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乌骨寒10 卧薪尝胆,百二秦关终属楚
【萧跃染不是真的凡人,他是妖修的孩子。】
【还有这层设定?】
【有是有,但是那应该是很靠后的剧情了,那时候的男主无人能敌,就算有人想要对他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系统很是疑惑,一般来说,像萧跃染这样的妖二代是很稳定的,除非是特别强烈的感情波动,可是有什么事情能让萧跃染失控成这样。要知道,萧跃染的养父母去世、在宗门里被人差点打死,这都没能让他失控。
眼下萧跃染的状态有点惨,一条粗大的锁链径直穿过了琵琶骨,另一头连接在墙壁上,只要微微扯动,这条链子就会穿过萧跃染的身体,原本结了血痂的地方又被撕裂开,颤颤的流出血。
滴答滴答。
血液滴在地上其实是无声的,真正有声音是地牢因为过于阴潮,有水珠凝结的墙壁的边缘,当滴的够多时,就会发出滴答的声响。
“哎!你会说话吗,说句话听听!”
恶劣又无知的仙门弟子哐哐的敲打这牢门。相比于其他的妖修,萧跃染看上太好欺负了,一只闷不做声的兔子,难道还会咬人吗。
但是兔子一直闷不做声。
沉默中,欺凌弱小的心态开始疯狂滋长。
其中一个仙门弟子得意的笑道:“看我的。”
说着。他就抓住了那粗大的锁链:“我让你不回答我!”
然而预料中的惨叫却没发生,一双细长的手抓住了那把铁链,被牢牢的抓在手心的链子,就像是被固定住了,任凭怎么拉动都动弹不了分毫。
面前站着的男人看着容貌普通,但是一双凤眸格外漂亮,扫视过来的时候,天生自带睥睨的气场。
“你、你谁啊!”
“你管我是谁。”
“你是哪个峰的,今天是我们峰的授课,你来导什么乱。”
陆伯言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道:“犯法吗。”
一股暗劲顺着锁链直直的向外冲了出去,径直撞上了面前的仙门弟子。
对方受了这一下,直接被弹开了,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以欺负弱者来享受快感的人,往往是不敢招惹强者的,而陆伯言表现出来的实力,要远大于他。再加上看模样应该也很年轻,大约是哪个山头上的亲传弟子。
——还是不要惹了,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大概有哪个长老做靠山啊。
在神秘背景的加持下,那个仙门弟子灰溜溜的走了。他也没去找长老告状,毕竟他并非亲传弟子,长老自然不可能替他出头的。
牢房算是门派中的重中之重,不仅有禁制还有专门的人看守,不过最外层的妖修一般实力弱小,没有反抗的能力,就是用来做展示的。
因而最外层的管理也比较松散。
陆伯言就这样坐在旁边开始跟萧跃染唠嗑。
“你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境地的。”陆伯言的表情大有“你展开讲讲自己的悲惨遭遇让我开心开心”的意思。
萧跃染只是慢吞吞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是因为陆伯言刚刚救下了他,但是这并不代表萧跃染就会开口。
他在抬头看了陆伯言之后,又低下了头,继续沉默不语。
陆伯言感觉到落差有点大,毕竟萧跃染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恭敬的,现在变得这么没礼貌,陆伯言有点难过。
但这难过没持续多久,陆伯言又动力慢慢了。
萧跃染已经找到了,离萧跃染功成名就还远吗!
陆伯言开始在萧跃染的耳边讲述卧薪尝胆的故事。
越王勾践,兵败之后,成为了战俘,他没有放弃,每天要尝一口苦胆来激励自己,终于他背信弃义,杀掉了放过自己的王上,复兴的自己的国家。
见萧跃染没反应,陆伯言觉得,可能是故事没有代入感,太复杂了。
于是他又开始讲丑小鸭的故事。
讲着讲着,萧跃染终于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然而这话语里没有感情,只是冰冷的询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陆伯言诚实的回答道:“我想看你功成名就。”
萧跃染和那双凤眸对视了几眼,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越来越大,陆伯言一时分不清,萧跃染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我是个不配活着的罪人,我凭什么功成名就,我若功成名就,那该怎样祭奠死去的人。”
陆伯言疑惑的想着,祭奠死去的人……他师妹吗,但是他师妹应该会想让萧跃染功成名就的吧。
除了他师妹,名义上死掉的,只有他了。
他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希望萧跃染能够成功,那他一定是最希望的那个。
既然师妹和他都希望萧跃染功成名就,那萧跃染要祭奠谁呢。
眼前的萧跃染哪里还有一点过去勤勉良善的模样,他看起来像是疯了,一双红瞳又哭又笑的,浑身都散发着躁郁厌世的气息。
陆伯言继续花言巧语道:“这世上没谁是不配活着的,既然还活着,那一定有活着的理由。”
“是吗。”萧跃染反问了一句,似哭似笑的看着他。
“你可以说说你犯了什么错误,我可以帮你疏导一下心理问题。”陆伯言心想,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心态好就行了。
“我……杀了不该杀的人,但是我就算现在死掉,也没办法改变现实。”萧跃染说着,缓缓的坐了下来,锁链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在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他却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任由耳朵耷拉着。
“是吗。”萧跃染反问了一句,似哭似笑的看着他。
“你可以说说你犯了什么错误,我可以帮你疏导一下心理问题。”陆伯言心想,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心态好就行了。
“我……杀了不该杀的人,但是我就算现在死掉,也没办法改变现实。”萧跃染说着,缓缓的坐了下来,锁链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在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他却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任由耳朵耷拉着,鲜血流淌着。
陆伯言忽然想起来,在萧跃染觉得愧对他那个师妹的时候,也是用这样自残办法,来抵消自己的愧疚心。
好像只要他过得不好,就算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