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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8章 月下醉剑(1)

南宫竹稳起身子,拍了拍袍子,随他走去。刚抵主桌,南宫凤先见他脸上泥泞不堪,又惊又怒,忙道:“竹儿,怎么这般模样,快去冲水。”

南宫竹无奈点头,作揖离去,徒留郑恒舟一人。王大富见着他,稍作打量,缓缓问道:“此人是谁?”

南宫凤先道:“他是郑家二公子,郑恒舟。”

王大富一惊,心下甚疑,问道:“南宫家与郑家,据说不合,为何郑家之人会在此?”

南宫凤先微微一笑,道:“那都是江湖传言,切不可信。同行镖局,本该互相扶持,良性竞争,岂能相互打压?双方切磋武学,方能精进。若闭门造车,以井窥天,终有一日,定要吃上大亏。”

一旁雪中剑问道:“实不相瞒,来此之前,我便听得传闻。我本来不信,但今日一见,我便有些迟疑了。”

南宫凤先问道:“不知雪兄,听到何言?”

雪中剑道:“我听闻郑公子曾打败铁文通,甚至取胜于令公子。原本我认为疑点甚多,定是街坊流言。其一,令公子武功盖世,怎会输人?其二,郑家之人,怎会出现在朱雀镖局,甚是诡异。但今日听闻南宫兄这般说法,莫非确有此事?”

南宫凤沉吟半晌,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私下交流,点到为止。若今日是在比武擂台,那输赢便不好说。平日切磋,何必强分胜负。”

雪中剑拍手叫好,欣然道:“说得对极了,是雪某误信流言,实在惭愧。为表歉疚,雪某自罚三杯,还请南宫兄别搁在心上。”

便在此时,南宫菊忽然一笑,道:“这可未必,流言真假,亲眼所见,方可证明一切。素闻雪先生剑术高超,不知与郑刀法相比,孰强孰弱?”

郑恒舟闻言一凛,心中暗自叫骂。这小妮子,方才输了,眼下又想用借刀杀人之计,真是骇人。与此同时,郑恒舟也窥见她的俏脸,确实如花似玉,可爱动人。她与南宫竹恰巧相反,即便穿女装,依然男孩子气。反之,南宫竹纵使穿男装,举止依旧娇媚。两人惟一共通点,便是均生得漂亮。

原本南宫凤先正打算开口,遏止这般闹剧,但白婉儿却附和道:“小女所言甚是,今日难得见到先生,不如露个两手,让大伙儿见识一下。巫山剑法,闻名天下,若能一睹风采,荣幸至极。”

雪中剑目光闪动,道:“既是南宫夫人开口,那雪某便献丑了。”

郑恒舟道:“久闻前辈大名,晚辈也想领教。无奈晚辈空腹,使不上力,恐怕难以比划。不若让晚辈先去用膳,前辈先找其他人对试。”

南宫菊冷笑道:“莫非是怯战了?”

郑恒舟道:“非也,只是若晚辈空腹应战,让旁人瞧见,岂不失礼?”

南宫凤先道:“也是,若让旁人去闲话,说我南宫家待人如此,那我这张老脸往哪摆?你先去用膳,我请其他人与雪兄应战。”

郑恒舟拱了拱手,点头示意,缓缓后退。临走之前,他余光瞥向南宫菊,露出一抹微笑,彷彿宣示胜利。南宫菊一瞧,自是不乐意。碍于爹娘之面,她也只能隐忍下来,不便多说。

郑恒舟退下之后,来到酒席外,找到了南宫竹。南宫竹瞧见他,双颊微鼓,显得不悦,道:“月哥哥,你好坏,把我的脸弄脏了。”

郑恒舟苦笑道:“这也非我所愿。我若不出此下策,待那王大富见你,若是看中了你,那可怎办?”

南宫竹俏脸微晕,笑道:“那我们打勾勾,下不为例。”

郑恒舟瞧他这模样,实在可爱,若非他是男子,不知有多少人为他倾心。郑恒舟伸出小指,与他打勾。两人来至酒席旁,径自坐下,吃着小菜。

中间圆环,已被清空,舞孃纷纷退下。云中剑走上前,与他对侧之人,正是铁武通。两人躬身行礼,开始比试。

铁武通虽精通铁骨功,但他与铁文通截然不同,不因此自满。他取过长枪,对准雪中剑,丝毫不敢懈怠。

两人对视一眼,铁武通率先出手。枪身六尺,枪尖一尺长,刃开双锋,尖锐无比。铁武通每刺一枪,枪风呼啸,凶险万分。雪中剑不疾不徐,身子一晃,使剑掠过,枪剑相交,铿锵有力。

雪中剑真气催促,贯注剑尖,左手捏剑诀。雪中剑欺身而上,铁武通立时回枪应对,枪剑再次交接,但雪中剑飞身斜掠,左手擒住铁武通,用力一推,铁武通飞出数丈。索性铁武身一身铁骨功,耐摔不怕痛。只是他枪已被夺,胜负明显分出。

铁武通大叹口气,抱拳行礼,道:“雪先生剑法了得,铁某甘拜下风。”

雪中剑神采慑人,笑道:“铁兄过奖了,雪某只是侥幸取胜。”

众人见状,不禁拍手叫好。随即,问天翁走出来。他手中握棍,笑道:“老夫乃问天翁,就由老夫来讨教几招。”

雪中剑躬身行礼,两人开始过招。双方你来我往,数十回合,不分轩轾。众人皆在一旁,屏气凝神。郑恒舟瞧见一旁,南宫竹伸脖瞪眼,不禁微笑。

众人瞧得精采,但郑恒舟深知,胜负早已揭晓。果不其然,雪中剑陷入苦战,问天翁倏进倏退,这次所使棍法乃玄空八方棍,玄空寺武学之一。此招扎实,讲求力道,若无深厚纯阳真气,定不能像问天翁这般威猛,所及之处,石板飞屑,甚是惊人。

雪中剑使剑掠空,伸腿往下一踹,将问天翁踢开尺许,自身借力退后。众人瞧见,还以为两人过招各有千秋,实则在郑恒舟看来,雪中剑早已黔驴技穷。

雪中剑收剑入鞘,笑道:“问老先生不愧是武林前辈,棍法高超,晚辈确实有所不及。今日比试,不过助兴,断不可拚死,以免两败俱伤。”

问天翁洒然一笑,道:“阁下所言甚是。”

南宫竹钦佩道:“这雪先生剑法又强,也很谦虚,难怪人望如此高,我爹似忽很欢喜他。”

郑恒舟叹道:“那是你爹被骗了。不如说,众人都被骗了。”

南宫竹闻言一怔,好像想起什么,双颊酡红,抿唇道:“当然了,月哥哥肯定更厉害,一定比他强。”

郑恒舟解释道:“问老前辈,武功绝对在那人之上,无庸置疑。若是雪中剑当真谦逊,应过招数十回合,便弃剑认输。他故意拚招,便是看准了问老前辈身为主人这方,又是前辈之姿,不敢与他较真,免得传出去不好听。雪中剑使出这招,让人误以为他尚未败阵,一石二鸟。”

天色灰暗,时至三更。打更之人甫过,万籁俱寂。镖局屋子鳞次栉比,此刻所有院子却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郑恒舟推窗探外,确认四下无人,翻身而出。他一展轻功,掠空数丈,落到砖瓦屋檐上,悄然无声,如同轻雁。今晚筵席大开,酒味四溢,无奈陈年美酒摆在主桌,他只能喝着掺水庸酒。酒瘾犯了,他便出门寻酒。

郑恒舟来到酒窖旁,竟早已有来客。

只见一名长衣白挂,面色俊美之人,蹲坐在酒窖旁屋顶上,喝着美酒。他与郑恒舟四目相交,微微一笑,道:“莫非阁下,也是懂酒之人?”

郑恒舟闻言,暗自窃笑,明明同是来偷酒喝,此人竟自称懂酒。郑恒舟闻道:“良辰美景,已无佳人相伴,再无美酒,岂不悲哀?”

那人心中一动,神采飞扬,笑道:“说得好。”他将手中一罈酒扔过来,郑恒舟接过酒罈子,大饮一口之后,心中甚惊,这确实是好酒。郑恒舟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沉吟半晌,道:“旁人叫我李莫白,朋友叫我老酒鬼。”

郑恒舟闻言一怔,瞠目结舌。呆然半晌,方才定下心来。他道:“想不到阁下便是李莫白前辈,晚辈真是失敬了。”

说起李莫白,那便是大名鼎鼎,陇江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郑恒舟曾听云中鹤提起,此人剑术出神入化,世间少有。

李莫白淡然道:“不过虚名,你瞧,我不正也在偷酒喝。”

郑恒舟满腹疑惑,问道:“前辈为何偷酒?以前辈江湖地位,若登门造访,南宫家之人定是喜不自胜,摆出一桌酒席,热情招待。”

李莫白摇头,笑道:“我喜欢豪饮,讨厌繁文缛节,不喜欢被人盯着。我可不是为了交朋友去喝酒,我是为自己喝。”

郑恒舟道:“前辈说得甚是。”

李莫白正眼一瞧,打量道:“方才我瞧你所使步伐,那是云烟十步诀,你与云鹤子前辈,两人是何关系?”

郑恒舟道:“说来话长,亦师亦友。”

李莫白笑道:“他老人家肯将这套轻功传你,必然信任你。你年纪轻轻,便有此为,实属难得,切莫像某些人这般,虚情假意,当个伪君子。”

郑恒舟皱眉问道:“前辈话中有话,此人是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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