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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爱殇 2

赫连舒雅的声音有些低沉、悲凉,似在述说着那爱而不得的惆怅、心恸,等而不到的爱之殇!

她似在述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又似在述说着她的情,那周身弥漫着的悲凉,令人心痛,席间众人都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却能感受得到她内心的悲凉绝望!

暗夜无殇放下手里的酒杯,愣愣看着场那个女子出神,她似乎也很爱很爱自己?

这一曲爱殇唱进多少人的心坎!惆怅,爱过,等待,失去……

整个场最为不淡定的便是崇瑞帝了,当赫连舒雅提到她母亲的故人之时,他知道赫连舒雅所说的是谁了,当她要轻声弹唱时,秦贵妃想要阻止,也被他一个锐利的冷眼打断。他虽怕听到有关柳妃的任何消息,却也很期待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他曾想要一个人不管他如何去禁止这些消息都会在他面前提起,这样他可以更为心安理得知道那些关于她的事!

赫连舒雅的那些唱词深深地嵌进了他的心里,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柳妃独自一个人坐在冷宫等他的样子,日日夜夜,在他都没有去看她的那些日子,她由希望、满满的回忆到幻想,到绝望,她认为他不爱她了,整日的垂泪,夜不眠,独舞到天明

她说,他曾是她的边疆,替她抵抗所有悲伤;她说,她被爱流放……

崇瑞帝的心像是被什么煎着一样,一抽一抽的疼起来,慢慢蔓延至整个心脏,疼得他都快忘了怎样去呼吸,怎样去掩饰自己的情绪,尤其是赫连舒雅用那悲凉带些绝望高亢的声音唱道:若你不在身旁|能苍穹又怎样?时,他突然失控,猛的站了起来,狠厉地掀掉前面的桌子,跌跌跄跄地从首走下来,向着赫连舒雅的走去,还挥退了左右跟随的人。

崇瑞帝震怒,掀了桌子,赫连舒雅心里有些惊慌,便连忙跪了下来,额头深深地埋在地,道:“皇恕罪”

崇瑞帝狠厉地盯着她,问道:“谁让你在这样的场合唱这样的曲子?你这曲子哪里来的?”

崇瑞帝久居高位,千千万万人之,杀伐狠厉,即使是笑的时候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亲近,更何况是其满脸戾气的发怒之时?!

她稳了稳心神,镇定的道:“请皇恕罪,舒雅只会这首曲子,这首曲子是舒雅母亲的好友柳妃娘娘所谱写,舒雅不敢说谎!”

这话很冒险,但是,在她决定唱这首歌曲的时候,她想到过了会有这样的场景,只是真正面对的时候,面对崇瑞帝的时候,难免有些会心慌,害怕!

但是,她在赌!

她堵皇对柳妃娘娘还有情,还有那些不为人识的、深深埋藏在心底的遗憾;毕竟深深地爱过,也伤过,怎能轻易忘记?

至于皇对娘娘的那些恨,她想,不如说是曾经的爱,曾经的爱有多深,现在的恨有多深!

若是她堵赢了,还能扳回这局;若是输了,最坏的便是赔她的半条性命,毕竟皇现在还不会杀她!

崇瑞帝一步步走近她,居高临下,眯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发出危险的光芒,问她:“这真的是柳妃所写?”

赫连舒雅镇定地回答道:“回禀皇,确实是柳妃娘娘所写。”

崇瑞帝紧紧地盯着她半响,又低声问道:“她…柳妃,你母亲可还曾提起过柳妃的其他?”

赫连舒雅想了想,道:“回禀皇,舒雅只知道这首曲子,其余的不曾听母亲提起。”

崇瑞帝忽然呵呵一笑,喃喃地道:“是啊,她最喜欢在芳华殿弹琴,朕老远能听到,她也会谱写些曲子弹奏给朕听,然后问朕,好听么?她弹奏给朕听的曲子都是些欢快的,只是在思念朕的时候才会在院子里弹奏那些略显悲凉的曲子,她一直以为朕不知道,其实,朕是知道的。这首曲子定是写她被朕禁足在芳华殿的那些日子,朕都那样对她了,她为什么不恨呢?是朕错了么!”

突然,崇瑞帝暴怒,满眼的杀气紧盯着赫连舒雅,怒问:“赫连舒雅,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在贵妃娘娘的生辰宴会唱写悲凉哀伤之曲的,你可知罪?”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更何为是一个小小的王妃!

原本静得出的席间更是肃静,人人屏住呼吸,不敢走有丝毫的动作,生怕皇的这把火烧到自己!

赫连舒雅一下子扑倒在地,额头“咚咚咚……”的在地磕着,这一刻,她相信崇瑞帝真的会杀了她;她两是为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帝王真正的生杀大权,此时的她确实有些怕了,慌了,后背瞬间湿了一片,她颤声道:“皇恕罪,舒雅知罪……”

才一会儿,她的额头便磕破了!忽然,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她被那人紧紧地固定住,阻止了她继续向地面磕去。

她微微侧脸,便看到不知何时跪在她身侧的暗夜无殇,他沉着脸,左手固定在她的腰间,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身体微微向前倾,替她遮挡住了面前的风霜暴雨!

这一刻,他的这个举动居然会让她相信他会保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像前世那样,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站在她的面前。

暗夜无殇微微抬起头,看着崇瑞帝,一字一顿地道:“父皇,舒雅有罪,她在这样的欢乐的场合唱居然唱这样悲凉的曲子,当罚,但她是儿臣的王妃,都怪儿臣平时把她惯坏了,儿臣愿意替她受罚!”

“嗯?你愿意替她受罚?”崇瑞帝沉声问道。

“是的,儿臣愿意替她受罚,心甘情愿。相信母妃在天之灵也是赞同儿子的。儿臣一直记得母妃曾对儿子说,若是喜欢着一个人,那便要全心全意的对她,爱护她,想她之所想,爱她之所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所以,母妃定然认为这是儿臣该做的。”

崇瑞帝冷冷地看着暗夜无殇,眼里的杀气依旧满满,丝毫不减,嘴角微动,却也没有说出话来。

“父皇,今日母妃生辰,是喜事,本只论赏,不谈罚,但殇王妃却在殿前弹奏柳妃所写的曲子,殇王妃做出如此失仪之事,六弟确实责无旁贷。虽然母妃向来和善,但也不能由着六弟胡来。”

痕王前来冷冷地道,今日是他母妃的生辰,赫连舒雅居然弹奏如此凄凉的曲子,还是当年柳妃所写,乃是皇的禁忌,他定是不会放过这个踩他们的机会。

赫连舒雅想要说点什么,暗夜无殇紧紧地搂住她,不让她动。

康王和靖王也从近前来,才喊出一句“父皇……”便被崇瑞帝打断。

“他可是你们的亲弟弟,都下去。”崇瑞帝冷冷地看着他面前的三个儿子,他知道他的老六不得兄弟们的喜爱,但却想不到他们如此看不惯他,一个个的来落井下石来了!

在皇的冷眼,靖王想要说什么,但被康王拉住了,向着皇行了一礼之后便下去了。

痕王不甘的看一眼暗夜无殇两人,也下去了。

崇瑞帝转过身,看着赫连舒雅,轻声略带期待的问道:“你说,柳妃的这首曲是什么意思呢?”

赫连舒雅想了想,道:“舒雅从这首曲子看出,娘娘深爱着一个人,即使那人不见她、不理她,她也依旧等待幻想着他能来,因为在娘娘心里,那个人最重,给她什么都不换,即使是能苍穹成仙。”

“在她心里那个人最重么?给她什么都不换,即使是能苍穹成仙!是啊!这样的她又怎能看这万里的江山呢?”

崇瑞帝似在自问,又似在自言自语。他忽然走近赫连舒雅,颤声问道:“柳妃还在你娘亲哪里留了什么吗?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

赫连舒雅轻轻地摇摇头。

崇瑞帝见赫连舒雅摇头,他的期预再次被落空,瞬间像是老了许多,精气神都没了!像是一个颓废的老人。

崇瑞帝又问:“这首曲子叫什么?”

“爱殇。”

“爱殇?爱殇!呵,爱殇……”

半响,崇瑞帝忽然笑了,让暗夜无殇和赫连舒雅起来,他拍拍暗夜无殇的肩膀,让他带赫连舒雅下去。

暗夜无殇紧紧的抱住赫连舒雅向着他们的位置而去。

崇瑞帝对殇王如此的,众人知道,皇还是重视着殇王的,此时,他们对暗夜无殇的眼神也变了。

皇在场站了半响,眼神有些迷茫,有些伤痛,久久回不过神来!

秦贵妃见皇如此,心里颇不是滋味,对赫连舒雅则满满皆是恨,她对一旁的海公公使了个眼色,让他在皇身边提醒一下给她的礼物。

海公公见状,忙小跑到崇瑞帝身边,小声的道:“皇,皇?”

海公公喊了几声后崇瑞帝才茫然的转过身,问道:“有事?”

“皇,这宴会……”

“散了吧!”崇瑞帝说完便转身朝外走。

“散,散了?”海公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追去问道:“皇,那,那道圣旨……”

“圣旨烧了吧!朕的皇后依旧还是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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