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铸器一事
闻言,叔孙无痕接过来雪参丹,欲要给严弥喂服。
她轻轻巧巧的左手,半揽着严弥的上半身,管严弥在她怀里安不安分,都不重要了,此刻,她右手柔荑已捏着雪参丹,靠近严弥的厚唇。
叔孙无痕瞪一眼严弥,是示意严弥张嘴。
严弥只要乖乖张嘴,谁还怪他在众目睽睽下,撒狗粮,或吃豆腐!
“呃!”
雪参丹入口既化,严弥闭眼调息了一会儿,脸色就略显温和,再半柱香功夫,叔孙无痕已是能半搀扶着严弥,抬腿迈步。
试灵一事,严弥挺满意自己的乱气拓,只是三发极限便会出现反噬弊端,是瑕疵,什么时候才能吸纳天尊残灵,很关键,乱气拓得提升上限,修行不能止步不前。
金丹巅峰期的强者遍布十一大陆,类如虚灵子的修为,也只能算是刚挤进,门坎。
但同辈楷模中,这么强的对手,也算是耐打的了。
“喔啊……”
“疼……疼疼疼……”
就在严弥有叔孙无痕的傍肩护佑行走的时候,正于心念中佩服着虚灵子的严弥,耳畔中听及了虚灵子的惨叫,狐疑不定。
不是有雪参丸吗?
我这都能忍了。
虚灵子这么矫情?
想着,严弥一手搭在洞房媳妇的香肩之上,另一只臂弯,死乞白赖地勾住叔孙无痕的枝柳细腰,就下巴颏抵住在洞房媳妇的耳畔边,拿一双暗含风凉话的眼瞳,瞭望虚灵子。
“好小子!”
“跨阶勇斗虚灵子!”
“居然还把虚灵子霍霍成这样!”
“严弥啊,老朽算是长见识了!”
说这些话的正是二长老丘出使,他满脸愁容,鹤发鸡皮,面颊皱纹似在说,自家的心腹苗子都成什么样了,自己却在严弥这儿嘘寒问暖,送雪参丹,这是不是,过了。
出使不是二长老的本名,他原名丘三才,因三才二字冲撞了世尊名讳,二长老这才把自己的外号替换掉名字,胡乱叫着。
“老兄!”
“有那么痛么。”
“你不是吃了雪参丹了么。”
“叫什么叫!”
玄宗正厅内,右排第三把交椅和第四把长老席,有虚灵子、严弥两人暂时补缺。
一个北倒,一个南歪。
南歪的严弥很好奇虚灵子,这都多久了,怎么还在这里唧唧歪歪。
尤其攀登厅外的夯土台阶,虚灵子的杀猪叫,简直了。
严弥忍着痛,在椅子上挪一挪,怕虚灵子听不见自己的话,还特意往北面探头伸脖,与虚灵子交谈。
“哎呦!”
虚灵子听出南边有严弥的什么动静,想转一转脖子,瞧严弥什么德行,毕竟自己是金丹巅峰期天骄,都逊了,至少他严弥也得有什么丢面子的窘态吧。
但是。
严弥的三连击乱气拓,让虚灵子稍微转头,都不能。
那三次灵丸爆炸,跟认准了他左肩一样,位置虽有偏差,可大概位置,是脖子周围。
这会儿的疼痛,虚灵子跟得了落枕一样。
哭笑不得。
“登徒子!”
“够阴的……”
“丸儿里敢藏针!”
虚灵子斗严弥那会,一击吃痛,自己的左肩就跟被针穿肩而过一般,虽未流血,但肌骨里面的痛楚,可是不要不要的。
不然。
虚灵子怎么会当空腾立,不闪不避。
是因为那丸儿里有蹊跷,让他疼在那里,动不了身。
可恨的。
是那丸儿,竟然有三连击!
被砸倒还无所谓,就是爆炸后的针刺穿肉之痛,让虚灵子,此生难忘。
至此。
严弥点点头,眼眸里憋着笑意,说道:“那不是针,是细如发丝的纯灵!”
这一番话,不仅让虚灵子听得莫名其妙,一众长老席连带洞房媳妇,都听得,新鲜。
“严弥!”
叔孙无痕满眼崇拜。
“铸器双修,长老席肯定无话了。”
细如发丝的纯灵,厅内的所有人都还是第一次听,可毕竟亲眼所见,严弥确是战平了虚灵子不假。
况且。
照严弥的说法,若那丸儿里真有什么细如发丝的纯灵,作为暗招。
严弥若心肠歹毒,虚灵子的性命恐怕都危在旦夕。
“咳咳……”
大长老晃了晃额头,咳嗽几声。
“无痕,今日的重点不是虚灵子试严弥的灵基。”
“既然严弥天资出众,你们夫妻二人铸器双修一事!”
“理该无可厚非!”
一听此言,叔孙无痕那滴溜溜发明的眼眸,略暗淡了点。
铸器,始终逃不过。
“无痕!”
大长老见叔孙无痕杵在原地,又喊了一声“无痕”名讳,以作提醒。
“东西带来了么。”
大长老起身离开交椅,目光如炬,先前为严弥的修为所好奇的神色,此刻已全然不见。
铸器,才是元圣玄宗当今要务。
《长生经》和十万颗七品丹药,为严弥,元圣玄宗已经弃了。
但铸器作为元圣玄宗的真正底牌,也该横空出世了。
铸器,顾名思义,便是铸造神器。
而这个铸字,也并非打铁那般敲敲打打,便算是,造了。
神器的初始,都为物,或先天,或后天。
单纯以先天、后天而论,神器是先天的强大还是后天的强大,并不能一概而论。
按元圣玄宗现有的文献所知。
铸器,重中之重的有三点,说铸器本主的物,何来;说本主和物,又得满足什么条件。
然后才是,什么样的神器,才算是不可限量的存在。
而且!
为什么在十一大陆内,独元圣玄宗有少的可怜的文献。
其他宗,为何不躬行实践,哪怕他们浅尝辄止,关于铸器之事,也不会如此神秘。
只有元圣玄宗可铸器,旷世盛景,才不远。
“各位长老,我说我把铸器之物丢了,你们可信?”
“无痕别闹,这不好玩!”
就在严弥之事尘埃落定,叔孙无痕当着众长老的面,欲从内怀掏出铸器之物。
岂料。
叔孙无痕也是无语。
内怀、腰带,全身都收罗遍了,铸器之物,也没能找出。
她说丢了,并非戏言!
只是玄宗正厅的诸位长老异口同声,难道无痕还在推脱,这不是闹吗?
“各位长老!”
“你们别急!”
“兴许是我慌着照顾严弥,才使铸器之物掉地上了。”
“我去外面先找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