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墨菲定律

雷克一拳砸在桌子上，然后恳求的看着艾琳。

"至少可以给我一杯饮料吗？蓝色果汁？"

"哦，当然可以。稍等一下。"

艾琳急忙跑进厨房去拿课和那罐鲜榨果汁。当她回来时，她听到科尔布奇和雷克在争论。

"--雷克对利斯科的坚不可摧的肯定似乎是不明智的。我的人已经向你们的管理机构提出了提高警惕的必要性，但是--"

"看守所有什么问题啊？你也是它的一部分。你知道我们可以搞定任何出现的怪物。如果真的有军队来到这里，那又怎么样？进入这个山谷只有两条路。南北两个方向山脉几乎无法通行，血田守卫着南边的边界。即使有军队通过，洪水平原也会切断任何围攻的机会。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北方还是比较没有防备的。如果人类国家联合起来--"

"人类国家？"

艾琳靠在桌子上，差点把果汁洒在雷克身上。她看着两人。

"这附近有人类？在哪里？"

"在北边。咄。"

雷克扬了扬眉毛，而艾琳则努力不油门他。科尔布奇侧头看了看艾琳，然后又回到了他的饮料上。

"然后呢，嗯，人类国家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呢？他们是人类。我们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他们不会过来踩我们的蛋，我们也不会吃他们。"

艾琳微微下垂。科尔布奇把雷克踢到桌子底下，雷克抬头看了看艾琳。他睁大了眼睛。

"哦，嗯，呃，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不过科尔布奇，利斯科绝不会沦陷的!就算真的有军队从北方进攻，我们也可以直接召回军队。除非他们能在一周以内攻破我们的城墙，否则军队会马上跑回来砸他们。看到了吗？"

"你们的军队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在科尔布奇表示同意的时候，雷克自豪的点了点头。

"里斯科的军队很有名。你不知道吗？我们为其他国家打仗，他们付钱给我们，让我们把敌人踢得粉碎。我们随时出动两千名龙人和几百名豺狼人。现在，我知道这在你听来是一支小军队，但他们的平均水平是16级。那么，怎么样？"

她不知道该怎么看。听起来挺低的。

"嗯，很好吗？"

"很好？很好！很好。其他军队的士兵平均水平是八级。八级，明白了吗？"

她确实是这样说的。而当雷克这样说的时候，就很厉害了。

"所以，呃，利斯科军队的实力是其他军队的两倍？"

科尔布奇摇了摇头。

"这并不完全正确。水平不能代替战术和数量上的优势，也不能代替装备上的优势。但是，它对更大的部队还是有强大的威慑力的。这使得利斯科军队可以以佣兵的身份作战，而不需要长时间的交战。"

"正是如此。任何一支军队和我们的军队碰面，都知道如果事态严重，他们每打倒一个士兵就会流血。所以我们在国外打仗能赚到这么多钱。"

"那他们在这里吗？我是说在城里？"

"不，他们几乎都在外面参加一些战役。利斯科军队在哪里打仗都行。我想他们是在东部，在寨子附近作战。"

这一切对艾琳来说都有某种意义，虽然她很难想到与她的世界平行的地方。这也是因为她讨厌历史课。但她依稀记得蒙古人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或者是土耳其人？还是瑞士人？现在她不知道了。

但艾琳确实有一个问题。她向雷克扬了扬眉毛。

"所以你们的军队出去打仗就是为了钱？如果有人袭击这里，那不是很危险吗？"

"正是我的意思。如果我们这个城市的陌生人能这么快地找出薄弱点，为什么民众对任何有关防御的建议都如此抗拒？"

雷克对着科尔布奇和艾琳都愤怒地摇了摇头。

"我说过了，利斯科的天然防御力很强。再说了，哪个有头脑的军队会想攻击一个殖民地？"

艾琳感觉到她的食物很好，很温暖，但最后一句话让她很困扰。她顿了顿，双手放在桌子上。

"一个什么？殖民地是什么？"

雷克对科尔布奇摆了摆手。

"这个城市。利斯科。是一群蚁人的家--不是暴力的那种，是和平的那种。但他们住在这里，所以这就成了殖民地。世界上六个--不，五个之一。"

艾琳转身看着科尔布奇。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与利斯科尔的人民签订了长期合同。作为我们存在的交换，我们向城市提供服务和商品。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安排。"

"是啊，有蚁人在身边很奇怪，但事实证明这是个好主意。"

雷克耸了耸肩。

"不管怎么说，如果我们受到攻击，蚁人会保卫城市，并帮助我们进行建设和其他工作。他们会派一些人到这里从事像科尔布奇这样的工作。而作为回报，我们让他们留下来。"

"这听起来不太公平。对蚁人有什么好处？"

"没有人杀他们。相信我，有些人还是对他们恨之入骨。即使他们是和平的人，也没有多少国家愿意在附近建立殖民地。"

艾琳看着科尔布奇。他似乎并不倾向于不同意，但她却同意了。

"我看他们挺好的。虽然科尔布奇是我唯一见过的人。但他不惹麻烦，不叫人类的名字，也不做任何坏事。不像某些我能说出名字的龙人。"

"谢谢你，夏至小姐。"

雷克瞪了一眼，科尔布奇低下了头。他的尾巴在地面上来回摆动，咆哮着。

"哦，蚂蚁族真厉害。它们很安静，不会喝醉，而且它们和木头一样有趣--直到其中一个人发疯。"

科尔布奇点了点头。

"疯癫的株连并没有从我们这一代人身上消除。我们已经把疯癫的平均实例每年减少了14%，但我们必须保持警惕。"

"什么？十四......什么？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一点吗？"

科尔布奇点了点头，张开了他的下颚，但雷克的肚子却明显地叫了起来。他戳了一下艾琳的侧面，这让她跳了起来，并赢得了科尔布奇的一脚踩，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对着艾琳抱怨道。

"你可以以后再谈疯狂的蚂蚁。但现在......食物？"

艾琳犹豫不决，但在雷克绝望的眼神中终于忍住了。

"哦，好吧。"

她走进厨房，开始端出一锅汤、一篮子热面包--因为靠近火苗，所以有点太干了--还有她的标准面条，配上香肠和洋葱。雷克一看到食物就开始流口水。

"对不起，花了这么长时间。我想告诉你们关于妖精的事，所以忘了把东西加热。"

"没问题，没问题。放在这里就可以了，一切都可以原谅了。哦对了，我们也有消息了！"

雷克急切地搓着爪子，艾琳端出盘子和碗。

"哦，那是汤吗？还有面包？还有意大利面!好多食物啊!"

"是啊，我之前在庆祝。我不小心煮了很多东西。"

"庆贺？"

雷克用已经被食物撑破的嘴巴说话，很难理解。艾琳礼貌地移开眼睛，回答道。

"哦，你知道的。不会死的。"

"‘好！好!很好，庆祝一下!"

雷克用一杯满满的蓝色果汁冲掉了口中的面包和奶酪。艾琳现在也有其他液体出售，普通的苹果汁和清爽的薄荷饮料，但雷克已经对这种粘稠的饮料产生了兴趣。

"如果不麻烦你的话，我也想喝一碗汤，夏至小姐。"

艾琳看了一眼科尔布奇，想起了什么。她把眉头皱了起来。

"等一下。汤又是蚁人不能吃的东西吗？"

科尔布奇低下了头。

"我向你保证，汤对我的同类来说是完全可以吃的。"

艾琳看了看雷克，他一边用意大利面塞住嘴，一边同意地点点头。她把手放在臀部。

"好吧，不过我还在为意大利面的事情生气。所以告诉我--这是真的，否则我真的会不高兴。告诉我，蚁人吃虫子之类的东西吗？"

科尔布奇抬头看着艾琳的脸，犹豫了一下。

"我不想用描述我的饮食习惯来冒犯您的感情，夏至小姐。"

"得罪了，无论如何都要得罪。"

他再次犹豫了一下。

"我的同类完全可以消化人类吃的大部分菜肴。不过，如果提供给我们，我们确实会吃人类和龙人认为不雅的生物。我们不倾向于在公共场合食用这种饭菜--"

"对，没问题!在这里等着！"

艾琳滑到厨房，开始把锅和盘子撞在一起。雷克和科尔布奇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直到她端着一大堆黑色的东西走回房间，离她越远越好。

"蛤？"

艾琳轻手轻脚地把那只装满酸蝇的碗放在桌子上。雷克好奇地朝它靠了靠，但科尔布奇却像突然被催眠了一样，朝碗里靠了靠。

"这些是--嗯，是我找到的这些飞酸虫。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要它科尔布奇，但我觉得值得一试，而且--"

科尔布奇拿起勺子，开始把黑色的虫躯塞进他的"嘴"里。艾琳闭嘴了。她也看不下去了。虽然她很喜欢科尔布奇，但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和他吃苍蝇的景象让她很难受。

"看起来不错。"

雷克咽下口水，伸出手来。科尔布奇不失时机地将它从自己的碗里拍开。雷克和艾琳都惊讶地盯着科尔布奇。

"嗯，我也能吃一碗吗，艾琳？"

"你要吃吗？哦，呃，难道蜥蜴--"

雷克瞪了一眼，艾琳急忙修正了自己的话。

"-龙人喜欢虫子？"

"没有这家伙那么喜欢，不过我不介意尝尝。"

艾琳乖乖地又端了一碗出来。雷克尝了尝虫子，试验性地吃了几颗下去。

"哦，好香好脆啊!我不知道你能吃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把这些酸味儿都弄掉的？"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它涉及到血液和--实际上，我更想听听你的消息。是什么事？"

雷克一脸茫然。然后他打了个响指。艾琳很惊讶他能用他那双长满鳞片的手。

"对，哦，对。这是个可怕的消息!你猜怎么着?有个白痴在城市的东南方发现了一堆废墟，是某个古老的地牢!现在方圆几里内的所有冒险者都要来这里探索！"

艾琳皱了皱眉头。

"这是件坏事吗？我还以为找到古老的遗迹并进行探索是冒险者们的工作。我呃呃，所有的游戏里都是这样的，这是冒险者的工作吧？利斯科不是有一个冒险者公会吗？"

"有啊，不过他们的成员不多。在我们这个城市里没有多少白痴会去当冒险者，因为这里没什么事情可做。如果你想打架就加入军队或者守望者。人类才是蠢货--嗯......呃......"

艾琳装作没听见。

"你不喜欢冒险者，我是这么听的吗？为什么这么说？他们不杀怪物吗？"

"是啊，而且他们会制造麻烦。他们喝醉了就会挑起事端，遇到强悍的怪物就会逃跑，对守卫者也很无礼。"

雷克把杯子摔在桌子上。

"冒险者们。我好讨厌他们。"

科尔布奇点了点头。他把勺子掉进碗里，哗啦一声。艾琳眨了眨眼，低头一看。她装的碗很大，比汤碗大一倍。他把它举到她面前。

"再来一份，如果你愿意的话，夏至小姐。这样的场所确实给我们的城市带来了更多的商业活动，但这么多冒险者带来的负面影响也不能忽视。"

艾琳接过科尔布奇的碗，走进厨房。她将罐子里的酸蝇重新装满，在往碗里舀酸蝇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些。迟疑了一下，艾琳把它们捡起来，扔到科尔布奇的碗里。她想大概不会影响到他。

"好吧，这是个大新闻。但他们为什么都要来这里？这些废墟有那么神奇吗？"

雷克已经把他那碗酸蝇推到一边，去吃更多的意大利面和汤。艾琳在把重新装满的酸蝇碗递给他时，发现科尔布奇正在吃那些东西。

"嗯，这就是问题所在。没有人知道那些废墟里有什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但也可能是成吨的魔法器物和宝藏。显然，就是那么大的一个地牢。大多数废墟，嗯，它们已经被探索过了，或者太危险了，不能再深入了。像这样的新景点会带着成百上千的白痴进入利斯科，你猜谁能看着他们，确保他们不惹麻烦？"

"你？"

"没错！我就是。这是个麻烦事，我们已经够忙的了。现在一般都是招聘新兵的时候，所以我们的人手会不足，还要加班。"

"这是一个麻烦的困境。"

科尔布奇说话时并没有停止进食，这使他的话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脆响背景，而他的话已经有了点击的性质。

"自然，冒险队的涌入会导致更多的麻烦。不过，这也会带来所需的贸易和许多谋求生意的商人。因此，虽然像我和雷克这样的守卫者觉得这种情况很难管理，但城市对这些发现却要积极得多。另外，我可以麻烦你再来一盘吗？"

艾琳对着空碗眨了眨眼睛。

"我刚刚装好了。你很喜欢那些苍蝇，是吗？"

科尔布奇点了点头。

"这是......我还不知道这一带的酸蝇如此......美味。在这之前，我从未尝试过食用一只。"

"是啊，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吃东西，科尔!你吃得像那些猪一样!或者是一个豺狼人!"

雷克围着满嘴的食物对科尔布奇笑道。艾琳和科尔布奇都举起手来挡住了飞溅的食物。

"好吧，如果你这么喜欢的话，我想我可以做生意了！"

艾琳开心地笑了。

"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这几乎让我为了得到这些丧尸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这很困难吗？"

"非常困难。不过，嘿，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能抓到这些苍蝇，我还真能吸引一些顾客呢!科尔布奇，你能不能把我的旅馆告诉你的一些朋友？我很想多做一些生意。"

科尔布奇明显地犹豫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让我带其他同类来吗，夏至小姐？"

她耸了耸肩。

"是啊，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呢？如果你这么喜欢苍蝇，我相信你的朋友也会喜欢它们。我也有一套收获它们的好系统--在你开始带着玻璃罐子到处跑之前，让它们爆炸吧。"

又一次，科尔布奇犹豫了一下。

"我不确定那会不会太......明智。"

"为什么不呢？"

雷克沉默不语，他啜饮着最后一份意大利面，但他正从眼角仔细观察科尔布奇。

"我的同伴......工人们不像我一样习惯于和其他物种打交道，用他们的存在来打扰你是不慎重的。"

"嘿，如果他们和你一样，我不会介意的。如果他们不想和我说话，我可以多给他们送点苍蝇。"

科尔布奇显得很不自在。

"我可不想给你带来任何不便。"

"当旅馆老板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再说，我和双鱼座打交道。来吧，来吧。带上你的几个朋友，我给你端酸蝇，直到你爆炸为止。"

"是啊，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雷克点了点头。她啜饮着他的意大利面，并在科尔布奇的背上拍了一下，怡然自得。艾琳和科尔布奇瞪了他一眼。故意地，艾琳开始敲打桌子上的硬木。

"这里没有人听说过墨菲定律吗？"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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