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一射礼交谈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钦天星辰，钦天星青清楚她是因为射御二艺留下心理阴影才会如此抗拒。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也只好暂时放在一边，现在先让她们二人进食休息才是最佳选择。
钦天星辰她刚刚举行吉礼祭天雩祭，其身心疲倦，外加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吃素，营养有些跟不上，现在她这样的情况再进行学习对体力消耗极其严重又是她最不擅长的运动类射礼，自然是一件极其勉强的事情，钦天星辰她不乐意也是情有可原。
北冥魇则是身子骨虚弱，现在看似健康，可实际上也就是大病初愈，还需要一段时间细心调养才可以进行运动。
射礼对于体力要求极高，没有足够的臂力连射礼所用的长弓都无法握稳，弓弦无法拉开，又如何射箭？
莫看北冥魇她拉弓射箭极其轻松熟练，可实际上她自己也清楚已经是极限，再让她射一支箭也已经无法射出，更何况就算那命中靶子的羽箭也只是扎在上面，只有箭头扎入罢了，箭身未能进入靶中，这还是先用羽箭质量极佳的情况下，若是换成那一般的羽箭，恐怕连箭头都未必能刺入靶中。
北冥魇背后的汗珠已经将衣衫打湿，只是碍于面子才强撑着，同时利用刺激钦天星辰来分散自身眩晕感，避免晕倒在地，更为严重的是因为体力消耗严重，她现在还需要补充血液才能够保持体力，一旦体力下滑到一定程度，她就又会陷入暴走的风险之中。
“好了，先去沐浴更衣，然后举行燕饮，在燕饮完毕之后我再教导你们二人关于五射之术相关资料。”
听到不需要自己去学习训练五射之礼后，钦天星辰便松了一口气，有了燕饮作为缓冲，她就能够更好的找到更好的借口来让自己免于接受射礼的训练。
比起举行吉礼的繁琐，射礼倒是轻松许多，钦天星辰和北冥魇二人先是在射礼所在靶场内配套的浴室之中将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而后再到餐厅之中享用精美制作的美味佳肴。
在用餐结束之后，需要加餐吮吸鲜血的北冥魇单独出去喝魇交给她的血液，钦天星辰则是跟随着钦天星青来到一个书房之中坐下，她需要好好和钦天星青她交谈一下。
“我不想要学习射礼，我是一位秘术师，学习射礼这种武者才需要学的礼节有什么必要。”
钦天星辰一开始就好不掩盖自己对于射礼的厌倦，她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当一位文学系美少女，舞刀弄枪什么的并不适合自己。
钦天星青并不意外钦天星辰的想法，根据钦天北生给自己的资料，在钦天监内关于学习六艺也存在着极大争执，主要就是射御二艺。
御礼经过反复讨论已经被列入选修之礼，取而代之为驭艺。
关于射礼就不是简单的替换，而是上升到是否废除的地步。
钦天监成员均为秘术师，常年苦修秘术，自身身体素质是弱于修炼玄武的武者，有些人身体素质甚至连一般的玄民都比不上。
这样情况下要求他们学习属于玄武范围之内的射礼简直就是难为他们，更何况闹出拉不开弓弦，射箭不知道飞哪儿去这一类笑话更是让那些心高气傲重视面子的钦天监嫡系直系弟子丢尽面子，可不学又不行，因为这是钦天监对嫡系直系弟子选拔所进行的考验项目，不通过的话要么地位就只能保留不动，要么就是地位下落，将自己的位置让出给那些通过选拔的人。
之所以还不废除而是在那不断产生争议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如此，钦天监现如今的高管都吃够射礼的苦头，下面的那一批人说废就废，那他们所遭受的苦头岂不是白吃了，自然不能轻易同意废除。
不废除也是有原因的，当初之所以钦天监将射礼列入必学的六艺之列也是有着培养钦天监员自身品德的目的。
因此钦天星青也没有明确表明必须要求钦天星辰学习射礼还是允许其放弃射礼，虽然放弃射礼其后果就是会对其钦定钦天监少监正之位产生影响，不过这种事情其实只要钦天北生她进行隐瞒就好了。
实际上许多不擅长射礼的钦天监成员只要学习射礼之后就算通过，并不会像礼乐书数四艺这般严格苛刻，只是让其懂得就好。
可惜现在钦天星辰却是连这个形式都不愿意走，这才让钦天星青感到头疼。
最后，钦天星青只好先试探询问她是否懂得射礼真正蕴含的含义：“射礼何意。”
关于这个问题，钦天星辰条件反射的就将那早已经牢记于心的关于六艺之意中射礼之意的内容说出：“射者，进退周还必中礼。内志正，外体直，然后持弓矢审固。
持弓矢审固，然后可以言中，此可以观德行矣。
射者，仁之道也。
射求正诸己，己正而后发。
发而不中，则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
儒圣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既知其意，汝又为何惧之其礼。”
钦天星青说出这话，钦天星辰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内心的抗拒随之减弱，说到底之所以不愿意学习射礼主要还是小时候追求完美却屡次失败所造成的心理阴影所导致的结果，既然钦天星青表示只需要学习射礼之中最为基础的五射术之礼便算通过这一层的考验之后内心也不再抗拒，反正也就是应付了事就好。
“明了。”
钦天星辰愿意参与接下来第三层的射礼学习总算是让钦天星青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就怕钦天星辰还闹别扭抗拒学习射礼。
看来待会儿需要麻烦魇放水才好，她爱怎么折腾她家那位我可不管，总之别把我家这位给折腾的对射礼再度产生阴影抗拒学习就好，这样子钦天北生也不好对钦天监的那帮人做交代。
“既然如此，汝便先去歇息，待到举行射礼之时更换射服而出即可。”
目送着钦天星辰她远去之后，钦天北青将视线看向一旁柱子，缓缓开口：“魇，躲在一旁偷听有何意义。”
“无意，无聊罢了。”
那柱子下方一阵黑色烟雾升腾而起，逐渐凝聚形成人形，接着黑色烟雾消散，露出身着猎衣的魇。
“青，你放心，我会让你家这位安然通过测试，五射之术并不困难，更何况她还可以利用秘术进行作弊，只需要符合射礼所规定的五射之术便可。”
话虽如此，钦天星青可是太过了解魇的性格，她说是这么说，但做又是另一回事，保险起见，还是让魇自己再上一层枷锁比较好。
“你可敢立下玄誓。”
“你不放心吗？”
对于这个过分的要求，魇的眼神流露出不满，她可不喜欢将自己的命运被她人所掌控。
知晓魇不愿意发誓之后，钦天星青也不再多说什么话，闭上眼睛静静修养。
魇也懒得理会钦天星青她，待会儿还需要上五射术之礼，北冥魇倒是不需要过于担心，可钦天星青她才是麻烦的存在。
接下来的数日，魇并没有来找钦天星辰与北冥魇二人进行关于射礼的相关内容。
站立在靶场上身着云白色的猎服，腰间悬挂着一个由鹿皮制作而成的箭筒，手握一把云白风青两色混合而成的云风煞弓，魇一脸庄严的对着钦天星辰与北冥魇二人，缓缓开口：“好了，今天起，便由我来教导你们二人关于射礼的相关内容。”
首先教导你们的便是关于射箭的姿势，射礼云：“身法亦当正直，勿缩颈、勿露臂、勿弯腰、勿前探、勿后仰、勿挺胸，此为要旨，即尽善矣”；亦云：“身端体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式成”。“肩、肘、手要直如箭。”
说出这话后，魇便开始进行示范。
她将云风煞弓举起，左肩对准目标靶位，肩、肘、手这三个用力点连成一条直线，两脚开立与肩同宽以此分散自身重量并对自己的姿势进行解释：
“持弓臂的用力特点属于静力支撑。前撑力的发力点在于肩，首先应把肩关节固稳、固牢，始终处于向目标方向正直前撑的状态。
同时双脚分开并肩而立可以有效缓解射箭时对自身所产生的压力。”
做好持弓站立的标准姿势示范之后，魇便将弓放下，示意云玄莲和钦天星辰二人进行相类似的行为。
北冥魇她是接受过极其苛刻的弓箭训练，对于这种基础之中基础的射箭姿势自然是一清二楚，很快就摆出了和魇她相差无几的标准射箭姿势。
不过一旁的钦天星辰她的姿势倒是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虽然想要努力的做出标准姿势，可问题在于她真的缺少运动方面的天赋，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最为标准的站立姿势，无论魇她如何教导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