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悲催的马超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一点不假，李式就是最好的证明，整天乐呵呵的，见谁都是一脸笑意，兴致来了还会拍拍对方的肩膀，加油打气一番。因此，那些新加入的氐族人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对于那些部落首领们，李式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排名前三的部落首领都被直接处死，高过车辙的直系男丁全被处死，女眷分给底层的氐族人。其余的部落首领中也有九人被他处死，剩下的三十一名氐族部落首领被迁移到汉阳郡的庄园里生活。不过那些被处死的首领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不仅欺负小部落，连本部落的族人都欺负，简直是死有余辜。处死了那十多个部落首领后，他的威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整编安顿工作也顺畅了不少。
大大小小四十三个氐族部落，一共七万五千多氐族人和一万六多的汉人仆役(当然，他们现在是正经八百的汉人了），远远超出了李式的想象。
武都郡的在册人口是八万一千多，其中氐族人口五万五千余，汉人两万六千多。李式猜测真实的人口数量绝不只这些，单看围剿氐族部落的收获就知道了，心中对日后整顿武都郡的武都道、上禄、下辨、河池、沮县以及故道等六县的政务充满了期待。只有获得足够多的人口，才能征得更多的税收和士卒，势力才能得到更大的发展。
经过一番商议，李式正式提出了十户、百户、千户和万户的想法，得到了荀攸和法正的认同，并且进行了一些完善。
从一万名氐族精骑里挑选出最为精锐的一千人加入李式的亲卫骑；三千名汉人精骑中挑选出最精锐的一千人担任氐族精骑的什长以及十户长；他原来的一百名亲卫骑也加入氐族精骑，担任屯长和百户长之职(郭云不算，继续统领亲卫骑，桑格为副手）；从原来的汉人仆役中挑选择十名忠勇可靠之人担任千户长并安排刀笔小吏辅助；万户长由庞德担任，法正参赞军务，政务归武都郡太守府负责。
新收编的氐族人和汉人将被打乱原有的部落划分，重新分配成一万户，由十个千户长统领，分散驻守到武都郡各地。平日里，他们放牛牧马，在千户长安排下训练骑战；战时，他们接受庞德的召唤，由千户长率领着奔赴战场。
人数的暴涨也使得粮草供应出现了紧缺，陈群带着姜囧以及一众刀笔小吏都快要忙疯了，不得不将下辨城里的李珪叫来帮忙。
所幸氐族人的财产主要就是牛羊马匹和金银，他们在聚集的时候就全部带了过来。而那些还活着的原部落首领也纷纷‘慷慨解囊’，将资产捐献出来，用以改善族人们的生活。有了这些，陈群他们也不显得那么慌乱了，更何况郭管家已经传回消息，买来的粮食几日内就到，然后就能继续带着牛羊马匹以及金银换回更多的粮食。
李式在东狼谷休整了一日，然后就带着荀攸、高顺和徐晃返回下辨城，随行的还有四百名亲卫，三千亲卫骑，一千两百名普通骑兵，五千名步卒以及马云禄部的七百多名骑兵，一行万余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李济、李达以及胡封则提前返回下辨，然后以武都郡太守府的名义巡视各县，招募乡勇，并让其县令回太守府述职。武都郡的大局已定，李式相信这三个堂(表)弟一定能轻轻松松地完成任务。
三日后，李式一行人终于到达下辨城，这个已经彻彻底底属于他的城池，而城中也多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马超。
马超素有“健勇”之称，虽然年仅十五岁，可手中那杆鎏金长枪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同龄人中无一敌手。他天生具有领袖气质，周围时常聚集着一帮勇武少年，深得父亲马腾的喜爱，更是给他资源让其独自去羌族部落中招募亲卫骑。李式上次去金城郡时，他正在招募亲卫骑，随意并没有见面。
上个月底，马超终于完成了亲卫骑的招募任务，招到了三百多名羌族精骑。他这次很幸运，得到了一个中等部落首领的青睐，直接给他两百名精骑，还想招他做上门女婿，不过被他给拒绝了，但双方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马超志得意满地回去向父亲复命，得到马腾的赞扬，但也被后母奚落了一番。后母详细地给他讲了一番李式的成就，其实就是想说他比不上李式。
年轻气盛地马超怎么受得了这种挑拨，当即表示要亲自赶往武都郡会会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哥。而马腾竟然出人意料地没有去制止，反而又交给他一部精骑，让他前往武都郡帮忙，毕竟唯一的女儿马云禄和侄子马岱都在那里，而李式的计划又过于庞大，确实需要兵力支援。
马超也顾不上休整，带着七百多精骑就向武都郡赶去，一直到了冀县才休整了一天。他有马腾亲笔写的书信，荀缉对比过笔迹后，自然也热情地接待了他，并且述说了汉阳郡遇到的困难，希望他可以顺道帮一下远在西县的杨阜。
早在数日前，荀缉和杨阜就收到了李式发来的消息，要求他们注意防备从武都郡赶来的氐族骑兵。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后，就定下了坚壁清野之策。
荀缉他们一致认为，这波氐族骑兵远道而来，虽然骁勇善战，但粮草补给一定是最大的问题。而汉阳郡的南部只有西县一个大的城池，只要他们把百姓迁移到城中，毁掉粮草辎重，让那波骑兵得不到补给，就一定能逼退敌方精骑。
除此之外，杨阜带着留守汉阳郡的一部骑兵提前赶往西县，联系城中大族，做好了防守的准备。荀缉坐镇郡治冀县，庞柔负责冀县的防务。
马超听了荀缉的诉求不仅没有推脱，反而很开心地接受了，毕竟能够帮到表哥李式，也是在扫其颜面。
抱着这个不太单纯的目的，马超次日一大早就出发了，马不停蹄地向西县赶去。两日后，他赶到了西县，见到了杨阜，却没有见到所谓的氐族精骑。
原来，氐族骑兵昨日就撤退了，杨阜担心这是氐族骑兵的疑兵之计决定继续坚守城池，马超自然也协助守城。到了晚上，他们两人收到了武都郡大捷的消息，杨阜喜出望外，而他却有些不甘心，抱着有些郁闷的心态就继续出发了。
马超不停地赶路，希望在路上能够赶上回撤的氐族骑兵，可他一直追到武都郡的郡治下辨也没见到一个氐族骑兵。其实这也不怪他，就算氐族联盟没有被围剿，这波骑兵也快坚持不住了，奔袭数百里，缺衣少粮，任谁也顶不住。心灰意冷之下，他决定在下辨等待表哥李式。
马超和李式相见后很高兴，毕竟两人是表亲戚，虽然有暗中较劲，可血浓于水的亲情让两人格外亲近。
李式也认真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表弟，不禁感叹道:难怪后世会称其为“锦马超”。马超才仅仅十五岁，身高就八尺有余，体型健硕，和已经二十岁的他都相差无几。最让人眼前一亮的却是马超的容貌，俊美而不失阳刚之气，往那里一站就能吸引众人的目光。至于马超的武艺就更不用质疑了，日后能和关羽、张飞以及赵云等人并列绝非易于之辈。
就在李式心生感慨之际，马超开口道:“表哥，你这次战果如何？收拢了多少氐族精骑？”
“收获很大！武都郡的氐族人已经被我一网打尽了，整编氐族精骑一万名，汉人精骑三千人。”李式笑着说道。
“嗯！真不错！什么？一万……”马超起初有些不以为然，还以为收编了一万多名氐族人，可又回想了一遍李式的话，不禁被惊得哑口无言。他还在为这次招募了三百多名亲卫骑而感到沾沾自喜，不曾想李式这个‘假想敌’已经横扫了武都郡所有的氐族部落，还收编一万三千名精骑，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一股浓浓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可马超毕竟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思来想去，他感觉唯一能够和表哥李式比一比的地方就是这一身武艺了。他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郑重地说道:“马超初见表哥，心中甚喜，看表哥也是习武之人，望不吝赐教！”
大厅里瞬间沉寂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马超，更有甚者已经把手伸向了腰间。
“主公！高顺请战马超！”，“马超，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辱吾主公，徐晃请求一站！”，“主公，李亭请战马超！”，“桑格请战！”……
一时间，大厅里的众将和亲兵纷纷请战马超，好像是要对战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连马云禄也呵斥道:“马超退下！还不快给兴业道歉。”一旁的马岱也是浑身一寒，不敢出声，十分担心表哥李式会迁怒堂兄马超。
李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有数千步骑的汉阳郡太守了，现在的他坐拥两郡之地，麾下文臣猛将众多，有骑兵一万四千余人，步卒五千多人，这还不包括驻守汉阳郡的兵力，两郡的兵力加在一起，足有两万多人，已经有了割据一方的资本。
实力的暴涨也使得李式身上的威势日盛，他可能没有太在意，可身边的众人却感触颇深，不自觉地更加认同他这个主公。当听到马超那略带挑衅之意的言语后，众人怒不可遏，纷纷请战马超。
李式当然也看出了马超的意图，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但还是控制住了情绪，平静地说道:“表弟勇气可嘉，不如你先和我麾下的诸将比试一番如何？”
马超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忙抱拳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马超无状，请表哥赎罪！也请诸位将军不吝赐教！”
李式也不计较，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让徐晃、高顺、桑格以及田力准备，依次和马超比试一番。
对于个人的武艺，马超很自信。可当他看到徐晃的体型后还是一惊，结局也很惨，不到十个回合就被放倒了；高顺和桑格也很轻松地击败了他，毕竟两人都处在壮年巅峰期，而他却远未达到巅峰期；当他看到田力时，直接就放弃了，又是一个体格魁梧异常的壮汉，身大力不亏，想必也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马超愤懑地坐了回去，回想着近日发生的事情，心中越发的郁闷。他不是赶不上趟，就是丢人丢到了家，没有一件事儿顺心，简直是太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