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四章守护（少年篇）

黛紫洗完脸回到教室后，陈弨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先是撞到了她的书不肯道歉，后在她准备上讲台答题，路过陈弨座位的时候，被他伸脚绊倒，陈弨还责怪她踩脏了自己新买的球鞋，让她立即擦干净，好在当时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让陈弨去走廊上站着。

19班与20班紧挨着，一下课逸蓝就听说了这件事，从教室后面拿了根扫帚，直接从20班后门冲进去，一进门就大喊：“谁是陈弨？！”

所有人回头看，黛紫看到是逸蓝，赶忙跑过去，把她的扫帚往下按，“逸蓝，你放下，别这样。”

逸蓝瞧见黛紫的眼睛还是红的，顿时怒发冲冠，一颗心冒者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三昧真火，“谁是陈弨，站出来呀！”

刚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的陈弨，站在前门倚着门框，“眼瞎呀！老子搁这儿站着呢！”

20班吃瓜的群众们，又纷纷看向前门。

“黛紫，你别拉我，他敢欺负你，老娘今天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这事儿就没完！”逸蓝甩开黛紫胳膊，拿着扫着指着陈弨大步走过去，“你就是陈弨？”

“是，我是，你谁呀？！”陈弨面不改色，扬着个脸一动不动。

“老娘刘逸蓝，黛紫的朋友，就是你欺负黛紫！”逸蓝把扫帚放在陈弨脖子上。

“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文宣（中学）的女篮队长，听过名字，不过大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瞧你这架势，要干架？”陈弨推开扫帚，不阳不阴地说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怕你不敢。”逸蓝又把扫帚架在陈弨脖子上，黛紫往门外拉她，拉不动。

“我就是不敢，打架是要记大过，进档案的，我们……打球吧。”陈弨正眼看着逸蓝说。

逸蓝看着比自己高半头（逸蓝178cm，陈弨185cm）的陈弨，微微踮起脚尖，指着他的鼻子说：“到时候，别怂！”

“不怂，今晚放学后，篮球场，咱们一局定胜负，速战速决。”陈昭把逸蓝的手指拨到一旁，盯着逸蓝眼睛说。

“好，输了你怎样？”黛紫拉逸蓝胳膊，逸蓝后退一步。

“我输了，你说怎样就怎样！”陈昭又靠回门上，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地说。

“你要是输了，立刻调班，以后都不准再找黛紫麻烦，和黛紫保持3米以上的距离，”逸蓝回头看黛紫，觉得三米不够，“不，五米！”

“好，可以，要是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逸蓝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肯定，说完牵着黛紫走回黛紫座位旁。

“话不要说得那么满，骄兵必败！”陈弨坐回自己座位，胳膊放在桌上，单手托头，看着逸蓝、黛紫两人说。

黛紫握紧逸蓝的手，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逸蓝看到黛紫哭，手足无措，慌乱中抽了两张黛紫前桌的面巾纸，准备给黛紫擦眼泪，在举到离黛紫眼睛1cm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下，把纸放在黛紫手心，回头对陈弨说：“输了，你说怎样？”每一个字里都是后槽牙咬出来的。

“到时候再说。”陈弨不知为何，没有了刚才的纨绔，语气里多了点烦躁与懊恼，随手从桌子上歪七扭八摆放的书堆里抽了本书，拍在桌上“哗啦啦”快速翻页，全然不知书放反了。

逸蓝被陈弨的善变搞得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哎，姓陈的，在我们打球之前的这段时间，你不准再欺负黛紫！”

“球场见！”陈弨越发显得不耐烦，三个字落在逸蓝耳朵里，就是“赶紧滚”的意思。

逸蓝虽然攒了一肚子气，奈何上课铃响了，物理老师（19、20班各科老师相同，17、18同上）也已进了教室，逸蓝趁老师还未发话，朝黛紫做鬼脸后快速溜走。

黛紫父母在清运县城区经营一家果蔬鲜超，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因此黛紫从小就跟外公外婆在县郊生活，帮外公外婆种菜。黛紫长得漂亮学习又好，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在学校里没少受欺负，父母不在身边，外公外婆老实巴交、年龄又大，只能告诉老师，可老师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时间久了，黛紫就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校园生存法则，一，让自己站在学校成绩金字塔顶端，受老师重视与保护。二，带上温柔可亲的面具，形成自己的朋友圈，不被孤立，不与任何男生交好，对他们礼貌且疏离，绝不与他们牵扯上任何关系；三，适当的示弱，展示自己“五音不全，四肢不协调”等缺点，不树立完美人设，让别人可以在自己身上找到优越感；四，终日穿校服或其他朴素衣服，泯然于众人里。总而言之，就是用好学生的光环拉开距离，用好脾性的客气保持距离。

东明市一中又号称“东明市第一监狱”，这里管理严格，学习压力大、竞争大，黛紫原以为自己考上一中，就不会有人有闲工夫欺负自己了，更重要的是按照自己的全市排名以及智商，“普普通通”将会是自己日后的代名词（黛紫从初中的年级前三变成了现在的班级第37名），至于长相，黛紫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中肯定会有比自己更漂亮的女孩子去吸引大家的关注，还有就是变美不容易，变普通可是自己的长项，她坚信自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时刻活在大家的目光里、口舌间，尤其是当军训第一天见到立夏与图灵之后，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人算不如天算，黛紫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在开学第一天就被陈弨注意到，还被表白了。陈弨家境好，成绩好（20班第一，年级第三），个子高，长相俊朗，一张脸如同刀劈斧凿般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神采奕奕的虎形目，透着聪明机灵。黛紫觉得他不应该眼瞎，就算他看不上追他的女生，也不至于瞧上自己。

黛紫不想招惹麻烦，尽力无视陈弨的所有举动，像躲老鼠一样躲着陈弨，恐惧中带着厌恶与嫌弃。

陈弨开学第一天被逸蓝胖揍，被黛紫拒绝之后（黛紫的拒绝理由是，自己成绩差，只想安安静静的学习，提高成绩，不想恋爱），收敛了很多，不再傻呵呵地一直盯着黛紫看。

从第二天开始，陈弨不再主动靠近黛紫了，只是每天变着花样得给黛紫带早餐，葱香呱嗒（山东早餐名吃），葱油饼，猪肉大葱馅的包子，铺满一层葱花的煎饼果子。黛紫觉得陈弨可能记仇了，自己最受不了葱味，他还每次都送与葱有关的早餐。

陈弨住在学校隔壁的“教师新村”，每天第一个到，到了就悄悄把早餐放进黛紫桌洞里，黛紫想还回去吧，又不能当着全班的面给，还不敢扔掉，因为怕陈弨知道自己扔掉他早餐后，他再发疯大晚上把自己拦住，只能吃午饭的时候，把东西带到食堂，微波炉加热后给逸蓝，告诉她是自己早晨买多了。

就这样，四天后黛紫终于忍受不住陈弨的骚扰，晚上回到宿舍，通过班级球球群找到陈弨的号，与陈弨私聊，告诉他不要再给自己送早餐了。陈弨问为什么，黛紫直接回复“我不喜欢……”，“你”字未打出，寝室生活老师便来查寝，黛紫匆忙中按下发送键，等生活老师走了很久，确定老师不会杀个回马枪后，才从被窝里拿出手机，看到陈弨回复“明白了。”

第二天黛紫赶到教室，桌洞里果然没有吃的，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轻松愉快了不少，早餐都多吃了一个鸡蛋。谁料吃完早饭回来（一中有早自习，早自习结束后才吃早餐，军训期间，因为没有正式上课，走读生可以不参与早自习，立夏与姜塬没有参加早读），自己桌洞里多了三个圆滚滚，长得像煎包，但不是油煎，像是烤出来的包子放在自己桌洞里，送的人还特别细心的用书盖住了。

黛紫同桌悄悄对黛紫说：“陈弨送的，大力（黛紫同班同学）看到了。”

黛紫顿时就想把多吃的鸡蛋吐出来，果不其然不到中午，风言风语就已经满教室乱窜。

中午食堂吃饭，黛紫把包子给逸蓝、立夏、陈晨一人一个。

立夏看着包子，心里直嘀咕：这包子的褶好熟悉，像是鲁姐的手艺，没听说学校附近有卖新疆美食的？

“黛紫，你这包子哪买的，味道不错。”陈晨率先问出立夏的疑问。

“我同桌从家里带来的。”黛紫吞吞吐吐地说。

“你同桌不是住校吗？”逸蓝问。

“我右边的大力。”黛紫说完，咽了一大口汤。

立夏继续犯嘀咕，“这包子不仅外皮看着像是鲁姐手艺，味道也像，就是葱多肉少辣了些，难不成，鲁姐亲戚来东明开店了，不会是小沙狐一家吧？”

黛紫中午回到宿舍，舍友们都在问她和陈弨的关系，有羡慕的，有说风凉话的，有单纯闲扯淡吃瓜的，黛紫只觉得烦躁，用被子蒙住头装睡觉。

隔天陈弨还在送吃的，是里面裹着油条和大葱的油炸春卷1，黛紫看到后肺都快气炸了，觉得陈弨这人跟狗皮膏药似的。

早自习下课，班主任把黛紫叫到办公室问她和陈弨的关系，黛紫一遍又一遍地重申自己只想安安静静学习，不想恋爱，与陈弨无同学以外的其他关系。班主任看黛紫满脸严肃认真不像说谎的样子，不咸不淡地扯了几句学习的重要性，便不再说些什么，通知黛紫下午课间操去趟教导主任办公室。

黛紫第一次见逸蓝，是在中考的时候。

一中门外陪考的父母挤挤挨挨，近中午时有个人在人群中喊了声“考试结束了”，一群人哗啦啦挤向校门口。一个三四岁、穿着吊带裙的小姑娘被挤倒，哭叽叽地趴在地上，黛紫顺着哭声望过去，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女孩子（只有立夏那种眼神不好的傻子，才会把逸蓝认成男生）扶起鼻涕流到嘴边的小姑娘，翻遍全身找不到纸巾，便用t恤衣角帮她擦眼泪、揩鼻涕，随后把她抱给她妈妈，离开之前还不忘替小姑娘把滑落的肩带提上去。黛紫当时就觉得这人很暖，言情小说没有骗人，现实生活中真的有人会用衣服帮人擦眼泪、揩鼻涕，直到逸蓝走出很远，黛紫还在盯着看，注意到逸蓝把刚刚用过的衣角打了个结，系成小啾啾，便又觉得这姑娘十分可爱。

那晚黛紫发现冲出来教训陈弨的人是逸蓝时，既惊又喜。从小到大，主动与黛紫交好的人，不是爱慕她容貌的男生，就是希望她帮忙学习的人。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黛紫发现逸蓝为人善良真诚，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她能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不开心，会逗自己笑，黛紫慢慢放下防备，脱下面具，真心换真心与逸蓝交好。

对于篮球比赛，黛紫不怕陈弨提出什么苛责的条件，因为她已经想好了，无论怎样她都一力承担，她只是很抱歉把逸蓝牵扯进来。她怕逸蓝输，在球场上闪闪发光，像热爱生命一样热爱篮球的逸蓝如果输了得多难过啊。

逸蓝与陈弨篮球比赛的事很快就传到了18班。下午下课，立夏和陈晨直接去19班找黛紫，恰好碰到刚从教室出来的逸蓝。

“晚上的比赛你准备怎么办？”立夏一边说一边与其他三人往食堂走去。

“就是干！”逸蓝人狠话不多。

“陈弨比你高，还是个男的，你……”黛紫担心的话没有说出来。

“我从小就和男生一起打篮球，比他高，比他壮的，我都打过，放心，东明市篮球圈里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没听说他，应该不是什么厉害角色。”逸蓝对黛紫说，转头问立夏，“晚自习第一节课间，我找姜塬有事，你告诉他在教室等我。”

“好，你找他什么事？”立夏问逸蓝。

“请他当裁判。”逸蓝说完，就去呱嗒窗口排队。

“那种眼瞎的裁判吗？”陈晨在后面追问。

“姑娘，请尊重体育！”逸蓝回头，满脸黑线。

立夏、陈晨和黛紫买完粥找地方坐下，逸蓝提着四个呱嗒回来，葱香牛肉的给立夏和陈晨，鸡蛋的，她与黛紫一人一个，黛紫把自己冷好的小米粥2推给逸蓝，“还有些烫，待会儿喝。”

立夏在一旁看着，“黛紫，你以后肯定是贤妻良母，谁娶你是谁的福分。”

“对，还是三生三世修来的那种。”陈晨在一旁附和道。

“我只是帮逸蓝提前打开盖子冷凉，哪里就贤妻良母了。”黛紫有些害羞，红着脸说。

“你们不觉得‘贤妻良母’这个词，挺不好的吗？”逸蓝咬了一口呱嗒被烫到了，吐舌头。

黛紫赶紧起身去旁边的贩卖机买水，留下她们三个继续聊天。

“这是个夸人的词。”陈晨说。

“我知道是褒义，但就是觉得不好，好像这个被夸的女人被绳子绑住困在牢里一样。”逸蓝上下摆动舌头。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词就像贞节牌坊？”立夏问逸蓝。

“对对对。”逸蓝喝着黛紫递过来的水，猛点头。

“什么贞节牌坊？”黛紫坐下问。

“逸蓝说感觉贤妻良母这四个字就是一座贞节牌坊。”陈晨转圈吸溜粥。

“我有时也这么觉得，”逸蓝喝水太急被呛到，黛紫帮她拍背，接着说，“女生不一定要结婚，就算结婚也不一定要呆在家里照顾老公孩子。”

“黛紫将来想做什么？”立夏觉得“结婚生子”这个话题老气横秋，是上了年纪才需要讨论的，没有青春未来感便转换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对未来我没什么规划，但我倒是想去古代看看。”黛紫盖上瓶盖。

“凭我们黛紫的容貌，去了古代，那必定是有如妲己褒姒之类的美人。”陈晨喝完粥，放下杯子。

“你才是祸国妖妃！”逸蓝用筷子打陈晨的头。

“哎呦，那就王昭君。”陈晨捂着头说。

“滚蛋，你自己和老头子和亲去。”逸蓝作势又要打陈晨。

“哎呦，疼，那你说还有谁？西施、貂蝉还是杨贵妃？”陈晨双手护头说，她那无点墨的脑子里实在想不出古代其他美女。

“秦良玉，”黛紫拉下逸蓝抬起的胳膊，“虽不是绝世美女，但武力高强，性格敦厚，有勇有谋。”

“凯歌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时3。纪念花木兰，要学秦良玉，原来我们家黛紫要做女将军，来，朋友们，让我们为未来的generallee举杯。”立夏说着举起盛小米粥的纸杯。

陈晨也举起来与立夏碰杯，逸蓝在她俩手上各自打了一下，“放下，二不二。”

立夏与陈晨继续一唱一和地打趣黛紫，逸蓝帮着黛紫怼她们两个，黛紫面带微笑看着她们三个闹。

这顿饭吃的有点长，等立夏回到教室时，就只有她和陈晨没回来了。

立夏坐到座位上，回身扭头，半个身子藏匿在丁宇森背后，对斜对面的姜塬说：“刘逸蓝下课后找你，晚上比赛想请你当裁判。”

“嗯，可以。”姜塬皱着额头，眉毛挤成一团，刷着考题。

“那你能短暂性地、选择性失明一次吗？”立夏把下巴放在姜塬摞起的书堆上，眨巴着眼睛问他。

“不能，请尊重体育！”姜塬猛地抽走被立夏压着的历史书。

立夏抬起头，“切，逸蓝一定会赢的，哼！”立夏转身时，呼出的气息暖红了丁宇森的耳朵。

离放学还有10分钟，立夏就收拾好了书包，下课铃响起把笔袋塞进背包，拉上陈晨就往篮球场跑。

立夏与陈晨早到了，逸蓝与陈弨还没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人，其中不乏高年级的，她俩等了几分钟逸蓝与陈弨才到，陈晨看到逸蓝身后的黛紫，招呼她过来。

姜塬拿着球站在中线，往天空抛了一枚硬币，逸蓝先投。姜塬把球给陈弨，陈弨击地传球给逸蓝。逸蓝快速运球跑过中长线，一个躲闪绕过陈弨，接着“噌，噌，噌”三步上篮，球进得分。

两人再次跑回中线，逸蓝准备好防守后，传球给陈弨，陈弨弯着腰，篮球在他手下前后左右地拍着，逸蓝严防死守，陈弨几次假动作不成功，有些着急，仗着身高直接跳起，长投三分球，未进。

逸蓝拿到球后，大步流星到三分线外，陈弨紧盯着逸蓝，高举手臂左右摇晃，逸蓝看着陈弨滴溜溜乱转的眼睛，轻蔑地笑出声，后退一步，凌空而越，一抬手，一压腕，篮球在空中划下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在筐里，漂亮的三分球。

场外的人拍手叫好，连姜塬也在鼓掌。立夏看不懂篮球，但能看懂进球，左手牵着黛紫，右手拉着陈晨，兴奋地跳起。

逸蓝运球到中场，拍了几下，传给陈弨，陈弨加快步伐，一会左拐，一会右拐，假动作转身，接住从逸蓝□□传出的球，一个箭步冲到篮前，瞄准便是一投，进了。逸蓝朝陈弨竖起大拇指，立夏和陈晨在场外喝倒彩。

逸蓝左躲右闪，用与陈弨刚刚相同假动作，以雷霆之势，绕过陈弨，来到篮下，一个虎跃，转身投篮，球不偏不倚地进了篮筐。

接下来，逸蓝两投两中，率先拿下五球，陈弨只进了三个球。立夏冲进场内，激动地抱着逸蓝转圈，当然她抱不动，把逸蓝当成柱子抱，自己转圈圈。

站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安保大叔出声提醒大家“宿舍要落锁了！”乌泱泱地人群才开始散去。

姜塬搂着陈弨往校后门方向走，逸蓝在后面对着陈弨喊：“哎！别忘了转班。”

陈弨停下脚步，中气十足地说道：“老子一言九鼎！”

1葱包烩，江浙传统名点。

2一中因为学习紧，高二高三的晚餐时间只有20分钟，所以食堂很人性化的把粥装到奶茶纸杯里卖，这样没时间堂食的学生可以带回教室喝。后因不环保被取消。

3露宿风餐誓不辞，饮将鲜血代胭脂。

凯歌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时。

明崇祯皇帝写的赞美秦良玉的诗。

秦良玉（1574年～1648年7月11日），字贞素，四川忠州（今重庆市忠县）人，明朝末年著名女将、民族英雄。

周一插图——啃玉米的逸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