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爱殇
秦梦姝的弹奏功底起秦姝凝来要深得多,只是,秦姝凝弹奏的‘高山流水’是‘自己谱的乐’,而那‘高山流水’堪称经典,可流传千古!秦梦姝弹奏他人的曲,这内腹有才这点怎能和秦姝凝相呢?
再加秦梦姝也选择了古筝,难免有和秦姝凝较之嫌,她身为世家的嫡女,又是秦姝凝的嫡姐,这样难免显得心胸小了些,也无脑了些!更何况在这样的场合!
最后,秦姝凝在弹奏之前,可是调试了许多的乐器,她还说了,古筝是她会的乐器里最不擅长的了,由此可见,她在音律方面的造诣定不是秦梦姝能够的!
是以,秦梦姝虽然弹得好,却没有得到皇贵妃的赏赐,只是在嘴赞扬鼓励几句便罢了。
当然,也没有得到众人心里面的认可!一些公子小姐们还时不时的对她笑得很欠揍。
秦梦姝回到自己的座位,脸虽然言笑晏晏,嘴角却已经垮下了,笑不出来,心里更是记恨不已。
先有秦家姐妹两个台演奏,有着才女之名的苏染香自是不甘落后,也台选用古琴弹奏了一曲,其琴音美妙灵动,悠悠扬扬,似耳旁微风忽起伏,似远处细雨突撒来,这种情愫,让人如沐春风,也令人荡气回肠
赫连舒雅想,苏染香的琴艺确实很深,只怕在这篱京之为最吧!她轻轻看了眼一旁的暗夜无殇,只见他还在喝酒!只是一杯一杯的细酌,想必也很难醉倒,于是便也由着他去,反正他说了,他要连她的一起喝了才能与她同销万古愁!
远处的痕王则是完全沉醉在这琴音之,满眼异样的情愫,只是她旁边的赫连晴雪一脸的不快。
苏染香演奏完得到了皇和娘娘们的高度赞扬,席也有不少公子说着赞扬的话,其受欢迎的程度不秦姝凝差多少!
接下来,云霞去表演了一舞,那冰蓝色舞衣紧腰长袖,裙裾绣有片片雪花,那芊芊细腰用一条如泉水般流动的白色织锦束起,再将她那如锦缎一般柔顺的黑发倾泻下来,只用一条冷蓝色的丝带束起两侧少许长发,薄施粉黛,迎风而舞时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那随风而舞的万花之瓣;一跳一跃,一转一旋,无不美得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
到此时,云霞的舞和秦姝凝的‘高山流水’算是秦贵妃生辰的一绝。这算是意外的惊喜,帝妃们都赞不绝口,崇瑞帝一高兴,连连多喝了几杯的同时也赏赐了云霞。
这下尴尬了,皇赏赐了秦姝凝和云霞,但是却没有秦梦姝和苏染香,一时,两位小姐的面不是很好看,心里当然也是不舒服的,幸得海公公在一旁提醒,皇最后也补给了两个小姐一些赏赐,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样的演奏并不一定是每个人都能得到赏赐,但是秦梦姝和苏染香的家世才名在那儿,若是今晚得不到,意味着她俩不如另外两个了。如今得了赏赐,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安宁不甘落后,也台表演了一段剑舞,优美飘逸有之,英姿飒爽也有之,整个舞蹈虽算不得层,但是却是调动了席的气氛。
皇哈哈一笑,道:“今晚各位佳丽们精彩绝伦的表演可谓是让朕大开眼界了,托爱妃的福啊!”
贵妃娘娘盈盈一笑,道:“是臣妾托皇的洪福才是。”
皇心情很好,道:“朕今晚也有一份大礼送给爱妃呢!爱妃猜猜是什么?”
皇今晚的心情很好,许多人从来没有见他能一晚笑得如此的多回!看来贵妃真的得到了皇极致的宠爱啊!有人心里感叹。
“臣妾可猜不到,皇不要打趣臣妾了,拿出来让臣妾瞧瞧,臣妾野很好呢。”秦贵妃撒娇道。
“哈哈,好东西自然要放到最后,朕保证爱妃一定喜欢。”
一直爱和秦贵妃抬杠的淑妃此刻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面色沉静,今晚是一句话也没说过。静妃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皇的后侧。
众人听到皇这话,都知道皇今晚送给贵妃娘娘的礼物定是那后宫之主!所以皇要留到宴会的最后宣布!
如此,几家欢喜几家愁!
痕王满脸的春风得意,殇王这边则是秋风萧瑟!
痕王妃从位置站了起来,前,行礼,道:“父皇,今日母妃生辰,儿媳也为母妃献一舞,以表祝贺。”
皇和颜悦色的道:“痕王妃乃是北地的第一才女,朕很期待王妃的表现。”
赫连晴雪谦虚道:“北地常年战乱,物产资源化自是无法与东篱相提并论,才女之名儿媳不敢当,及不在场的诸位小姐们。”
确实,北地地小物稀,还常年战乱,起东篱国的篱京,算是蛮夷之地了!赫连晴雪这样说并无不妥,也无不实。
她微微顿了一下,朝着赫连舒雅看过去,道:“我与妹妹皆来自北地,虽然从小不曾在一起长大,但化底蕴到底都相同,不如妹妹与我合作一舞,以祝娘娘生辰,如何?”
那是她丈夫的母妃,她却是要牵扯她,真的很膈人!
赫连舒雅也只是微微一愣,放下手的筷子,站了起来,前,行礼,然后对赫连晴雪道:“妹妹很乐意,只是不知道姐姐要与妹妹怎么合作完成表演?”
今晚她要为秦贵妃表演这样的事在众小姐出场之后她便预计到了,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暗夜无殇拉住她的手,轻声说:不想去别去。
只是,她怎么能不来呢?若是她拒绝了,皇必定会更为反感他俩,她绝不会做让他添堵的事。
赫连晴雪还没来得及回话,秦贵妃在首突然道:“早闻纳兰夫人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精通各种乐器,尤其是一手琴艺更为了得。本宫还曾遗憾不能与之一见听得一曲!殇王妃从小在纳兰夫人的身边长大,定是耳濡目染,得到夫人的真传吧!今日若是能听到殇王的一曲,也算是圆了本宫的这个小小心愿了。”
秦贵妃出口便把堵了赫连舒雅别的选择,为她选了琴,她想,赫连舒雅定会因为她话里的赞扬抹不开面子而弹奏琴吧!前有苏染香为界,她很难超越。
篱京的人都知道殇王妃从小在乡间长大,不识乐器,连她参与选妃时都是跳过了琴棋书画那一环节的,秦贵妃这样明显是为难人。
赫连舒雅行了一礼,从容淡然道:“娘娘谬赞了,虽然舒雅从小一直在母亲身边,但乡间生活不易,没有空闲去学习那些愉悦身心的乐曲!说到母亲的真传,那真的很遗憾,舒雅是一点也没有学到。”
席间的众人微微错愕,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身份如此高贵的人说自己不会琴棋书画这些东西还说得这么的从容淡定,理直气壮!倒像是她不会才是应该是,正常的,那些会的才是吃饱了撑的!
秦贵妃轻笑道:“哦!那真是遗憾!殇王妃从小生活在乡间,没有空闲,也理解不了这些高雅的东西在座的人也能够理解,只是今晚殇王妃既然站了出来,不知道要表演什么呢?”
秦贵妃轻易堵死赫连舒雅以不会为借口而不表演的路,秦贵妃心想,再这样的场合为她的生辰而表演,赫连舒雅定是不虞的吧!
赫连舒雅轻轻一笑,道:“回娘娘,舒雅今晚为娘娘弹奏一曲吧!舒雅在乡间听惯了母亲的琴音,耳濡目染,也会一两首曲子。”说完便直径走到古琴旁坐了下来,伸手随意的拨弄了几下琴弦,准备弹奏。
赫连晴雪忙走过来,拿起一旁的玉笛,道:“既然妹妹弹琴,那姐姐便用这玉笛配合吧,妹妹觉得如何?”
赫连舒雅忽然一笑,道:“姐姐随意。”
说完,她的双手便轻轻地抚古琴,轻轻地拨弄了起来,那有些缠绵悲切的琴音便从她的双手下缓缓地传出,赫连舒雅边弹边轻声诉说道:“我的母亲很喜欢这首曲子,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都会在院子里弹奏低唱这首曲子,那时候我不懂她眉间那解不开愁绪,问她为何总是要弹奏这首曲子?她说这首曲子是她的一个故人谱写的,写的是她的那个故人短暂的一生,她的那个故人曾经有所求,却是求而不得,最后选择放弃。”
琴音似诉似吟,静静听来,却不知为谁倾诉!似在低语,似在高唱,似在叹息,似在呢喃,这琴声轻易的触发人的多种思绪,或惆怅,或茫然,或绵长,又或悠远,是期盼,是决绝,一个转身,却什么也不见,便是离别。
在众人惊讶于她所说的话时,在秦贵妃感觉不妙欲要阻止时,她琴声一转,琴音有些悲凉,有些惆怅,波动着许多人的心弦,她轻声唱道:暮色起看天边斜阳|恍惚想起你的脸庞|毕竟回想|难免徒增感伤|轻声叹|我们那些好时光|夜未央繁星落眼眶|拾一段柔软的光芒|清风过|曳烛光|独舞无人欣赏|留花瓣随风飘荡|我要将过往都储藏|编一段美丽的梦想|也许幻象到最后会更伤|假欢畅又何妨无人共享|你曾经是我的边疆|抵抗我所有的悲伤|西风残故人往如今被爱流放|困在了眼泪央|啊……|暮色起看天边斜阳|夜未央星河独流淌|天晴朗好风光若你不在身旁|能苍穹又怎样?。
一些的不知情的人听到这首曲,只是觉得有些悲凉和惆怅,但那时一些知情的人,心里则是异样得很。
如,赫连晴雪独站在一旁的不知所措加不安,秦贵妃内心的惶恐愤怒,淑妃的惆怅冷笑,静妃的茫然回忆,夏博衍的心伤,崇瑞帝的翻江倒海,暴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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