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回温女士徒劳不得利张五行奋力寻商机

加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屏幕上的佛牌，良久，才喃喃自语道：“这东西是老物件儿，还是新请来的。”钱盈说：“应该是去年的年底买的。”李冲说：“在三泉我们看过了他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对他的生活有了大致的了解。这个人的经历出奇的简单，当地一些接触过他的人有提到他在写小说。”钱盈抱着双臂说：“这个苦主的父母也说过，我觉得这些作品里应该有不少我们需要的内容。”姜唯说：“我看过他几个使用的账号，大概有九部长篇小说，计划要写十部，最后一部……”加凰说：“他的小说写的很粗糙，存在大量的错别字和语法错误。”

说了很长时间，仍然没有整理出一套具有逻辑性的东西。最后其它人都离开，只有加凰一个人呆在实验室。苦主看上去非常的安详，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了灵感。立刻用笔把自己的想法记录下来，只见她写道：一、要用仪器精确记录苦主面部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并且观察周边环境变化与此之间的逻辑关系；二、要用仪器扫描苦主的大脑数据并进行监测，并找到这些数据的变化规律。灵感有了，上哪里去寻求技术支持呢？

听说省研究所成立课题组研究唤醒植物人的通行办法，太虚科技公司的很多职员为此感到兴奋不已。现如今元宇宙作为一个概念被炒的很热，作为一个课题，它吸引的投资早已经成了天文数字。可没有任何一家公司在关键技术方面取得突破，公司的ceo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家伙，他的研究团队不仅仅致力于描绘元宇宙时代的美好愿景，更努力让公司成为元宇宙时代的基础设施制造商。这名ceo叫做张五行，他决定亲自去拜访课题组的组长，谋求与课题组建立一种长期的合作关系。

傍晚，加凰望着窗外的夕阳，正月的天气并不暖和。她的的脑海当中各种数据不停的闪现，就是抓不到要领。忽然她又有了灵感，用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如果能够把握苦主的心理活动，要想办法以合适的方式与他交流，研究一定会大大的往前推进一步。就在这个时候，门房来了电话，说有人找她。张五行想在办公室跟她谈，却表示地点由对方安排。于是约在了研究所旁边的一家咖啡厅。

那是一家位于街角的咖啡厅，位置很显眼，可以充分的使用自然光。里面的布置具有鲜明的欧罗巴古典特色。入座之后没多久，服务员就来了，加凰点了两杯咖啡，没一会儿，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就放在他们面前。加凰说：“到目前为止，你们是唯一一家有意给我们提供技术支持的科技公司。你们想要从中得到什么呢？”张五行说：“我们想要证明自己，如果在我们的支持下，你们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加凰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们想要我们的研究数据？”张五行说：“没有强有力的技术支持，你们的所有灵感都没有办法落实。”

加凰陷入了沉思，咖啡的热气在他们的面前升起。这咖啡着实美味，单是吸入带有咖啡气味的热气，就感觉整个人要飘起来了。张五行进一步说：“我们可以建立一对一的合作关系，联手领先世界。”加凰说：“如果贸然签约，对我们双方都是不负责任的，如果你们可以接受试用，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可以期待的。”张五行说：“一言为定。”

苦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围绕着这个问题，加凰苦苦的思索着，相关的讨论她已经主持了不下五轮。这一天她回到家，胡雅娴已经睡了。就在准备离开之际，胡雅娴的双眼却睁开了，加凰说：“妈妈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胡雅娴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点点头，加凰一时语塞，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提问。又说：“我也是想瞎了心，怎么能问你呢？”胡雅娴一脸的不高兴，加凰笑着把手放在她的脸上，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自己解开所有的疑团。”

温妮本来打算加入由加凰主持的课题组，后来却没能如愿，她觉得这是因为加凰误会了她与胡主任之间的关系。想到这里，她着实替自己感到委屈。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她竟然还被安排替加凰去接孩子。理由是保要姆忙不过来，难道她是加凰请的保姆吗？这一天，胡雅娴又一次上了温妮的车，车走了没多一会儿，胡雅娴就说：“我妈妈这个人真不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两条眉毛拧到了一起，温妮用轻柔的声调说：“我听说你的学习成绩很好，这完全是因为你身上有她的遗传基因。”胡雅娴说：“温阿姨，您老被单位安排来接我，您不生气吗？”温妮本来就为这个事不高兴，被这么一问更加恼火，却并不显露在脸上，说：“怎么会呢？我在单位也是个闲人，上面指派任务，我怎么敢推辞？”

自从跟加凰面谈之后，张五行就隔三差五练习课题组，看他们对仪器有什么要求。这个时候另外一个问题出现了，李冲说：“我们研究所有固定的仪器供应商，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违反规定？”加凰说：“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尽可能的减少在研究过程中出现各种问题的数量。”李冲说：“要么这个事还是跟上面说一声？”加凰表示同意，长官听说之后果然暴跳如雷，要求将免去加凰课题组长的职务，老先生立刻出来制止，说：“人家在前线打仗，我们没办法提供有力的技术支持，还要求他们包庇我们的供货商。”双方争执不下，上级给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如果是同等条件下，课题组应该使用研究所指定供货商提供的设备，如果指定供货商没办法满足要求，课题组可以去指定供货商之外的厂商生产设备。

温妮因为替加凰照顾孩子，成了整个单位的笑柄，大家都觉得她谄媚且愚蠢，要知端的，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