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决战西羌联军(四)
戌时初刻，李式的大营里燃起一堆牛粪，狼烟冲天，决战的号角正式吹响。
李亭部率先发起了进攻，徐荣一马当先，率领着一营精骑就冲了出去，哪怕面对着留守在西羌联军营外的一万羌骑也毫不畏惧。
西羌联军直接分出了五千精骑迎击，大有将徐荣一举击溃之势，并且将李式大举进攻的消息穿回了大营，交由白马羌和钟羌部落的首领抉择。
徐荣和对面的五千精骑冲撞上之后，田飞和田力率领一百铁甲精骑就已经发动了，由于是重装骑兵，速度提升得很慢，可七八里的距离也足够他们将速度提升到极限，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不仅如此，李亭率领的八千精骑也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向着西羌联军的大营冲去。
徐荣率领的一营精骑很快就被击溃，仅仅一轮进攻，折损的人数就接近千人，但他本人却毫不介意，带着余下的千余骑兵就向后队折返，按照之前的约定给田飞和田力留出进攻的空间。
西羌联军还没来得追击，就看到李亭率领的近万大军杀了过来，迎击的同时，又赶忙向大营里的首领们告急。可他们虽然注意到了李亭的大队骑兵，却没留意田飞和田力率领的铁甲精骑，更没注意到铁甲精骑的速度已经提了上来。
“轰隆隆……”，田飞和田力统领的一百名铁甲精骑仿佛一百头蛮牛般横冲直撞，还是那种刀砍不动，箭射不倒的类型。西羌联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就被放到了一大片，而且阵型的缺口还在不断地扩大，简直就是在被屠杀，就连追杀上来的李亭都有些震惊。
骑兵交战本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更何况田飞和田力已经建立了优势，李亭率领着八千精骑瞬间就冲了上去。西羌联军战阵的缺口被不断地撕裂，撕裂，在撕裂，仅仅一盏茶的功夫，留守在大营之外的近万西羌骑兵就被击溃，就算加上徐荣的那一轮攻势，所用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一刻钟，简直是骇人听闻。
李亭击溃了留守的西羌骑兵后，就驱赶着对方冲击西羌联军的营寨，很快就杀到了营寨门口。就在此时，白马羌和钟羌部落的首领正好赶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大惊失色，仿佛见鬼了一般，定了定神儿后，直接带着支援的骑兵就往营寨的后门逃去。
与此同时，徐晃、桑格、马超和甘宁率领两万精骑赶到，看到西羌联军的营寨被攻破后，直接就率部向着营寨的两侧包抄而去，丝毫没有顾及四散而逃的西羌骑兵。紧随其后的胡轸等人率领的追击队伍以及黄权等人率领的五千骑兵，虽然目的不同，但一环扣一环，先后有序，都在法正的调配下有条不紊地赶到战场。
庞德看到狼烟信号后直接下令出击，等他率领六千余名氐族骑兵赶到西羌联军的营寨时，仅有三千西羌骑兵在守护后门。没有一丝的犹豫，他直接下令所部骑兵发起进攻，虽然声势浩大，但进攻的方式却很有技巧，一经接触就纠缠在了一起，直接将营寨的后门堵得水泄不通。
白马羌和钟羌部落的首领带着大营里的一万五千名精骑赶到了后门，看到的却是处于鏖战之中的己方骑兵和庞德部，不禁大骂看守后路的士卒白痴以及汉人将领狡猾。近万名骑兵搅和在一起，推推搡搡，人挨人，马挨马，别说冲锋了，就算是抽刀砍人都费劲，想要杀出一条出路就得先拿自己人开刀。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拆毁大营两侧的营帐，兵分两路，各自率领七千精骑出逃，至于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天意了。
两个西羌首领的想法很美好，但结局却往往事与愿违，因为徐晃等人已经从两侧杀到。桑格和马超在南，徐晃和甘宁在北，还没等他们去拆除营寨的栅栏，对方就已经帮他们效劳了。
马超和桑格遇到的是白马羌首领，两人甚至打了个赌，比赛看谁先抓住这个西羌首领，结果马超抢了个头筹，率先抓住了对方。
钟羌部落的首领就比较倒霉，遇到的是甘宁和徐晃，恰恰下令放冷箭射杀勒姐羌首领勒芸的正是此人，这件事还被甘宁从俘虏口中探查得知。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两人还没有真正对上，甘宁就在一百五十步外射出两箭，一取眉心，一取心窝，直接射杀钟羌部落的首领，也算是步了勒芸的后尘。
随着两个大部落首领被拿下，其余西羌联军的骑兵并没有过进行多抵抗就纷纷投降，虽然零星的战斗时有发生，但已经无关大局了。
丑时初，随着黄权等人打扫完战场返回河谷口大营，李式与西羌联军的决战也正式落下帷幕。此战，他麾下的将士阵亡两千余人，斩杀西羌联军近六千，俘虏西羌骑兵两万余人，可谓是大获全胜。他在战后也没有让奋勇杀敌的将士们失望，参战的人员几乎人人有赏，大大提升了士气。
休整一日后，李式便开始着手处理善后事宜，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轻车熟路。他和法正居中调度，统筹全局；庞德、李亭、徐晃、甘宁、马超、马岱、徐荣、胡轸、杨定、梁兴、黄权、李恢、沈弥等人轮番出动，以河谷口为中心，向博南羌、勒姐羌、钟羌、白马羌以及一众小部落的驻地进发，在各部落羌骑地带领下收拢西羌各族的部众；新俘虏的西羌骑兵则交由司马懿前去筛选，所有的首领、头人及其亲信一律处死，作恶多端者也杀无赦；胡遵、张恭、庞延、庞淯、庞延、黄权、李珪等人负责安置陆续赶到的羌族人；桑格、王双、屠忠、田飞、田力等人负责从五万精骑以及两万余俘虏里边挑选亲兵，这次要将亲兵的规模扩充到一营两千人；朱贵和杨定那边也开始了建立西海郡的计划，将西海小月氏、金城郡小月氏、破羌和且冻羌的二十余万部众分成一万户，选出一万精骑负责征战，五千辅骑留守驻地，虽然还没有正式任命朱贵为万户长，但这显然是对朱贵的一个考验。
除此之外，李式还邀请岳父马腾前来河谷口，并从俘虏里边挑选一万人作为补偿，之前马腾支援他的骑兵损失惨重，而且经过多次调整，余下的精骑已经分散到各军之中，贸然抽调会影响军心和士气。最终，马腾拒绝了他的好意，只挑选了五千精骑返回金城郡，并和他定下了来年对凉州用兵的计划。
孙应和朱富正式退出了亲兵队伍，但也没有被闲置起来，反而是去做一些更为重要的事情。前者跟着李式亲自发掘的人才，敦煌人周生烈，一同组建情报机构暗察司，建立各地的情报点，加强情报和信息的传达速度，顺便安置那些伤残的士卒；后者和楼发一同前往汉中郡，开始着手建设水军，暂定为一万人，屯驻在汉中郡的东部，并缩减汉中郡的步卒人数到三千人。
八月底，负责收拢羌族部众的人马陆续返回，带回的羌族人数量让李式都有些震惊。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共计收编五十七万余羌族人，而且按照法正等人的推测，只要持续下去，还能再收拢十万左右的羌族人。
可李式却没有心思等下去，他先是调配七万名白马羌部众到西海，将朱贵和杨定着手建设的西海郡扩充到三十万人。随即又给李亭、徐荣和胡遵留下一万名整编过的西羌精骑，负责继续收拢西羌诸部的羌族人，重新整编成两万户，归属于李亭和徐荣统领。徐荣被提拔成为新的万户长，这两万户羌族人的驻地成立西羌郡，郡守由胡遵担任。
做完这些后，李式就带着麾下的一帮文武和四万余精骑以及一万七千名新归顺的西羌骑兵，浩浩荡荡地向着益州的州治蜀郡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