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泪湿春衫袖藏春 长夜漫漫思念深
儿行千里母担忧,万金难医思乡愁。
终有一天别儿去,二毛孝心尽到头。
君不见水自天山雪化来,涓涓细流到九州。
君可知食之温饱何所需,芸芸众生欲所求。
天生你才为人用,可曾公平对众生。
天生你才为公匀,可曾知道民所愁。
儿行千里母担忧,色如玉,千金裘。
可曾想有朝一日千金满,*与私欲伴君舞,终成阶下囚。
自那日寡妇再次数落了二毛,这二毛是记在心里了。从哪以后多日没敢出门,心中不免牵挂,可是又不敢越出寡妇婶子设定的雷池一步,只有忍下了思念一心学哪功课去了。
话说两头,那吴好自哪日见过了二毛,两人又**巫山捅断肠了一番,尽欢而散。回到家中心想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该来的己经来了,该去的总要有个了断,如此不清不楚总不是个法子,不如回婆家问个清楚,找他回来了断这件事情。有了主意,这吴好开始行动了。先是回了趟婆家,免不得与那公公恶战一场。鳖孙王八,扒灰的互骂了一通,没得半点信息。临走还是那婆婆小声地说,你去前村找老表,幸许能问出点事来。
这吴好出了婆家门,心中气恼,怒火中烧,想这扒灰公公没一点父母之德,愤恨之情向上溢来,泪水夺眶而出,潸然而下。吴好走在路上,边走边想,越想越气,心想自已虽然不是什么美艳之女,却也有几分姿色。十几岁嫁到你家,数年间没苦劳也有熬劳,想不到如今落此地步,想着泪如雨下。
要说这吴好自十几岁跑到吴家,也是恭谨慎俭,养儿育女,没半点怨言。随风送春,年复一年,无苦累之功,也有熬煎之劳。谁知夫妻感情中道止步,从此再无宁静之日。想当初年少情纯,夫妻恩爱致真,油灯之下,戏笑风狂,雨骤云舒,舒舒畅然。随着儿女的到来,身旁儿女喜笑伴随,享着天伦之乐,纵然家境贫寒,也算人过着快乐的日子。谁知几年前,丈夫出外挣钱之后,这吴好的人生骤然转变,哪灯下尽欢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这吴好走着想着,泪水流着向南村她丈夫老表家而来。进村寻得他老表的家,进了家门,那老表没在家,只有他老表的母亲在家。老表的母亲见表媳妇来家,笑脸相迎,把吴好让进屋中,这娘俩坐下,老表的母亲见吴好面带愁容,泪痕斑斑,心想这孩子一定有啥委屈,于是就拉起家常,三句话没说到头,引到吴好的痛处,这吴好哇地哇哇大哭起来,把那老表婆婆惊的连忙问起事由,这不问也就罢了,一说起家中之事,这吴好算是找着亲人了,这话算是有得说的了。于是这吴好家中之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一五一十的倒了个净光。那表亲婆婆也是个好心肠之人,听罢吴好的述说,气的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从小看大,三甥至老。打从小俺就看他不是东西,有一年俺去他家走亲戚,他见家里没人,把俺到弄到他家那里屋,推俺到床沿上就扒俺的裤子,掏出他那驴球往俺裤裆里捅,吓的俺大哭大喊,引来家里人,才没有让他得逞。从小俺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闺女别哭咧,你说今天来啥事?”
“俺想找俺那人的地址?”
“闺女,他出去这几年也不与你联系?”
“以前联系,还常回来,自打去年至今两年咧,一个也信不给,早些时候俺听说他在云南,去找咧,没找到,俺今天来是听婆婆说的,说他们俩老表有联系的,所以俺来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地址。”
“闺女,可怜的孩子啊,你今算是来着咧,这不今天刚有邮局的人送信来,你看有没有你家那个的。”老表婆婆说着话从条几上拿来两封信,这天下无巧不成书,这两封信里那他就有一封是吴好丈夫寄给这老表的。吴好认得丈夫的字体,你想自小在一起上学,那字体不是一看便知。吴好一看心喜若狂,擦擦泪连忙记下了信上的地址,然后把信还给表婆婆。这表婆婆接过信一把撕开,递给了吴好,说:“你念念,俺听听啥事?”
吴好接过书信,拿来一看,信不长,只几句话,就听吴好念道:“老弟速来,生意见成,急需弟来协助,事成之后,四六分成。急盼,务必于近日来滇。”
“闺女这是啥意思?”
“表婶,俺也看不懂,不过俺知道了他的地址,这几天俺就去找他。”
“闺女,你见了他问问他们做的啥生意,俺那儿子不给俺说,只见他每次出门回来,都是给俺钱花,给哩多,问他哪来这么多钱,他说挣哩。他可是天常日久哩在外赌博,谁说也不听,这不今天一准又去赌博去了,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多钱。”
“中,表婶,俺问,俺一准问。”这会吴好心里好受多了,脸上有了喜色,心想这回可知道你个鳖孙的下落了。
吴好回家之后,告知了父母。父亲听后眉头紧锁不曾言语,母亲听罢自然是一阵数落。过了一天,吴好爹把吴好叫到跟前,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吴好,说道:“闺女呀,出了门在外面注意安全,找到他就立马回来,找不到不要长留,一个女人家在外不方便,快去快回。”老人言罢,慈祥地看看吴好转身离开了。
吴好接过钱心里不是滋味,凄然泪下。望着父亲的背影,心想:自已已入中年,不能为父母解忧,反让父母*劳,自已不孝呀。想罢又恨起自己那男人来。
转天吃过早饭,吴好收拾了家务活,回里屋打扮了一番,抽身向门口走去。出了家门,这吴好直奔村南而来。走上了河上的石桥,吴好顺河向东望去,就见弯弯溪水顺河东去,河水污浊,呈昏黄之色,悠悠的流淌。河堤上绿草如茵,远处有几只白羊点缀。再往东望吴好想到了与二毛幽会的地方,心中一股暖流上涌,行走的步伐加快了。
到了寡妇家,吴好进门就婶子长婶子短的叫,把个寡妇叫得乐呵呵地。吴好见这会没人来算卦,顺手拿个小凳坐在寡妇身边,拉着寡妇的手说道:“婶子,俺这几天想去找俺那男人去,您看看俺这次去找到他不?”
“闺女,说了怕你听不中。”
“听中了,您说。”
“闺女,俺你印堂有暗褐之色,这是有灾祸来临前的暗示。你这些天睡不好觉吧?”
“是哩婶子,这一年来那里睡过安稳觉,常常是睡一小阵,睡后就醒,醒了就睡不着了,醒了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的。”
“闺女,你印堂的暗淡之色是因为你常期失眠所至,常期失眠自然是心事重重所至,心重自然把心事聚焦于心,既而引发睡后易醒,醒后不能再寐,时寐时醒,彻夜难寐,进而导致白天精神不振,体倦乏力,心烦意乱,从而影响到身心健康。医家认为是精神萎靡不振必然导致身体阴阳失调,阴阳失调必然会导致内脏器官引发病变,一个人的内脏器官发生变化无非是心事集结,血流不畅,既而克制脾胃,脾胃失节,自然失养肝胆,肝胆失养,自然肾脏不竭,肾为生命之泉,免疫系统的守护之所,肾竭自然克制肺腑,肺腑无力,何养心力,心力聚结自然心血不畅,体倦乏力,百病出于心结。闺女,长此以往,心烦意乱上结愁眉,愁眉不展,必至印堂发暗,而预测者观印堂之色来预测灾祸,这是有道理的。闺女,观察你的气色,你不易远行,如果非要远行,出去就不要回来了,至少两年之内不要回来。”
“为啥,婶子?”
“闺女,说到这里,自然就牵扯到化解灾祸之说了。人往往在遇到问题时会问,用什么方法可以化解灾祸呢?其实世上哪来化解灾祸之说,想想古往今来有谁人用所谓的化解之术化解了灾祸呢?没有。答案是:没有。世上所有的所谓的化解之术说明白了都是骗人之术。无论用何种方式去验证所谓的化解之术,其结论都是骗人的把戏。阴阳五行之法来源于先人对世界的唯物认知,世界是物质的,万物分阴阳,五行蕴藏其中。事物的发展与变化不是谋人或谋事可以随意改变的,从阴阳五行理论上讲只有一种情况下可以改变事物的发展变化,那就是方位移动。闺女,要想改变你的现状,孩子,你最好是这次出门就在外面一两年吧。出去换换环境,到了一个新的地方,环境改变了自然心态也会改变的,五行学说的真缔其实就是五行在天地间的运动脉冲,人的命运变化只有运动可以改变,其他都是无稽之谈。”
“婶子家里孩子咋办呢?”吴好说话间泪水又眶而出。
“闺女,儿女自有儿女福,孩子交给父母看管还不放心呀?”
“那里会不放心,只是觉着对不起父母亲,年龄那么大了,还得*俺儿女的心,俺哪来的孝心呢?”说着话泪如雨下。
“闺女,说起这话来就深远了,这就是咱们农耕民族的悲哀咧。咱们这些人从打一生下来,定居一隔是咱们的宿命,生来天成,落叶归根是咱们的宿命思想。哪里敢有互动迁移自由自在的生活的思想吔,既使有又哪来那么宽松的经济条件呢?其实说起话来咱们生下来就是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在禁锢中生存。从知语那天起,父母长辈一直灌输我们就是这个是不能够做的那个是不可以接受的,咱们生下来就是生在了一个无形的笼罩里,而这个笼子罩着的是几千年来的帝统封建思想,哪里会有自由奔放的思想生存的土壤呢?孩子,放下自己的心结,出去走走吧。俺看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次出门找到你那男人就与他好好的协商解决,找不到男人就在外闯一闯吧,外面的世界兴许精彩着呢?孩子。”
“中,婶子,那二毛咋办?”
“二毛你不用*心了,他就那命。”
“婶子,您看俺这次能找到他吗?”
“找是能找到,只是找到了会有更大的心结咧,不如找不到。”
“婶子,这疙瘩结的时间太长咧,俺想化解它。”吴好说着话泪如泉涌。
泪湿春衫袖藏春,长夜漫漫思念深。
待到朝阳东升起,桃花园外招游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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