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下世界
钢门落地的刹那,外部一片漆黑,我打开肩头的照明一看,是屠霸斯老巢的一座小型的垃圾处理厂,随着漫无目的的乱走看到了无边的堆放场,一个个正方形垃圾有序排放没有异味,再往里走赫然出现了一条冻土层带绵延几公里。
我靠着冻土层无力地坐了下来,盘点了身上的物资,这些天没少在厨房偷吃东西,还好还有十颗能量胶囊。70%的盔甲电力,其他没有损耗,刚刚数完装备便昏昏沉沉睡去,毕竟十五天的高度紧张,任我是变异身体也扛不住这么刺激的工作。
寂静空旷的垃圾场上躺着一个疲惫的身体,原先坐姿的我睡着睡着就趴卧在硬邦邦的土地上,梦里又看到阿力在吹嘘着他烤的羊肉串,和大罗吹着牛。智者赞扬的声音飘过,稳重...随即南希轻抚着我的脸庞,我迎上去欲要亲吻她的嘴唇,舌头刚刚伸出,脑写镜片传来了语音播报:“此刻温度,盔甲内二十二度,盔甲外温度零下三十度,时间二十一点整。我的舌头触及到了屏幕,尴尬地坐起往嘴里塞了一颗能量胶囊,无趣地嚼着。思索着怎么才能离开这座比囚牢还坚固的垃圾场。
突然一只老鼠从我的腿上跑过,接着又一只,随后有很多只。让我浑身鸡皮疙瘩竖起,虽然有柔性盔甲保护不担心老鼠咬我,可也架不住什么东西都是乌泱乌泱的,看着就倒胃口。
随即想到了刚才播报时间晚上九点,正好是老鼠开始觅食的时间啊,顺着老鼠跑来的方向我看到了前方老鼠跑出来的出口正好可以钻进去一个人,被老鼠大军蹭出的通道非常圆滑,脚上的鞋立刻启动了攀爬功能,就像坐上了小滑车,一蹬一滑速度也不慢。
徜徉在老鼠的世界里,甚是无奈,动不动就被一只赶去觅食的老鼠撞个满怀,看着脑写镜片显示已经斜斜向下滑了有二十多公里了,我开始徒步向前,因为出现了岩石,石钟乳等等各种地貌,不再是单纯的冻土层,搜索着头盔内存海量的百科全书及南极方面的其他知识。
想要判断出我现在大致所处的位置,随着后面七绕八拐,干脆放弃了这个念头,头盔计算综合路径已经斜着向下深入到了地球五十公里的地方,七绕八绕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一百二十公里。
我嘲笑着自己还准备上月球的自不量力的行为,边苦笑着这深入地心无法自救的狼狈状态。
走着走着像是进入了一片森林,仔细一看又不像,巨大的空间介于黑暗与明亮之间,暗黑中带点灰色,目视所到之处像是两处连接的弯曲的管子,更形象地说是母子连接的脐带,上面是地壳,我的脚下应该就是地幔,这种巨大的结构可比山峰,密密麻麻数以亿计。
这种场景非常震撼,我一个振翅高飞,穿梭在这犹如浩瀚海洋,又如无边的宇宙中,自己渺小的像一只蝴蝶,自由地飞翔探索着这个神秘的世界。
忽然看到前方有黑影闪过,飘忽不定,随即有一个生物快速追了过去,扰动着空中的雾气。我赶紧飞到了山峰连接的地方,紧贴着,从更高的地方俯瞰地幔。随着扰动的雾气散开的地方,纵横着沟壑,里面隐约能看到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远处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循声飞去,只见一头约四十米高的类恐龙生物撕扯着一只肥硕的老鼠。
我看着这样的场景,震惊了,白垩纪时代的恐龙原来没有全部死亡,他们躲避灾难的时候机缘巧合下深入到了这个地下世界,形成了独有的地下生态系统,
有生物有动物,只不过生存环境更加恶劣。
突然我的前方冲来一只大鸟,张口就要啄我,我赶紧机动规避,自由落体展翅旋转闪躲,同时手持微型冲锋枪,子弹划着明亮的火线向后面紧追的大鸟射去,大鸟躲避不及,脑袋一歪顺着它原有的轨迹呈抛物线跌落下去,接着看到一条淡红色的舌头卷曲着向大鸟伸去,“呱”的叫声,像是一只体型庞大的青蛙跳着走掉了。
我赶紧启动隐身功能,贴着山峰紧急寻找避难所。我需要一处安全的地方使自己冷静下来,顺带观察一下这个可怕的世界。搜寻中看到了一处洞穴便飞了过去,脑写镜片显示以我为中心三百米以内没有生物信号,我长舒一口气。
原先为了避免屠霸斯侦测到无线电传输,关闭了与总部的实时通讯,现在打开一试,则由于深入地下五十多公里完全没有信号。
爬在洞口,用脑写镜片远距功能观察下方的空间,红色的,淡红色的,接近无色的各种小点无序地运动着。我沉默了,感慨自己堪比地心游记的奇遇,但又失落地身体蜷缩在一起,哪怕是有个朋友陪着也好啊,全都是史前巨兽,一不小心就成了人家的午餐兼晚餐。
休息片刻后,给自己鼓劲加油拍手打气,反正是各种自我激励的办法都用上了,然后手持冲锋枪向着身后的洞穴隧道走了进去。为了节省柔性盔甲的能源,我还试着关闭了内循环净化装置,感觉外部的气候还能够勉强接受,但毕竟深入接近地心,温度还是比较高的。
此处洞穴与亿万根脐带的其中之一相连接,可以进入地幔凸起的山峰,随着越往里走各种各样的小洞逐渐多了起来,这时头盔警报声响起,脑写镜片显示有一个生物在快速向我靠近,突然右边的洞口探出来一个大脑袋,吐着信子不像蛇反而像电鳗的那种样子,我手持冲锋枪先来了一个点射,只见那蛇鳗厚重的鳞片直接就把子弹弹走了。我收起冲锋枪,抽出了唐刀迎着攻来的蛇鳗砍了上去,蛇鳗张着大嘴左右突击寻找一口咬住我的机会,不愧是智者的知识,升级后的唐刀锋利无比,刀落之处鳞甲翻飞,蛇鳗的嘴上到处都是我格挡时候留下的血痕,但这个家伙身比树粗,怎么也砍不到它的七寸之处。我急中生智,后撤五步,匕首随着我的意念飞起刺向蛇鳗的七寸部位,蛇鳗吃痛扭头回看,我趁机跑向墙壁借力飞身跃起,唐刀斜斜向下砍飞了蛇鳗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