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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叔孙无痕甚窘迫

话语刚落,叔孙无痕躲过大厅中那所有玄宗长老席的质疑眼睛,真要跑出去,好找铸器之物,他们怀疑她说谎,只好给他们找来,到那时,质疑自然不攻自破。

光天化日下,铸器之物能长腿?

“妮子!你还想赖?”

“五年了呀!”

“难道非要玄宗赔个底朝天不行?”

话是大长老一人说出去的,但这个意思,玄宗上下,均以默认。

大长老一摆手,示意门禁弟子,拦好了叔孙无痕,她要再这么胡闹下去,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时,正背对着各位长老的叔孙无痕,又拍自己上身,再寻自己的下半身。

待确认无误后的她,只得以一副笑不出来的脸直面各位长老,不尴不尬,她掏出纤纤右手食指,遂往外门示意。

“大长老!”

“无痕真的不骗你。”

“铸器之物!”

“无痕真的给弄丢了……”

言毕,东边和西边,三两步的距离,叔孙无痕走过来,迈过去,左手掐腰,她右手还给自己的愁容当扇子扇。

没道理啊,难道昨晚淬爆丰橙吉的头颅后,便丢在那儿了。

想着,叔孙无痕的丹凤眼,恰晃见了大长老的神态。

只见大长老的脸色,再无严肃之容,那早黑下来的脸色,正在往紫色走。

“洞房媳妇!”

“呵哈啊……”

一屋子的人都没敢发出声响,忽然,严弥憋不住,居然大笑起来。

“我的好姑爷?”

“好笑么。”

叔孙无痕会错意,以为严弥不想与他铸器双修。

“你莫非见我丢了铸器之物……”

“知道铸不成器……”

“才笑的?”

“你不想跟我结修仙道侣!”

叔孙无痕说“才笑的”一句话前,“器”字音拖了好长,似乎她的认知,自己都信了大半。

尤其最后一句,叔孙无痕瞪严弥的目光,能冒出杀气。

严弥的嘴里倘若敢迸出个不字,他试试。

“不是!”

严弥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要说这是个玩笑,你信吗?”

此刻的严弥周身上下,还是疼,他缓缓地摆直了腰杆,逆来顺受,方继续说道:“洞房媳妇,你是不是很着急。”

叔孙无痕见严弥是一副插科打诨的神态,心里犯难,好姑爷,你开这个玩笑,确是只会让无痕更加难堪啊。

“无痕!铸器之事能拿来戏耍吗?”

“来的路上,我可能是把铸器之物,给偷摸出来了!”

“你想一想公主抱!”

大长老正在气头上,他中途断了长嘘的一口气,就哼的一声,训斥叔孙无痕,她怎么老是长不大,耽搁了铸器,就形同于耽搁了玄宗前途。

气急败坏下,大长老瞥了又瞥半间不界的严弥。

岂料。

他话音刚落,严弥的骇然之言,像焦雷一样,当天炸了。

“什么?公主抱……”

一众人等,脸跟抽筋了一般,尤其叔孙无痕,她柔荑紧贴温怀,那脸,青一阵,红一阵。

胀胀的,辣辣的。

叔孙无痕羞赧不已,严弥怎么能胡诌呢,铸器之物,众长老都知道自己放内怀了,姑爷将偷铸器之物赖在自己身上,说是偷的,这不胡闹么。

固然新婚燕儿,开玩笑难道不分场合么。

“洞房媳妇!”

“你快住嘴吧,我的祖宗!”

严弥的喊音未落地,叔孙无痕一跺脚,差点急疯。

“洞房媳妇!”

严弥怕误会闹的越来越大。

“我把洞房媳妇放下来后,那物件,的确是藏我身上了。”

一语中的。

这一番口直心快后,倒让叔孙无痕回忆起来,他们一起来玄宗大厅的路上。

在路上,严弥曾在虚灵子面前,是给过自己公主抱。

而进大厅前,严弥也确是在偷偷藏了什么?

“呀!”

一想到此,叔孙无痕的俏脸,更是止不住的泛红,尤其那耳根后的蔓延速度,跟湍急的河流一样,泄洪似的。

“呃啊……”

叔孙无痕快急疯了。

一羞,叔孙无痕便背对长老席,开口不是,闭谈,也不是。

“自己的姑爷,怎么这么胡闹,”叔孙无痕捧着自己的小脸,暗忖道:“他若说个笑话,也就罢了,若是真的,一堆老头子,会怎么看自己啊。”

铸器之物,是她日夜贴身养着的,公主抱那会儿,自己怎么就没察觉。

这个姑爷,忒也大胆了。

“这叫我怎么开口,”叔孙无痕越想,越难以启齿,偷瞟一眼严弥,“哎呀……好你个严弥,今后,你还让我怎么见人啊。”

“洞房媳妇!”

“我不骗你……”

“铸器之物,我给藏胸怀中了。”

严弥见叔孙无痕又是背对自己,又是斜瞥自己……自己身上还是酸疼,若得罪了洞房媳妇,别晚上招什么罪,真如此,就得不偿失了。

“哎呀!”

“知道了……”

叔孙无痕避开众人的震惊神情,斜着身,硬挪往严弥一边。

待近了严弥身躯,叔孙无痕伸了手,就从严弥胸膛内,欲要掏出铸器之物。

“呃……”

叔孙无痕只凭手感,确是认准了自身的物件,一嘤咛下,羞愤不已的她,那嗓音仿若夜间的黄莺出谷般,略含幽怨之意。

猛然间,叔孙无痕的秀手一拧,一逮——拿出铸器之物前,叔孙无痕咬着薄唇,还不忘狠掐了一番严弥的腋下肌肉。

“哇……嘶……”

这一番操作,疼的严弥,像泥鳅一样,蜷缩。

但听严弥连连叫嚷,那整个身躯在椅子上左右摆挪幅度的同时,这脸色的哆嗦之肉,竟明显得跳着筋,看着都疼。

“各位长老!”

叔孙无痕低着眉,一改昔日的少主风范貌,小家碧玉。

“这个挨千刀的,果然偷走了我的铸器之物。”

叔孙无痕一摊手,半羞半喜,她只将铸器之物,在正厅视人,而独将自己那整个红柿子般的脸颊,深藏于双侧的鬓发间,哭笑不得。

半晌,大厅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见铸器之物果然安然无恙,这才唏嘘的,几番回思着整个事件。

不一会儿,路上、公主抱、严弥偷少主的贴身之物、人赃并获几件事,终于理清头绪。

仿若整个脉络的前因后果,诸人才心领神会,年轻人真会玩,比不得他们这些老泥鳅,捋都捋不直,如此,懂,也得装不懂。

“无痕!幸好六瓣花莲安好无损,不然,看你怎么交代。”

“别说我说你,少主来议事厅,能玩公主抱吗?”

“少主没个少主样,姑爷又不懂多露之嫌招人妒的道理!”

“你们啊,以后注意点,别晴天大白日的,不懂得收敛、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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