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五章有憾

立夏目送阿发进电梯，看电梯到一楼了才回房。

曼丽再次把脚放在茶几上，又开始吃樱桃。“樱桃洗过吧？”

立夏拿起桌上包裹苹果皮与琵琶皮的纸巾，“洗过，木头洗好放桌上的。”

立夏进厨房，倒掉苹果皮与琵琶皮，拿着湿垃圾桶出来，放到曼丽脚边，“核吐这里面。”

曼丽把刚刚吐在桌上的樱桃核，用手扫到湿垃圾桶里。

立夏递湿纸巾给曼丽，“你……逛过《3511》的超话？”

“切，就‘3511’名字这点小东西，我还用看超话，一眼就发现了好吧？”曼丽一根一根手指仔细地擦。

“哦~那也就是说，你看过我的漫画咯。”立夏双手抱胸，套话得逞后笑着对曼丽说。

“看了看了看了，别人问我有没有看过你的漫画，我总不能回复没有吧，姐妹情深的戏码要做就得做全套。”曼丽不好斗只好胜，从小就喜欢和立夏比高低，在她的观念里承认看过立夏的漫画就是承认立夏比她强，比她厉害，所以死鸭子嘴硬，以前都不肯承认看过立夏漫画。

“哦，原来你对我的好，都是演戏，人家心好痛哦。”立夏拿捏嗲音，捂住胸口，弯着腰，佯装心痛。

“你少在这里东施效颦，赶紧去煮饺子，我都快饿死了！”曼丽拿樱桃砸立夏。

立夏接住樱桃，“除了阿发、红姐、珍姐，还有其他人知道你姐是西宣？”（阿发之前来立夏家替曼丽取东西时，看到客厅的奖杯，知道了立夏是西宣）

“还有工作室的几个小朋友，上次我给《囚徒》的老巫婆配音时你过来探班，带酱牛肉给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不得给他们解释一下。”

“我有当着其他人的面给吗？”立夏脑容量有限，大部分空间又被漫画、小说构思所占，留给无关紧要散事的空间极小，所以有时记不住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有啊，你脑子又灌浆糊了？”

“好吧好吧，你吃几个饺子？”立夏问。

“谁吃饺子论个呀，我要吃一盘。”曼丽竖起一根手指对立夏说。

立夏看着下去一大半的果盘，“你都吃这么多水果了，再吃一盘饺子，不怕胀肚子？”

“水果又不能当饭吃，咋滴，你男朋友包的饺子，我多吃几个，不舍得呀？！”

“舍得！等着！”立夏心想：这丫头说话尖酸刻薄，这么多年在娱乐圈没被封杀，绝对是红姐天天向真主祷告的结果。

立夏在厨房煮饺子，曼丽去书房抽了几本感兴趣的漫画，拿到客厅窝在沙发里看。

半个小时后，立夏端出两盘饺子，韭菜虾仁的放在曼丽面前，猪肉大葱的给自己，问曼丽：“要醋吗？”

“不要，有色素，会变黑。”曼丽用手捏着饺子丢进嘴里，被烫到后赶紧吐出来，用手扇风。

立夏立马去厨房冰箱里拿冰水，打开递给曼丽。

曼丽“咕噜咕噜”猛灌。立夏夹了几个韭菜虾仁的饺子到空盘子里，冷凉，推给曼丽。

曼丽从漫画书里拿出一个信封，说：“住宿费加饭费。”

“哎呦喂，干嘛这么客气，真是长大了，”立夏捏着薄薄的信封，以为里面是银行卡，一边拆一边说，“以后直接转支付宝就好，这卡吧，我还得自己去银行。”

“呵呵！”曼丽右手托腮，嚼着饺子看立夏。

立夏原地跳起，蹦圈圈，“john的签名照，啊啊啊啊啊~”朝照片一顿猛亲后，拿衣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擦掉照片上的口水，把脸紧贴照片蹭来蹭去，“曼丽，姐姐爱你。“

“呵呵，女人。”曼丽夹了两个猪肉大葱的饺子到自己盘子里，“小心点，别把签名蹭掉了。”

立夏立马停下，看到签名还在后长舒一口气，把照片装回信封，“改明儿，我去买张相框，诶，你怎么拿到的？”

“前段时间一起参加竞技综艺。”

“你都这样了，他们还叫你参加竞技综艺？！”立夏撂下筷子。

“胳膊没断之前参加的，再说了现在资源那么少，有节目上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就是腿断了该参加也得参加呀，总得保持热度。”

立夏拿筷子敲曼丽头，“参加个屁参加！”

“疼！”曼丽揉着头说。

“还有，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别让我从新闻上知道，也别事后告诉我！知道了吗？”

“知道啦。”

“命要紧，不缺那点热度！”立夏又在曼丽头上敲了一下，“记住没!”

“记住啦！别敲了，疼！”曼丽抬手护住头，小声嘟囔，“没热度，没人找我演戏，你养我呀？”

“我养你，我给你写剧本。”

“钱呢？谁赞助拍剧？”

“咱哥。”

“切，就他那几个小破厂。”

“怎么着，您还瞧不上？”立夏抬手，佯装又要敲曼丽。

“不敢。”曼丽立马抬手挡。

立夏从曼丽盘子里夹走几个饺子，“你平时吃那么少，猛地多吃胃受不了的，待会儿要是饿了，我再给你下。”

“我饿，他们天天给我吃草，还不能吃饱。”曼丽用右手护住盘子，瞪大双眼，眼角闪泪花，撇嘴装可怜。

“你少来，你要是想吃，他们谁管得了你，都吃25个饺子了，饿个屁!”立夏端着盘子进厨房，曼丽拿着两双筷子紧随其后。

立夏把剩下的饺子倒进碗里，蒙上保鲜膜，放进冰箱。

曼丽气得直跺脚，“凉了就不好吃了！”

立夏把脏盘子放进洗碗机，“凉了煎着吃！”

“你要给我煎饺子吃？”曼丽听到有好吃的，两眼放光。

“对，等你饿了。”

“现在就饿了，姐。”曼丽拉着立夏的手，摇来摇去撒娇。

“滚蛋，”立夏抽出手，“我去干活了，你自己看漫画。”

立夏拿着信封进书房，把自己和宇森的合影从相框里抽出来钉在留言板上，把john的签名照放进相框摆桌上。

立夏带着耳麦低头画《3511》的连载，不时站起来活动腰，转动僵硬的脖子。曼丽在沙发上，解锁各种姿势看《漩涡》1，看到害怕的地方就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望一眼立夏，再返回沙发继续看漫画。

电脑上定的闹钟从屏幕上方弹出，显示“下午五点，做晚饭。”立夏保存画作，揉着脖子走到客厅。

“晚上吃什么？”立夏问曼丽。

曼丽正陷在漫画的紧张氛围里，被立夏冷不丁地一叫，吓得魂不附体，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立夏抽出曼丽手里的书，合上，连同其他几本一起抱在怀里，“害怕，就别看这种。”立夏把书拿回书房摆回原处，抽出《消失的塞布丽娜》2和《接近真相的贝弗瑞》3。

“给，看这个。”立夏把书递给曼丽。

曼丽接过，指着两本书说，“原文？”

“嗯，怎么，看不懂？”立夏说。

“切，怎么会。”曼丽窃喜自己私底下每天都有打卡英语阅读，不用在立夏这里没面子。

立夏又问了一遍：“晚上吃什么？”

“该吃晚饭了？”曼丽拿手机看时间。

“你不是过七点不吃东西嘛。”

“吃煎饺。”曼丽放下手机，“你家那谁包的饺子还行，所以你是因为被抓住了胃，才被抓住心的？”

“不全是，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诚实顽强，阳光专一，有情操有男子气……”立夏想着宇森的模样，满面含春地说。

“呵呵，‘还出身卑微’，活脱脱的一条狗4。”曼丽抢话。

“嘿！你给我闭嘴，你以后是要叫他姐夫的。”

“切！”曼丽冷哼。

“吃人的嘴短，那么多饺子也换不回你一句好话。”立夏说着走进厨房，带上围裙，打开冰箱拿出中午剩的饺子。

10几分钟后，立夏端着煎饺和牛油果沙拉出来，对曼丽说：“进去拿餐具，眼里有点活。”

“得嘞。”曼丽看到煎饺两眼放光，兴冲冲地跑进厨房。

因为烫，曼丽小咬一口煎饺，酥脆的皮渣掉落在桌上，曼丽用手捡起吃掉，朝立夏竖大拇指,“外酥里嫩，姐，火候绝了！”

“这个时候知道叫姐了，木头调的馅也好吃。”立夏把沙拉碗里的水煮蛋黄拨拉到曼丽那边。

“行行行，你俩都厉害。”曼丽边吃边说，蛋黄渣喷到立夏脸上。

立夏万分嫌弃地翻白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女明星的矜持优雅。”

“切！”曼丽不以为意。

饭后立夏收拾好碗筷就去洗澡了，曼丽在客厅看电视。

立夏洗完澡端着盆从浴室出来，穿过客厅去阳台凉内衣，问曼丽：“要我帮你洗澡吗？”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哦，对了，你家阳台种得什么花，我一进门就闻到了，好香。”曼丽把电视频道调到tv-1。

“栀子花。”立夏把盆放回浴室。

“你家那谁养得吧？”

“你咋知道？”

“你有养花的耐性？”曼丽反问。

“我不是没耐性，是没时间，我的时间都贡献给了艺术。”

“呵呵，大言不惭，”曼丽单手掰香蕉，递给立夏，“不过确实好闻，赶明我也在房里养一盆,这可比香水清新多了。”

“你在酒店养啊？”立夏把书从沙发上拿开，坐到曼丽右边给她剥香蕉，“离7点还有一分钟。”

“嗯，我也只能养在酒店。”曼丽把头靠在立夏肩膀上等着看《新闻联播》。

“你还没有租房或者买房的打算吗？”

“我这天天不是呆剧组就是跑活动的，租哪都浪费钱，倒不如住酒店方便。”

听到曼丽蛮不在乎地说着，立夏更为心疼她，这丫头刚成年就开始居无定所，跑剧组，赶活动，为了梦想，也为了赚钱。

“你家栀子花是什么品种？”

“不知道，我给你问问。”

“不是因为你喜欢他才养的？”曼丽赶在七点之前，狼吞虎咽地吃完香蕉。

“不是，我对花卉无感，只要好看都喜欢，他不用事事为我，他喜欢什么养什么就好，这里也是他家。”

“切！他怎么有这么老干部的喜好，养花？是不是还喝茶呀？”

“茶医百病。”

“呵呵，情人眼里，左太冲都能成潘安5，”话锋一转，曼丽指着电视说：“诶，这是不是你同学？”。

立夏抬头，对上陈昭那张脸，电视里正在放维和军队的采访，“嗯，高中同学，咱哥的发小。”陈弨黑了几分，也更壮实了些，炯炯有神的虎眼中多了沉稳。“你怎么认出来的？”

“在姑姑家见过，他来送吃的。”

“呦，过了这么久还能记得，看来他正中你的帅点。”立夏拿出手机，给陈弨发微信“大飞行家，欢迎回来，央视镜头也掩盖不了您的帅气。”

陈弨秒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次又想让我帮什么忙？！”

立夏回复：“瞧您说得，我放屁您也闻不到不是，没啥大事，下一部漫画主角是军人，想向您咨询一下军旅生活。”

陈弨回复：“行，等我休假，最后一次了！把照片删掉！再敢拿老子黑历史威胁我，我就把你小时候掉茅坑的事告诉丁宇森！”

“已删！姜塬是个卑劣的告密者、叛变者！”立夏打完字气呼呼地把手机倒扣在一旁。

陈弨回复：“谢您！他是你哥，你爱骂啥就骂啥！”

一旁曼丽光明正大地“偷看”立夏发微信，“什么照片？”把头凑近立夏手机，“咱哥确实没义气。”怕立夏不给她看照片，便随着立夏一起指责姜塬，表明自己是与立夏同心的。

“想听故事？”立夏推开曼丽。

“不想听故事，想吃瓜。”

“吃瓜呀，冰箱有，要我给你切吗”

“哎呀，姐，快给我讲讲吧。”曼丽按捺不住八卦的心。

“好，给你讲讲……（此处省略5000字），”立夏早就想找人聊聊这个陈年八卦了，苦于没人分享，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边说边表演：“大嬢孃打开咱哥房门，我就看见咱哥只穿了件大裤衩，四仰八叉地躺着，头上用黛西发圈扎着朝天辫，陈弨呢，只穿了一件内裤，后边还印着唐老鸭，”立夏说着拍自己屁股，指给曼丽看印在哪，“一只胳膊放在咱哥胸前，正好盖住，咳……某两点，一条腿蜷着，搭在咱哥肚子，就是这样，这样躺者，”立夏趴在沙发上，给曼丽展示躺姿。

“哦~哎呦！咱哥还有这样的青春糗事呢。”曼丽作为一个资深腐女，在脑里幻想着那“**”的画面，咂摸着不可言说的快乐。

“陈弨的那个小腿，咳咳……正好搭在咱哥那里，咳咳咳……之间。”立夏低头瞥自己大腿。

“啧啧啧……照片呢，快给我看照片。”

“不行，我发过誓不给第三人看的。”

“第三人？不应该是第四人吗？”

“咱哥不知道我拍照，他要是知道不得手撕了我。”

“他才不舍得呢，从小他就偏心你。”曼丽语气里飘酸，“真不能给我看？”

“真不能，发过重誓。”立夏语气坚定。

“我拿咱哥的一个秘密换，也不行？”

“秘密，什么秘密，快说。”这次轮到立夏求曼丽。

“我渴了。”

“姑奶奶，我这就给您倒水，您要多少度的？”

“52度。”

“好嘞，您还有其他吩咐吗？”立夏把水杯递到曼丽手里。

“腿酸。”曼丽把腿翘到茶几上。

“明白。”立夏蹲在地上，给曼丽揉腿，按，摩，推，拿，揉，搓，掐，点，叩，滚，捏，擦，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个不落。

“不错，不错，明天要是再有冰糖肘子吃，就更完美。”

“懂。”立夏立马打开买菜app下单，把手机举到曼丽面前，“明天一早就到。”

“就这样，起来吧。”曼丽一副太后老佛爷的架势，抬手对立夏说。

立夏坐回沙发上，双手扒着曼丽右肩，催促她道：“快点讲。”

“哎哎哎！注意态度，现在是你求我讲。”

“好好好，我不对，求求您，快点讲吧。”

“嫂子不是咱哥初恋。”

“嗯？不是吗？咱哥骗嫂子？‘一见钟情定终身’是假的？”

“不能说骗嫂子，咱哥和那个女生只谈了一个月，可能咱哥觉得时间短算不上是恋爱。”

“那倒是，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够相互了解的，为啥分的，你知道吗”立夏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咱哥被甩了。”

“不会吧，咱哥也会被甩？“立夏一脸不可置信。

“咱家那时候一堆事，咱哥既没时间也没精力经营爱情，人家姑娘说分手也正常。”

“哎！好在咱哥遇到了嫂子，苦尽甘来，”立夏接着说，“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那天给咱哥打电话，听他语气像是喝醉了，周围也闹哄哄的，怕他一个人没法回家，就问他和谁在一起，他说和他对象，哦，对了，这期间咱哥在球球空间发过一张小飞机的照片，配文是‘对影成三人’，你有印象没？”

“我记得，咱哥很少发说说，但我当时以为他说得三人是他，大嬢孃，大伯伯。”

“额……你没看到，我给咱哥的回复‘飞机，你，她’吗？”

“没看到，咱哥回你了吗？”

“回了，回了一个笑脸，但很快他就把说说删了，发私信跟我说他害羞。”

“他害羞？你也信。”

“那段时间家里坏事多过好事，我以为面对家人的悲痛，爱情带来的幸福让他感到愧疚，所以也就没多问什么。”说到这，曼丽情绪有些低落。

“都过去了。”立夏用笨拙的语言劝曼丽，安慰自己。

“嗯，都过去了。”

聊着聊着，曼丽也就忘记了看照片这回事。

看完《新闻联播》，曼丽去洗澡，立夏回书房画画。

曼丽洗完，站在书房门口，“你家床单枕套都是新的吧？”

“是，新的。”

曼丽朝对面书房看去，“你家没被子？”

立夏才想到在阳台晾了半天的被子，“柜子里有新被子。”

立夏起身去卧室，拿新被罩套好被子，铺平床，“好了，都是新的，老佛爷，请就寝。”

“小夏子，你不暖床？”曼丽坐在床上（平时立夏睡得那侧），拿枕头垫在腰下，床头贴着一个星星贴纸。

“小的去给您赚肘子钱。”

“去吧，不要太晚，累坏了，以后本宫就没肘子吃了。”

“喳，小的先退下了。”立夏回书房继续画。

晚上11点，宇森刚躺在床上便收到了立夏眨眼小人的表情包，回复：“我也想你。”

“晚安”

“我爱你爱你”宇森回复。(晚安=wanan=我爱你爱你)

早晨六点半，生物钟准时叫醒陈弨，洗漱完毕才发现立夏昨晚给自己发过微信，“当年，拍照当天照片就已删除，下图是给你的报酬，这么多年我可没占你便宜。”

这段文字下面是照片的q版漫画，晨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年们身上，清清冷冷的温暖。

陈弨看着照片出神，左手怜悯地握了握拿着手机，不断颤抖的右手，脑子里总想穿回那段最无暇的时光，去实现当下所有的遗憾，这样当回首那深深浅浅的脚印，就不会顿足扼腕，恨，冬日太短，夏日不长。从此,再也不敢懵懂与疏狂。6

1《漩涡》是日本恐怖惊悚漫画大师伊藤润二长篇代表作之一。

2《消失的塞布丽娜》是一部由［美］尼克·德纳索创作的悬疑图像小说。

3《接近真相的贝弗瑞》是一部由[美]尼克·德纳索所著的悬疑图像小说。

尼克·德纳索的两本图像小说目前国内均有译本。

4《拉比的猫》中原文译文：1根据犹太教的传统，狗是一种出色的动物，拉比的拉比说，它诚实顽强，愿意为了大众忍受痛楚。而猫呢，哼！我们绝不能相信一只猫。2瞧你说的，一条狗，它阳光专一，有情操有男子气，还出身卑微。

在此处，引用《拉比的猫》是为了说明，曼丽聪明有学识，不是胸大无脑的人，另外有遵循立夏给她开的书单，好好读书。

5左太冲是民间传说，男版《东施效颦》的故事的“东施”。

6选自汪国真《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