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忽然东边的天空飞升起一信号弹,在远处闪了一下。那红衣姑娘身边的丫鬟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三人轻功离去。
“江公子,你可别要记得我可是你已过门的妻子,记得来兰苑找我。”从远处传来红衣姑娘的话语。
“哼,真是不知羞,哪有自己这么上赶着的。”江辰身后的那姑娘说道。
两人从屋顶飞下,院子里众人还意犹未尽似得,都呆在那里,似乎这场精彩的决斗还没有开始就怎么落下了帷幕。
“怎么,要留下吃饭还是等着过年啊?”江辰看了一眼他们。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说时迟那时快,散去的速度要快进了几十倍,唰一下这群人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身后的姑娘看到这样情形顿觉得很是好笑,轻蔑说道:“一群乌合之众。”
“姑娘此言差矣,可不要小看了他们,这厅里一个个的可是都有自己的江湖排名的。只是看我们的江大公子脾气不好,都怕了。”思君站在门口继续说道:“还说给你送新婚礼物呢,你看这可怎么办?”
江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感觉好像是:我去,你丫有这么好心,有好的早就拥入怀中了。
此时阿牛带着的家丁们已把屋里收拾妥当,江辰让他带众姑娘下去休息,再做打算。那个男人打扮的姑娘,像做贼似得悄无声息地跟在她们身后,想要一起走。思君拎起她的衣领,把她拽了回来。
“姑娘乔装打扮故意接近我,现在又追到我家里,所为何事?”江辰问道。
“我哪有故意接近你,明明是在长柳村是我救了你,好不好。”那姑娘争辩道。
“什么情节?什么情节?讲来听听,我有酒,来来一起。”思君开心的说道。
“没有故事,就是在长柳村的时候,他傻傻地去英雄救人家夫人,被人家相公误会了,是我说我是他妻子,这才解的围。”那姑娘得意的说道。
“还有这事呢,说来听听,说来听听。”思君顿时来了兴趣,全不见江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江辰看了他一眼,思君便不再起哄了。
“可我并未告诉你我家在哪里。”江辰说道
“这有什么难得,我一路跟过来的。再说你看我对你是否有恶意,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再怎么着我也算是你不怎么熟的朋友吧。”姑娘低下头继续说道:“刚才那姑娘跟你都没有什么交道,穿一身嫁衣就是你已过门的妻子了,那岂不是算你红颜知己了。”
“你看看你,还说别的姑娘,你自己倒是不客气哈。他又没有说赶你走,着急什么。”思君笑道。
“啊!真的!说好的不赶我走,太开心了。那我也去休息了。”不由得江辰说一句,那姑娘一熘烟地跑出去了。
“你不说话,可有人当你哑巴吗?”江辰没好气地说思君
“这都快成你软肋了,自从你改革了红尘轩,江湖都传言你不近女色,天生怕红颜。多留点姑娘在身边,才能体会她们的好。懂不懂。”思君说道
“你俩快来吃点东西吧,都是现成的,让厨房准备好了。”江辰的母亲不知何时把这些准备好了,要不怎么说有娘的孩子有人疼。
“谢谢伯母。”思君调皮似得作揖
江辰的母亲被他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孩子。”
待众人歇息下,江辰来到书房,看到父亲脸色蜡黄,只见他在椅子上坐着似有所思。
“父亲,是不是今日太过吵闹,累着了。”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是的,江湖令是我发出的。”
江辰没有想到父亲会开门见山地跟他说,似乎有隐藏了很多年的秘密,要一吐而快。
“这些年你也看到很多百姓都是过得怎样的日子,颠沛流离,吃不饱穿不暖。你小时候咱们刚来到这个村庄的时候,不过几十户人家。现在短短时间,已经是上万户。这得益于你这些年私下的施舍,教他们各种各样谋生的方法。虽在乱世,这周边的百姓也是丰衣足食,这是好事。可是一传十十传百,涌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知道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咱们终究是隐藏不了了。”
“父亲您一直教育我不要锋芒毕露,做事低调。您和母亲也一直深居简出,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说得没错。这么多年,我们并不是怕人惦记家里这些钱财,而是事出有因。想必你也听说过血滴子。它刚开始设立时是为天下人惩奸除恶,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朝野之人,出号令,必奉命。大奸大恶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一时间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是一片祥和。那时候我和你母亲还是少年,在为血滴子的运转提供经费处工作。从不参与刺杀,争斗,抢权。也很少有人知道有我们的存在,他们只知道江湖令发出,凡接江湖令者都可以领到一笔赏钱。有一年大旱,要说一年的天灾,并不能左右一个国家乃至社会的慌乱。可是接连五年不是蝗灾就是洪水,像是上天要惩罚什么。渐渐地灾难掏空了这个国家,饥饿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有了**,便不会把人当人,而是成了有些人的工具。”
父亲停下来喝了一口水,表情既悲痛又难过。
“**越来越多,侵略也越来越多。有些人踩着别人的尸体,拼命地往上爬。人心变了,周围的环境也变了,血滴子收到的刺杀令越来越多。有些人为了得到赏钱不惜滥杀无辜,去赏金处冒领。杀红了眼的人,不给就砍杀赏金处的人。”
“死于非命的人越多,世道就越乱。阴谋篡权的人越来越多,江湖中被人蛊惑人心的,开始打着杀富济贫的口号抢夺富人家的钱粮。朝野中有人觊觎更高的位置,开始通过各种手段密下江湖令,刺杀政见不合的人。一时间哀鸿遍野,到处都是萧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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