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回论病情众人贴拼图拾佛牌神像点朱砂

夜里下了一场雪，天亮之后已经放晴，在阳光的映衬之下，一片雪白中隐约的出现了七彩霞光。整齐的楼宇之间有一团团的薄雾穿过，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仙境一般。苦主安静的躺在那里，看上去非常安祥。之前他的脸色惨白，表情中隐约有一丝恐惧，现在面色红润，表情也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姜唯陪着加凰走进实验室，姜唯仔细的记录着各项生理数据，加凰开始目测他的生命体征。

这个时候一张恬静的脸映入她的脑海，她暗暗感到吃惊，为何这张脸看起来如此眼熟？难道有过一面之缘？想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可她总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太过于强烈，仿佛上一世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到了这一世，上一世的记忆被封印在黑暗里。为了方便治疗，苦主被剃了光头，即便如此，还是可以看出来，他的头发已经没有那么茂盛了。一个人的发量至少可以反映两方面的问题，一个是他的遗传基因，一个是他的生活状况。作者在小的时候就听母亲说过，身闲养指甲，心闲养头发。反之一个人如果终日劳动，他的指甲是留不起来的，一个人如果每天提心吊胆，他的头发也是保不住的。姜唯说：“这位蜜斯特·林指甲长的太快了，一个星期要剪好几次。”

这个时候加凰正在那里出神，姜唯抬高了声调，说：“昨晚收到的消息，有司已经把蜜斯特·林的网络社交数据已经发到了我的邮箱，现在要看吗？”加凰被吓了一跳，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说：“当然。”姜唯笑着说：“假如蒙上天眷顾，蜜斯特·林真的痊愈了，我们知道他几乎全部的秘密，会不会真的……”加凰说：“很多职业都会接触到人的**，我们只要按照职业规范操作就行了。”姜唯说：“只是攻克难关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个病人陪伴我们这么长时间，也许他也是我们这个团队的一员。”

加凰说：“这也是很久以后的事，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好眼前的事。”另外两组人已经到了目的地，钱盈、蒋国超在重耳川招待所的房间里商议接下来的工作要问么做。蒋国超说：“我们这样调查，我担心会引起各种各样的议论，这会影响苦主家人的生活。”钱盈说：“要不这样，我们就说有司派我们来了解案情的。”蒋国超说：“这样行吗？”钱盈说：“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蒋国超点点头说：“我听你的。”把随身要带的东西收拾一下，出了招待所，过了街对面往西走两百米，看到一排窑洞，门窗前悬着一块白底蓝字招牌，上面写着得顺昌酒家。钱盈笑着说：“这可能是镇上的老字号了。”蒋国超说：“不能吧！这块招牌一点也没有那种古色古香的感觉。”钱盈说：“有的店铺虽然看起来古色古香，却透着新，有的店铺看起来很洋气，实际上却透着老。”

蒋国超说：“那我到要受教了，到底怎么判断一家店铺是不是老字号呢？”钱盈说：“你注意到没有？来来往往的人跟店主打招呼的特别多，可见在这条街上他的熟人很多。短时间的生意靠精明的算计，长时间的生意，做的就是人情世故了。”走进店里，看起来非常质朴。餐具很干净，而且都是细瓷。经过商议，他们认为调查可以分为三个部分，一是中学部分，二是老完小部分，三是林家沟村的部分。林家沟的部分又有两个部分，邻里亲族部分和学校部分。钱盈忽然说：“还有崖窑村，蜜斯特·林的外婆住在这里。”

再说三泉县的这一组，他们也把调查分为三个部分，一是初中也就是一中，二是高中也就是二中，三就是工作单位。晌午时分，钱盈忽然说：“我们不只是要看他的网络社交数据，我们还得去两个地方看一看，即京兆青年职业学院的南区和北区。”姜唯说：“这都十几年过去了，沧海桑田，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南校区有过搬迁。还有他曾经在瓦胡同村呆了一个月，我们要不要去。”加凰说：“这是个城中村，会不会也已经经历过拆迁了？”姜唯说：“没有，但他只是跟人合租在哪儿住了一个月，只怕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事先你做了很多计划，可一旦到了就落实层面，就发现计划当中几乎三分之二都会搁浅，所以在工作中及时调整工作计划非常重要。每次出去之前，他们都会把要访问的人列一个名单，然后按图索骥，多半都是找不着的，问到联系方式，聊起来也是天上一脚，地上一脚。但是把不同人的描述拿到一起看，就很有意思了。各小组返回的时间是一个下午，加凰和姜唯在办公室等着大家。没一会儿，他们有聚齐了，大家说了自己的调查感受，加凰决定封存调查数据，又说：“大家各自回去在沉淀一下，有什么想法三天后说。”

这几天来，工作组的人一直都在超负荷工作。加凰给他们放了三天假，而她本人却没有休息，一个人来到实验室，时而看着苦主，时而做沉思状。她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一定有那么一段时间距离她很近，只是后来彼此消失在人海。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大家聚在办公室，大家说了自己的思考，加凰说：“通过大家的说法，我得出三点结论，其一，苦主是一个身体虚弱的人，因为虚弱所以胆怯，害怕对抗。其二，他长的不错，所以遭遇那种伤害的可能性比较高。其三、这个人应该是比较鲁钝的人，但他没有自知之明，他始终没办法驾驭人情世故，情商极低。”

钱盈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投到了荧幕上，说：“这是苦主在年前购买的佛牌，上面还点了朱砂，应该是本命年的化煞之物。”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