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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心甘情愿

陆时来端着碗,坐在床榻边上。看着睡得正香的人,考虑要不要叫醒她。

阮软睡着睡着朝陆时来滚过来,磕到陆时来侧身。迷迷糊糊睁开眼,“且止?”

撑着自己身体起来,迷蒙着眼,还当是前世,陆时来端药给她。

接过碗就一饮而尽,舌头伸出舔了舔嘴角。“换药方了吗?怎么不苦了。”偏着头看着陆时来,“你今日休沐吗?”

陆时来愣了一下,不懂她怎么说药方,只回答了后半句。“是。”

“真好。”阮软靠在床栏上,“你要是出去,回来同我说说外面景色可好?”

他没有明白阮软这句话,转念一想。耐着性子,“你为何不与我同去?”

“你要带我一起?”阮软眼里瞬间被点亮了,又想到什么,眼里的光一点点消下去。“不行,会给你添麻烦的。”

“怎么会添麻烦呢?”

“我要是被人看见会连累你的。”

陆时来盯着空碗,若有若无的苦意。他一直都觉得,阮软看他的时候仿佛在看另一个人,一个和他很像的人。

那种缅怀的眼神。

他有时也会想,她之前种种示好,甚至于那个拥抱。是不是都是通过他给那个人。“所以阮软不愿出去是吗?”

阮软苦恼了一下,她很想出去,她也知道她要是表现出想要出去。陆时来还是会满足她的,略微思考了一下。“对,我是心甘情愿囿于这里的。”

心甘情愿,囿于。

他手不可控制的用力抓紧了碗。那个人把她困在屋里,她还心甘情愿。

“你再睡会吧。”陆时来给她把锦被往上提了提。他怕再在这里听到让他控制不住的事情。

阮软乖巧的点了点头,躺了下来。看着拿着空碗打算离去的陆时来,多嘴说了一句,“且止,怎么都不喊我眠眠了。”

这句话像是刻意说出来的。

僵硬的令人尴尬,陆时来被那句眠眠怔在原地,也没多出心思细想。

“眠眠,睡吧。”他沉着声音迫使自己说了温柔的语气。陆时来看着裹着锦被的阮软,想起还是年少时,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对于他而言,他只是失忆了。

出去的陆时来自然没有看见,躲在被子里的阮软。她醒时的确恍惚了一下错把这一切当做前世,等话说出口已然来不及了,只能将计就计了。

有时她也怀疑,陆时来不会对她真的动心了吧?

只是她背后是阮家,才装作动心的吧。

可眼下试探,陆时来的反应算什么?

年少时的心动,长大了还会在吗?

她配不上啊,阮软自嘲想着。她有时也会迷茫,她到底在报复自己还是在报复陆时来,不加掩饰的欢喜,到底是现在的陆时来还是过去的且止。

书房。

“皇上已经在怀疑吴家了。”书信丢在了陆时来桌上,阮弈靠在门框旁,少年的英姿勃发,身着红色劲装更显姿意。“你找人放进吴家,我会带人搜查的。”

阮弈靠着补荫制进的拱卫司。

真正的拱卫司和阮软所知道的差别在于,保证皇室安全,刺探威胁皇权,危害朝廷行为和言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拱卫司倒是给他行了许多便利。

陆时来放下书卷,“眠眠是谁?”

阮弈脸色怪异,语气不自然道:“家姐小字。”

阮眠眠?陆时来内心不知名的情绪蔓延开来。

两人一度陷入尴尬的沉默。

“我先去忙了。”阮弈率先打破尴尬,“你记得把她弄回去。动静别太大。”

“我以为你会亲自带她回去。”知道他送她的马取的名字是他们各自一个字后,那个蔓延开来的情绪是愉悦。

“你都知道她乳名了,堵不如疏。”阮弈又倒退了几步,带着发现什么有确的事情愉悦道:“你还记得叶朝吗?”

院外蝴蝶蹁跹,树叶摇晃。

陆时来颔首,轻问:“嗯?”

“无事。”阮弈想到了前世临近的时间节点,弯起眉眼,柔和了身上常年戾气,喜形于色。

叶家来阮家议亲这事,真是让阮软意想不到。

前世是因打趣的婚约,今生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为什么叶家还是托人说亲了?

阮软一直避免和叶朝再有什么瓜葛以免牵连到他。眼下不知是因他自己还是叶家的打算。

他们家都挺满意叶家的,各方面,无论是叶家的门第还是叶朝的为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说什么。”阮软闷闷地说道。

“若真这样,我们早就做主了。这不是问问你的想法吗?”骆荏捏了捏她的脸蛋,“幼时,你同他玩得不错。后来不是与陆家的那孩子关系更好。”

“作为母亲我希望你幸福,可是幸福这事,冷暖自知。”骆荏看着女儿,曾经还是婴儿时候她就在想,阮软要勇敢,要美丽但最好不聪明。“你外祖父母让我嫁给你父亲的时候,考虑的是门当户对,是我后半生无虞。”说到这阮母,回忆起那时候,脸上泛起淡淡的忧愁。“那时不懂,等做了母亲才明白长辈的苦心。”世上怎么会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聪明呢?同样的悲剧尽头都是伤害,清醒反而更难捱。希望孩子聪明能看透更能置身事外,但又希望没那么聪慧,起码看不透就不会期待了。

“父母肯定是为了孩子考虑,为孩子好,因为是过来人,所以明白柴米油盐繁琐的事情。所以知道那些情爱在日后琐碎的生活中会被蹉跎。”

“说到底那时候我只希望他们能尊重我在自己生活中的选择。感谢长辈们的好意,但是不必,相信人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了最适合自己的选择,企图左右你生活重大抉择的不管是谁都没有把你当一个能够独立思考的个体对待,生活没有最优选项,选你最想选的就好了。”

阮软神色复杂,母亲的每句话每个字她都会庆幸。她何其幸运生在阮家。要知道他们这些子女本该是家族的联姻手段。

他们的一切都是听从长辈,极少数能为自己抗争成功的。

“叶家世代簪缨,规矩繁多,人口复杂。女儿不愿。”沐浴到第一缕初阳的朝露那般,神态轻松。

阮母目光柔和,摸了摸她的脑袋。

阮软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母亲,如释重负。

陪母亲去护国寺上香的那天,是吴家被流放的日子。阮软诚心的拜佛,的确也没想到吴家怎么会走了阮家的老路。甚至时间被提前了好多。

男子流放边疆,女子打入奴籍。

“我还以为你也会想办法把女子流放。”阮软没有感情的看着笑呵呵的弥勒佛。

“给瞿家准备了别的。”阮弈取了三支香点燃,烟袅袅升起。“当初听闻我心悦于夏君隽是什么心情?”

他退了一步,无比虔诚的磕头跪拜,阳光照着他身上越发显得庄严。

“难受吧。”阮软视线落在蒲团上,细看就能发现她出神了。“因为知道她不是良人,怕你被辜负。”

“我亦然。”阮弈做完一切,站立起来背对着阮软跨出。清楚的知道无论是陆时来还是叶朝都不是阿姊的良人。无论是城府还是心狠程度,都比夏君隽有过之而不及。

阮软拿着在江株时陆时来给的地契挨家挨户看是那块地的时候,发现眼前有个人略微眼熟。

“厌秋,你有没有发现前面这个人有点眼熟?”

厌秋跟着阮软身后,睁大眼睛,“这不是骆小姐吗?”

阮软这才记起,那个牵着她手喊她阮姐姐的人。

“我看你往哪跑!”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身后还跟着一群家丁。

“她这是惹了什么乱子?”阮软细细回想也未想起前世寿光的事情。是了,前世也与她不熟悉,不会去关注这些。

“救,救命!”骆苒平地摔了一跤,像个小白兔瑟瑟发抖红着小眼,满脸泪滴。

她没有随身带兵器的习惯,这街头巷尾的也没趁手的工具。只好肉搏,一脚踹飞其中一个家丁,摔在壮汉上。

“哪来的臭丫头,还敢多管闲事!”大汉吐了口痰,随手抹去。

阮软嘴巴往下垂,嫌弃的瞥了眼。本想出手的拳头,改成拦过骆苒。朝着街头跑去。

骆苒还以为她会出手,没想到是逃跑,就干脆使了个眼色让这群人退下。

“我还以为阮姐姐会动手。”

“那人也太恶心了,要是有工具也就罢了。要我动手属实…”字里行间充满着嫌弃。

骆苒捂着嘴,偷笑。一派天真模样。“阮姐姐放我下来吧。”

“不是摔着了吗,让我看看脚扭到了没。”带着骆苒去了茶肆,扶着她入座。

“不碍事的。”骆苒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腿,不好意思说道:“怪我自己这次出来没带侍卫。”

茶肆的位置比较偏,来往也没什么人。

骆苒眨巴了一下眼睛,“阮姐姐随我进宫去好不好?”

“啊?”没有反应过来,被骆苒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傻在原地。

骆苒心里想着,她是装天真,没想到阮软是真天真。这心思未免也太稚嫩了。是她猜错了,阮软根本引诱不了主上,可能是看阮软太傻忍不住想帮她?

暗自揣测着主上的想法,面上拉着阮软的衣袖。“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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