老师站在讲桌上说。

林遇之将卷子和答题卡夹在一起走过去，都给了监考老师，转身就走。“卷子不交，自己拿着。”

林遇之又把试卷拿走，监考老师已经将答题卡分出来了。

回到教室，教室没什么人，大多放了卷子就走了，语文试卷也没什么可讨论的。

林遇之把卷子放在桌上，看见旁边谢知音的卷子也放在桌面上，上面压了两只笔，人已经不见了。林遇之稍微坐了会儿，教室进进出出，很快就没人了，林遇之还很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正好，李珂跑进教室在抽屉里摸什么，拿出手机看林遇之还在，问：“你怎么还在教室？”

“？”林遇之疑惑地看着李珂。

“又忘了……”李珂一看林遇之这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七中考试的习惯。“考完就相当于放学了，不用待在教室里，走读生可以直接回家。”

“还能这样？”林遇之问。

“当然，不过也要11:30才行，提前交卷也是一样。”李珂说完就往教室外走。“我先走了，拜~”

林遇之看着空荡荡的教室，觉得自己亏大发了，怪不得一直不见谢知音回来，拿着校牌出了教室。

林遇之到张信淑家时还不到12:00。

“怎么今天这么早？”张信淑见林遇之进了厨房，问。

“今天月考。”林遇之帮着张信淑，今天早，张信淑还有不少没做的。

“哦。”张信淑继续手里的活。“考得怎么样？”

“才第一科，后面的还不知道。”林遇之回。

“好好考，这可是你转去的第一次考试，别考砸了。”

“知道了。”

下午3:00开始考试，林遇之中午就睡到2:20的唱歌时间，过了没多久就开始移动去考场，林遇之也就简单看了看，算是复习了，中间看了眼谢知音，不出意料，又在发呆。

林遇之依旧只拿了笔，考数学草稿纸都没带一张。

七中的考试不发草稿纸，林遇之也不是非要草稿纸，在卷子上写写也行，都是直接答在答题卡上。

数学不仅仅考了开学几周来学的，还有上学期的，比重也比较多，好几道题。

林遇之也没注意考场其他人，监考老师坐在上面就没动过，只是偶尔看看下面。

林遇之提前交卷了，笔和卷子都懒得放回教室，折一折塞进口袋，直接去了校门口。

大概4:55，林遇之就见谢知音从教学楼那边过来。‘她也会提前交卷？’林遇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觉得是不可能发生在谢知音身上的事。

谢知音没有和这边的人群站在一起，而是远离着，甚至是绕着人群走到门卫值班室和门卫说话。

晚自习前，谢知音比林遇之晚到。李珂在谢知音坐下就转了过来：“数学答案？”

“等明天考完再说吧，而且真想知道，直接去找老秦不就好了，估计已经改了不少了。”谢知音轻声说。“这次题简单，不用担心。”

“那确实。”

第二天上午的理综，监考老师已经拿着载好的卷子在批改，林遇之提前交卷了，理综的卷子多，林遇之放到了考场抽屉里，反正下午还有一门，到时候一起拿回教室就好了。

林遇之没有在校门口遇到谢知音，林遇之心想，估计是还没写完吧。

下午的英语是林遇之最顺的科目，因为从李珂和陈祺那得知考完要挪课桌，林遇之选择不提前交卷，写完就在睡觉。

林遇之在铃声响起前出的考场，回到教室正好看见考场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也看到了站在教室后门、靠着护栏的谢知音。

谢知音是等后门没有人出来，教室外来往的人减少，才走进去的，把卷子放在课桌上。李珂和陈祺已经将自己的桌子搬回去了，两人又帮着把谢知音的桌子搬过去。“谢谢了。”

“不客气！”

林遇之正挪着自己的课桌就听李珂问谢知音：“大佬准备多第二名多少分？”

“不会太多吧，这次都不难。”谢知音说，又往教室外走。

林遇之听到只是笑笑，能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