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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各显神通

六道奔袭千里的雷柱。

一道袭向张城凌风谷。

当雷柱划破张城上空的时候,张千凌竟忍不住放声大笑,这道雷柱证明他的计划离成功又更近了一大步。

但当一阵震天轰鸣和漫天惨叫响起的时候,张千凌又转大笑成大哭,这一道雷罚,凌风谷不知又死伤了多少人。

张千凌的身旁,百里追云本在修炼张千凌指点的道术,是那道雷罚打断了他,然后他看向那道雷柱,又看向张千凌,但他不像张千凌一样大喜大悲。

他已经知道了天雷宫对他们的生杀只在一念之间,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他想逃脱这种命运,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比乾坤十鼎更加强大。

对于同门和百姓因这道雷罚而死,百里追云已不再感到悲伤,因为他若是也死在那道雷罚之下,只能说明他太弱,不需要他人的同情。

小小年纪的他已被刻入了想要活着就必须强大的生存观,这不知当喜,或是当悲。

于是,百里追云像个铁石心肠一样,又重新开始修炼。

有风在他手心凝聚,他也在试图让手心的风呈现那日张千凌手中扭曲空间的奇观,他还做不到,但他仍在一遍一遍的尝试。

他已能感受到风在他手中变得更加凌厉,手心已伤痕累累,但他不曾停下,也不会停下,他只想让自己尽快强大。之后,他才可以保护自己,也才可以报杨风清的杀身之仇。

...

一道袭向林城青仁堂。

当见到那道雷柱迅疾袭来的时候,林城很多修道者首先感到的不是恐惧,也不是逃离,而是齐齐施展道法御木抵挡,但雷柱势如破竹,抵挡之木顷刻化作尘屑,威势和速度都不曾减缓。

但是挡在前面的林城修道者却誓死不退,御木成墙,一瞬间形成一道极厚的木墙试图再次阻挡。虽仍然没有挡下,但威势多少减弱些许。

即便如此,青仁堂还是被毁去大半,而那挡在最前面的数十个修道者非当即身死,便是重伤垂危。

青仁堂四周的百姓被波及,同样造成了不少的死伤。

...

一道袭向佛城落霞山。

佛城地处西方偏北,荒凉戈壁,没有山势遮挡,早早便发现那异乎寻常的雷柱。

落霞山上有落霞寺,当确认了那道雷柱就是冲落霞寺而来的时候,几十名僧侣齐齐施法,随之一道巨大佛手升空,迎向了那道雷柱。

两大术法相撞之下,那道雷柱并未贯穿佛手,但是佛手也并未将它挡下,只是稍稍改变了雷柱奔袭的方向。

那道雷柱于是偏离了落霞山,劈向离落霞山不远的地面,所幸那处人烟稀少,不会造成太大的百姓伤亡。

但在那两大术法一撞之下,几十名僧侣齐齐吐血,更有几人当场毙命。

落霞山更有悬壁崩落,佛城大地为之震动。

...

一道袭向周城御金门。

当那道雷柱来到周城上空时,周城上空万剑齐飞,径直向雷柱飞去,试图让雷柱直接在空中炸响。

但是那雷柱过于巨大,即便万剑奔涌也只是让它速度慢了下来,而那些剑也在相撞之下被毁了去。

手中无剑,周城修道者正感绝望之时。

突然,在他们面前出现两个白发青年。

一人气府全开,自他身周出现一片倒插在地的剑,他一声大喝,这些剑全都拔地而起向那雷柱飞去。

周城修道者瞠目结舌,眼前这人道法修为何等之高,但他们却不知这人是谁。

剑越来越少,雷柱落下的速度也更减缓几分,但,剑终会用完。

这时,另一名白发青年将那所有被毁去的剑重铸,先铸出剑柄,然后有剑身沿着剑柄重铸,延伸。

他将剑身对准了那道雷柱,那些废剑废铁全都又生于剑身,持续伸长,直到出现了一柄巨大的,百丈之长的,难以形容的巨剑!

随后,这名白发青年松开手中剑柄,那巨剑也未跌下,而是凌空悬在它本来的位置。

这时,那白发青年侧身了一步,呈弓步将手摆在身侧,突然急速将手往前一推。

那巨剑随即响起了轰鸣的破空之声,向被先前那个白发青年暂时阻挡的雷柱袭去,只见百丈之长的巨剑将那雷柱贯穿。

然后,足以震碎耳膜的巨响响彻周城上空。

百丈长剑也随之碎裂,从空中落向周城四处,可以想见那么多的铁碎利刃不可避免将会伤及很多人,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周城修道者在捂住耳膜的同时,看着眼前的场景,本就瞠目结舌的他们,此时更是难以形容心中的惊叹。

合力解了一城之危,两个白发青年四目相对,都眼露敬意,他们曾认识,只不过已多年不见。

那个生出满地剑的白发青年年纪更长些,他先夸赞道:“好修为。”

那个重铸百丈巨剑的白发青年笑道:“若没有贾兄挡住,我也无能为力。”

二人相视一笑,不知何故,只是互道了一声:“后会有期。”

然后,两人又瞬间消失在了周城修道者的眼前。

周城修道者们不明所以,但是发生在他们眼前的实实在在,所有人共见,原来周城御金术可以修到这么强的境界,他们心中都生出一种自豪,从未有过的自豪。

...

一道袭向言城离火殿。

当言信发觉异样的时候,随即赶到了离火殿。

一出手就发动燎原私境,周身火海比之那日在监察司大战执禁团六人时更加巨大,冲天火柱也与那道雷柱相当,火柱与雷柱一撞之下,火花和雷电纷纷四溅,雷电在落下之际消于半空,但火花却纷纷向言城四周落下。

当日战言零时,言零御的降雷仅被言信火柱吞噬之下轻易破去,所以言信才能将那时四散的火花重收。

而此时,言信御那火柱不可停止,那些四溅的火花自然也无法重收。

但若那些火花落到城内,必定会烧毁言城房屋不计其数,损失和灾难也将难以估量。

于是,言城道界全出,修为稍弱的,将落下的火花用道法收之。

修为较高的,全部御火辅助言信,势要将那道雷柱破在半空,一时间,言城上空五焰漫天,但是这还不足够。

言信周身火海在渐渐消退,那道冲天火柱也渐渐被雷柱所压下,但是言信不能退。

他大嚎着,想要破去那道雷柱,他的双脚已被压入地下。

言灿一边施术共同抵抗,一边对王远近说道:“快送孩子们下山。”

王远近点头,中断了他的施术,连忙召集所有离火殿的少年,指挥他们快快下山避险。

但言果看见全力抵抗的言城前辈们,看着他的父亲,虽然那道巨大的雷柱让他感到无比的惊慌害怕,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退走。

王远近见言果不退,大声道:“言果,快走。”

言果还是不动,他的一腔热血战胜了心头的恐惧,也大声道:“不行,我也是上玄境,前辈们不走,我也不走。”

说着,正要开始全力施展道法。

王初阳今日本已开始和言果一同修行,他的目标是言行,言果追逐的同样是言行。但是言果在追赶言行的路上已经比他走得更快更远,所以言果也是他的目标,见言果不走,王初阳也不想走了。

而邱落,更是想和言果站在一起。

众少年们都已下山,只剩言果和王初阳、邱落。

王远近又大喝道:“你们是言城的未来,你们将来要承担的比我们更多,懂吗?”

三个少年充耳不闻,还是不走。

于是,王远近并指作刀,向言果后颈劈去,言果随即昏了过去。

王远近扶住言果,对王初阳和邱落道:“快把他背下山去。”

王初阳和邱落还道:“可是...”

王远近怒目看向二人,王远近毕竟是王初阳的授业先生,又是王初阳的叔父,王初阳也不敢一再违抗。

终于,王初阳背上言果,和邱落一道也匆匆下山。

少年们都已离去,言灿道:“还能支撑多久?”

这话是问向言信,言信道:“最多一刻。”

言信的燎原私境已快抽空,他向前高举着双手的身体也开始渐渐支撑不住。

面对这种威势的术法,若没有威力与之相匹敌的术法,则只能挡,而不能破。

攻向雷柱的火焰,最高青焰,且青焰还少之又少,不足以撼动雷柱之威。

言灿道:“暗火就快到了,你需留有余力做最后一击。”

言信吃力地道:“您老说的容易,您怎不说您留点余力。”

言灿一笑,道:“你小子平日不苟言笑,这么紧要的关头倒还有这闲心。”

言信也笑了,笑得很勉强,道:“我只是怕这道雷柱落下,就再也不能与您老说笑了。”

言灿一边施术用青焰冲击雷柱,一边脸色凝重地道:“你小子别胡说八道,你的路还长,今后还要与行儿和果儿并肩作战,岂能枉送在这里。”

言信叹息道:“若是行儿在,合我父子之力一定能破去这雷柱。”

可是离火殿的危难之际,言城的危难之际,言行却只能一直在沉睡。

言灿哼了一声,道:“你也太没出息,难道还要靠儿子不成。”

言信也哼了一声,道:“我不也算您半个儿子吗,现在又是谁挡着它?”

言灿又道:“几十年了,我竟没发现你小子这么伶牙俐齿。”

言信道:“不是伶牙俐齿,只不过实话实说,能者多劳,难道要让一把老骨头冲在前吗?”

言灿嘿了一声,道:“有道理。”

言城的修道者们可没有他二人这份闲心,为了分担言信的压力,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但是没有一个人停下。

雷势在减弱,但若不能将它在半空破去,仍足以毁了离火殿,山下的百姓也必然会受到波及,死伤难免。

所有人都知道,若不是言信在那雷柱袭来之际运起火柱相抗,他们恐怕都难逃一死。

在这持续的道法角力后,他们都已不堪重负,也已有人开始呕血,每一秒都是巨大的压力。

而绝大多数的压力都在言信一人身上,言信竟然还撑得住,太玄境的修为果然超乎想象。

但是即便这么强大的太玄境都只能暂时勉强挡住千里之外的一击,那么施下这道雷柱之人,又将可怖到什么程度?

修道一途的巅峰,终究不是凡夫俗子所能企及。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做到的事,凡夫俗子也不列外。

半刻后,言灿所说的暗火终于来到。

他们素衣裹身,浑然不似修道者,但他们的的确确是修道者,没有在监察司入册的修道者,不为外人知的修道者,足足有数百人齐聚离火殿。

若是监察司和执禁团的人看到他们,一定会大惊失色。

言灿看到暗火来了,大声道:“布阵,旋火盾。”

暗火们看着那道雷柱,看着一个个正在勉力支撑的同伴,他们眼中有怒火开始燃烧。

暗火中有一人说道:“接下来交给我们。”

这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相貌平常,但目光深邃,他就是暗火的领头人,朱同殊。

先前在抵挡的修道者们脚下一松,很多人已跌坐在地,大口喘息。

暗火八人一组,各站其位,随着道法施展,有火焰从中生出,形成一个盾牌,并且旋转不停,然后向那道雷柱冲去,覆盖了言信的火柱。

紧接着,又有两个旋火盾冲去,雷柱之下,三重旋火盾。

这时,言信感到压力骤减。

朱同殊对言信道:“言兄,你也休息,我们来破了它。”

他并未尊称言信为三城主。

言信道:“不,不够,再加旋火盾。”

朱同殊不解,看向布下三重旋火盾的三组人,他们虽感到威势惊人,但先前已有言信和诸多同道将雷柱逼下,已断了汹汹来势,按照计划,他们足够支撑到其余人再施术法将它击破。

于是,施术布下旋火盾的人向朱同殊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按照计划继续。

朱同殊得到确认,再对言信说道:“言兄,剩下的交给我们。”

看来,朱同殊对于暗火的实力极有自信,即便是这样一道威势超乎想象的巨大雷柱,他们也能有击破它的把握。

言信转头看向朱同殊,勉力一笑,道:“不,你误会了,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要你们相信我,你们将它逼住,我来破了它。但是,我需要休息片刻,你们给我争取时间。”

言城同道一听,都觉得言信要一人完成太过勉强,且他已元气消耗甚***本不能施展出他的全力一击,即便他们都对太玄境深感敬畏,但这道雷柱更足以称为天威。

当下有很多言城德高望重的人都相劝言信放弃这一试。

但是言信却很坚决,道:“我若连一道天雷宫的术法都破不了,他日又如何与天雷宫对抗。”

言信想通过这一试,检验自己和天雷宫的最高战力到底有没有一战之力,难得有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听到言信的这句话,言城修道界已无人反对,因为这句话很有道理,如果连言城修为最高的人,况且还是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太玄境都无法破去天雷宫的一道术法,那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去挑战天雷宫。

言信的决绝让朱同殊无法拒绝,他与言灿对视一眼,言灿也点了点头。

于是,朱同殊又对暗火道:“追加六重旋火盾。”

当九重旋火盾生生抵住那道雷柱的时候,言信终于撤下了他的火柱,仅剩不多的火海也随之消失。

然后言信盘膝坐下,抓紧时间吐纳恢复。

言城所有人都抬头望向那悬在天际的耀目雷光和火光,所有人都知道那道雷柱若是落下,将是极大的灾难。

那道雷柱自出现在言城上空到现在已有半个时辰,所有人都知道这半个时辰是谁在拼尽全力挽救他们,所有人也都不禁为挽救他们的人捏上一把汗,只希望这些英雄能平安无事,更希望这些英雄能化解危机。

虽然雷柱已被挡住,但仍在缓缓地压下,正当朱同殊和言灿在考虑是不是要再追加旋火盾的时候,言信终于站了起来。

言信抬头看着那道雷柱,眼中似冒出火光,他要用出他从未用过,甚至是他现在的疲累之躯不能完全驾驭的术法。

言城同道也都将眼光看向言信,这一击,是否会成为言城挑战天雷宫的宣言?

言信对朱同殊道:“我气府的元气只够一招,若这一招不能破了它,就只能交给你们了。”

朱同殊点了点头。

言信深吸一口气,双手捏诀,大喝一声,火海又再次出现,但是这并没完,火海又再沸腾,不再是红色的,转橙,转黄,转白,又再转青,言城修道界几百双眼睛第一次见到了青色火海。

即便他们都是修为不低的修道者,也不由自主地从言信身周再退了数丈开去。

但这仍然没完,青色火海又变换了形状,化出了足,化出了身,化出了头,最后化出了双翼,出现在言城修道界眼前的,赫然是一只巨大的青色火鸟!

然后言信奋力向天空那道雷柱一指,青鸟振开双翼,热浪迎面。

这青鸟竟还发出了一声长啸,直如活物一般,口中喷出火焰,向雷柱振翼冲去。

这奇景绚烂夺目,若不是奇景之下有太多生命,任谁都会为之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但这些生命知道,若不躲避,若不防备,这奇景的余威也足以让他们丢了性命。

青鸟带着无尽的怒火撞击了那道雷柱,“轰...”一声震天巨响,雷柱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

青鸟仍在冲击,并且可以看到它在消亡,最先撞击的鸟头已不见,但是气势不减,双翼仍在振动,仍在持续地冲击。

人人为之捏着一把汗,难道这样的术法仍不足以破解那道雷柱吗?

巨大的鸟身和双翼也在凋落,而这时,雷柱上那道裂痕也开始延伸。

然后传出许多雷鸣,那道雷柱分化成数不尽的雷光,闪着比阳天白日更白的光,持续轰鸣了许久后,终于在天空消散。

言城的欢呼之声鼎沸,言城修道界的所有目光在燃烧,他们终于有足够的勇气和一丝底气直面天雷宫。

言信看着那道雷柱瓦解,长舒一口气,他已虚弱无比,但他仍坚持着没有倒下。

那青鸟仅剩残存之身,随着言信解除了道法,也在空中消散去。

但施术时与雷柱相撞而溅下的青焰落在了城内,在下方的修道者尽力用道法将它们化解,但那毕竟是青焰,很多修道者没有足够的修为将它们化去,他们只有用他们的道法勉力将青焰引至空旷之处。

但仍有救援不急的,落在了房屋上,言城此时火光四起。

虽然此时言信解除了道法,那些原本的青焰没有了道法元气补继而变成了寻常之火,城内的修道者已可用道法御之,可言城这么大面积且分散的火情,让他们人手不足。

言灿没有沉寂在破解雷柱的喜悦之中,他的头脑始终在想着怎么将危害减到最小。

言灿道:“暗火留下,其余人马上下山化解火情,不能死伤百姓,将火情控制到最小。”

说完,当先向山下奔去,其余人也拖着疲累之躯紧随其后,一个也不落下。

暗火终究不能示于人前,现在还不能让监察司和执禁团发觉。

朱同殊走到言信身旁,眼中满怀憧憬地道:“这一招当得起太玄传说。”

言信却道:“这一招只怕也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朱同殊不以为意地道:“你一直在隐藏一身修为,麻烦不也自己找上门来了。”

先是全城查禁,再又是雷罚天降。

言信笑了一声,道:“也对,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之后呢?又会是什么麻烦?

朱同殊又道:“这一招应该有个响亮的名字,待将来你成为传说的时候,也能更增几分威名。”

相比于三城主的身份,言信还是更喜欢身为一个修道者。修道者的身份让他不再需要那么严肃端正,更不需要那么收敛,他可以展现他的傲气,也可以为从前所不敢为。

言信道:“我将它命名为火凤翱天。”

朱同殊念了一遍,道:“若叫火凤,世人皆以为火色为红,你既以青焰注之,不如叫青凤,懂的人一听,就能想见它的威势。”

言信念道:“青凤翱天,好,那就叫青凤翱天。”

朱同殊又道:“你家大公子怎么没来?学你过去一样,隐藏紫火吗?”

言信神色一暗,道:“他还在昏迷。”

朱同殊也知道言行的异症,但不知他正在异症之中,听言信这么一说,朱同殊不再说话。

不知为何,朱同殊言语间给人一丝捉摸不透的感觉,但言信对此好像习以为常。

随着言城的同道在山下齐齐救难,火情终于止熄。

虽然房屋烧毁不少,也有烧伤之人,但所幸伤势不大,言城这场危机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不过就仅仅是这一道术法,就让言城几乎举整个道界之力才勉强化解,对比之下实力之悬殊,也是让言城道界一时的喜悦荡然无存。

即便言信再强,可破了这一道术法也几乎再无余力,可见相比施术的人,言信也是不能及他。

言城只有一个言信,而天雷宫能施展出这等术法的人,却不知有几人。

...

还有一道雷罚袭向张城枕星河。

虽然雷罚可称世间道术之巅,但是这道袭向枕星河的雷柱却并未完成施术者想要它完成的使命,它也实在当不得一个罚字。

它和另外六道雷罚一样,来势汹汹,威势滔天。

但最终,它的殒灭却什么也没带走。

只见一人凌空踏步,向着远远袭来的雷柱连挥数剑,那道裹挟着煌煌天威的巨大雷柱就已被破风剑气瓦解在半空。

只留下一声震天巨响,随后苏城又回归一片平静。

就像它根本没有来过。

那人仍旧停在空中,望着雷柱袭来的方向,他一身袖袍黑白相间山水相依,如身披一袭水墨,他长发飞扬,凌虚卓绝。

他手中那把剑,剑身镶满星辰图样的晶石,如天际星芒一样耀眼夺目。

他身下的岛上站着许多人,其中一排十个年轻人,七男三女,这十人在人群中分外醒目,而他们望着他的眼神无一不满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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