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等待
不知名的岩壁之上，一条白瀑汇入石潭。
鸣人的几个影分身分成两队，一队站在石潭边，一队立在水面上。
水面上的影分身双手伸直触碰水流，他们的目标是“割裂”这条瀑布……尽管鸣人已经掌握了“风”的性质变化，但查克拉转换的速度和量还不足以完善“螺旋丸”这个忍术，为此他不得不改变了修行的对象。
石潭边的影分身手中依旧压着叶子，不过他们的宗旨是“温故知新”……对于鸣人而言，“术”是无法一蹴而就的。同时进行两种训练并且互相交流、彼此验证，这是他和他的影分身一致认可的“修行方案”。
不起眼的地穴之下，几许光线映出轮廓。
左手勾着右手，右手勾着左手，鸣人的几个影分身围坐成了一圈。
鸣人的影分身抛却了“写写画画”的修行模式……对于新的忍术理论体系，鸣人已经铭记于心。尽管在这其中还有许多无法理解的内容，但迫于某些缘由他也只好独自感悟，幸亏影分身给了他不断试错的机会。
尚显整齐的“封印术式”沿着掌心爬向了手臂……黑色蔓延之间，影分身全心地体会。不仅效率低，而且容易走弯路，鸣人和他的影分身都明白这样的修行方式是有缺陷的，然而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与它死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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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暖融的阳光驱走了凉意。
自来也和纲手二人漫步在街头巷尾。
“我都说了，不就任就是不就任……”纲手不耐烦地说道，心里装着事情，她的脾气更差劲了。
“木叶的顾问可是很难糊弄的，”自来也耸了耸双肩，“而且老实说，现在我也有点担心……”他直言不讳地点明了自己的立场，同时委婉地表达了对于老朋友的关怀。
纲手的脸色缓和起来，她像是头一回见到自来也一般打量着他：“笨蛋居然也会看眼色了……”
在纲手的记忆之中，自来也有时候简直就是个没神经的“小朋友”。
“毕竟被打断过两条手臂、六根肋骨……”如今再想起那段往事，自来也还是会觉得心中发毛。
纲手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谁让你偷窥女士泡温泉了……”
“明明就是个老太婆还非要维持着年轻的外表……像你这样的我才不会看。”自来也嘟嘟囔囔。
想杀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自来也迅速拉开了与纲手之间的距离。
纲手一拍额头，仰天长叹道：“我真是个白痴，竟然会觉得多年不见的你发生了什么变化……”
日上三竿，骄阳压在天际。
直到这时，鸣人才懒懒地爬下了床，他揉着太阳穴动作迟缓地推开房门，走一步停一会地下着楼梯的台阶。
“这边，鸣人！”静音礼貌地招呼，这几天自来也一直陪着纲手，她便留了下来。
鸣人的身形顿了一秒，这才向着他的午饭走去……伸手扶住了桌沿，鸣人缓慢地坐了下来。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静音仔细地打量着鸣人，对方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了。
鸣人一边等待着“大胃王特供套餐”，一边放空着自我道：“失眠有些严重……”
“那我给你泡些安神的花茶……怎么样？”不识谎言的静音，彰显着医疗忍者的丰富学识。
也对，呆在木叶公主身边的忍者怎么可能不懂医疗忍术？鸣人忍着头疼心中权衡。
“安神的花茶？”垂下视线，鸣人仿佛不经意道，“这也算是医疗忍术的范畴吗？医疗忍者会的还真多。”
“当然了，小到口干舌燥、大到性命安危，都能应用医疗忍术……”静音开口解释。
“性命安危……吗？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纲手女士……”鸣人摇了摇头。
“……是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方法呢？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静音神色恍惚。
啪～
回过神来，静音压下了心中的不安。
民宿的伙计放下满满当当的食物，“大胃王特供套餐”到达了“战场”。
鸣人眯了眯眼，还是没有接着探究。
修行处在关键阶段，况且……有些事情即便他知道了，现在也无力转圜。
吃饭睡觉，才是人柱力该做的事情。
夜黑风高，“约定之日”的前一晚。
自来也和纲手并排坐在了屋台之中。
“你又想做什么？”纲手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酒液，神思不属。
自来也摇了摇酒杯：“你会去和大蛇丸见面吗？”
“那个小鬼还挺敏锐的……”纲手没有正面回答自来也的问题。
“他的名字叫……漩涡鸣人。”
“哼～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
“……”
“你以前……是不会犹豫的。”
“行了……别再对我说教了。”
大蛇丸到底讲了什么……纲手居然如此动摇？自来也仰起头来。
纲手瞥了一眼自来也，她的尾指点过……杯中的酒液泛起涟漪。
自来也一饮而尽，纲手收回视线。
“如果你敢背叛木叶……”
“……”
“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自来也砸下酒杯，纲手心中动容。
弦月高悬，夜晚的寒风吹散了白日的温度。
自来也陷入昏迷，纲手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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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之中，纲手关上了房门。
楼道之内，静音等待着信仰。
“纲手大人……请你不要前去赴约！”静音声音坚定。
纲手缓缓地阖上了双眼：“不行。”
“……”
“……”
“那就带我一起去吧，纲手大人。”静音沉着地改口。
纲手一瞬间睁开了双眼：“不行。”
“……”
“……”
“可是纲手大人您的恐血症状……”静音相当的执拗。
纲手的目光十分的平静：“不行。”
“……”
“……”
“我就知道，”静音松出了一口气，她鼓起勇气道，“不过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您独自面对危险……”
“静音……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纲手的神情有一丝凌厉。
“我很清楚，”静音无畏地直视着纲手大人的面容，“您是我的信仰……即便是献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
“……”
“真的是太傻了，”纲手露出温柔的笑意，她的身影一闪而过，“你可要好好地活着，不然我会伤心的……”
纲手抱住了失去意识的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