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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1、

江辞无偏头看了眼宴朝一,心想,你还挺能吹的。

宴朝一对上他的眼神,淡然地问“我说的不对么。”

江辞无笑了声“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

宴朝一正想开口,就听见江辞无的后一句话“以前嘴长哪儿去了”

他沉默片刻,对江辞无说“以前还没有发育好。”

江辞无“”

宴朝一面不改色地说“这两天二次发育了。”

这两天

江辞无沉默了,这两天的变化,也就是他和宴朝一的关系变成炮友了。

神他妈二次发育。

陈国力和荣道长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满脸迷茫,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陈国力小声问荣道长“道长,江老板和这位纹身道友在说什么”

荣道长看了看江辞无,又看了看宴朝一,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旖旎的氛围。

在鬼宅里旖旎眉来眼去

荣道长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岔了,思索片刻,对陈国力“这应该也是嘲讽。”

“在他的房子里对他视若无睹。”

嘲讽拉满。

陈国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咋舌道“现在的道长真的不一样了。”

他认知里的道长都是桃木剑、黑狗血、跳大神等等,不像江老板这么与众不同。

忽地,乐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先前的婉转动听,而是一阵有一阵骤雨似的弦声。

与此同时,身后的殿内有隐隐传来了打斗声,不知是大鬼出现还是小鬼搞事。

江辞无等了几秒,见弹琴的鬼还是不出来,抬脚继续往前走“先过去看看。”

穿过连廊,走过拐角,他们眼前又出现了一个连廊。

陈国力脚步顿住“诶,不对。”

“这、这”他紧紧盯着面前的路,难以置信地说,“我以前来的时候没有这条路啊。”

荣道长走在最前方,他往前走了几步,皱眉道“这条路和我们刚才来的连廊一模一样。”

陈国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是、是鬼打墙吧。”

江辞无微微眯起眸子,定睛看着面前这条萦绕着浓重阴气的路。

仔细一看,在阴气之后,显映的并不是连廊,而是一条泥土小路,铺着东一块西一块的劣质草坪。

这是院子里的路。

“和乐声有关。”宴朝一开口道。

荣道长眉头皱的更紧了,将桃木剑立于胸前,板着小脸说“江道友,我来破术。”

说完,他挽了个剑花。

江辞无撩起眼皮,仔仔细细地环顾四周,看到了右侧房屋的入口。

“不用了,往那边走。”他抬手指了指。

荣道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了一堵白墙。

他睁大眼睛,诧异地问江辞无“江道友,你没有受到乐声影响么”

江辞无嗯了声“跟在我后面。”

他抬脚走向右前方有些破旧的垂花门,迈过门的刹那,耳畔的乐声一顿,听见了一道哭哭啼啼的女声。

“姐姐,他们进来了”

紧接着响起另一道稍微成熟的女声“怕什么,不过只是一个道士。”

较年轻的女声说“可是第一个进来的人不是道士。”

垂花门后是一个较小的庭院,院内有一凉亭,凉亭内有两个女鬼,分别穿着一粉一紫的罗裙,其中的粉群女鬼正在弹古筝。

紫群女鬼猛地抬头,露出一张三十多岁的脸庞,她看了眼江辞无,随即看向他身后的陈国力,阴恻恻地说“我们没要你的命,你倒好,居然找道士来对付我们。”

陈国力被她瞪得吓了一跳,连忙躲到荣道长身后。

江辞无上下打量了两个女鬼身上的阴气,不深不浅,顶多比那三只小鬼厉害点,看起来不经揍。

他开门见山地问“是你们俩让他老婆孩子生病的”

紫裙女鬼冷笑一声“分明是他许愿在先,满足他的愿望后迟迟不来还愿供奉”

听到这话,陈国力忍不住说“我没有许愿啊”

紫裙女鬼啐了一声,维持住的正常脸色陡然翻转,没有眼白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国力“当着本姑奶奶的面还敢撒谎”

“你分明说了想要中彩票”

陈国力愣了愣,他是许过这个愿望

他叫苦不迭地说“可是彩票只中了五块钱啊”

紫裙女鬼“五块钱不是钱五块钱不是中了吗”

说着说着,她的神情愈发狰狞,周身阴气翻滚涌动,清秀的脸蛋变得恐怖渗人起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音落地,她夺过粉群女鬼怀里的古筝,抬手狠狠一弹。

五条被阴气缠绕的弦划破空气,袭向几人。

荣道长推开陈国力,立马用桃木剑挡住筝弦。

陈国力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面,看着飘在空中的两个女鬼,又看了看正在和筝弦搏斗的道长,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他晕死过去,荣道长反而松了口气,心想,不会动的可比会动的好保护多了。

江辞无本来只是躲开筝弦,见筝弦打完空气,又扭头攻向自己后,微微皱眉,扔出数张符纸小人。

符纸小人纷纷落在筝弦上,它们一边阻拦筝弦,一边踩在筝弦上,飞快地冲向抱着古筝的紫裙女鬼。

紫裙女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数个“符”字冲到了脸上,对着她的脸和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为什么这符纸是这样打鬼的

眨眼间的功夫,紫裙女鬼就被符纸小人揍到在地,阴气道行消散了大半。

见状,粉裙女鬼尖叫了一声,朝着身后的屋子哭喊道“相公救命”

“相公姐姐要死了不是,姐姐要魂飞魄散啦”

江辞无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那间屋子。

“咳咳”一道咳嗽声响起,紧接着屋内走出一个白衫男人。

他的外表是二十多岁,脸色又青又白,嘴唇浓紫,脚步虚浮,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一边说话还在一边咳嗽“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安分守己,你们这些人咳咳先是不由分说地把房子搞成这般模样。”

“咳咳接着把我这陈宅当做大街随意走动,现在居然还要对我的妻妾赶尽杀绝么。”

江辞无抬眼看他,看到这男鬼周身的阴煞之气格外浓郁,不仅如此,他周围还隐隐缭绕着一层青色的雾气。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他歪头问宴朝一“那是什么东西”

宴朝一看着男鬼,微微皱眉“是病气。”

病气江辞无微微一怔“之前遇到的枉死鬼的病气不是这样。”

他记得枉死鬼的病气看起来和阴气差不多。

宴朝一嗯了声,缓缓说“这病气有问题。”

“而且寻常厉鬼,即便是病死的,死后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阳间的病痛不会带到阴间,哪怕外表会保持死时的模样,那也只是外表。

男鬼没有必要在他们面前演戏,从他走姿语气看来,他是真的怎么虚弱。

这种奇奇怪怪的鬼

江辞无皱了皱眉,看来这家子厉鬼的确和陆达背后的组织有关。

男鬼飘到凉亭中,试着拍了拍纠缠在紫裙女鬼身上的符纸小人,拍了好几下,那些符纸小人仍然在对紫裙女鬼出手。

见紫裙女鬼越来越虚弱,男鬼咳嗽了两声,手上沾了道青色的病气。

符纸小人在被病气触碰到后,外表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它们对紫裙女鬼的攻击力度肉眼可见的变慢、变轻。

荣道长是知道符纸小人和纸扎小人的厉害之处的,见男鬼这么轻易的解决掉了符纸小人,神情严肃,艰难地拖着昏死过去的陈国力,靠近江辞无和宴朝一。

“江道友,这只鬼不简单。”

江辞无嗯了声,眯起眼睛,又问宴朝一“病气要怎么对付”

宴朝一思索片刻,对他说“你出手的话,就像对付普通厉鬼就行了。”

江辞无盯着他,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病气对我无效”

宴朝一点头。

荣道长有些担心,忍不住问“宴道友你确定吗为什么病气会对江道友无效”

宴朝一解释“病气只对活物有效,对死物无效。”

死物即便沾染了病气,也还是死物,不会有任何变化。

江辞无挑了挑眉,笑道“照你的意思是,我是死人”

“不是,”宴朝一顿了顿,对他说,“你体质超脱六界之外,区区病气,近不了你的身,自然无效。”

看着他对自己体质了如指掌的模样,江辞无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口说“那就好。”

荣道长知道江辞无体质特别,听完解释后,松了口气,低声道“既然病气对江道友无效,那么这鬼也不足为惧。”

他们三人对话讨论的期间,男鬼已经把紫裙女鬼周围的符纸小人都解决了。

他缓缓直起身体,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示意一旁的粉群女鬼出手。

“相公,我害怕。”

“那就别怕。”

“呜呜呜”粉群女鬼一边哭一边弹起古筝,乐声再次响起,筝弦也再次攻向几人,这一次的筝弦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青色病气。

在筝弦靠近的刹那,江辞无本能地侧身避开,荣道长也连忙拖着陈国力躲开。

江辞无看向凉亭,看到在地上挣扎的符纸小人,抽空问宴朝一“病气对死物无效,那它们呢”

“这些符纸小人难不成是活的吗”

宴朝一看了眼地上的符纸小人,又看了看江辞无,半晌,才缓缓开口“它们勉强算是半死不活。”

江辞无眯起眼睛,打破砂锅问到底“半死不活是什么意思”

宴朝一抿了抿唇,含糊地说“就是字面意思。”

“它们不算活着,但也不算死物。”

不算死物

江辞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宴朝一知道的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多。

不远处的男鬼见他们俩还有空聊天,青白的脸色更青了,完全不把他们一家子厉鬼放在眼里

他知道这两个没有穿道袍的人深藏不漏,重重地地咳嗽了两声,对粉裙女鬼说“先处理那个小道士。”

粉裙女鬼哭着应了声,弹着古筝,指引数条筝弦攻向荣道长。

荣道长身姿灵活,剑招巧妙,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当然可以轻易地避开筝弦,偏偏脚边还躺着个陈国力。

他一躲,陈国力势必要受伤。

荣道长动作一顿,没有躲开甩向他小腿的筝弦。

就在筝弦要打到他的刹那,一股大力将他拉开,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勾住了筝弦,卸去弦上的力度。

紧接着他耳畔响起熟悉的懒散语调“小荣道长,怎么不躲开”

“等我英雄救美”

荣道长脸颊微红,连忙说“不是,我躲开的话,陈先生会受伤的。”

江辞无手指动了动,勾住筝弦,对他说“在鬼宅里受点小伤很正常。”

他瞥了眼荣道长,提醒道“他受伤了,你还能继续对付鬼,你受伤了,假如我和宴朝一不在,谁还能对付鬼”

荣道长懵懵懂懂地应了声。

江辞无不是真的不管陈国力,而是想要让荣道长以自身为重。

陈国力受伤与否和他没关系,但荣道长是自己人。

他掏出一叠符纸小人,塞进陈国力手里。

另一边,粉裙女鬼还在弹古筝,感受到古筝的调子变了,抬头一看,只见江辞无拽住了一根筝弦,当即扭头哭诉“呜呜呜相公,我打不过他们。”

男鬼盯着江辞无掌心的筝弦,看着那道青气萦绕在他手边,安慰道“等他病了,你就打得过了。”

江辞无握紧筝弦,用力地一抽,直接扯下了一条弦。

他甩了甩手里的弦,像挥鞭子似的,甩向粉裙女鬼。

粉裙女鬼吓得尖叫了一声,扔掉手里的古筝,连忙躲到男鬼身后。

“砰”的一声,古筝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江辞无再次挥着筝弦,抽向男鬼。

他的动作很快,筝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向男鬼。

男鬼只来得及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勉强往侧边退了一步。

他这一动,就把地上的紫裙女鬼暴露在弦下。

“哗”的一声,筝弦狠狠地抽在了紫裙女鬼身上。

筝弦纤细,力度又重,这一抽抽在紫裙女鬼胸口,直接把她抽成了上下两半。

“啊啊啊啊”紫裙女鬼痛声尖叫,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腰部以下的魂魄。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一边尖叫一边怒骂男鬼,“方山你这个畜生竟然用我来挡刀”

粉裙女鬼看见她的惨状,吓得离男鬼远了些,哀嚎道“相公你怎么能这样对姐姐”

紫裙女鬼“方山我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你这个滥情病痨鬼”

粉群女鬼“相公,你和姐姐多年夫妻,姐姐含辛茹苦抚养你们的孩子。”

紫裙女鬼“方山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魂飞魄散”

粉群女鬼“相公呜呜,如今受伤的是姐姐,下一个受伤的是不是就是我了”

两个女鬼你一眼我一语,叽叽喳喳地说话,期间还夹杂着紫裙女鬼痛苦的叫声。

江辞无听着都头大,扭头让宴朝一画个锁魂阵,大步走向凉亭。

男鬼和两个女鬼相处了数百年,知晓两人的性格,立马说“等解决了他们,我再向你们赔罪。”

紫裙女鬼怒骂“解决你拿什么解决拿我的命吗”

男鬼立马说“那小白脸已经粘上了我的病气,用不了多久”

话音戛然而止,江辞无走进了凉亭。

他垂眸看了眼手背上的青气,随手拍了拍,青气瞬间消散在空中。

江辞无看着男鬼,嗤笑道“用不了多久就什么”

男鬼脸色大变“怎么可能对你没用,明明对那些人都用的”

江辞无眯起眼睛“你拿活人做实验你的病气”

男鬼没有回答,脸色变了变,一手搂住粉群女鬼,另一只手抓住紫裙女鬼的脑袋,转身就要跑。

江辞无用力一挥筝弦,横空抽断了男鬼的腿。

“啊啊啊”男鬼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狠狠地咳嗽。

江辞无走上前,一脚踩上男鬼的胸口,质问道“那些病是怎么回事”

男鬼身体不好,被抽断了两条腿,这会儿又被江辞无踩着,脸色逐渐变得青紫,两眼上翻,一副要魂飞魄散的模样。

见状,粉裙女鬼立马跪下,朝着他哭道“道长,我说我说”

“相公他不是拿活人做实验,是那些人无缘无故闯入我们家,损坏这宅子,还有的人肆意践踏我们的墓碑,死后的百年来,我们一家人从未害过人,却遭受了这种待遇,所以想给那些点颜色瞧瞧。”

江辞无挑眉“百年你们才死了百年”

粉裙女鬼点头,小声说“准确地说,我死了九十年。”

江辞无远远地瞥了眼陈国力,陈国力说的是几百年,他没有必要夸大事实,那么就只能是告诉他壁神屋年份的人夸大其词。

“还有呢”他继续问粉裙女鬼。

“还有、还有”粉裙女鬼顿了顿,见男鬼的脸色越来越差,只好咬了咬牙,把事情全盘托出,“还有一部分人,是这里被修葺成壁神屋后,慕名而来的,我们一家人帮他们做了事,他们却不回来供奉。”

和陈国力的情况差不多。

江辞无看着她,问道“你们要供奉”

粉群女鬼点了点头,实话实说“受到供奉能让我们的魂魄更加稳固,道行也变强了。”

江辞无“谁教你们要供奉”

粉裙女鬼一脸茫然“什么谁”

“没有人教,受到供奉后,我们都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江辞无又看了眼男鬼,男鬼点了点头,附和粉裙女鬼的话“此事不需要教,变成鬼之后就有感受了。”

江辞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这家子说了骂了好几次有人无故闯进这里,擅自修葺。

也就是说壁神屋的建立不是出自他们本意。

他继续问“那些人的怪病是怎么回事”

粉群女鬼低着头,低声说“是相公分给他们的病气。”

“但我们真的没有要害死人啊,那病气只会让他们疼痛难忍,不致命的,那些回来供奉的人,相公都收走了他们的病气。”

江辞无垂着眸子,看着脚下的男鬼。

他周身飘动着的青气和阴气交织在一起,显然是融为了一体。

“你身上的病气哪儿来的”

男鬼苦着脸说“我、我从小身体不好,年纪轻轻就因病早逝,死后成了阴魂就这样了。”

江辞无盯着他看了会儿,确定他说的实话后,继续问“你老婆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自然,”男鬼躺在地上,艰难地点了点头,“如果我和那些人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害他们。”

“不过这位道长。”

江辞无看他。

男鬼“婉婉是我的妾,并非妻子。”

江辞无“”

粉裙女鬼又气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妻妾的事情,她哭道“要不是你哄骗我没有娶妻我会给你当妾室吗”

江辞无沉默了会儿,踩了踩男鬼的胸口,追问道“你知道林德庸吗”

男鬼一脸茫然“谁”

江辞无看了眼两个女鬼,见她们对这个名字也没有印象,不再多问,继续问男鬼“那些病气要怎么解决”

男鬼连忙说“我靠近那些人就能收回了。”

生怕江辞无让自己魂飞魄散,他又强调道“只能由我亲自收回。”

江辞无挑了下眉,抬手甩了甩琴弦,直接抽断男鬼的一只胳膊。

“啊啊啊啊啊”

胳膊离开魂体,阴气渐渐变淡、逐渐消失,附着在阴气上的青气也逐渐消失。

江辞无笑了“看来还有别的办法。”

三十多个病人,逐一收回病气也太麻烦了,难免在收回病气的期间会发生什么事。

“我觉得还是解决你比较快。”

听到这话,男鬼神情惊惧“我、你你不能这样做,你们、你们不是来调查这里,想要知道壁神屋的真相么。”

江辞无勾起唇角,笑眯眯地看着他“等你们都魂飞魄散了。”

“我说的就是真相。”

男鬼“”

这特么的是道士么

到底谁是反派

他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紧接着便被疯狂地鞭笞。

“啊啊啊啊啊”男鬼失声惨叫。

他的魂体很虚弱,挨了几下后,周身的阴气渐渐消失,很快就被江辞无抽的魂飞魄散。

一旁的粉裙女鬼紧紧抱着紫裙女鬼的脑袋,吓得直哭,不敢多说什么。

解决了男鬼,江辞无没有对这两个女鬼动手,回头看了看陈国力。

陈国力在厉鬼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中缓缓苏醒,呆呆地坐在地上。

江辞无“问问你老婆儿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陈国力茫然地照做,给老婆打电话,重复老婆说的话“她、她说不痛了。”

江辞无点了点头,扔掉手里的琴弦“行了,解决了。”

荣道长看着他身旁的两个女鬼,迟疑地问“江道友,她们俩”

江辞无漫不经心地说“让免费劳动力处理。”

荣道长一脸茫然“免费劳动力是谁”

话音落地,一阵脚步声响起。

俞浩瀚等三人快步走进“小天江道友、宴道友。”

见他们没有出事,俞浩瀚松了口气,连忙说“你们走后没多久,大殿里就冒出来一个自称是这里女主人的厉鬼。”

“我们与她和三只小鬼搏斗了很久。”

江辞无点了点头,看了眼三人破破烂烂的衣服,何师弟和李师兄的伤势稍微重一些,道袍上沾了不少血,但不影响行动。

俞浩瀚扫视一圈,立马说“据那女鬼所说,她还有一个丈夫,道行不浅。”

江辞无哦了声,对他说“已经解决了。”

“他在哪儿”何师弟脱口而出,“我没看见。”

江辞无淡定地吐出四个字“魂飞魄散。”

何师弟愣住了“啊”

江辞无对他们说“那些病人的病气应该也已经解决了。”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剩下的鬼。”

“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他抬脚往外走。

俞浩瀚一愣,连忙喊住他“江道友,你就这么直接走了吗”

江辞无偏头看他,反问道“不然还要做什么”

俞浩瀚指了指这房子,对他说“此处阴气浓重,最好做个一日道场净化阴气,以免周围村民受到影响。”

“这虽然与此次比赛无关,但是一件功德。”

江辞无脚步顿住,眉梢微挑,懒懒散散地对他说“既然是功德一件。”

“那我们就舍己为人,把这次的功德让给你们。”

俞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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