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爱情
那个姑娘叫王艳茗,回头她穿上了漂亮的衣裳,十分漂亮,好似春风得意的一剪梅,红衣裳,红发饰,搭配上她的红唇,含蓄蕴藉。
我爱上了她,我将我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她,陪她游山玩水,陪她尝尽山珍海味,每次看到她那回眸一笑,我心就不由自主的如热水里的白糖化了。她的美丽是那样的特别,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似乎将她的美丽更添一份色彩,让那份红变得更红,让她的那份美变得更美,有一天我问她:“你是否也爱我?”
她仍旧保持着她那微笑,说道:“我的爱很值得吗?”
“当然。”我肯定的回答。
“妾身本是一女子,不过有着一个好皮囊,才得以得皇上喜爱,妾身若无这皮囊,妾身觉得皇上并不会爱上自己。”她说。
我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爱你是因为你的皮囊?”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道。
“我虽爱你美貌,但更爱于你的精神。”我说,“你似乎很在意别人因你的美貌爱上你。”
“或许吧。”她说,“那时我是我们那里出了名的的美人,雀国不少的公子都来求婚,他们都是富可敌国的人,黄金白银装着几大箱,需要二十多匹马才能拉的动。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我的夫君,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士兵,路过我家讨个谁喝,我远远的看着他,说实话他长得并不比前面那些公子俊美,但我被他的那双眼睛给吸引住了。”
“什么样的眼睛?”我问道。
“那是一双充满**的眼睛,那双眼睛让你觉得他能办很大的事,充满的正气,能给人安全感的人,那双眼睛是能直视上天的眼睛,是一双无畏的眼睛。”他说的如痴如醉,“他好像感觉到了我在背后看他,一转头我们就四目相对,他是个口快的人,先是漏出一丝惊讶和不好意思,小声嘀咕:‘这姑娘长得真是漂亮。’他的声音淳厚,加上他那强健的身体一看就是个糙汉子,或许是平日里大咧惯了,即使可以小声我还是听见了。”
我走了过去,含笑着说:“大家都这么说。”
他似乎知道我听见了,面露一丝尴尬,说:“我说的有这么大声吗?姑娘这么远都听见了。”
“我这双耳朵对好听的话可是很灵敏的。”我走到他身边,细细打量起来,真是越看越入迷,我问道:“公子你打哪来?又到哪去?”
他听了这话连忙说道:“小人现在称不上公子,是个草民从军,现今要去守卫边疆。”
“这么说公子以前是咯?”我打趣道。
“不。”他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坚定:“我相信以后会是的。”
“公子这么肯定?”我故作怀疑道,其实我是相信他的。
“有指着事竟成嘛。”他喝完就说要走了,我到门口目送他,看见他那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后来他成功了?”我问道。
“是的,受大人赏识,看他有勇有谋,就提拔了她。”她说。
“这么看来我真是个罪人。”我叹气道。
不过我还是接着问道:“然后你们就相爱了?”
“是的。”她说:“记得那天他跟他的弟兄们挤满了我的大院,原本安静的院子里瞬间吵闹起来,我探出头去,一下就看见了他,他也一下就看见了我,她向我招手,不害臊的大声喊着:‘王姑娘’一下子周围的人全都朝这边看过来,突然被这么多人看着,我害羞的又藏了回去,
那些人都笑着说:‘嫂子害羞了。’听了这话,我更脸红了,心想他们怎么这般,他则大声的对我说:‘王姑娘,我是来告诉你我有所作为了,今天也是来告诉你我喜欢你!’一瞬间,下面就都炸开了锅。”
“你们就这么相爱了?”我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
“当然不是啦。”她笑着说道:“期间我们都是书信往来,说实话他不擅于写信,不像那些文豪那般懂得用情话这根木头将那渴望燃烧的火苗给点燃,他给我的感觉倒像是用一种笨拙的方式来演绎真诚,他在信中无数次提到站岗的乏味和艰辛,但每当想到我就都烟消云散,我可以看出他不擅于写信,因为他的字迹拙劣,像初学写字的孩童,他也老是想模仿那些诗人,用诗歌表达爱意,但到头来只能算是个有心无力,我见过很多巧言佳句,他们都有共同的特点,用词华丽,韵律严谨,因为这些特点,我看过他们的诗句一边又一遍,甚至大多都能过默写下来,到最后却生出一丝乏味,认为他们的诗句也就只有读的第一眼才能让我眼前一亮,若读上第二遍则就显得那般普通。而他的用词多是乏味,枯燥,若是别人写出这种信我大多看了一两句就会丢进火堆里,但他我却保持着特有的耐心逐字逐句的读完,若旁人在场,他肯定会说:‘您现在是在教私塾吗?’或许有些夸张,但大差不差。”
“这是奇妙啊。”我不禁感叹道:“你一定很爱你的前夫,这让我的负罪感又增加了一份。”
“或许爱呢?谁又说得定呢?”她又换回了那无所谓的态度说着。
有了她以后,我几乎很少与外界打交道了,每日陪着她,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有人会说当一个男人得到一个女人之后,他就不会那么爱那个女人了,甚至是会对那个女人厌烦。
我并无这般感觉,我敢保证我跟她的日子里从未觉得过不开心或者厌烦,无聊等,我乐在其中。我记得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你会爱上我吗?”我是那么的渴求答案,但她总是含糊其辞,尽量回避这个问题,我又是那么的渴望这个答案,记得问的最多的一次是一天问了六七遍,她被我问烦,不理我了,说:“你若在持着这个问题纠缠,你倒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则像个孩子那般被受到误解一般然后袒露心声:“我不过是想知道你是否爱我。”
“即使我说会你会信吗?”她问道。
“我会信的。”我说。
“那你就信好了。”她又无所谓道。
她总是这样,开始的时候她或许是放不开,很少说话,经过我的陪伴,似乎终于打开了她的心扉,我们之间的交谈开始多了起来,我也更愿意花时间在她身上了。但外界可不会因为我的不关注而就不发展,由于我之前发动的战争,雀国几乎与我国成了敌人,常年对我国边境进行骚扰。朝政上也乱作一团,贪官污吏,国库空虚,几乎成了内忧外患的局势。
王艳茗不止一次劝过我:“你该去管理管理你的朝政了,不然说不定哪天你垮台了。”
“你这是关心我吗?”我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我想从她的眼睛发现什么。
她则扭过头去说:“我是怕你死了,我的好日子也就没了。”
“所以现在就得享受啊。”我抱住她,拼命吸着她身上散发的那股香气,沉醉的说道:“我有你就够了。”
在国势日渐衰弱的时候多亏有我的那个弟弟,他有政治报复,他关心这些,他发觉了,他知道我已不适合当皇帝,这个位置该轮到他来坐了。
此刻我想反抗以无力回天了,他在朝廷里的地位其实已经比我高了,我已经没有多少实权已经是个空坐位置上的了,表面上我还是个皇帝,但实际上我弟弟才是那个有实权的,终那一天到了,他起兵造反了。
这些其实我早已得知了,但我并没有想过要反抗,我也知道我无力回天,在他们造反的前夕,我脑子里还只想要陪着她,在床上我抚摸着她的身体,说:“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她似乎也明白自己将面对什么,但仍还是保持着她那对任何事物都无所谓的态度,对我说:“我会难过你会信吗?”
“我信。”我回答。
“那你就信好咯。”她还是这样回答。
“能不能别这样。”我忍不了了,有点生气的说道:“就不能给我个准确的答复吗?”
“你觉得你活得准确吗?为什么要在我这个女人上求准确。”她说。
我满怀期待的说:“因为我爱你。”
“呵。”她不懈的说道:“爱情并不觉得有多重要,话说这世上有多少是重要的呢?”
即使到她死了,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