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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作恶就要有受到制裁的觉悟

星屑将阿絮送入医馆后,又问了方向赶去他们几天前去的寄存行,再赶回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阿絮已经退烧醒了过来,见他回来,赶忙哑声问道:“星知呢?”

“有些线索,我会继续去找,你好好养病知道吗。”星屑坐下身,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感受到唇下不再发烫的温度,才隐约松了一口气。

鸳田絮抬手握住他新换的衣服前襟,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才点了点头,似叹似应道:“好。”

“等我三日。”星屑把阿絮的手拉下,放进被子被她盖好,笑道:“要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

“好。”

星屑再次出发,这次直接来到了他们遭遇山贼的那道崖壁,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劫掠战斗的痕迹了,他也没兴趣再去调查别的。

他站在星知坠崖的那处,提气扑倒了下去。

没有踩点也没有缓冲,星知怎么摔的他就怎么摔,但是他比星知重很多,所以他需要提气控制一下自己重力,类似轻功的一种,对他来说并不难。

这样就可以知道她所遭遇的情况吧。

下方凸出来的这块石头会撞到头,这块会撞到后背,那一块会撞到肩臂,最后这里还是会撞到头……

入水的冲击力很大,下沉不过一瞬就会被水流翻覆淹溺五秒,然后浮起,再被淹溺,再浮起。

河水里有暗石,会撞到身体,然后改变方向,再被撞到,继续变了方向……只是不会被冲到岸边,这里的水流依旧很大。

一路漂流,星屑随水被冲下了瀑布,在水潭里沉浮一阵却没有随波飘向任何一条支流。

他爬出水潭,然后想起星知很矮,他应该把自己蜷缩起来才对。

于是星屑又翻山越岭地跑回那座山崖,调整好状态后再一次跃下。

他已经很久不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笨办法了,只是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没有办法真正静下来思考,这样子是最直接的方法,也是可以让他平复情绪的方式。

就这么来来去去试了三四回,星屑终于在某个角度落进瀑布后感受到了异常。

他的记性很好,于是立刻爬上瀑布从落下的那个点调整好姿势又坠了一遍。

没错,是这里,下方瀑布内侧有一股暗流,外侧被山石挡住了,所以他昨天没有摸到。

星屑顶着瀑布的冲击力朝暗流内游去,在底部发现一处狭小的石缝,他过不去,但星知过去了。

因为他看见了星知扎头发的发绳被勾在了石缝一角的尖锐凹槽处,他伸手将发绳扯了出来,手指捻着上面挂着的小兔子,终于有了点笑容。

这道暗流一定联通着某处,星知应该就在那边的出口附近,大致的方向他已经确定了,只要摸排过去就好。

所幸并没有过去很远,丛林山石后,他在柳暗花明处发现了一条不大的河流。

为了确认这里是出口,星屑又跑回瀑布,跳入水潭,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塞进了那处石缝,确认没有被挂住便立刻游回水面,飞奔至刚才的那条河边,开始静候。

已经三十秒了,星知会不会被溺到?他知道小孩子未出生前都是泡在母亲的羊水中的,天生就会遇水闭气,星知会不会?不……即便不会,他也应该相信她身上有夜兔的生存本能,她的身体能做出最合适的调整,这些不需要训练,这也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

一分钟。

一分半……

两分钟!

星屑看到了自己的衣服从河上游某处冒了出来,然后才舒了一口气。

衣服被水流往对岸的方向冲着,没多远就飘在了岸边的碎石滩上,而这时星屑也渡过了河流来到此地。

他在附近的碎石滩上又细细寻找起了可能的痕迹,终于在衣服下游百十来米处发现了一滩干透深红的血迹。

星屑捡起沾了血的石头,细细嗅了起来,不知道怎么说,但他可以确认这是星知的血,她被冲到这里了。

经历了这么长的水路,她还能在这里流这么些血,应该是失血过多丧失行动力的状态,所以她不可能自行离开,应该是有人把她带走了。

带走她的人如果是以救人为目的,他会倾尽全力满足对方的要求来报答。

如果是以加害为目的……最好不要是以加害为目的。

星屑将所有沾了血的石头小心地用衣服兜住拴在了腰后的伞架上,然后抽出伞撑开,顺着不远处的小道跑去。

远处是一座村庄,正值晚饭期间,他能嗅到屋舍里飘出的阵阵菜香,接着才有点迟钝地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四顿没吃了。

石头上的血渍至少有一天的时间,所以带走星知的人有没有招待她好好吃饭呢?

星知流了很多血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应该要先喝一点清淡的汤,这里的饮食其实挺适合的,只是鱼要先煎一下,这样做出来的汤会比较好喝,星知吃不惯那个味增也不喜欢刺身,所以这么做会比较合她的胃口……

星屑礼貌地在第一家敲了敲门,等这家的主人前来开门时,才微笑问道:“您好,请问您家这两天有没有人在村口的那条河边见过一个受伤的四五岁女童呢?她穿着浅绿色的长袖上衣和米白色的长裤,长得很可爱。”

“啊?没有,最近我们家都在秋收,没空去河边。”

“好的,谢谢。”

星屑转身离开去敲下一家的门。

“您好,请问您家这两天有没有人在村口的那条河边见过一个受伤的四五岁女童呢?她穿着浅绿色的长袖上衣和米白色的长裤,长得很可爱。”

“河边?我昨天中午去洗了两盆衣服,没有看见什么女童。”

“好的,谢谢。”

……

“您好……”

“没有……”

“您好……”

“没有……”

……

星屑不厌其烦地挨家挨户问着,没有人应答他便会轻悄地跳进屋舍内不动声色地找一圈,然后再出来接着问。

这个村子很小,也就十来户人家,星屑问到最后一家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他并没有失望,在最后这家又多问了一个问题。

“那么村附近还有其他的人家吗?或者邻村?”

回答他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身后还背着睡熟的小孙子,听闻星屑的来意,又见他这样温润和善,犹豫了一阵,才小声道:“你沿着这条路走,在第三个小岔道拐下去,尽头有一间木屋,可以问问住在里面的那个人,他……你那孩子可能,唉……”

说完也不再与星屑搭话,生怕被人瞧见似的关门落锁,再无动静。

“谢谢大婶。”星屑还是道了声谢,然后按照她指的路奔去。

到了地方后才发现这间木屋相当破败不堪,如若不是房间里传来鼾声震天的人声,星屑甚至觉得这里不会有人住。

他顺着小阶走上回廊,避开其间的杂物,将门拉开。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掺杂着陈腐的□□腥气与酒气和更多乱七八糟的气息,星屑微微偏头闭了嗅觉,上前拿伞戳了戳被褥里睡着的干瘦男子,力道不轻,男子立刻就惊醒过来,看到星屑才皱眉问道:“你是谁?跑到我家来做什么?”

星屑紧紧盯着男子脸上的表情,问道:“你好,请问你这两天有没有在村口那条河边见过一个受伤的四五岁女童呢?她穿着浅绿色的长袖上衣和米白色的长裤,长得很可爱。”

“……没见过,你赶紧出去,别打扰我休息!”男子眼神躲闪,神情一下就不自然了,甚至还往被子里缩了缩。

星屑突然就扬起了一抹笑,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就拿伞隔着被褥将男子的大腿钉穿在地上,厚厚的被子瞬间就被沁出的血染红了一片。

那男子尚且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右腿一紧,垂首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腿被那把伞扎穿了,剧痛随之传入神经,尖叫声眼看就要喷薄而出,男子的那把伞就从他的腿上拔出抵入了他的咽喉。

“不要叫,我这两天被水声吵得有些头痛,现在勉强好一点,所以麻烦你小声一点,然后想好再回答我的问题。”

男子被喉间带着浓烈血腥味的伞戳得几欲作呕,但他发现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那声尖叫,都不是他自己能控制住止声的,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就像那条腿一样,被这个男人用伞钉在这里无法动弹,后背和头皮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消下去过,浑身紧绷地甚至有些颤抖,而那把伞抽离开后,他连嘴也闭不上,任涎水顺着嘴角淌过了青筋暴起的脖颈。

“想好了吗?”

男子听到这句话才勉强合上了嘴,嘴里早已烂掉的臼齿上下不停磕碰着,发出“咔咔”地声音,而他的声音也随之颤道:“昨,昨天下午……我,我,我在河边,捡到,她……”

“然后呢?”

“我,我以为是个死的……但是又,还,还有气……我看,看她很漂亮,就……就,就把她卖给,香,香良码头的人,人贩子了。”

“香良码头在哪里?”

“顺着河走,看见的第,第一个就是……”男子眼看拿伞的这个人看他的眼神愈发恐怖,身上的那股充满压迫意味的束缚感骤然解除,一时间大小便失禁,也顾不上腿上的剧痛,拖着血腿翻身不停扣头,眼泪鼻涕齐齐喷出,含糊不清地喊道:“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我,我也是吃不起饭才,才想着……”

还未等他说完,星屑就直接用伞戳穿了他的喉咙,看着那双死不瞑目还带着惊恐的眼睛轻飘飘地说道:“吃不起饭,就去死。”

那个大婶提起这个人时有嫌恶的意味,对于星知所遭遇的猜测也充满遗憾和可惜,这个人不久前还在喝酒荒淫行乐,他不是第一次做恶,他应该早就去死,那样星知会不会就……能遇到好人相救了呢?

是他来的太迟,他如果昨天下水再找仔细一点,就能提前发现那道暗流了,如果……

星屑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无谓的情绪甩在一旁,很快跑出了村,沿着河流继续往下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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