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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宏愿

如意园里, 赵老夫人跟刘氏坐在一起,听着金氏说话,都笑得乐不可支。金氏脸上也含着笑,擦着眼角道:“母亲, 大嫂, 你们是没瞧见安儿那认真的样儿, 就差赌咒发誓了。”赵老夫人点头道:“到底是还小, 说话也一团孩子气。”刘氏忍着笑说:“其实也不小了, 过了年便十五了, 等他考中进士怎么样也得十六, 弟妹, 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男人好色不行, 可若是不近女色也不好, 将来容易吃亏。”刘氏这话也是好心, 有些时候家里头管得太严, 以至于孩子长大后出门就看花了眼,沾上那些勾栏花样。若是如此, 倒不如早早的将人备着,家里头的到底干净, 身家清白。金氏便说:“之前嫂子提了通房丫鬟的事儿,我也放在了心上,专挑了两个颜色出众的放在身边, 结果倒好, 安儿连瞧都不瞧一眼。”“我想着他这几年都寒窗苦读, 也不好明说, 如今看来, 这孩子都没开窍呢。”“整日里撸猫逗狗的, 对丫鬟们不假辞色。”刘氏直笑:“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哪儿有守着一个人过活的道理。”赵老夫人挑了挑眉,倒是说了句公道话:“安儿这么想也好,其实这世间的女子,哪一个不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只可惜男儿多薄幸。”她这么一说,刘氏金氏倒是想起来,他们的公爹当年对老夫人也算一心一意。至少在赵骏赵弛这一辈,永昌伯府是没有庶出的子女。相比起来,赵骏可差远了,刘氏心底不免有些酸溜溜的。“母亲说得极是。”刘氏心思一转,又说,“安儿若是愿意一辈子不纳妾,将来议亲的时候,只怕是要挑花眼了。”但凡是疼女儿的人家,谁家不想要这样的女婿?固然宠妾灭妻的人家少,但若是有糟心玩意在内宅,正房夫人的日子也不会太舒坦。刘氏一时也想起女儿的事情来,季家打着正房五年无子纳妾的名声,骗娶了他家女儿,结果呢,女儿前脚因为生产坏了半条命,后脚女婿便打着无人伺候的名头睡了丫鬟。虽说通房不算妾,可刘氏当时也气得很。可又能怎么办,女儿都嫁过去了,孩子也生了,闹下去不过是坏了夫妻情谊,最后季家那边保证五年之内不会纳妾,没有庶出子女,刘氏与赵月珊只能咽下这口气。想到这些,刘氏心底一谈,忍不住说了句:“安儿是好孩子,咱们永昌伯府的爷们都是好的,至少拎得清。”无论有没有妾室,在永昌伯府是没有宠妾灭妻的。赵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到底还小,孩子说的话哪里能作数。”“你们在自家笑话一番没事儿,出了门可不能胡言乱语,没得将来落得不守信的罪名。”“母亲,我们哪儿会去外头说这些个。”刘氏心知这话是针对自己。赵老夫

人点了点头,又看向金氏:“你是安儿的亲娘,平时多照顾着一些。”“是,母亲。”金氏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赵云安那一番话出自真心,他又不是真小孩,自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但作为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没有过媳妇的男人,赵云安心底还是觉得,既然成亲了便要一心一意的过日子。两个人原本好好的,中间插了几个女人,那还能一条心?只可惜他说了,金氏似乎也不大相信,只以为他不过是孩子气。这一年的天气十分反常,夏天热得要死,入冬之后便一日日的冷起来。气温变化太快,人便容易生病,近些日子京城的出诊费和药钱都上扬了不少。赵云安从小养得好,吃得好,锻炼也多,并不觉得如何冷,但家里头的夫人们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袄子。屋子里的炭火都不能断,赵老夫人还受了凉小病一场。她年事已高,有点大病小病便让人担心,刘氏金氏在床前伺疾,忙得晕头转向。即使好汤好药的养着,赵老夫人也陆陆续续病了小半个月才好全了。“行啦,年底正是最忙的时候,我这边有丫鬟婆子伺候着,哪儿要你们时时刻刻守着。”赵老夫人年纪大了,反倒是越发不爱折腾媳妇们。刘氏笑道:“母亲病了,伯爷又不在京城,媳妇合该伺候着的。”“知道你有孝心。”赵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金氏也忙道:“母亲能早些好起来,我们也能安心。”“大郎媳妇能干的很,有她看着,媳妇正好留在这儿照顾母亲。”赵老夫人心底欣慰:“你们都是孝顺孩子,不过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各自去忙吧。”“娘,大伯母,我来陪着祖母吧。”赵云安从外头进来。赵老夫人一看就笑:“得了,这皮猴子回来了,有他在这儿你们就放心去忙吧。”见她再三坚持,刘氏金氏才终于离开,她们确实是堆着许多事儿,年底盘账的活儿多,不只是永昌伯府的,各自的嫁妆也得打理,这些总不能也扔给儿媳妇的。赵云安一屁股坐在床前,打开手中的盒子笑道:“祖母,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赵老夫人低头一瞧:“点芳斋的茯苓糕?”“正是。”赵云安拿出一块来,因为来回都是骑马,这新鲜出炉的茯苓糕还热腾腾的:“祖母快尝尝看。”就着孙儿的手,赵老夫人尝了一口,就点头夸道:“好吃。”“祖母喜欢就多吃点。”这几日赵老夫人喝多了药,胃口便不大好,茯苓糕有健脾渗湿宁心安神的作用,正适合她吃。赵老夫人果然多吃了两块,吃完了又拉着赵云安的手:“这么冷的天,昨日还下了雪,你打发个下人去买就行,怎么还巴巴的自己去了。”赵云安笑道:“我在家待不住,顺道儿出门溜溜马。”赵老夫人却知道,这孩子八成是见自己胃口差,特意起大早去买的,不然这茯苓糕不会带回

来还热乎。孙儿的孝心,让赵老夫人心底更是宽慰。她瞧着孙儿,只觉得跟印象中那孩子重合在一起,曾几何时,二郎也是这般孝顺的。赵云安见她眼神发虚,便知道赵老夫人定是又想起自己早逝的亲爹了。“祖母,还要再来一块吗?”“不吃了,怕吃多了积食。”赵老夫人笑了笑,又嘱咐人将茯苓糕放起来,等她饿了热一热再吃。“安儿,你坐祖母身边来。”赵云安顺势坐在了赵老夫人身边。赵老夫人摸了摸他的脸颊,感叹了一句:“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才巴掌点大,这一眨眼的功夫却长得比我都高了。”也越发肖似已经去世的二郎。不同的是,赵云安是挑着赵弛与金氏的优势长,比赵弛更添了几分精致,时常往那儿一坐,屋子都变得亮堂起来。更让赵老夫人心惊肉跳的是,这孩子的眉宇之间,分明还有几分李家人的影子。年幼时候,皇帝曾说此子肖朕,赵老夫人不以为然,觉得赵云安完全是赵家人的长相,可偏偏越长越大,正如了皇帝所言。尤其是他眼波流转,笑意盈盈的时候最像!不像她,倒像是那个人——越是如此,赵老夫人时常有些忧虑。赵老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摸了摸他的头发。“是长大了,也该到了成亲的年纪。”赵云安没想到祖母话题转的那么快,摸了摸鼻子道:“我还小呢,再等几年也不迟。”赵老夫人却不太赞同:“不能再等了,早些定下来才好,等久了容易生变。”赵云安无奈道:“祖母,好歹等我考完春闱。”赵老夫人又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私底下商量好了,等你高中了再去提亲也行。”“安儿,偷偷与祖母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赵老夫人笑着问道:“祖母定是按照你喜欢的来找,寻一个能与你相知相守,白头偕老的孙媳妇。”“祖母——”赵云安羞红了脸颊。赵老夫人笑道:“别不好意思,你现在不说,等我们找好了定了亲,再想要换可就太迟了。”赵云安一想也是,犹豫了一下,说了句:“喜欢与我志同道合、人品端正、说话亮堂、为人大气的。”这话让赵老夫人愣了下,摇头道:“你这是找媳妇还是找朋友。”赵云安却说:“红颜枯骨,不管长得多漂亮,时间看久了也都一样,但只要志同道合,总能一条心过下去。”找媳妇,自然是三观相合更重要。赵老夫人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心底暗道这果然是没开窍呢,哪儿有这样找媳妇的。想了想,赵老夫人又问:“大郎媳妇,二郎媳妇和三郎媳妇各有千秋,你喜欢哪样性格的?”在赵老夫人看来,三位孙媳妇里头,自然是赵云衢的媳妇卢氏最好。卢氏温柔娴淑,对外能端庄大气,对内能温柔小意,与赵云衢的感情极好,但却并不善

妒,料理家事和庶务也是井井有条。她年纪轻,处事却十分老辣,甚至比刘氏还强一些。赵老夫人常常觉得,当初皇帝的平衡之举,倒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至少这孙媳妇身上,她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相比起来,老二老三的媳妇便各有各的不足。小刘氏面子看着还好,实则一肚子的小算计,偏偏人也不算太聪明,总能让人看出来。难得她笼络男人有一套,赵云昇被她看得服服帖帖,夫妻俩个倒是夫唱妇随,臭味相投。至于老三媳妇,性子就太强硬了一些,常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赵云平争吵,几年下来,夫妻俩的感情越来越淡。赵老夫人有心劝着,可沈盼晴听是听了,改却难了。“我看你大嫂就很好,温柔娴淑,也不知道卢家还有没有未出阁的姑娘。”赵云安一听,连忙摇头:“祖母,你可别乱点鸳鸯谱。”“怎么,你大嫂不好吗?”赵云安忙道:“当大嫂自然是好的,可……”可他总觉得大嫂就跟贵女的模板似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规矩,比大伯母还要更甚。赵老夫人瞧他吓得脸都白了,又问:“难道你跟昇儿一样,也喜欢弱不禁风的?”赵云安再一次摇头:“我不喜欢。”“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赵云安只觉得头疼不已:“祖母,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有喜欢过姑娘。”赵老夫人拍了他一下:“你可别学昇儿。”“我哪儿敢。”赵老夫人觉得好笑,又说:“得了,既然你没想法,那祖母跟你娘就随便挑,到时候你别后悔就行。”“祖母亲自掌眼,我肯定都喜欢。”反正他又不可能去人家家里相看姑娘,最后还不是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云安托着下巴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能喜欢什么样的人。喜欢和成亲两个词,对他而言都太陌生了。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三嫂那样的倒是不错,至少心底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猜来猜去。赵云安这日没走,就留在如意园陪着赵老夫人用了两顿饭。有他陪着,赵老夫人的胃口都好了一些,精神头也起来了。张嬷嬷忍不住笑:“要是七少爷天天都在,老夫人用不着几日就好了。”赵云安便道:“那我每天都过来陪着祖母。”“别胡说,难道你不读书了?”比起自己的身体,赵老夫人更看重孩子的学业。“在这里也能读书。”赵云安笑道,打算明日带着课业一起来。吃完了晚膳,正喝着茶呢,赵老夫人忽然神色一变。“我怎么好像听见了钟声?”赵云安放下茶碗:“有吗?”赵老夫人拧了眉头,笑道:“大约是听错了。”谁知刚过一会儿,便瞧见刘氏带着卢氏急急忙忙的过来:“母亲,禄亲王妃去了。”“什么?”赵老夫人一惊。她恍然想起方才的钟声,分明是敲响了四下。自逼宫一案后,禄亲王妃便一直病着,许久未出现在

人前。但她身体一直不好,加入禄亲王府后都是有大半的时间在养病,众人都以为她还能再熬几年,哪想到这么突然的去了。刘氏低声道:“是亲王府那边来了人,裹着白头巾,拿着白布报丧,跪哭完便走了。”按照大魏朝的规矩,报丧的人不能进门,在门口跪哭报丧后就得立刻离开。赵老夫人一时有些恍惚:“她比我小了许多岁。”赵云安心底也有些惊讶,他跟那位禄亲王妃只是一面之缘,只是依稀记得那是打扮的雍容华贵,却脸色憔悴的女人。刘氏安慰道:“她那样子也是熬时间,如今去了反倒是解脱。”再者,禄亲王落得那样的下场,皇帝却留下这位王妃住在宫内,实在是古怪的很。“宫里头可有说法?”皇帝虽然没有怪罪禄亲王妃母女,甚至还让珠玉郡主出席了皇宫除夕宴,但这两人的身份毕竟是尴尬。“媳妇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刘氏派出去打听的人还没回来,倒是赵云衢先回来了。“祖母,娘,准备去王府祭拜吧。”赵云衢道:“皇上下令,是宫中鸣响了四下钟声。”赵老夫人若有所思:“圣人对禄亲王妃实在是宽厚。”不但没有因为禄亲王谋反迁怒,甚至还对她们母女分外优容,赵老夫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冷光。赵家与禄亲王府沾亲带故,禄亲王妃辈分高,她一死,自然是赵家上下都要过去祭拜。除了孩子不用出门,就连金氏也跟着去了,仔细按照辈分,她是禄亲王妃的外甥媳妇。逼宫案后,禄亲王妃一直在宫中养病,同样也死在了宫殿之内。但等到停柩,灵堂却置办在禄亲王府。无人去计较其中的问题。赵云安跟着家人进入灵堂,倒是先瞧见了跪在一旁的珠玉郡主。此刻她披麻戴孝,身上没有一点颜色,苍白的脸孔就像是挂着一幅面具,木然的一次次回礼。丁傲儿跪在母亲身边,眼底充满了担心,额头也已经磕得红肿。除了母女二人,赵云安倒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表姐一家。安宁伯与孙素心是禄亲王妃的弟弟弟妹,这会儿也充作了娘家人,以免这场葬礼太过冷清。赵家与禄亲王府有积怨,这些年来关系一直不好。可是到了此刻,赵老夫人心中的那些怨怪也都消散了。她握住珠玉郡主的手,安慰了一句:“孩子,节哀顺变。”珠玉郡主只是木然的看着他们,只是目光落到赵云安脸上的时候微微有了波动。“多谢赵老夫人。”还是丁傲儿出来感谢。孙素心连忙也走过来:“外祖母,不如我先领你们去歇一歇。”“你陪在这里吧,有下人领路就行了。”赵老夫人道。说完又伸出手,让赵云安搀扶着自己走了。“安儿,你别乱走,跟着祖母。”即使到了今日,赵老夫人依旧没那么安心。“是,祖母。”赵云安也还记得珠玉郡主当年的疯狂,

即使时过境迁,他依旧记忆如新。哪知道他们还未走出灵堂,就听见后头一阵惊呼。“娘!”珠玉郡主像是坚持不住,整个人瘫软下来,直接晕了过去。她一倒下,丁傲儿顿时六神无主只会哭。安宁伯是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这会儿急得满头大汗,显然也是个没注意的。孙素心反倒是成了唯一能主事的人:“快,先扶郡主娘娘进去休息。”赵老夫人见状,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珠玉郡主晕厥过去,可吊唁却要继续,只留下丁傲儿与安宁伯作为回礼。赵家人按照规矩上了祭礼,吃完殡饭,便打算起身告辞。谁知刚放下筷子,却见孙素心寻了过来:“外祖母,可否借一步说话?”赵老夫人皱了皱眉:“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孙素心看了眼赵云安。赵老夫人皱眉,点头应下。“你们在这等着,衢儿,安儿,你们随我过来。”孙素心显然对禄亲王府很是熟悉,很快便寻到一个僻静的厢房。“有什么话便直说吧。”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赵老夫人直接开口。孙素心见她如此冷硬,鼻子一酸,眼泪便含在眼眶里头:“外祖母还是在怪我。”“禄亲王妃吊唁之日,若是要说这些,不如改日吧。”赵老夫人淡淡道。金氏欲言又止,她与孙素心的关系不错,此刻见她委屈便有些心软,但看了眼赵老夫人的脸色,金氏还是没开口说话。赵云安这才意识到,自家祖母跟表姐之间很是生硬,怪不得孙素心出阁之后,回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还没想清楚原因,就瞧见孙素心开口道:“郡主醒了,她想见见安儿。”没等赵云安说话,赵云衢冷声道:“表妹,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当这说客。”孙素心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外祖母,安儿,你们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害安儿?”“是郡主娘娘醒来之后,精神便不大好,她哭着说想再见安儿一面,所以我才……”“你就不该来说这话。”赵老夫人打断她的话。金氏也冷下脸来,她再喜欢这个表外甥女,那也是比不过儿子的。“表姑娘,郡主是什么人你心底清楚,怎么还来说这话。”孙素心脸色一白,嘴唇哆嗦了两下,眼泪一颗颗往下掉。赵云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有些无措。赵云衢按住他的肩:“安儿,吊唁结束,我们回去吧。”“安儿……”孙素心颤颤喊了一声。赵云安看了她一眼,心底有些不忍,到底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妹。“表姐,郡主为何要见我?”死了亲娘,珠玉郡主难道还惦记着年轻时候的那点风流韵事?孙素心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郡主变了很多,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赵老夫人冷笑道。“我们走吧。”赵云衢道,无论是为什么,他都希望弟弟去冒险。金氏也催促道:“既然

吊唁完了,咱就快些回府。”赵云安却顿住脚步。他心底总觉得珠玉郡主也没那么坏,虽然她曾做过许多疯狂的事情,但实际上并未伤害过他,甚至给了许多补偿。再者,他敏锐的察觉到,也许珠玉郡主才是知道父亲死亡真相的人。一瞬间,赵云安忽然想起假冒的白家兄妹,他们临走前给他留下了一个炸弹。“祖母,娘,大哥,我想去见见她。”“安儿?”赵云衢很是不赞同。赵老夫人与金氏也是满脸的不赞同。赵云安却坚持道:“她只是个悲伤过度的女子,伤不到我的。”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哥,你知道我的实力。”赵云衢依旧皱着眉,他看向赵老夫人。后者却眼神一黯,忽然改了口风:“也好。”孙素心露出欣喜:“太好了,安儿,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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